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小買了所需的東西,看着出神的小紅沒說話,直到小紅回過神,二人才離開。而小紅一路上沉默不語,就連月小小几次喊她,都沒回神。她在想對策,一個既不殺月小小,又能讓她們母脫離苦海的對策,不過一個小孩兒而且大腦還沒完全發育的小孩兒,能想出什麼辦法來?晚上,月小小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自己脖子處冰涼一片,睜開眼,就看到小紅滿臉淚痕的看着自己。“你要殺我?”月小小的聲音出奇的平靜,彷彿即將被殺的人不是自己,沒有意料中的恐懼,有的只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對不起,我沒辦法,我娘在那人手裡,如果我不殺了你,我娘就會死。”小紅哽咽,月小小伸手推開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嘆了口氣,光着腳朝着院子外走去......找了塊不大的石頭,至少跟自己腦袋差不多大的石頭,抱着進了屋......
“我不想死,可也不想讓你爲難。”說着將雙手覆蓋到石頭上,一道白光,就看到一個頭顱,血還在淌,一雙眼睛不甘的睜着,嘴角流着血滴答滴答......“這是?”小紅捂着嘴,望着月小小手中託着那頭顱,又是一道白光,月小小手中的頭顱已經變成原來的模樣,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她現在雖然練不出分身來,不過將一塊石頭化成自己的腦袋,她還是能做到的,不過維持的時間不長。“......所以只能用它代替,等內門弟子考過了以後,我在告訴你具體要怎麼做。”
月小小將石頭放到牀下,瞪了小紅一眼“還不睡,難不成還想着殺我?”話雖這麼說,不過她還是閉上眼,不再看一臉驚訝的小紅。小小貌似變強了,還是在她不知不覺中。
小紅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卻又慶幸自己沒殺了小小。
第二天一早,月小小醒來的時候小紅已經離開了,桌子上放着打好的飯菜。月小小隻吃了兩口,就去了訓練場,今天這一考至關重要。此時的訓練場中,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頭,其中灰衣弟子最多的就是灰衣弟子,而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手中提着一籮筐的天之花,天之花對生長環境要求極爲嚴格,是訓練場中所不能生長的靈藥。不過考官們拿這些花幹嘛?
“現在,排好隊,每人領一朵天之花,領到的站我左邊。”女人說完,之間剛剛還亂七八糟東倒西歪的人快速排好長隊,月小小站在隊伍的中央,這樣不會最早進場,也不會是最晚,時機也很容易把握。當兩框的天之花都發完後,白衣女子站在臺上對着下面數千號人講所謂的考試規矩。“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朵天之花,下面就要你們在訓練場地中,搶其他師兄弟手中的天之花,搶的越多,說明你們的實力越高,從而被選爲內門弟子的機會越大。”呵,原來是這樣。月小小現在算是明白了。“而你們手中的銅牌就是救命符,如果察覺到自己有生命危險,就用真氣貫進去,說明你們已經放棄考覈了。在比賽即將結束的時候,激活銅牌。”女人說完,揮揮手讓站在訓練場大門兩邊的兩人打開了鐵門。
身爲灰衣弟子的月小小,很快就被一羣青衣弟子盯上,灰衣弟子要麼是修爲低下,要麼就是廢柴,跟他們這些青衣弟子比,他們根本沒有勝算。不過就是陪襯的綠葉罷了。只是,綠葉當中也有王者,比如月小小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弟子。她會讓那些盯上她的人明白,想要搶劫自己,是人生中最大的錯誤。
