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被報仇充斥着神智,所以,根本沒有對他給我的藥丸起任何疑心。”阿育重重嘆了口氣,道:“可是,這一次卻又碰到了一個月以前的那種狀況。到了龍虛高階,無論我如何吸收靈氣,可是卻沒有一絲靈力能夠成功轉換成爲體內的龍魂力。”
眉間一挑,墨西接道:“又停滯不前,無法修煉了?”
阿三點頭道:“是的,的確無法修煉。不過,按常理來說,就兩枚藥丸的藥性,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從中階修煉者一躍突破龍虛高階的實力,這種事情傳出去恐怕已經足以震動整個雅瑪大陸了。所以,當時,我並沒有對少殿主起疑,並且,唯以他的命令行事。”
“後來,在他的幫助之下,我成功的報了仇,手刃仇人的首級祭奠親人們的亡靈。”
夏克問道:“那麼,然後呢?”
“然後,我便被少殿主帶到這裡來了。”說到這裡,阿三眼神之中突然乍現出一縷兇芒,似乎在漆黑的空間,看到了仇人的身影。道:“在到達屍魂殿的時候,少殿主又給了我一枚藥丸,讓我服下,並且,告訴我,這是最後一枚藥丸,吃過以後,只需半年時間,便能達到龍將強者的境界。當時,我簡直視少殿主爲再世恩人。在我走頭無路的時候,連番數次的幫我,並且,還讓我從一個垃圾成長爲一名強者。所以,我甘心的臣服在他的腳下。”
“可是。誰曾知道,在這半年時間之內,我才知道少殿主給我吃的藥丸卻是一種劇毒,雖然能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強行提升境界成爲強者,可是,每一個月毒性便會發作一次,每一次都會深入骨髓讓人無法承受,並且,聽他們說,吃了這三枚藥丸,頂多只能再活五年時間,五年時間一過,便會活活的被毒藥折磨致死。”
“竟,竟然是毒藥!”
頓時,墨西三人不禁被怔在愣在了當場,久久說不了一句話來。
良久,墨西道:“那你爲什麼說要謝我救了你一命?”
說到這裡,阿三這纔將話峰拉了回來。道:“我自己能感覺得到,當你將我胸口傷勢治好了之後,我體內的那一股流動的毒性似乎已經被壓制住了,沒有像以往那般在體會肆意作祟。”
墨西愕然。“你的意思是說,我剛纔幫你治療傷口的時候,卻無意見將你體內的毒素給一併治理了?”
阿三想了又想,但卻不知道怎麼說。於是,將撇在腰間的狹長銀劍拔了出來。見眼此況,阿育王神色一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箭步一飛,竄到了阿三身前,巨劍對着阿三的咽喉道:“你想幹什麼?”
阿三無奈一笑,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的實力不過龍虛境界,以你的實力想要打贏我還有一點不太可能。”
阿育王顯得有些不服氣道:“口氣倒不小。那你剛纔又怎麼會被我的魂技擊傷,有本事,你大可躲開啊?”
阿三用銀劍將對指着自己咽喉的大劍給挑開,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拔劍又不是對付你們。”緊接着,當着三人的面,阿三將左手衣襟給挽了起來,最後露出顯得纖瘦的手臂,隨後用長劍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頓時一股鮮紅的血液順着口子溢流了出來。當看到自己身體之內所溢流出來的這股殷紅血液,阿三不禁喜上眉梢,欣喜道:“你們看。”
聞言,夏克與墨西立馬靠了過來,阿育王愣道:“你是不是有問題啊,好端端的給自己手臂上劃上一刀。”
阿三道:“我的意思是,你們看這血液與你們的有什麼區別?”
“這能有什麼區別,無非這流出來的是你的罷了。”
“不對。”墨西道:“這血液之中似乎已經看不到那股黑色了。”
阿三欣喜若狂的點着頭道:“對,這就是我讓你們看的意思。這就能說明,我體內的毒素已經被你給治好了。”
這下,倒將墨西難了起來。“可是,我根本沒有對你做什麼啊。再則,事先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體內有這種劇毒。”
阿三肯定道:“我敢保證,是因爲你的原固遊走在我體內的毒素這纔得到壓制。有可能,只是你無意之間做了什麼,你自己卻忽略了?”
