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你們可以動身去狂獅國了。”羅漢眯眼笑道。
張良和花狼大驚失色,互視一眼證明自己沒聽錯。他們這才急忙站起身來。
“爲啥?是不是狂獅國的人輸了不服氣?那哥哥就和我三弟一起離開,你們把責任一推就完了。多大的事兒我們都挺過來了,等我們倆修練有成,再回來幹倒他們!”花狼嚷嚷道。
張良也道:“是啊,師父,狂獅國怎麼了?上次來的兩個精英弟子,也不過如是。”
羅漢聞言,哈哈大笑。笑罷,他擡起兩隻右手向下按着道:“唉,稍安勿躁!且聽爲師慢慢道來吧。”
兩個熱血少年氣得臉色潮紅,分立兩邊。羅漢也從蛇麥寶座上走下來,到了他們中間,左一眼右一眼地看着。他的神情就像是在看自己最捨不得吃,又最喜歡吃的寶貝一樣。這兩個高徒,可是他的驕傲。
“狂獅國之大,十倍於奉遼。當年迷失森林中起了一場妖亂。妖魔復出,禍亂一方。原狂獅國民四散奔逃,像奉遼,棉陽等等數國的國民都有一半兒以上是原狂獅國的。而他們逃走之後,各方強援到了這裡,由青眼獅王劉東俠帶隊,將妖魔大軍打退。從那以後,黃獅國爲中心,各地集合,重新成立一個大國,纔有了今天的狂獅國。”羅漢道。
張良舉手,想要插嘴問話。羅漢搖頭,示意他不要說。
“來我長安拳友會的,是錢不換帶的梅花莊弟子。他們,只是狂獅國邊緣的小個體。就相當於你們繞雲的世家。”羅漢解釋道。
張良臉一紅,這才暗道:“怪不得覺得狂獅國沒什麼厲害的呢。可是,原來師父也看不起我們繞雲鎮麼?”
羅漢輕嘆一聲又道:“狂獅國立國不過兩百多年,卻已經穩穩的坐定東外領的霸主地位。青眼獅王招各方異士能人,成立了大國學院。裡面有專門研究古代武技的機構,有專門研究新合成藥品的機構;狂獅國的精英,都在學院之內。他們,根本不屑於參加什麼拳友會。”
“哦!”張良應了一聲,這纔想起:“大地裂縫裡,那老妖尊當時也說過狂獅國相當厲害。原來是這麼回事。”
聽到真相後,張良卻隱約間從心底升起一股不服氣來。他更想見識一下這個狂獅國度了。
“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去考過大國學院。當時我只有六十歲……”羅漢擡頭看着頂棚,似是回憶地說道。
張良和花狼的下巴差點兒掉在地上,六十歲還年輕?
“咳,爲師是被詛咒的一族,與你們的壽命不同,六十歲,也就相當於你們二三十歲吧。”羅漢也是老臉一紅,連忙解釋。
張良一吐舌頭,心道:“那師父現在看起來像六七十歲,真正年紀豈不是超過了一百二?”
羅漢復又擡起頭,說道:“我自以爲了不起,上門報名。門衛看了我一眼就勸我回家再練十年。我不服氣,上前動手。結果連發三招,竟然打不動門衛。再一打聽,原來門衛是裡面的一位退休的理論老師,當時他的修爲已經是高等大戰師頂峰了。”
“哦?這有意思了,理論老師都是高等大戰師,那拳腳老師呢?”花狼聽得高興,插嘴道。
“這就是爲師一生的遺憾,自從回春堂事業起來後,我就再無機會去大國學院了。現在,終
於有你們倆出現,以你們的年紀,修爲,大國學院錄取應該不是問題了。你們就去狂獅國繼續深造,也算幫爲師了卻一樁心願。”羅漢深情說道。
“師父,您放心。”張良已經行禮回答。
“黃金膽,你們都服用了麼?”羅漢又問。
“沒呀,三弟說,這東西得來不易,讓我留着哪天找機會送給師父,留着給有需要的師兄弟呢。”花狼說着,伸手進褲襠裡抓掏起來。
羅漢的眼角就是一陣跳動,本來挺感動人個事兒,因爲花狼存放物品的位置變得很喜劇了。張良也只能紅着臉,裝着沒看到。花狼心思細密,但辦起事來,卻是個十足的大粗人。
“不必如此,我長安武道已經統一,等過些日子,我們會組織所有大戰師一同前往迷失森林。黃金膽,每個月摘一兩顆,也不是什麼難事。”羅漢回道。
張良眼睛一亮,暗道:“什麼?原來集合所有大戰師一起,每個月只能得到一兩顆?那之前長安分爲三派,不是連一顆也得不到?這黃金膽真是太寶貴了。”
“師父,我已經得了不少好處。我二哥的體質特殊,他修行的絮翼氣勁……”張良想到這東西來之不易,便又勸道。
“咳!我的絮翼氣勁很厲害!”花狼立即提醒道。
張良這纔想到,這可是花狼的秘密,他才繞開不提,續道:“我們二人不需要這東西了。不如用黃金膽提升幾名天賦高的師兄弟,讓他們成爲大戰師吧。”
“哈哈哈,傻孩子。藥有千百味,靈物亦如此。黃金膽只是助初等大戰師以上的人完善小乾坤的靈物。如果準大戰師吃了,會被撐得立即進入冬眠狀態。戰豪吃了,更是馬上暴體而亡。憑藉靈物畢竟不是正途,你們也切記,武修一道,以自己經歷辛苦得來的武力爲最佳。靈物其次啊。”羅漢教育着。