當三個人將月小小團團包圍的時候,月小小笑了。“你們這是特地來給我送天之花的?”月小小跳到一顆樹上,居高臨下的望着下面的青衣弟子,這三個女人,修爲最高的是練氣七層,跟自己一樣。而她手中握着一把中品法器。在修真界武器的劃分分爲以下幾種:寶器、法器、靈器、仙器、神器,而在神器的上面還有聖器。而每一種法寶又分極品上品中品下品四種等級,而眼前這個修爲跟自己一樣高的女人手中握着的算的上是好的武器了,而自己?除了身上裝着的飛針飛鏢外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彈了,跟這人硬碰硬,自己沒勝算。
月小小盯着女人手中的法器,笑了笑,她沒有趁手的法寶,可有一堆稀奇古怪的丹藥跟彈呢。月小小不是輕敵,在別人看來,自己只是孤身一人,而且修爲低下,又沒有趁手的武器,人家有三人,而且其中兩個已經到了煉器五層的修爲,最高的跟她一個等級練氣七層,她毫無勝算,可她沒有法器卻有***,在***面前,任何的武器都是擺設。
月小小丟出一顆天雷單,空中頓現一朵蘑菇雲,而月小小趁機抽出十根飛針,嗖嗖的往下面扔。“你就這點兒本事?”那個青衣弟子不知什麼時候跑到月小小身後,而小小竟然沒發現。一個狼狽的翻身,躲過女人的刺過來的劍“大嬸,不能因爲人家比你小,就嫉妒的發狂。”小小一邊躲,一邊不忘吐槽提着劍追着自己跑的女人。
年齡,可是女人的禁忌,尤其是看上去年紀不大,實際上卻年過半百的女人,年齡對她們來說更是禁忌。而月小小這般說無非是踩到了地雷。
女人惡狠狠的對着下面還在觀望的兩個跟班道:“還不將這個小蹄子捉住,我要割了她的舌頭,撕了她的嘴。”月小小聞言,在樹上不滿的跳腳“喂喂,年紀大的女人就是愛心煩意亂,胡思亂想,失眠多症,性生活也不規律。大嬸您更年期了啊?”月小小說完,對着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女人無辜的眨眨眼,然後一個跳躍躲過女人的攻擊。月小小三番四次的挑釁她,她這練氣七層的修爲,卻沒碰到她的衣角,自己反而被氣的半死。心下不由有些吃驚。不過這一切她都歸根爲‘運氣’。俗話說,輕敵是戰場中的大忌,而這個女人就是犯了這大忌,那些認爲月小小修爲低好欺負的人,哪一個人在欺負了月小小以後,還能完好無損的?
月小小丟出三妹天雷單,爆炸聲,引來不遠處的青白衣弟子。而月小小則是趁着濃煙,順手偷走了那兩個小跟班兒的天之花,幾個跳躍已經消失在原地。等濃煙散去?哪裡還有月小小的身影。
在森林中,禁止穿那些花裡胡哨的衣服,不然肯定會引人注意。月小小此時躲在一邊的草叢中,打開自己的包袱從裡面拿出一套‘軍裝’,雖然沒有現代做的好看,不過綠色的底子上是一塊塊深綠色的不規則花紋。在這一片綠色的森林中,只要她不動,那些弟子很難發現她。而她就可以伺機而動,偷走他們腰間的天之花。
現在月小小手中已經有三株天之花了,青衣弟子的天之花不好搶,反正那些個灰衣弟子的天之花不過是爲了貢獻給那些青白衣弟子,她何不......好東西,當然要留着給自己的同類嘛,反正給別人也是給。
嘿嘿,月小小望着不遠處穿着灰衣弟子的男人,一張臉笑成一朵花。他腰間竟然掛着五朵天之花,貌似本事不小唷。
月小小小心翼翼的潛到男人的周圍,趁着男人跟另外一名白衣弟子對視,迅速的閃身抓起灰衣男子腰間的天之花就跑。“把天之花還來。”男人的修爲明明才練氣三層,結果速度跟自己這個練氣七層的人不相上下,甚至比自己還快,男人幾次超越自己,均被自己用天雷彈炸的灰頭土臉,自己能跟他拉開一段距離,可全靠那些彈,以後有時間多練些。經過幾次的你追我趕,男子彷彿摸清了月小小的套路,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若是被熟識他的人看到,鐵定暗呼有人要倒黴了,而月小小就是那個即將倒黴的孩紙。
男人想着只要趁着月小小拿天雷彈的時間將她抓住!就不會遭到天雷單的攻擊。只是月小小是誰?一個現代人,而且還是在小區中頗有惡名的惡女,豈能看不透男人的想法?
