兩人擺好架勢,在敖衝鋒的一聲清喝之後,同時有了動作。
只見羅海右拳猛然一握,一股若有若無的光芒升騰了一下,隨即身如電射,筆直的衝向敖晏天。
而後者卻是原地不動雙手急速交叉變化,伴隨着他的手掌舞動,一道道宛如水波盪漾的藍色光圈在他身前擴散起來。
“龍捲雨擊。”敖晏天一聲爆喝,只見他的正前方突然出現一道兩人多高的小型龍捲風,這道龍捲夾着一絲風雷聲,氣勢洶洶的狠狠撞向羅海。
這一**,乃是龍宮弟子的招牌招式,真氣三十級方可修煉,晏天也是剛剛修煉成功。此道龍捲有着極其強大的破壞力,若是真氣等級低於釋放者之人被捲入,輕則重傷,重則被勁風撕成碎肉,另外,這一**還有一個特點,便是釋放出來後,能夠依照釋放者的意念隨意變化方向,速度奇快,總體來說這一式**在十二個門派同等級的**中,論霸道程度足可位列前三。
而羅海使用的,卻依然是橫掃千軍。
“羅海你是不瘋了?”敖晏天驚疑的望着羅海,以近身**直接面對自己的龍捲雨擊,難不成這傢伙認爲他能夠一拳將龍捲雨擊打散?
不錯,羅海就是這麼打算的。
在敖晏天和敖衝鋒看來,羅海這是找死的行爲,因爲大唐官府的**都是近戰,所以在對上龍宮這種遠攻的流派時,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暫避鋒芒,然後再伺機靠近對手,然而羅海卻是不管不顧,直接硬拼,此番在舉動着實令他們大吃一驚。
不過羅海敢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只見羅海的第一拳很快接近那急速旋轉的龍捲風。
嗖!
這一拳,羅海順着龍捲風轉動的方向打出,只不過擦到龍捲的邊緣,但是他的目的正是要將第一拳消耗掉。
第二拳,依然是如此,不過敖晏天也不是簡單的貨色,見羅海這磨磨蹭蹭的兩拳打出來,卻都沒有用上多大的力道,便知道對方是想用第三拳當做最終的一擊,心下一狠,全力控制着龍捲風死死罩向羅海,他不相信,羅海的橫掃千軍第三拳,威力能達到直接破掉他的龍捲雨擊的程度。
不過下一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羅海一聲長嘯,苦苦等待而來的第三拳閃着微光,宛如挾着風雷般狠狠擊在龍捲風上面,這一拳他選擇了逆風而上。
呼!整個龍捲風彷彿有了一瞬間的停頓,隨後羅海臉頰升騰起一絲紅暈,猛地暴喝一聲,停頓下來的拳頭突地一聲再次前進了半寸。
敖晏天張着嘴巴,一臉驚懼的望着自己的龍捲雨擊開始緩緩變淡。
直到龍捲風徹底消散,敖晏天才合上嘴巴,不過嘴裡卻滿是苦澀。
“畜生!這麼強!”幾句喝罵從嘴中吐出,敖晏天慢慢回過神來,羅海的強悍,讓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震驚。
羅海微微一笑,晏天的模樣,他早有心理準備,任何人看到他現在的實力,都難以鎮靜。
敖晏天如此,敖衝鋒也好不到哪裡去。此刻的敖衝鋒同樣是目露驚色,不到對方到底是一代強者,短暫的震驚過後,猛然爽朗一笑:“小海,你是我生平所見,天賦最高的年輕人。”
“謝伯父誇獎,那剛纔的事?”羅海微笑問道。
敖衝鋒點點頭:“兩日之後,我們這邊和二長老他們有一個賭局,你想出戰的話,我會幫你安排。”
羅海聽完頓時眼睛一亮:“賭局?”
這時敖晏天已經從震驚出緩過神來,開口道:“這個一會我再跟你解釋吧。父親,想必方纔您和四長老他們討論的就是這方面的事吧?”
敖衝鋒點點頭。
羅海急忙躬身:“那小海就不打擾伯父休息了。”他已經看出,敖衝鋒應該是連續很多天沒有休息了,此刻疲態深露。
敖晏天和羅海從房間出來,來到宮殿的第二層。
“敖師兄。”路過的不少人見到晏天,無不恭敬問好,顯然對方在這裡的地位很是不凡。
當一個天才,某種方面超過別人一點點時,引來的只是嫉妒,而當這個天才成長到遠遠超過他人,迎來的便會是尊敬,顯然,敖晏天已經成功的熬過了前面,現在已經蛻變到受人尊敬的階段。
“羅海,你有沒有發現什麼?”敖晏天突然問道。
羅海搖搖頭,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在外面看,整個龍宮是不是很大?”
“差不多。”羅海狐疑的回道,不知道晏天這傢伙賣的什麼關子。
“難道你沒有發現進來之後感覺小了很多?”敖晏天繼續道。
聽到這裡,羅海開始回憶一路跟着晏天走來的狀況,果然,對方說的沒錯,宮殿裡面確實是面積小了不少。
“爲何?”羅海沒興趣亂猜,直接問道。
“呵呵,是因爲這個龍宮被分成了兩股勢力,你所走過的僅僅是整個宮殿的一半大小,而另一半,卻是被二長老他們佔領,你看那邊。”敖晏天說完,指向廊道盡頭的一道牆壁。
“那裡本來是直接通過去的,這道牆就是二長老他們弄出來的。“羅海頓時明白:“這麼囂張?”
敖晏天攤攤手:“沒辦法,還是那句話,投鼠忌器。”顯然,對於二長老,晏天也是恨得牙根生疼,不過卻不能拿對方如何。
“到底什麼寶貝?”羅海再次問道。
“說了不知道了。”敖晏天面色一緊。
“少來,你不就怕我打那東西主意嗎,我答應你,就算得到手也立刻交給你如何?”羅海循循善誘的露出一抹奸笑。
“本少爺豈會信你的鬼話!”敖晏天不屑道。
“原來你還是知道的啊。”羅海輕嘆一口氣。
敖晏天頓時苦笑:“你誆我也沒有用,這個事關龍宮的重大秘密,沒有父親的允許,我是絕對不能告訴你的。”
“這樣啊。”羅海頓時死心,既然這傢伙這麼說,那自己再問也是徒勞的了。
“那和我說說兩天後的賭局是怎麼回事吧。”羅海跟隨敖晏天進入面前的房間,找個了柔軟的靠椅一屁股坐下。
“這個事情可以說。”敖晏天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