墨西不可思議的說道:“可是,我真的沒做什麼啊?”
“墨西,或許我想到了。”
一語驚出,三雙眼睛立刻朝着夏克看去,異口同聲道:“是什麼?”
夏克皺了皺眉,道:“會不會與你的五色龍魂有關?”
“五色龍魂?”
這下,阿三倒是疑惑問了起來。“什麼是五色龍魂?”
阿育王昂起頭,顯得很自傲說道:“實話告訴你,我老師體內的龍魂,並不是普通的龍魂,而是聚集五種屬性的龍魂,比及雅瑪大陸上所有的人都足足多了四種屬性。”
一語說出,使得阿三再次看向墨西的神色之中明顯的多出了些什麼。
“五色龍魂?”墨西不禁反問了起來,隨後卻就在這時,腦海閃過一個念頭,猛然明瞭。道:“難道卻是鴻蒙元氣?”
夏克追問說道:“什麼是鴻蒙元氣?”
墨西一時吃鱉,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最後總結道:“就是五種氣息融合之後所產生出來的新生力量。”
頓時,夏克怔怔有神道:“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這種力量除了能治好修初傷勢,還能治癒劇毒。”
將整個始末明白過來,此刻,墨西心裡卻多了一種耐人尋味的東西,但是面對這三人,卻又說不出來。“對了,差一點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阿三,我們想要知道屍魂殿內的情況,你能告訴我們嗎?”
如果在這之前,恐怕阿三或多或少還會有所隱瞞,但是,現在阿三捫心自問,絕對不會摻雜一絲欺騙言語。“恩人,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相告。”
墨西問道:“屍魂殿有幾名殿主?”
阿三回道:“兩名。大殿主叫血修羅,聽說是龍主強者,具體實力不清。不過,我在屍魂殿三年時間,卻還沒有一次真正見過殿主的真面幕,聽他們說,好像殿主一直在血閣之中修煉。而二殿主卻不是人類,是一隻魔獸。”
夏克點頭接道:“這個我們聽說過,好像是一隻血蝙蝠吧,實力與人類龍主中階實力不分上下。”
阿三嗯了一聲,說道:“聽說,在血修羅還沒有在這裡建造屍魂殿的時候,血蝙蝠就已經盤踞在此爲王了。後來,血修羅與其一戰,大戰一番實力不想上下,最後異族結拜,稱兄道弟,這才成爲屍魂殿的二殿主。”
“原來是這樣。”這番比較,倒像是自己與雲母一般的關係。墨西想了想,道:“那麼,尤天到底是什麼實力?”
“龍將高階的實力,上一個月回來的時候,便進入血閣之中修煉,看樣子,這一次出來,有可能會突破到龍主低階。”
“真變態,這血閣裡到底有什麼?”夏克暗自搖頭。沒想到屍魂殿一有劇毒藥丸能提升境界,二有血閣。這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
“就連四位長老都沒有資格進入血閣,我們就更沒有資格了。所以,裡面到底有什麼,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秘。”
夏克抿了抿嘴,一番對比之下,繃緊神經道:“看來,這次我們真的是遇上對手了。單是血蝙蝠還有血修羅兩人就不好對付了,更何況還有那些長老天屍地屍的鬼東西。”
突然,墨西好奇的問道:“阿三,你見過風雨兩人嗎?”
“風雨?”阿三略微遲疑,恍然大悟,道:“你是問暗影組織的風雨兩位門主嗎?”見墨西點頭,繼續說道:“昨天到的屍魂殿,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極是狼狽,似乎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吧。”
“我們就是爲風雨二人所來。”
阿三不禁一問。“他們是你們的仇人?”