就算被抓住了,她有防狼三招,再不然就有防狼噴霧——辣椒水,花椒麪。到時候不辣死他,也會麻死她。追着月小小跑,是很不理智滴。
男人剛伸手要抓月小小,月小小撒了一把粉末,那粉末只要捱到衣服就會粘在上面,怎麼都甩不下,而且那東西不知道是用什麼磨的粉,粘在身上,身體會不由自主的往下彎,很明顯,那東西是個極爲重的,這可是月小小最近才發明的唷。可以說是得意之作了。
修爲停留在練氣七層,任由她在怎麼努力也沒有突破的跡象,於是只好將時間打發在煉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上了。
本來像她這種修爲的人是不可以煉製丹藥藥粉的,可那天自己進入異空間的時候,竟然發現牆角有個缺了角的丹爐,自己試着煉製最普通的藥粉,結果驚奇的發現,只要自己注入真氣,裡面的藥粉就能形成。而且品級不錯,第一次練粉,就是中品,你那不成她在煉丹方面有天賦?
至於那個異空間,月小小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呢,凡是自己自己大喊或者默唸,神識都會進入那個空間之中。
於是月小小就連睡覺都在鍛鍊自己的神識,看似睡覺實際上她的神識已經進入那個奇怪的空間內研究奇怪的藥粉彈藥去了。
男人被嗆得眼冒紅星,一個勁兒的咳嗽,腳下一個不穩直直摔了下去,而月小小趁着現在這個機會,丟了一個濃霧彈,逃之夭夭......男人望着月小小逃跑的方向,嘴角扯了扯,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古靈精怪的小鬼,若是好好培養,一定能成爲了不起的人物。
月小小摸着自己懷裡的天之花,那些人都是白癡,竟然將天之花掛在腰上,這不是明擺着讓人去搶嘛!
當月小小躲在暗處從懷裡掏出所謂的天之花時,一張臉黑白交換着,她終於知道爲什麼那些人會將天之花掛在腰上了,天之花對生長環境要求嚴苛,不過被摘下來的天之花有一定的‘抗生素’所以不會受環境的影響,只要放在通風的地方,就能很好的保鮮下去,因爲月小小的無知,八朵天之花,全都爛了,一拿出來,風一吹,手中的天之花也隨之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月小小仰天長吼,爲毛沒人告訴她天之花要怎麼保鮮?她辛苦得來的天之花啊,就這麼......沒了!月小小不禁有些沮喪。不過只沮喪了一會兒,又恢復了動力,要是被這麼一點兒小挫折打倒,自己還當個P內門弟子?向着內門弟子的大門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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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小起身,看到一名白衣男子,明明在笑,可卻笑的如同狐狸,讓人渾身不舒服。這個男子的修爲,在自己之上,她根本不是對手。想要繞道離開。“我說過讓你走了嗎?”男人一個晃神擋住月小小的去路。“剛剛你也看到了,我搶來的天之花全都沒了。”男人聞言笑着點點頭“我知道。”他知道還當自己的路?難不成這男人是怪蜀黍,可看樣子頂多就一狡詐的狐狸,跟那些滿身豬油的怪蜀黍形象不符啊!
“美味的靈魂。”男人說完,伸出舌頭舔舔鮮紅的嘴脣,而那舌頭竟然是黑色的,如同蛇信一般分着叉。月小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丟了數十枚天雷彈跟惡臭彈後才逃掉,男人臉黑了,這種渾身帶着臭蛋的女娃很噁心,就算靈魂在純美,他也不願意吃。男人扯下臉上的人皮,只見面具下面是一張腐爛的臉,雖然沒有屍蟲,不過上面確是佈滿深黃色深綠色的膿水
人皮面最多隻能保持三天,現在已經三天了,他只有在去找新的面具了。這個男人很顯然是嗜魂宗的人,他們把靈魂當食物,尤其喜歡小孩子的靈魂。嗜魂宗的人就跟小時候爸媽嚇唬小孩子的故事似得,而故事中的反角在這裡是存在的。
月小小現在是三魂嚇掉了兩魄,那個男人是人嗎?那個舌頭,想想就渾身惡寒,自己還是趕緊離開這兒。看來這次參加內門弟子考的人,千奇百怪啊。
遠處,一羣人在戰鬥,貌似是羣架,月小小坐在樹上,隱藏自己的氣息,漁翁可不止她一個人想做,四周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可都在虎視眈眈,伺機而動呢。“把你們手中的天之花交出來。”一個滿臉疤痕的男人,對着另外一個男人道。兩個人的修爲貌似不相上下,月小小在心裡算計着,自己能不能順利的將天之花搶到手。
