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帝二收功站好,得意地笑着。他完全有資格笑,因爲他所達到的狀態,張良連聽都沒聽過。別說超等戰豪,就是超等戰士,張良也沒聽說過。這一番見識,可比什麼禮物都好。
“看來,我要走的修行路,還很長啊。”張良感嘆道。
“嗯。孩子,來來來,你也去太玄石那測試一下,讓幹爺爺看看,你到底天才到什麼程度。”關帝二笑道。
“遵命。”張良一抱拳回道。
自從他參選成功,就再也沒有測試過了。雖然他最近練功練得少了,但張良體內可是有着龍魂化身,他就是不練,也相當於每天練了二十四小時。張良走近太玄石,深吸了一口氣。
他剛要測試,就聽到客棧裡叫喊連連,似有不好的事發生了。張良一愣,關帝二皺眉頭衝了出去。他也不測了,緊跟着跑到了前廳。
天井式的一樓大廳裡,已經站了不少人。正中間,張重陽懷抱一人呼喚着。
“老六,你醒醒!說話啊!”張重陽擔心極了。
他所抱的人,正是張重金,而此時,張重金閉着眼,牙關緊咬,想是受了重傷昏迷了。客棧裡的人沒有辦法,關帝二卻不同,他身上總是有些好東西。他伸手入懷,摸出一個小瓶子,放在張重金的鼻子邊給他聞了聞。
只一聞,張重金還真的睜開了眼。但他突然推開張重陽,手扶地就吐了起來。哇哇的兩大口黑血吐出來之後,他的臉也白了,眼又閉了起來。
“三哥,不好了。快告訴爹,我們回家。家裡,出事了。”張重金有氣無力地說着。
不用張重陽告訴他爹,人羣一分,張伯宣已經出來了。他也連忙到了兒子身邊,拉住了他的手。
“重金,誰把你打成這樣?”張伯宣急問道。
“張中天,這個兔崽子!他,他!”張重金瞪着眼叫了兩聲,直接又暈過去。
關帝二這才指揮道:“行了,別問了。他受了太大的刺激,再問會氣死他的。讓他暈着吧。回家一看就明白了。”
人們心事重重,起程就回了家。到了家中一看,院子裡已經擺了四具屍體,用白布蓋着,不少人都在抹眼淚。看到家裡的主心骨兒回來了,他們才都擁了上來。
“家主,大少爺瘋了,非要進藏寶庫。連六老爺都被打傷了。”
“您可要爲我們做主啊,他二話不說就把王三的脖子打斷了,我們……”
人們七嘴八舌地說得亂成了一鍋粥,張伯宣連連嘆氣,氣得眼珠子都紅了。關帝二一揮手,才把大家都鎮住。
“放心吧,我們關張兩家已經結了親,我們在一起,這奉遼國內都沒人敢造次!逆子,竟然以下犯上!反了!我看他還敢回來的!”關帝二大吼大叫着。
以關帝二的實力,當然誰也不怕。別說張中天,就是一百個張中天一起,也打不過他。
休養了一天,張重金醒了。他穩定了一下情緒,才把事情的經過跟大家說了。其實不用他說,人們也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
張重金和張中天等人先一步趕回家中守宅,可沒想到張中天知道家裡有青木果一大堆,就起了歪心了。他沒有家主手令,硬闖寶庫。結果下人攔他,哪是他的對手?完美戰豪的手段,揮手
幾下打死了四人。
等到張重金來攔時,他已經找到了青木果。兩招就打傷了張重金,遠遠的逃走了。
“中天在外肯定又有奇遇,不然他不可能兩招就打敗重金的。”張重陽分析着。
張良眯眼氣道:“不用管他,青木果多了也沒有用。我這裡還有不少,足夠我們家人用的。他不回來就算了,只要他敢再回來,這次我們絕對不能再原諒他了。”
“嗯。再見到這逆子,我就拿下他,廢了他的武修。”張伯宣揮手恨道。
轉眼間,又三天過去了,離張良去回春堂報道的日子只剩下十一天了。關帝二家裡來信,也說有事,他也只能先趕了回去。張良心中有憂慮,傷剛好利索,就開始在院中練起武技來。
他一閉眼,就已經回想起了與關雲的最後一擊。即使他用上了全力,也還是被打敗了。但就在他被砍中的一剎那,關雲的五虎四連斬,卻被分解成了四個招式,印在了張良腦中。
一刀刀練着,張良笑了。經過幾次的實踐證明,他已經肯定了。他這種臨敵學武技的本事,可不是偶然。這一定又是龍魂的本事!一招招連接起來,四刀連斬就成了!只是張良用得不熟練,還不能達到關雲使出時的那種威力。
“呀!”張良揮汗如雨地練着。
院牆上,突然飛來一物。以張良現在的反應速度,根本不用看,耳朵一聽就已經伸手砍去。咻的一聲,手刀輕易的就切開了來物。張良一驚,連忙伸手接住,那個被他切成兩半的東西,竟然是春天特有的溫泉小西瓜。
恨雪坐在牆頭,兩腿纏在一起,一扔一扔的正看着他笑呢。
“呆小哥,你練了好幾百次了,也不嫌煩啊?”恨雪笑問道。
張良看到她,也笑了起來。他拿起西瓜糊在臉上就吃了一口,甜蜜入心,讓他忍不住哈了一口氣。
