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張良答話,花狼已經衝了上去。戰圈中的四人都實力不俗,但比起花狼來,卻還差了一大塊。張良也不擔心,只對花狼的表現感到無奈。剛剛他可還一直說什麼要忍耐,有任務之類的,現在,又恢復到之前的老樣子有架必打。
“唉,你們幾個,怎麼能欺負這麼高個兒的小娘皮?來,讓哥哥陪你們過兩招兒。嘿!”花狼邊衝邊喊道。
他右手一揚,盾劍擊飛了一人的兵器。幾乎同時,左手一掌正中一人的右臂。啪啪兩下,兩個男子已經被他震得各退三步。這也就是他們本身實力都已經達到了大戰師的水平,如果換成普通人,肯定已經骨斷筋折了。
“二哥又厲害了。”張良忍不住感嘆道。
“什麼人?敢管我們火鳥隊的事!”被擊退的男子驚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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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哥哥是花狼,在狂獅國倒沒什麼名氣,不過你往周邊三五千裡的國家走走問問,誰特麼不知道花香谷惡少的名頭?”花狼單手掐腰,伸脖子叫道。
看他的長相,再加這表情口氣,活像個流氓頭子。可他的胸前偏又掛着風雷獅徽,這可讓來人摸不到頭腦了。
“花狼?你是哪個組織的?”一個男子又問道。
花狼正欲答話,只聽得那高個女子大喝了一聲:“呀!”
砰的一聲,她唯一的對手被踢得坐在了地上,面色慘白看起來相當痛苦。而她剛一得手,竟然轉手揮劍,向花狼砍了過來。
“啊!”花狼嚇得大叫一聲,連忙跳退了幾步。
躲過了女子的劍,他才又補道:“我嘈!好特麼的醜啊!”
女子以一敵三,身處險境。但一旦一對一,她卻比這三個男的強了不少。將一人打成重傷後,她已經緩過了勁兒來。正如花狼所言,她甩開長髮露出的正臉,真的挺醜的。平臉,大圓鼻子。小眼中兇光閃動,嘴脣很薄,而且顏色偏淡,幾乎看不出她的嘴。
張良瞳孔一縮,沒叫出聲來,也是心中暗歎:“好醜的女人,怎麼長了一張獅子的臉?”
是的,這高個子女人身材修長性感,可臉卻長得像頭雄獅!現在他們都明白,爲什麼這些男人能如此不顧忌地下狠手了。在逆月的傳統觀念裡,美女纔是值得憐愛的。臉長得這麼難看,身材再好,也不受大多數人的待見。
“別來多管閒事,我不會加入你們任何一個組織的。滾!”獅臉少女吼叫道。
她臉長得醜,但聲音確實是個二十出頭兒的少女一般細潤。這相貌配聲音,真讓人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妹的!哥哥幫你,你反咬一口。誰稀罕你加入什麼組織的?走,兄弟,咱離這小娘皮遠點兒,看了她,哥哥半個月都硬不起來了。”花狼立即叫罵道。
獅臉少女卻只冷哼了一聲,根本看不出她有什麼不痛快的表情,顯然她這臉已經被人罵慣了。花狼拉張良一起,幾步就遠離了這是非之地。而另外兩人則馬上重整旗鼓,又與獅臉女戰於一處。
張、花二人跑了幾百米,一轉彎,躲在了牆後。花狼偷眼繼續向外觀看着。
“二哥,你不是說我們不要管閒事麼?”張良問道。
“廢話,後來不是說可以管了麼?而且咱們已經成功混進大國學院,任務就算完成了。”花狼不在意地答道。
看他抻脖子看着戰場,張良微笑,心道:“二哥這是
還關心那裡的戰事啊。該不會他就喜歡個子高的女人吧?”
“二哥,你不是說,她需要幫助麼?”張良又追問道。
“廢話!沒看到這是個傻娘皮麼?好壞不分。等她鬥敗了,我們再上。不然就不上了。”花狼又訓道。
張良應了一聲,也向外看去。只見那獅臉少女手中一把大十字劍舞得一片銀光直閃,雖然她的修爲不如花狼,但也至少是個初等大戰師以上的修爲了。被花狼打過的二人本就有些不利索,再被她連連搶攻之下,還是露了破綻。
“隔空劈!呀!”少女叫道。
嗖嗖!兩道劍氣劈出,速度飛快!兩人慌忙招架,根本擋不住。噹啷一聲,一人的劍直接斷掉。另一人被震得嘴角滴血。這時,三人都已經受了重傷。他們連忙轉身就跑!