就是現在。在雙方大打出手,而且還是打紅眼了的時候,月小小做了件人神共憤的事兒。她在研究稀奇古怪彈藥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什麼臭氣彈,什麼催淚彈,什麼天雷彈,整天就是在研究這些玩兒意。那些七巧百怪的如同彈珠一般大小的東西,不要錢的往下面扔,搞得下面是烏煙瘴氣,臭氣熏天。而月小小就趁這個時候,將乙方人手中的天之花偷了,然後逃之夭夭。
對方手中的天之花足有五十株,月小小這下變的聰明瞭,放了一株天之花在空間裡,然後就不再管了。過了會兒將神識探進去,發現天之花完好無損的放在桌子上,這才放心的將其與的天之花全都放了進去。
月小小現在身上沒有天之花,那些個弟子自然也不會找上她。而她嘛,就做些順手牽羊的事兒。
這三天的時間,月小小可是無所不用其極,那些個彈藥用完後,她就開始用迷煙散,迷煙散是一種強力瞌睡粉,只要沾上一點兒,不管修爲多高,都會睡到天昏地暗。而月小小則是趁着這個功夫,將對方身上的天之花搜刮一空。然後嘛 ̄ ̄在好心的送上解藥。畢竟自己只要人家的天之花,至於他們腰間的儲物袋,月小小雖然心癢難耐,但也懂得知足。
她雖然不偷那些人的其他東西,可是昏睡中的他們,保不準會有其他人來偷,更甚者萬一遇到仇家,他們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她不想爲他人做嫁衣,也不想多造孽。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就在即將結束考試的時候,月小小遇到熟人了,小紅此時正在被一羣女人圍着,那羣女人修爲很高,至少比她高。其中一個不屑看了月小小一眼,難不成她也想來分一杯羹?
“將你手中的天之花交出來。”這是月小小這三天中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小紅搖搖頭,這天之花對於別人來說是成爲內門弟子的關鍵,可對於自己來說,卻是與孃親脫離苦海的致命存在。她就是死也不會將天之花交出去。她要讓金家的人知道,她這個不被他們家認同的‘野種’,也有機會成爲萬事宗內門弟子。小紅警惕的盯着幾人,含淚搖頭,雙手捂着天之花,一步步往後退。“唷,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娃啊!”月小小從樹蔭下出來,看了衆人一眼。
只見一個練氣三層的女人,突然睜大雙眼,看了眼月小小“師姐,就是這個女人搶了我們的天之花。”呵呵,原來還是熟人。
月小小對着那一臉憤怒的女人笑了笑,攤攤手“這位師姐說的是什麼意思?你看我全身上下哪裡有什麼天之花?要是有,也被人給搶了,本來我想來分一杯羹的,現在看來,是不大可能了。”月小小呵呵笑了笑,“小紅,你可信我?”月小小一雙眼睛晶亮,見小紅點頭,月小小才滿意的笑了。這丫頭不管前兩天對自己做過什麼,也是情有可原,如果換成自己,自己也會那麼做。
在那天小紅說出實情的時候,月小小已經原諒她了。
月小小撒了一把迷煙散,瞬間,那些耀武揚威的女人倒下,其中包括小紅。而月小小則是......將那些女人身上的天之花全都搜刮過來,掛到小紅的腰間。小紅身上有二十幾朵天之花,而那幾個女人身上竟然有九十多朵。加起來,小紅身上足有一百一十三朵。月小小身上可沒那麼多,只有六十朵!
不過這樣的數目說出去也挺嚇人的,那幾個女人就讓她們在這裡好好睡一覺吧,等他們醒來的時候,考試都已經結束了。
對於那羣女人,月小小是提不起任何好感來,再這三天裡,想要搶月小小天之花的人數不勝數,哪一個不是昏迷不醒?不過在她拿了天之花後,就給他們解藥了。可是這幾個女人,月小小是怎麼也不想這麼做.......讓她們自生自滅去吧。
只是月小小不知道的是,因爲自己的任性,差點讓自己丟了性命。
“小小?”小紅一雙眼閃過迷茫,當看到自己腰間一大簇天之花的時候,哭了。“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趕緊催動銅牌,咱們出去。”小紅看了月小小一眼,而月小小的腰間不知什麼時候,掛了一簇天之花,有五六十朵。其實她可以將那些師姐腰間的天之花留給自己的,爲什麼卻給了她?