“啊!本來我倒沒覺得煩,你這麼一說,還真煩了。還是吃西瓜爽啊。”張良道。
恨雪笑着,自己也摸出一顆桃子,啃了起來。有美女在,本就能讓人心情愉快。當這個女人是你喜歡的人時,這種感覺就被放大了十倍,百倍。張良現在就連練功都忘了,所有的煩惱都忘了。
兩人一個在牆上,一個在院裡,卻彷彿擁抱在一起似的,感覺好甜蜜。直到恨雪突然驚得把桃子扔了,跳起來站在牆上向後看去。張良也嚇了一跳,放下西瓜跑過去,輕易的一跳就已經站在了恨雪身邊。
“來人了。”恨雪說道。
張良嗯了一聲,胳膊已經被恨雪拉過去,眼看恨雪在他胳膊上擦着剛剛桃汁,他真是哭笑不得。
“走,我們過去看看吧。”恨雪提議道。
張良又嗯了一聲,跟她一起向前院跑去。不多時,二人已經來到了前院外。張良現在可是家中絕對的主力,聽到院長中對話聲音不善,他立即就要出去迎敵。但恨雪卻一把扯住了他。
“等一下,你着什麼急?在這裡看會兒多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都不懂。哎呀,你這袖子上黏乎乎的,真噁心。”恨雪說着,又在張良的身上抹了兩把。
張良苦笑道:“還不是你剛剛用我袖子擦手弄的。還怪上我了。”
“我有麼?我纔沒有呢。就是
你自己噁心。切。”恨雪拉着下眼皮,做了個鬼臉道。
張良一笑,雖然恨雪跟他感情很好,雖然恨雪的武力高深莫測。但除了生死關頭,在張良面前,她表現的就像個小孩子。
聽了恨雪的話,張良躲在門後看着,聽着。
前院內,張家人已經差不多都到了。他們半包圍着,將一個人圍在了圈兒裡。那一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偷了青木果逃走的張中天。此時張中天去而復返,卻是神態自若,表情張揚。
“逆子!還不跪下聽罰!”張重陽當先喝道。
“三叔,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說讓我跪下?我爲什麼要跪?”張中天裝傻道。
張重陽氣得直咬牙,伸手指道:“你這個逆子,偷我家中寶物,擊傷你六叔,還想狡辯?”
“哦。就這事兒啊。我以爲什麼大不了的呢。我六叔死了麼?沒死吧?我們比武切磋,他老了,技不如人,受了些傷,很正常麼。你看,張良把關家人打得一個個斷胳膊吐血的,關家人不也沒說什麼?我們家也是大世家了,也要有風度。”張中天得意地講道。
看他表情狂傲,被人團團圍住如身陷囹圄,竟然還能這麼從容,張重陽也已經心中猶豫不定:“那麼多青木果,加上他能擊傷張重金,這小子現在的實力,恐怕不低啊。”
“三叔,怎麼不說話了?你不說,我可要說了。全家出來歡迎我,這還是頭一次,看在你們這麼識相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們對我的不敬。快去請爺爺出來吧。我有事要宣佈了。”張中天背起手來眼朝天看說道。
他這樣子,明顯像他纔是這裡的一家之主似的。張重陽看不下去,立即跳上前去,就要將他拿下。
“不識好歹,我就只有把你拿下了。放心,我會讓你見到你爺爺的,看他老人家怎麼處治於你!”張重陽說着,已經動手。
但不動手不知道,一動手嚇一跳。張重陽功夫如何了得?那可不是張重金能比的。但兩人一交手,只十幾個照面,高下立分。只看張中天根本不懼張重陽的武技,專門迎着他的拳腳跟他對着幹。
一陣硬碰硬之後,張重陽的手腳被震得發麻,不得矣跳出圈外。他再看向張中天時,眼中也充滿了詫異。
“三叔,我說了,你們老了,你還不信。怎麼?要不要我讓你一隻手?哈哈哈!快去叫我爺爺來,讓出家主之位,我就帶領你們一起榮華富貴。不然的話!”張中天面色一冷,威脅起來。
這時,張良可忍不住了。一股怒氣頂得他全身冒煙,他一下跳出去,直接就衝向了張中天!
“張中天!就憑你也配當家主?做夢!”張良吼着,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張中天看到了張良,也是恨得立即面容扭曲,二話不說,就撲了上來。兩人戰於一處,張重水等人要上去幫忙,卻被張重陽攔下了。
“中天不知道練了什麼邪門的武技,他體力正猛。我們現在去只是添亂。現在,能耗掉他武力的,也就只有良兒了。等等看吧。”張重陽解釋道。
“可是,萬一張良也不行?”張重水擔心道。
張重陽搖頭不語,只在心中暗道:“我兒,你可千萬要多支持一會兒。切不可讓張家,敗在一個逆子手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