張良感觸良多,行禮道謝。二人拿了狂獅國地圖,又被叫到了羅翔的房間。羅翔親自將命療吐納的要意又與他們詳述了一次。一夜過去,二人的吐納氣術又有精進。
準備了幾天,張良腰掛霸王弓,肩扛八百斤和花狼二人就上了路了。這一去,他們隨身帶了奉遼通寶的十萬兩金票,沒有了恨雪,足夠他們胡吃海喝四五十年了。拿着地圖,二人在迷失森林最薄的通道上走着,過了三天三夜,纔到了上次匹夫門三老聚會那處的附近。
夜裡,兩人生了火,將剛採來的野果吃完,就開始練起功來。臨行前,兩人各服一顆黃金膽,這隻幾天的功夫,他們已經感覺到了武力大增。尤其是花狼,每次他氣修吐納之時,都讓張良感覺到周圍空氣都跟着他的呼吸在動。
天明時分,花狼從喉嚨中長噴出一聲鳴響。張良被驚醒,看了看他,突然,張良眼睛直放光。
“二哥,你,突破了?”張良驚問道。
花狼睜開眼笑了笑,逐道:“還行吧,原來他們藏了私,這命療吐納讓我學精了,與絮翼氣勁配合在一起,簡直就是黃金膽剋星啊。我已經完全吸收了黃金膽的能量。現在……”
張良也緊張起來,花狼本就與他修爲上下彷彿,完全吸收了一顆黃金膽的能量,到了何種修爲呢?
“正如你所說,哥哥突破了,我已經是個高等大戰師了!”花狼突然加快語速,極爲歡快地叫道。
張良先是一愣,隨即馬上笑着撲到了他身邊抱住了他。
“太好了!二哥,你真強!”張良真心地恭喜着。
花狼推開他道:“死老三,別搞這套,哥哥我只喜歡女人。”
提及女人,張良的腦中馬上閃出了那個貌若天仙,雪白短衣,長腿如玉的影子。張良暗自恨道:“雪兒,你現在在哪呢?我太也不爭氣了,二哥已經又突破了。可我也吃了黃金膽,卻到現在還是初等大戰師。我的天賦不夠,我……”
“不!”張良突然喊出聲來。
花狼突破,恨雪無音,張良突然受了大刺激。他站起身來,很自然地就開始練起了金剛練體圖,第一式,第二式……一直到了第六式,他一咬牙,突然捕捉到了體內那股遊走的能量。黃金膽剩餘的未吸收的能量,被他全數抓住,瘋狂地壓入了小乾坤。
乾坤流轉,張良眼向上翻進入了意識空間。只見空間內,命療吐納的化身通體閃着銀光。而初始的化身身姿又變,竟然在練着金剛練體圖的第七式。張良不服,狂催武力,在意識中龍吼了一聲。
砰!意識衝擊波將他帶回現實,他的眼前,世界變成了一片金色。他的手腳強行改變方位,體內能量洶涌而出,衝開了一條新的行進路線。當張良滿身是汗的站直後,他笑了,心中狂喊:“第七式!雪兒,我終於能順利的修練第七式了!”
而與此同時,張良再次反觀內視。只見意識空間內,小乾坤所做的穹窿正搖晃分離。天分爲了兩層,其中一層翻轉着豎了過來,與原來的天組成了一個十字形。
“我的小乾坤,怎麼裂開了?”張良驚聲叫道。
花狼聞言也是一愣,隨即道:“你說什麼?雙分小乾坤?那,那不是精英大戰師才能體會到的麼?那可是小乾坤進入完整狀態的標誌啊。”
張良一愣,也退出了修行。他仔細體會着,突破是肯定突破了。但他身上的氣息卻遠不如白萬拳和羅漢那樣強烈。多說也就是個高等大戰師。想罷多時,張良苦笑起來。
“上次的武力衝擊,讓我的身體變成了精英大戰師一樣強壯。看來,我把自己練亂了。”張良解釋道。
“唉,小乾坤是練不亂的。你這是一種機緣。”花狼平靜地說着,內心卻已經在感嘆:“我絮翼氣勁已經被百花的娘皮們稱爲逆天之能。老三竟然不會絮翼氣勁就跟我一樣的進步速度,這,纔是真正的逆天吧?”
二人雙雙突破高等大戰師,休息了半天,讓新生武力在體內適應了,這才上了路。當他們快要走出森林時,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兩個未滿二十的高等大戰師,絕對不會再給奉遼人丟臉了吧?
漸行漸遠,兩人已經看到了一些斜頂金牆的建築,這裡,已經與奉遼國大不相同。他們知道,狂獅國到了。二人不禁對未來的生活憧憬起來,如何努力修行,展露頭角。
正走着,張良突然一皺眉頭。
前方的路邊,三個男子踢打着一個半大孩子,看樣子他們武力高強,那孩子卻只是個戰士。這讓張良立即不爽起來。
“住手!”張良揮手叫道。
但還沒等他跑過去,就見半大男孩打着滾向邊上一翻。站起身後,滿臉是血的男孩竟然狂笑着向三個戰豪吐了一口血沫子。這份狂勁兒,讓人驚訝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