不過現在不是她想東想西的時候,她需要這些天之花,就當她欠月小小一個人情,有機會一定會報答。
只是時代境遷,那些曾經單純的想法,在不久的將來,早被利益衝昏了頭。原來有些事只是回憶......月小小跟小紅兩個人同事激活銅牌,銅牌一亮,兩個人齊齊消失在原地。在睜眼時,月小小已經在當初的訓練場門口了。在門口負責接待弟子的白衣女子,看了看月小小看了看小紅,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兩個人的天之花加起來有一百七十多株。
不光是白衣女子詫異,就連坐在長老臺上衆位長老也是詫異的緊。兩個九歲的女娃,在吃人不吐骨頭的訓練場,能活着出來已經是奇蹟了,沒想到還能從同人手中搶到那麼多天之花,不管是走運還是什麼,這兩個人都是不可多得的。而且這兩人中還有一個是五靈根的廢體。
勞累三天的弟子,萬事宗的長老並沒有讓她們休息,而是讓他們繼續考。就是所謂的擂臺賽。
在兩個人對打的過程中,要麼將對方打死,要麼就是想辦法讓人認輸。月小小抽的號是三十一......
被點到名的兩人,會呆在原地,而那些還未輪到他們的弟子,則是要去樓上觀看比賽,因爲下面很危險。
月小小跟着一羣人上樓,突然感覺一道目光看向自己。順着感覺望去,就看到一個女人笑的如同狐狸一般。這種感覺,月小小不是第一次感覺到,那個男人,如同蛇一般的男人給她的就是這種感覺。不過這次看自己的換成是女人罷了。“她是怎麼醒的?”月小小現在心中疑惑的很,她煉製的迷煙散她自然之道藥效的,沒有自己的解藥,隨隨便便就能睡上三天。可這個女人看上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可爲何她在自己偷她天之花的時候沒反應?難道是剛醒?還是有人喊醒她,這兩種都不可能。
中了迷煙散的人,就算你拿冷水潑她,都不見得能醒過來,更別說喊了。月小小心中現在正有一個大謎團,如同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她的心越來越沉,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兒發生。
月小小收回放在女人身上的目光。而那個女人至始至終都在注視着她,從來沒離開過。一個肉體與靈魂都極爲純淨的女孩兒,是世間最美味的存在。她現在有點兒忍不住想咬一口了。月小小被那女人看得渾身發毛,只
有躲在一邊的角落,裝隱形人兒。
女子見月小小離開,也跟離開,她是打定主意要跟着月小小的,這麼可口又古靈精怪的食物,她自然要把握住,說不定食用以後,自己的修爲會增加不少呢。
“幹嘛老跟着我?”月小小一雙眼睛警惕的望着坐在自己旁邊的女人。“我只是想嚐嚐你的味道。”嚐嚐自己的味道?這不由的讓月小小想起在訓練場中遇到的那個男人,同樣的話,月小小可不會白癡到認爲一切都是巧合。女人伸出手,手指上有一堆毛茸茸的東西從她的皮膚表層鑽出來,很小,身體如同刺球一般,那刺球還長着兩個眼睛,很小。不過那佔了一半身體的大嘴跟尖銳的牙齒,還是讓月小小心中惡寒了一把。怎麼辦?坐在最後一排的只有自己跟這個女人。那些個刺球狀的東西越來越多,有的已經開始朝着自己這邊跳來。月小小一點點的往邊上挪,一雙眼睛時刻警惕的望着那些黑色的東西。手中捏着數枚飛針。“篤篤篤”幾聲響,那些個小刺球被串成幾串。最後一排的戰鬥引來前面觀看者的注意,女人迅速收了那些個刺球,甩甩袖子,別有深意的看了月小小一眼,離開。而月小小此時心情凝重的很,她現在已經有九分肯定那個女人,就是她在訓練場中遇到的男人。他,不是萬事宗的。
不知過了多久,才輪到月小小,而她的對手,竟然是他......
