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嗷——
慘叫聲,到處都是慘叫聲。很多人到死也不明白,這些又矮又醜有怪物都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他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進了皇城!
mmmmm……
無數地戰斧如同蝗蟲般黑壓壓的帶着破風聲劈了下來,僅一輪攻擊,措不及防的皇家禁衛軍就被砍死了大半。隨後地面猛然隆起,隨着輕然一聲巨響,一個又一個前面尖尖的如同陀螺一樣的巨大戰車從地下鑽了出來,這些戰車鑽出地面之後,一塊塊圓形的木板被從裡面頂了出來,露出一個個如同蜂窩煤球一般的洞,在燈光的照射下,那圓洞之中閃爍着金屬的光芒。
“豎盾警戒!那是矮人的蜂巢箭車!”新近晉升爲皇家禁衛軍軍團長的克尼鬆吼叫着指揮手下的禁衛軍豎起了巨盾。
沒等他們的盾牆豎起來,嗡嗡的破空聲中,無數地利箭從那些怪模怪樣的戰車裡射了出來,原本正要豎起的盾牆轟然坍塌,慘嚎聲中,一隻只長度僅僅半尺左右但是穿透力極強的弩箭輕易穿透人體,帶走了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
僅僅是一波箭雨,就殺傷了幾乎一半地皇家禁衛軍,剩下地人並沒有被嚇倒,反而擊起了鬥志,他們紅着眼睛嚎着叫衝了出去拼命,不過以硬悍矮人們那精良至極的蜂巢戰車顯然是不明智的,他們很快就死在了亂箭之下。
當然也不是沒有聰明或者自以爲聰明的選擇了丟掉手裡的武器跪地投降,可惜對方並沒有留下俘虜的打算,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把這些“人”當成人看,蜂巢戰車橫衝直撞,就算是跪地請降的,也照樣被碾壓成了屍餅。
克尼鬆覺着自己的眼睛肯定已經紅了,因爲他覺着眼眶子被燙的生疼,此時他身邊僅剩下不到幾十個人了,指揮着他們衝到了一道門前,克尼鬆讓部下都退到了門後,他親自斷後。
他手裡的騎士大劍也早已經砍的崩裂了無數的缺口,變成了鋸狀。順手砍死一個矮人,丟棄了鑲在屍體裡的劍,順手撿起一條棄擲在地下的長槍,克尼鬆架住矮人砍過來的戰斧,對身邊的僅剩的騎士道:“退!大家四散開逃,能逃出幾個是幾個。逃出去的去找姬楚殿下或者普利斯特大人報告,派瑞爾那個傢伙違背了盟約攻入皇城了,請他們快趕回來助戰!”
畢竟是軍團長,克尼鬆的眼光就是看的遠,也有足夠的擔當,面對生死關頭,他選擇了擋住敵人讓自己的部下逃生。一聲近乎於野獸悽嚎的吼聲從他嘴裡發出,隨之他手裡的長槍上居然爆發出了亮麗的金色光輝,那是突破了武技臨界點,進階爲皇金級的標誌。
一邊舞動着手裡長槍搏殺着悍不畏死地矮人一邊苦笑着看着散發着金色光暈的長槍,沒想到自己會在臨死之前進階爲黃金階,他不知道自己該爲此感到高興還是該爲此感到悲哀。
克尼鬆很幸運,在最需要強大力量的時候境然突破了瓶頸,但是克尼鬆同時也是不幸的,他的這一變化立刻就讓對方查覺到了,立刻就有一輛蜂巢戰車朝着他開了過來,在蜂巢戰車後面,兩個騎着戰虎的矮人酋長提着比他們個頭還要高的大斧子朝他圍攏了過來。
雖然突破了黃金階,但是克尼鬆顯然還沒有機會適應這一變化,很快就落在了下風,不到片刻功夫,身上就被砍中了兩下,其中的一斧更是差一點兒把他砍成兩片,人也不由自主的被逼的退到了門裡,並且繼續連連後退着,而那輛蜂巢戰車尖銳的前端也已經對準了他。
克尼鬆發出一聲猶如野獸瀕死的嚎叫,猛然把全部的鬥氣都灌入了手裡的長槍之中。他不理會兩個矮人砍過來的斧子,拼盡全力把手裡的長槍刺了出去。
吱——!
一聲刺耳的金屬被擊穿的聲音中,克尼鬆手裡的長槍刺入了蜂巢戰車之中,那輛蜂巢戰車被硬生生的刺了個對穿,車裡的那名矮人一臉不可思異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克尼鬆,到死也不相信他能夠用槍刺穿半寸厚的鐵板捅死自己。
不過克尼鬆也沒撿到便宜,就在他一槍刺爆那輛蜂巢戰車的同時,就覺着心口一涼,低頭看去,一支箭已經紮在了自己的心口,鮮血正順着箭桿上的血槽向着流淌,克尼鬆喉嚨發出咔咔的聲音,雙手向前伸着,瞪着血紅的眼睛矗立在那裡定格了。
兩個矮人酋長舉起手裡的戰斧來仰天發出兩聲大喝,向克尼鬆的屍體表示了最高的敬意。邊指揮手下把他和那輛被刺爆的戰車挪開,邊用萬分厭惡的眼光看了一眼他們身後的一句黑衣弓箭手,對於這個傢伙用偷襲的辦法殺死一名勇士他們非常的不爽。
那名偷襲克尼鬆的弓箭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幫矮子就是這麼無恥,一邊用蜂巢戰車不要臉地幹着偷襲的勾當,一邊還不要臉的逼視着這種偷襲行爲。
隨着越來越多的蜂巢戰車從地下鑽出來,皇城城牆上的守衛徹底成了無根之水,他們全都被困在了城牆之上,進退不得,只能依靠城牆的高度暫時死守。好在矮人們並沒有攻擊他們的打算,只是留出了一部近戰虎騎士和一部遠程擲斧矮人和幾十架蜂巢戰車防衛,餘者都像潮水一般涌入了皇宮後宮。
金鑾殿前面,五皇子歐力希司一身戎裝手裡提着冰霜巨劍憤怒地看着緩步而來的派瑞爾,眼中噴出的怒火足以燒掉整個波頓帝國。他的身邊蹲着他那頭毛髮銀白的巨型風狼,一對狼眼也陰冷的鎖定了前進的派瑞爾。
“派瑞爾,你這個混蛋!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之間的一切等到解決了克勞德之後再說,你爲什麼現在就對我發動攻擊!”歐力希司不等派瑞爾走近便罵口大罵起來。
和歐力希司滿臉狂怒不同,派瑞爾一臉溫和的微笑,眼中流露着得意的光彩:“風度,你的風度到哪裡去了?歐力希司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做爲一名皇族,你要隨時注意你的風度。”
歐力希司憤怒的咆哮道:“去你媽的風度,你這個騙子!你這個蠢貨,這時候對我發動攻擊只會便宜了克勞德,難道連這一點你都不清楚嗎!”
派瑞爾並不有被歐力希司激怒,聽完他的謾罵之後他笑的更燦爛了:“你儘管用你所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詞來形容我好啦,我是不會生氣的,不會和一個快會死的人生氣。你說的不錯,和你比起來,克勞德或者會更加難對付,但是我認爲現在是幹掉你的最好時機,即然這樣,我爲什麼不先幹掉你呢?反正無論誰先誰後,最後你們兄弟幾個我都要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