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飛紅走到一衆女子近前,柔聲說道:“姐姐們受驚了,我等不是血刀寨兇徒,此番到此,主要就是找到血刀寨,並將之連根剷除。”
衆女子哆哆嗦嗦,顯然是驚嚇過度了。見蘇飛紅面上堆笑,眼神之中盡是和善之色,並無一點戾氣,這才放下心來,嚶嚶地哭了起來。起初先是一個女子啼哭,隨後一個接一個都被感染,紛紛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端木易與黃吉不忍見到此種狀況,找了個藉口,就到破廟門外去了。劉毅見端木易與黃吉開溜,也跟着溜了出來,破廟之中只剩下了蘇飛紅、嚴靈琳還有方纔獲救的一種女子。
“各位姐妹,你們先不要哭了好不好,危險尚未解除,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跟那夥兇徒拼了。”蘇飛紅再次勸道。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效果,衆女哭聲越來越大,簡直不能控制。
嚴靈琳見蘇飛紅久勸無功,反而激得衆女愈發傷心,哭聲越來越大。心想,勸之不成,那麼不如恐嚇一番,所謂剛柔並濟是也。
於是清了清嗓子,厲聲喝道:“衆位,這是什麼地方,衆位不知道嗎?我們救你們出來,難道是要你們把血刀寨兇徒引來,好與你們陪葬嗎?誰若是在哭,本姑娘就將誰立即丟回到那黑洞之中,等血刀寨兇徒來了,要殺要剮,都不干我的事。”
說着話,伸手就向身邊的一位哭聲較大的女子抓去,作勢就要丟進黑洞之中。衆女見嚴靈琳果然怒了,言語間不像是在開玩笑,瞬間吸回了眼淚,連抽泣聲也不敢發出哪怕一點。
蘇飛紅向嚴靈琳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好了快說吧,你們從何而來?可與血刀寨兇徒交過手?”
衆女先是一番沉默,不久,一位身穿貴胄家族服裝的女子擠上前來,怯怯地說道:“我來自中野城的一個小家族,前些日子一夥兇徒突然趁着夜色,降臨我家,講我家男丁幾老幼,當場悉數殺盡,吸成了乾屍,只將我們十來個年輕的女子擄了來,夜間奸。淫,白天便抓出去宰殺了做成羹菜,我家族被抓來的女子,現在就剩我一人了。”
其他女子見有人訴說自己的遭遇,紛紛開口,七嘴八舌地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和遭遇,倒是大概與第一名開口的女子說的差不多。
蘇飛紅聽得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就尋到血刀寨老巢,去大開殺戒,殺一個開心痛快。
“那你們中可有知曉血刀寨下落的嗎?”嚴靈琳問道。
沒有一人吭氣,說明衆女可能都不知道那血刀寨的底細。嚴靈琳目光如炬,一一掃過眼前的衆女。當目光掃過一個站在最後角落的女子時,頓時停了下來。
那女子一觸到嚴靈琳的目光便立刻將頭轉向另一邊去,顯然是心中忐忑,有所顧忌。
嚴靈琳掌運真氣,立刻,一隻巨大的真氣大手向那女子抓去。那女子想要運氣抵抗,可哪裡是對手,被嚴靈琳一把攥在手,拉到了人羣最前面。
“說,就你鬼鬼祟祟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呵呵,現在就讓你死!”嚴靈琳面色冰冷,語氣何其凌厲。
那女子見嚴靈琳瞬間翻臉,嚇得面色鐵青,雙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姑奶奶饒命,不關小女的事兒,都是爹爹做的孽,報應到我的頭上來了。”
嚴靈琳見此女開口,臉色和緩了下來道:“趁早如實說來,我不怪你,要好爲你早日報仇。”
那女子聽嚴靈琳道不會怪罪,大膽的道:“小女本是陰陽城附近一座小城城主府的千金。爹爹身爲城主,不爲全城百姓謀生計,卻不知爲何,也不知從何時起,竟然勾連血刀寨,殘害城中的大家族,我曾一再勸阻,不僅沒有用,反而捱了一頓暴打。後來一天,血刀寨的人如平常一般爲我父親送來一些修煉資源,殊不知,圖窮匕見,那幾個兇徒,修爲高深,爹爹瞬間被轟殺,我城主府上下頓時被屠戮殆盡,只有我們幾個年輕的女眷苟且活着,這不剛纔我的妹妹被他們抓了出來,現在也不知怎樣了。”
“真是咎由自取!”衆女紛紛唾罵起來,沒有一個爲之感到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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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那女子看見殘破石桌的餐盤之中有一隻小手,小手較常人不同,小指旁多出一根小小的手指來。
女子瘋了似的飛撲過去,一把將斷手從餐盤中撈起,抱在懷中,嚎啕大哭:“妹妹!妹妹!……”
一衆女子見狀,立時不再責罵,反而紛紛流起淚來,想到了自己的親眷,和自己將來的遭遇。
驀地,那女子將斷手揣進懷裡,突然止住哭聲道:“仙子姐姐,你確定能爲我們報仇嗎?”
嚴靈琳被問的一怔,隨即道:“那是自然。我們此行就是要找到血刀寨老巢,並一舉將之殲滅的。”
“那好,我可能知道那血刀寨在何處,曾聽我父親提到過,說那血刀寨,是在什麼鐵頭山,鐵羅剎洞。具體在哪,就不知道了。”
“鐵頭山嗎?”黃吉等人在廟外密切注意着廟內的情況,聽到鐵頭山三個字頓時眼前一亮。
“怎麼?這位兄弟知道這鐵頭山?”劉毅道。
“我……”黃吉正要說話,端木易悄悄拉了一下黃吉的衣角,示意他慎言,莫要暴露了身份。黃吉頓時醒悟。接着道:“我曾聽我師父說過,鐵頭山這麼個地方,也曾見過通往此山的地圖。只是當時的地圖乃是殘卷,只畫了一片無垠的沙海,沙海中有一條小徑直通那鐵頭山。只是不知那圖上的鐵頭山,是不是就是這血刀寨所在的鐵頭山。”
黃吉哪裡聽什麼師父說過,不過是在八級任務令牌的背面看到了一點提示性的圖示罷了。
端木易心中暗笑,黃吉的反應還是挺快的,說謊話正是張口就來,而且說得像模像樣的。
“我看這裡正是一片無垠沙海,難不成這就是兄弟你曾經看到的地圖上的那片沙海?”端木易接着黃吉的話,故弄玄虛。
“如果真如此,楊兄,那就快請你的這位兄弟爲我們帶路吧。”劉毅信以爲真,催促道。
端木易道:“好的。只是廟中的那一衆女子該如何處置?”其實端木易可以將之全部收進戒指空間,然而此時卻不能顯露任何關於幽冥聖宗的線索。
“這個不用楊兄擔心,我將她們收進塔中便是。”劉毅道。
說罷,劉毅走進破廟,也不做任何解釋,便將二儀琉璃塔祭出,將一衆女子收進了塔內。
“師妹,走吧,我們可能找見血刀寨的老巢了。”劉毅喚道。
蘇飛紅聽聞劉毅之言,半信半疑,不過也沒有多話,跟着走出破廟。
黃吉按照八級任務令牌背面的提示,帶着衆人在沙海中騰挪,不一會便來到了一座土丘下。路上沒有到任何麻煩,算是相當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