她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如果能讓他在這場比賽中露出馬腳,到時候臺上那些長老們,怕是要坐不住了,借刀殺人,她一直都玩的很溜。
站在臺上的人,笑的格外燦爛。“師妹,得罪了,一會兒要是不小心傷到你,可別怪我喲。”月小小笑的同樣燦爛。“師姐,一會兒師妹不小心飛出個什麼彈來着,將你炸的粉身碎骨,可別埋怨我手下不留情喲。”蛇怕什麼?當然是硫磺,蛇屬於陰暗性冷血動物,見不得光。光從男人站的地方就能猜出了,月小小認爲男人的舌頭像蛇一樣,就是陰屬性的。
月小小一邊在臺上跟他打着啞謎,一邊在心裡暗暗計較着對策。她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而男人在這個時候,已經行動了......
月小小躲過男人的一擊,從綁在腿上的袋子中掏出數枚飛鏢篤篤篤幾聲,卻是連男人的邊都沒擦到。他現在雖然是女人的模樣,包括身材,走路的姿勢可以說都是原模原樣,可有一點兒跟那個青衣女弟子不同。那女弟子不愛笑,而他,則是笑的像狐狸。月小小可是敏感性動物,對於那些對自己有危險的人或物,她的大腦就會自動給出反應。
“難道師妹就這點兒本事?”男人說完,袖子一甩,數根銀針迅速的朝着月小小飛來,若不是月小小跑得快,非得成篩子不可。“原來師姐也才這麼點兒本事,呵呵難怪,別人的身體自然用的不順溜。”月小小說着擡起手,手中的靈氣凝結成霧狀。地上的小沙粒緩緩飄離地面......沙粒形成龍捲風,朝着男人飛去。她是五靈根‘廢柴’,擁有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也就是說,不管是哪一種屬性的法術她都能學。至於爲什麼說五靈根的人是廢體,還不是因爲修煉慢,耗資大,成功率低這三點。
不過五靈根的人要是修爲有成,那可是神一樣的存在。所以月小小一點兒都不嫌棄自己是個廢體。
月小小在空間的貨架內,找到了一本名爲《飛沙走石》的功法,《飛沙走石》第一重天的時候,可以將周圍細碎的沙子全都吸到空中,從而用周身的靈氣幻化成一道道龍捲風。不過第一重對於月小小來說就是雞肋。沒有什麼攻擊性,只能暫時擋住敵人的視線罷了。
她現在一重天都沒突破,能吸附起這些沙子已經很艱難了,不過爲了......龍捲風快速的朝着男人的捲去。月小小往嘴裡送了一把補靈丹,感覺體內的靈氣充裕了很多,神識附在龍捲風上,朝着男人的面門掃去。男人只是揮揮手,那有一米寬的龍捲風,消失了......
而月小小則是笑眯眯的望着男人,破綻一,她剛剛用了練氣七層的全部靈氣製作出來的龍捲風,竟然被他輕鬆解決,這恐怕讓臺上的長老們疑惑,而好戲纔剛剛開始。
對於那些對自己有危險的人,她向來都會在危險還在萌芽中,生生將其掐斷。
一羣長老面面相視,不少人期待月小小的再次出擊。一個剛剛突破練氣期的丫頭,竟然能跟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打的不相上下,不分伯仲,這擂臺有看頭啊。
月小小從懷裡掏出一枚冒着黃色氣體散發着刺鼻味道濃縮的硫磺彈捏在手中。剛剛她在排隊的時候,就已經在空間裡進行研究了,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濃縮就是精華。於是她把硫磺濃縮成液體,在由液體濃縮成彈珠大小,數十顆彈珠大小的硫磺彈,被她融入一起,本來想多做兩顆的,只是時間有限,手裡只有一個......硫磺彈月小小不急着丟出去。
一手硫磺彈,一手臭氣彈這些都是自己在臺上等着的時候練的......