墨西淡淡一笑,道:“不止是我們的仇人,還是整個暗影組織的仇人。他們兩人聯合屍魂殿,暗中用毒藥生死符控制暗影強者。後來,大戰之後,他們兩人逃跑至此,看樣子卻是想投靠在屍魂殿的麾下。”
“風雨兩人以前便來過屍魂殿幾次,不過一直以來都是與少殿主聯繫。”
“難道。對了,整個屍魂殿內到底有多少有實力的強者?”
阿三眉頭微皺,略微一想道:“想要對付風雨兩人的話,這倒容易,只要想辦法找到少殿主便能找到風雨。可是,如果風雨兩人真的投靠在屍魂殿的話,那麼你們對付風雨就是公然對付屍魂殿。那麼,我想問你們到底有多少人?”
墨西也沒有必要此刻隱瞞,索性直言道:“除了我們三人,隨行而來的還有暗影的十幾名強者,實力在龍將低階到高階之間。”
當聽到這個數據,阿三卻立刻搖起頭來。“以你們的實力,豈不是以卵擊石?”
墨西心裡隱隱泛起一股不安,抿了抿嘴,道:“此話怎麼說?”
“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屍魂殿不但神秘而且強大,更可怕的是這是個毒窩,一旦不小心被劇毒沾上,便會斃命而亡。而且,在屍魂殿有明顯的等級劃分。像我這樣被尤天用藥丸騙來的人,少說也有四五百人左右。我們這些人,雖然有着龍將強者的實力,可是,卻沒有龍將強者實力的攻擊能力,除了能飛,與龍騰境界實力的修煉者也沒什麼差別。”說到這裡,阿三身形蹲坐在了草叢之上,慢慢道來。“身份在我們之上的,便是地屍、天屍、長老、少殿主最後纔是殿主。”
“地屍的實力,明顯的高過我們,雖然他們的實力與我們差不多,可是,他們卻是有能力施展出龍將強者的攻擊能力。而這樣的人,在整個屍魂殿,恐怕疊加在一起也有七八十名左右吧。天屍的實力比地屍更加恐怖,整體實力都達到了龍將高階,而這樣的人一共不下二十名。不過,這兩種人的實力,其實都是通過一種極其古怪的方法提升上來的,說白一點,在他們體內同樣藏着劇毒,只不過,與我們的有些區別罷了。”
當聽到這裡時,三人都不由得被這個數據給怔在了當場。說暗影神秘強大,倒不如說屍魂殿更加強大且可怕。一番對比下來,龍將強者便已經接近百人。而在這之上,還有實力更加厲害的長老以及殿主坐陣。
夏克一陣搖晃着腦袋,嘆道:“這,這,墨西,看來我們此次的希望很渺茫啊。萬一弄不好,就像桶蜂窩一樣,反倒弄得渾身是傷。”
這個道理,恐怕墨西卻是清楚的。在一番數據對比之下,最初的信心明顯的大打折扣。接下來到底該如何做,卻不由得犯起難來。“這可怎麼辦?實力懸殊如此之大,如果長時間耽擱拖延的話,葉凡他們體內生死符的毒性便會發作的,到時候,想要對付風雨救出雷電兩位前輩這難度,豈不是又大了幾分?”
“生死符?”阿三接道:“我知道,這是尤天用毒藥研製而成,想要找出解藥的話,也只有找到尤天。”
“尤天?”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墨西便又犯起難來。切不說尤天如今在血閣之中修煉,無法找到他。現如今就是想要混進屍魂殿都是難事,又怎麼找到尤天,再找到解藥。再則,即便就是找到尤天,這可是在屍魂殿的地盤上,數百名龍將強者實力的高手隨呼即來,到時候,豈不是隻有等死的份?
阿育王雖然平時有些愚笨木訥,但是卻也不是完全的傻子,一些事實仍然能分得清。“這可怎麼辦?老師,我們既不能進去,又不能離開這裡,那我們是不是隻有一直等下去啊。”
“等?等下去,這隻會拖延時間,而且,葉凡他們生死符的藥量頂多還能維持七八天時間,如果在這幾天時間之內沒有找到解藥,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活活的被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