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遊說
若論姿色,她們不比冬梅,春蘭遜色,畢竟名聲上,她們也是天香閣四大頭牌之一,而且夏花容貌無雙,比紅月兒更勝一籌,只是氣質上差的太多了,再者,青樓裡女子都專注於學習穿着,打扮、坐臥,行走,把女性自身的魅力揮的淋漓盡致,所以一顰一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展示出一種特別的風情。
坦率地說比起冬梅午夜曇花般的柔美氣質,她們纔是做牀伴的絕佳尤物,她們就像兩隻成熟的水蜜桃從頭到腳哪怕一綹頭絲兒給人的都是一種風流的感覺,這樣成熟嫵媚的姑娘知情識趣,榻上風月纔會發揮的淋漓盡致。
“怎麼樣?林公子可否滿意否?”
夏花,秋香,春蘭,三人之間似乎一向都是春蘭開口,可見三人雖然名氣在外面一邊上下,但暗地裡,卻聽從春蘭的話,此刻夏花與秋香按照春蘭的眼神,羞澀的退下,而春蘭卻清晰的捕捉到林陽在夏花與秋香身上的目光,雖然只有一剎那間充滿了慾望,但春蘭開心了,那清純的臉蛋笑的又妖又媚:“林公子,雖然天香閣禁止我們四大頭牌,哦不,現在是三大頭牌,新來的冬梅還沒出場呢,嗯,雖然禁止我們姐妹陪宿客人,可是現在是在小女子的家中,小女子卻不管她們怎樣,只要兩廂情願,小女子從不去管她們的事,若是林公子肯爲小女子出謀畫策,相信院子裡的夏花,秋香兩位姐妹都會把林公子拱爲上賓,任你取捨,說起風月之事,整個楚都城還沒有哪家院子的姑娘比得過我這兩個姐妹。”
春蘭向着林陽拋個媚眼兒,並對他暱聲誘惑道:“林公子年紀輕輕,卻資質不凡,將來必能在修行道路上斬荊披棘,前程如錦,年少風流,公子有句詩詞,小女子很喜歡,‘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林公子詩詞說的明白,難道此刻卻不明白我這裡就是天下最令人難忘的溫柔鄉麼?”
“哈哈,夏花,秋香,都是絕色,她們供我爲上賓,任我取捨,只是,不知道能否包括春蘭姑娘你呢?”
春蘭也是個經歷風雨的人物,但是聽了林陽這話,臉蛋兒卻是一紅,羞嗔他一眼,道:“若是公子不喜歡夏花與秋香,小女子這院子裡上上下下,還有許多絕色佳人,讓她們一起陪着公子,難道公子還覺的不夠麼?你這也忒貪心了些。”
林陽把玩着狼毫毛筆,微笑道:“既然要,自然是就要最好的,若是任它弱水三千,在下偏只想取一瓢飲呢?”
春蘭的容色愈加嬌豔,那雙盈盈的眸子凝視着林陽,漸漸水潤起來,她咬了咬紅啦嘟的嘴脣,橫下心來,道:“若是…若是林公子肯站在奴家這一邊,奴家便遂了你的心意,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能答應不在幫冬梅任何忙了嗎?”
林陽知道春蘭,夏花,秋香,三人從不曾聽說有哪個高官名士能做了她們的恩客與她們金風玉露一夕纏綿。
春蘭在楚都的名氣非常大,如果有哪個達官貴人得爲她入幕之賓,沒有不向知交好友賣弄吹噓的道理,但是迄今未止從未有過她的香豔傳聞,她雖一身媚骨,舉止妖嬈,不像個未破瓜的處子,但是在林陽想來,能讓她肯將她把臂並枕共赴巫山的男人恐怕是屈指可數。
林陽的身份,鎮星宮嫡傳弟子,太子殿下龍虎與武王殿下龍天的師兄,在百姓們眼中算是大的不得了,可是在楚都中,比他身份牛逼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楚國還有個聖地鎮星宮,鎮星宮那麼多牛逼的人物,雖然說天香閣主張四大頭牌賣藝不賣身,但其中真假誰又真知道,春蘭竟然對夏花與秋香如同指使自己的丫環一般,可見春蘭在天香閣的身份遠遠不止是四大頭牌之一的名氣和身份,指不定與那些神秘強大的人物有什麼關係,沒幾個相好怎麼可能呢…所以,林陽並不是相信春蘭就是守身如玉的妓女,也許可笑,都是妓女,還有幾個守身如玉呢?
所以,當春蘭答應的這麼爽快,林陽更感覺以前吹噓什麼天香閣四大頭牌,賣藝不賣身是在扯淡,呆住了怔了半晌,方纔苦笑道:“春蘭姑娘,難道你真的認爲冬梅姑娘會搶了你的風光嗎?非要讓冬梅流浪街頭嗎?難道你非要看到她落魄就這般重要麼?值得你不惜一切?”
春蘭的魅惑之色淡了一些,微微露出一些冷意:“公子以爲那冬梅便比奴家看得恬淡麼?也許你還不瞭解她,當年,我剛出任春蘭時,她是那麼的盛氣凌人,仗着二閣主喜歡他,讓我們其餘三個頭牌都叫她姐姐,憑什麼,後來還不是漸漸被我壓了下去,哼,明月幾時有,當時不知是公子所作,胡安民一次醉酒吟出,奴家並非第一個得到消息的人,而是冬梅,你知道嗎,她當時已出到了一萬金幣的高價,只是胡安民打起她本人的主意,這才作罷,轉而胡安民才賣給了我。若不是她運氣好,碰上了公子你這樣的神才,只怕到最後她走投無路,以身相就於二閣主張士文那老翁的事情,你真的以爲她就做不出來嗎?”
春蘭微微直起腰,一雙美眸不堪林陽,而是直視着自己的纖纖十指,幽幽嘆道:“其實這青樓裡成了名的姑娘,都是從幾歲的女娃兒裡千挑萬選出來的美人胚子,再授之以琴棋書畫種種娛人之道二論身段、論相貌及至長成彼此又有多少差距?之所以天差地別差的就是這個名氣兒。我們這些青樓中的女子賴以存身的就是一個名兒,有了名氣就能錦衣玉食,就能被達官貴人奉若上賓,就沒有誰敢做出強折花枝的無賴事兒,可是一旦沒了名氣,那就得日漸沒落,公子只見我們人前歡笑,又怎知我們背後苦苦掙扎求存的殘酷與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