“告訴你們的狗屁隊長,我佳麗說過不加入,就肯定不加入!”少女對着逃跑的三人叫道。
“佳麗?長這樣也好意思叫這種名字。”花狼又損了一句。
“二哥,她贏了,我們走吧。”張良笑道,心說話:“二哥果然對這少女特別關心啊。”
二人離了戰圈,又開始摸索起學院的結構來。一路上,只遇到了不足十人。而這些校友,可都不怎麼友好。看到他們二人後,都馬上像見了對手的鬥雞一樣臉露兇相。而再一看他們修爲了得,又都匆匆逃開了。
走了大半天,天色也暗了。張良這才苦着臉嘆了一聲。
“二哥,看來這學院跟我們想像的不太一樣啊。按我估計這裡佔地怕是有萬傾,比長安城還大。我們這麼找下去,明天能不能找到武修上課的地方都兩說了。”張良道。
“那有什麼辦法?你沒看這裡的學員,一看到咱們兄弟,就像見到鬼一樣?問也問不出個四五六來!”花狼道。
“早知道就問問辛平子他們了,好歹我們算是熟人。而且,梅花莊的人那麼霸道,我們成了同學,不跟他們打個招呼怎麼能行呢?”張良氣道。
談話間,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了。一個學院如果太大,就算建築井然有序,還是會讓人迷路。而正在這時,他們也終於又聽到了有人對話的聲音。
“還沒找到麼?”一個男子道。
“沒有!她打傷了我們,肯定也受了傷,現在怕是藏到教員室了吧。”又一人說。
“都怪那兩個突然插手的新學員,一看他們就是新來的,什麼也不知道。竟然敢管到我們火鳥隊的頭上來了!”
“哼!再遇到他們,有他們好看的!”
張良和花狼一聽,對視着笑了笑。說話之人,有兩個正是他們傍晚時遇到的男子。
“一回生,二回熟。老三,照你的邏輯,這幾個人我們也算是熟人了吧?不如抓住他們問問?”花狼笑道。
“行啊。”張良道。
他二人正要現身問話,就聽到外面一陣叫罵。
“別跑!圍住她!特麼的,可算找到你了。”
“佳麗,你不是牛逼麼?跑什麼?”
張良和花狼轉過拐角,正看到五個男子圍住一個高大的少女。花狼一咧嘴,苦臉道:“我嘈,這特麼算是緣分麼?”
“應該是吧?你們都這麼高,也許還有親戚呢。”張良取笑道。
說話間,五個男子一齊動手。叫佳麗的獅臉女哪是五人的對手
?幾下就被踢倒在地,她的大劍也被踢出了圈兒外。眼看她抱着頭在地上打滾,五個男子卻哈哈大笑,似十分得意。
“讓你跑!跑!還裝清高,給臉不要。不加入火鳥隊,就是我們的敵人,現在除了你正好!”帶頭一人罵道。
“住手!”張良跑上前去,喝止道。
幾人一愣,停下手來。佳麗手支着地爬起來,咳嗽兩聲,血噴在了地上。眼看她沒有了戰鬥力,五個男子站成一排,氣勢洶洶地向張良逼來。
“你誰呀?哪個組織的?有什麼能耐?”帶頭的男子問道。
張良看着他們的嘴臉心裡就一陣不爽,他眼色一陰,也揚起下巴做了一副狂態。
“我是誰你們還沒有資格問。我也沒有什麼能耐,不過收拾你們幾個只會以多欺少的野狗,卻綽綽有餘。”張良狂道。
“哎呀?還吹得挺響,嗯~,就憑你這麼個……嗯?”其中一個男子正不屑地說着,向張良身後一看,嚇得不敢說話了。
他突然一指張良身後,說道:“他,就是他!黃隊,就是他打傷了我們!”
“哦?又是個傻大個兒,個兒高了不起麼?”被叫做黃隊的男子擡頭看着花狼道。
花狼咧嘴怪笑,張良卻一伸胳膊,從背後的地面裡拔出了八百斤重刀。
“二哥,讓給我吧。”張良道。
“五個呢,你三,我二。”花狼講起價來。
黃隊一聽可氣壞了,二敵五,他們竟然還開始討價還價了。這也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吧?
“夠了!對付你們倆,我一個人足矣。”黃隊大叫道。
咻!他身形一晃,已經到了張良近前。要說他的身法真不慢,可他的拳頭還沒揚起來,就看到一刀一劍,都橫着當尺板拍了過來。啪!黃隊被兩把大尺同時拍中,連叫都沒叫出來,就已經飛出數十米遠,落地不動了。
“得,這回公平了,一人兩個。”花狼笑道。
“你,你們欺人太甚!”
四人同時怒吼着攻了上來。花狼和張良則一齊上前,每人只出兩招,四個對手已經都被打趴下了。張良收刀看着地上的對手,暗笑道:“這就是差距麼?準大戰師在我的手上,連一招也過不了了?”
解決了這五人,張良和花狼纔到了受傷的佳麗身邊。花狼再伸手去扶,佳麗卻又甩手打開了他的胳膊。
“別以爲我會感謝你們!誰不知道你們就是想讓我加入你們的隊伍,以多爲勝,不擇手段,你們所有的組織都一樣”佳麗怒道。
張良微笑道:“姐姐誤會了,我們今天才入校的,什麼組織也沒有。”
“今天?”佳麗驚訝地打量着他們,隨後才哼了一聲,艱難地爬起撿起大劍。
“你們跟我來吧。”佳麗又說道。
二人納悶不已,跟着受傷的佳麗向遠處走去。他們走後,暗處才又走出兩人。正是辛平子和麥亞旦。
“剛剛的,是不是他們?”辛平子問道。
“應該是吧?”麥亞旦擦着冷汗道。
“可惡,他們怎麼又厲害了?”辛平子氣道。
麥亞旦轉着眼睛,突然笑道:“師兄,其實不用急。看樣子他們倆好像是加入自由盟了,也就是說……”
辛平子聞言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哼,鄉巴佬,這下你們可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