砰的一聲,臭味彌散,就連坐在觀戰臺上的長老們不禁黑了臉,這味道,他們寧可呆在十年沒打掃過的廁所也不願聞這味兒。月小小這個臭氣彈,不過是上階段臭氣彈的升級版,臭味升級,無懈可擊。
月小小丟了一個臭氣彈還不夠,還丟了一個閃光彈。閃光彈,是通過現代老式照相機所用的閃光材料做成,只要與大地摩擦就會產生火花從而點燃表皮層中的易燃物。
在然後產生爆炸,而那光的亮度,足以讓人暫時性失明。這就是月小小的研究成果。
這一仗打的漂亮,其實連月小小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那個女人,不,應該是那個男人,被閃光彈刺激到了,渾身的皮開始開裂,如同乾渴的大地一般,原本潔白的肌膚開始脫落,一塊塊,每掉一塊,周圍噁心人的惡臭就會濃郁一分,漸漸蓋過了月小小丟的臭氣彈的味兒。而那人的臉,也漸漸露出他的真面目。月小小趴在一邊乾嘔,這是人還是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腐屍啊?
那個人一邊走,身體上的肉一邊脫落,帶着惡臭渾身都是膿水的男人一步步朝着月小小走。速度很慢,可卻僅僅用了兩步路就來到月小小的身後。
坐在看臺上的長老,一個個面色凝重,最終齊齊出手,將那個似人非人的東西完全擊碎。粘稠的膿血濺了月小小一身,臉上還沾着幾滴。“髒死了。”月小小迅速脫掉自己的外衣,跑到格鬥場邊上的池子中將臉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搓破皮才罷休。
臺上的人望着有些怪異的月小小,同情一把,被那種噁心的東西沾到,勢必會幾天吃不下飯,理解理解。
月小小精彩絕倫的表現,被看臺以及跑到臺下的幾位長老級人物看中,都想收入麾下。找個老頭子做師傅?這可不是她的理想,要找就找帥的,年紀大點而也沒關係,在修真界,不是沒有年齡論的嘛?恩,坐在中間的男人不錯,可惜是一頭花白頭髮,年紀應該有幾百歲了,自己跟那人做師徒,渾身不自在。
白髮老者旁邊一個黑髮男人,長得好看,身材貌似也不錯,可惜有點兒冷。不過沒關係,在現代冷酷男人不都很吃香嘛,長得帥人家孤傲點兒,也是理所應當的,理解理解。月小小的目光,讓軒羽棱有種被賊惦記上的感覺,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月小小衝着坐在高臺上的軒羽棱揮着小胳膊,那小模樣跟掏到糖的孩子似得。
“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徒兒。”坐在首位的白髮男人摸着那光潔的下巴道,一雙眼睛笑的如同一隻狐狸。不管怎麼說,這五靈根廢體的女娃,能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相比也笨不到哪兒去,能跟嗜魂宗的人打的不分上下,做他弟子勉強合格。想起嗜魂宗,無道的雙目陰霾一片,他們竟然把注意打到了萬事宗,他當掌門一天,就決不允許嗜魂宗的人在他萬事宗亂來。要不是那羣老怪物打爆了那人的身體,他恐怕要拖着棺材去找嗜魂宗的人評理去了。只是被他奪了樣貌的女弟子還沒查出來。
月小小見男人不理自己,訕訕的收回手,還是那句話,帥哥都是有脾氣的,自己這麼大咧咧的打招呼,人家鐵定不理咱,怎麼着都要保持冷酷形象嘛!“丫頭,你想做誰徒弟?”一羣長老圍着月小小問東問西,比如家裡有什麼人,兄弟姐妹有沒有,父母是幹什麼的,多餘的兄弟姐妹有什麼特長沒有?月小小被一羣老人圍得喘不過氣來,只能找機會從人家腋下溜出去。原來那些長老瘋狂起來,也是蠻嚇人的。
見月小小跑走,那些長老傳音給弟子,讓他們務必要把月小小騙到手,而月小小此時成了香餑餑,長老真人一個勁兒的找她。她無處可躲,只有去深山老林中了。反正她的比賽結束了,成爲內門弟子這是不爭的事實,不過選師傅嘛,當然要找帥的,在考試前她都打聽好了,萬事宗最有魅力的師尊是誰?當然屬軒羽棱了,他名下只有一名弟子,十六歲,就已經是築基七層的修爲了,不過人跟他師傅一樣,不近人情,生人勿進。
這些月小小都可以忽視,帥哥嘛,就要有自己的性格,這樣才招女孩喜歡嘛,不過她光聽說白決張的好看,比女人還漂亮,還真有些不信的。不過她都決定成爲軒羽棱的弟子了,早晚會看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