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聽他妖言惑衆!他不過是個骨道戰王,怎麼殺得了乾武兩位戰王?”一個護衛叫道。
衆人也覺得有道理,瞬間信心大增。
“是與不是,你們到了便知。留下來,是要試試本王的刀夠不夠狠麼?”張良把刀一舉,問道。
大戰師們臉色發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位,他們哪個不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怕死的沒有幾個,但面對戰王,白白送死,他們卻沒人想幹。
“張良!你犯下了大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乾武朝堂是十大朝堂之一,你知道我們有多少大戰師麼?數以萬計!你知道兩位戰王要想滅你們一個奉遼國需要多長時間麼?不出一個月,保讓你全國雞犬不留!”護衛道。
張良看了看那護衛,認出了他正是高手禁衛之一,微微一笑。
“那有種你就來啊。你們有多少人我不知道,只本王一人守關,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如果你們全朝堂舉朝進犯,本王保證,讓你們都留在我大奉遼土地,做肥料!”張良道。
如此霸氣宣言,真把大家都惹火了。但現在他們沒有戰王在場,張良一人吃定他們一百多人了。根本沒有人能與張良爲敵。他們只能忍氣吞聲。
張良提起林楓的頭顱,舉向天空,先大叫了一聲。
“師父,嫦娥!本王做到了!我拿了林楓狗賊的首級!我爲你們,報仇了!”張良痛快地喊着。
一衆朝堂強者也只能任其發揮。直到張良離開,他們才收了無頭屍體向景陽岡趕去。一隊人轉眼間就死了三個,其中還有他們的主子林楓。這時,這隊人馬的心情已經低落到了極點。
“夏化騰,你帶一批人,先趕回朝堂。我帶一批人去看看景陽岡。不論誰遇到了戰王,如實相告。這個張良太過猖狂,一個國家的滅亡,應該不遠了。”帶隊後衛道。
夏化騰點了點頭,逐道:“鐵圖勒,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總之,你保重。”
說罷,他已經點了數十人,轉向疾奔。鐵圖勒也加速催馬,帶隊前往景陽岡。寶馬奔馳,天未黑,他們已經到了景陽岡外。荒野之中,那被砍倒的樹,被破開的陣,都還在。一羣野狼徘徊着,卻不敢靠近。
鐵圖勒第一個加速衝到了陣邊,翻身下馬,單看陣內兩屍的衣服,他的心就涼了一半兒。等他顫抖着衝到了陣內,細看之後,當時哇的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乾武兩位戰王,真的,死了。”鐵圖勒小聲嘀咕着。
身後衆人也趕到,看到鐵圖勒的臉色,他們立即跪了下來。天空陰風怒吼,鐵圖勒抱着兩具死而不僵的屍身,呆了好久。戰王之身,已經是不滅之體,這世上除了戰王的強大武力,很少有什麼能傷得到他們了。即使是死了,這也是兩個堅持的屍體。
鐵圖勒長嘆了一聲,這才站了起來:“諸位!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
“大人,我們已經知道了。兩位戰王,仙去了。”一個護衛低頭道。
“嗯。這只是壞消息的開始。我要說的是,我們乾武朝堂將很快瓦解。所以,大家現在開始要守口如瓶。只有這樣,才能減速這個過程。我們儘可能地將朝堂裡的寶物,武學秘籍,搶救出來,轉運出去。留着它日光復之用。如果不能。那我們就要另擇生存之地了。”鐵圖勒冷靜地分析道。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也說不出別的來。乾武朝堂,之所以強大
,兩位戰王的實力佔了一半兒以上的功勞。有兩位接近頂峰的老戰王在朝。小朝堂根本不敢吱聲,就連火雲戰王這種老牌名人,也奈何不了他們。
但,一旦朝堂失去了戰王的支撐,那就再沒有存在的可能了。早晚成爲各大朝堂瓜分的盤中餐。
“我們把屍體處理一下,運回朝堂吧。千萬不能讓人知道。”鐵圖勒命令道。
衆人整屍,出發,還朝。出來時一臉光鮮,回去時,卻像是做賊一般。鐵圖勒來到了太玄傳送陣前,才向這神秘的東領再看了一眼。忍不住嘆道:“這麼快就成爲了戰王,這麼年輕就擊殺了兩個老牌強者。張良,你這個怪物,將來肯定會名震四方的。真後悔當初沒能殺了你啊。我的家,就這麼散了。”
這時的張良,早已經到了千里之外。穿過迷失森林,到了大奉遼的國境之內。林楓的人頭已經被他用藥粉處理過,裝在了自有空間內,此刻,他那殺敵復仇的痛快感卻仍然未消散。
“爹,娘,我回來了!”張良興奮叫道。
眼看過了前面的直就是新城地界,那裡已經正式劃歸了繞雲管轄。上次回來時,那巨大的城牆,繁榮的影像,讓張良記憶猶新。只一眨眼,陸鱗已經衝上了高坡。放眼眺望,張良的心立即提了起來。
城牆還是那麼高,只不牆體上千瘡百孔,不少牆面上還留着被火燒過的痕跡,被石頭砸過的印子。城門殘破不堪,用一些鐵板補着。城外,數以萬計的帳棚正生着火做着飯,擺成了一道長長的戰線。軍營與城牆相距不過十幾裡,這是天天攻城,永不停戰的節奏。
而那些軍營之中,插着的旗幟絕對不是大奉遼的。張良的頭皮就是一陣發麻,心道:“有人來攻打我繞雲了?是什麼人?”
思考中,張良眼前的城門搖晃起來。
“來了!疾刀戰王來了!哦!”
萬軍歡呼,一人一騎包圍在燃燒的青色武焰中衝向了城門。此人身着半護肩的盔甲,手拿一把鋸尺大刀。他每揮一刀,刀氣就會對城門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當他衝到城門前時,那大門已經搖搖欲墜了。
張良運起龍視衆生看清了這人,一眼就認出了他身上的盔甲,並不是什麼金屬鍛造,而是武力出體,乾坤骨化!他,真的是一個戰王!
“欺人太甚!”張良怒喝一聲,祭出刀來。
城頭,奉遼軍兵疲憊地備戰着。看到疾刀戰王的出現,半數軍兵已經嚇得軟癱於地。外城牆後方,一支鐵甲騎兵正列着隊,帶隊之人只着皮甲,手拿一把玄鐵獵弓,拉弓上箭,正瞄準城門方向。他的身邊,一個滿身是傷的大個子騎着一匹陸鱗,喘息着。
真正不害怕的人,也只有這兩個人而已。他們正是繞雲之星張重陽和花谷少主,花狼。
“狼兒,我這一箭恐怕阻擋不了他。你快逃!快去給我良兒送信,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一切,將來你們修練有成,定要與我報仇!”張重陽道。
花狼一挺大腰板,拍胸脯道:“我花狼這輩子就不知道什麼叫逃!要是扔下你,我跑了。老三肯定會恨我的。不行!”
“可是你已經擋了太多次的陣法,身受重傷。這人來者不善啊。”張重陽強調着。
“哈哈哈,我花狼怕過什麼?沒有老三舍命相助,我早是死屍一具了。現在,我這條爛命就是搭在這,也要守住他的家!”花狼叫着。
“啊!”疾刀戰王的吼聲越來越近了。
青光刀氣左右紛飛,所到之處,人擋殺人,牆擋倒牆,根本沒有人能擋住他。張重陽啊的一聲大叫,手中一箭已經射出。正是弓王氏族看家本事,穿楊箭術。而這時的張重陽,已經將這一箭發揮到了穿山擊的水平。
“開!”疾刀戰王鋸刀一揮,帶着嘲笑說道。
砰!強大的箭矢就直接被他以刀擋偏。
與此同時,花狼深吸一口氣,跳到了鐵騎隊前方,伸手從馬身上摘下了盾劍萬花之亂。
“老子跟你拼了!”花狼叫道。
可他剛衝兩步,就單膝一跪,拄着盾喘了起來。花狼汗如雨下,臉上的表情極爲痛苦。傷痛,已經讓他戰力大打折扣。花狼不甘心地擡起頭,看着瘋狂衝鋒的疾刀戰王,暗暗呼喊:“老三!哥哥對不住你,以我之能,怕是保不住你的家了。”
“休傷我侄!看箭!呀!”張重陽再次拉弓叫道。
砰!一道刀氣飛來,直接破了他的箭,反衝向他。花狼見勢不好,立即打着滾到了張重陽身前,舉盾向下一砸。萬花之亂深深的鉗入了地面。緊接着砰的一聲巨響,花狼被推得向後滑去。張重陽與花狼同時發力,這纔將盾止住。
二人合力都擋不住一下刀氣,如果持刀之人真的到了近前,可想而知,他們的後果,將是如何。正在這絕望之際,身後喊聲震天。
“繞雲的兒郎們,跟我衝啊!寧可戰死,絕不跪生!再強的敵人,要啃我們這塊硬骨頭,也要讓他斷幾顆牙齒!殺!”張伯宣親自披掛,拉弓叫喊着。
張家所有子孫都穿上了弓手甲具,拉弓齊射。一時間萬箭齊發,大有逆我者亡的氣勢。如果是普通的敵人肯定會被他們嚇退了。但這次,他們面對的,是戰王!在張良進入武道名門之前,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強大存在。
“哈哈哈!螻蟻之光,敢與日月爭輝!找死!”疾刀戰王大笑起來。
轟!只一招,他的面前織起了一片刀網。無數強力的箭矢都被同時摧毀,衆人當時就嚇傻了。
“這……”張重陽呆呆地放下了弓,心道:“天亡我張家,如此神力,怎能敵得過啊?”
疾刀戰王一路斬殺着,已經衝到了張家大隊前。張重陽按住了花狼的肩膀,準備用力將他推開。同時,他自己也閉起了眼,準備好接受即將到來的死亡。
就在這時,城門處,剛衝進來的敵軍成片的倒下了。兩個巨大的藍光火球滾動着,任敵方如何精兵猛將,無人能敵。一團黑焰,以比疾刀戰王快三倍的速度衝了過來。
“疾刀戰王哪裡走?你的對手在這!黑炎龍王!到了!”張良的吼聲震徹天際。
“什麼黑炎龍王?沒聽過,哼,想管我美臣朝堂的事,就憑你們小小的奉遼國?我看你是找,啊!呀!”疾刀戰王正狂着,突然驚呼起來。
身後,張良踏馬跳起,陸鱗被蹬得都跪在了地上。爆炸般的衝擊力下,張良如炮彈般轟來,他兩手高舉克之刃,兩腿向後折着,整個身子成了一個漂亮的弓形。而刀身上燃燒的黑色武焰,透出的可怕氣息,讓疾刀戰王不得不怕。
“一刀兩斷,黑龍降世斬!”張良兩眼噴火地叫道。
轟!疾刀戰王的鋸刀剛一迎上去,就立即斷掉,緊接着,黑焰透體而過。張良跪在了他的面前。克之刃砍進了他襠下的土地。
“黑炎,龍……”疾刀戰王話未說完,身子左右一分,變成兩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