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東方啓明不由苦笑:女兒有了心上人便忘了父親,這就是女兒的胳膊總是往外拐的道理吧!見了東方仙兒希冀的目光,東方啓明笑着捉黠道:“仙兒,難道就忘了爹爹只記得心上人了麼?”隨後又道:“漸離侄兒若不參加,又怎會去金陵城?唉、老夜的心思還是沒變啊!”說完不由搖了搖頭,雙眼滿是緬懷與追憶。
東方仙兒這才察覺到自己話中的意思,雙頰緋紅,不由俏皮地吐了吐小舌頭,忙跑回去抱着東方啓明的胳膊撒嬌道:“哎呀,爹爹,做女兒的當然知道這一路有爹爹的保護才相安無事的,走吧,爹爹,我都快等不及了……”
東方啓明摸了摸東方仙兒的小臻首無奈道:“呵呵,這孩子……”
……
夜漸離雖然早從夜城的信中知道東方仙兒會來,而且會獨自一人來,但卻不知道中途會和東方啓明一道而來。現在他正忙的很!
是夜,夜色深沉,現在是九月初十,已近十五,月已漸圓,只是今晚天氣顯然不怎樣,月明星稀,映襯着昏暗的天空,月姑娘那半張俏臉散發着聖潔的光忙,在那聖潔的光芒下,悅來客棧中一道黑影從二樓飛身上了屋頂,剛一駐足,又一青色身影出現在了屋頂。看着面朝明月的修長黑影,青色身影蠕動着嘴脣道:“公子,您要去哪裡?林清願一同前往!”言辭堅決眼神一片剛毅。
青色身影顯然就是林清,而能讓林清恭稱公子且又在這悅來客棧的人便只有夜漸離了!夜漸離依然對月,頭也不回的道:“我要去辦點事,此事有我一人足夠,去多了反而不適!”
去辦何事?且只能一人?林清好奇麼?他當然不好奇,自從昨晚見了夜漸離的暗器功夫後他便不再擔心了,既然公子已經決定,林清道:“
公子小心,林某在屋中置一小桌酒菜以待公子歸來!”
“好!”夜漸離點頭道飛身下了屋頂,只是那修長精悍的身影向城北疾馳而去,林清看這那道遠去的身影微微一嘆,也不知道他是在嘆什麼,是公子的安危?還是自己的命運?都不知道!林清也飛身下了房頂,房頂上只能自己一人,難道留在這裡賞月?意境不錯,只是難以實現,這房頂上不僅有秋風近身,且沒有酒也沒有菜,怎會有興致賞月?林清飛身下房卻是去了廚房,至於爲什麼會去廚房大概誰也知道!
金陵城城北,有客來客棧。現在雖已是深夜,許多人已熟睡,但有客來客棧中一間房中卻有着零星的燈光,燈光忽明忽暗,現在正有微風,燈光忽明忽暗一定是窗戶沒有關。一道黑影慢慢地落在了這間房子的房頂,整個人就象一根羽毛一樣,落在瓦上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動靜。黑影小心翼翼地揭開一片瓦,蒼鷹一般的目光湊近小小的往動慢慢地俯視着屋內的一切設施:屋中甚是簡陋,一桌四條板凳圍在屋子的正中央,桌上擺設少,一截粗壯的蠟燭姑零零地立在空桌上,兩扇窗戶分立屋子東西兩方,秋風正從東西方向徐徐而入,難怪蠟燭會忽明忽暗,原來是窗戶沒有關,而且是兩扇窗戶都沒有關上;一杆牀座落在屋子的正北方,牀簾沒有被散開,被子正摺疊在牀的一樓,而在牀鋪的正中位置,此時正盤坐着一位老者。剛一看到這位老者,黑影的眼光便緊緊盯住了他:老者身穿玄色道袍,一頭黑白相間的頭髮披在身後,在頭頂處一小陀盤起的花發上正斜插着一根玉簪,也許是歲月催人老的原固,老者沒有一般老人的的老態龍鍾,一撮長鬚紮根處兩片薄薄的嘴脣依稀有點乾裂,細小的雙眼正閉着,乾枯的手正搭在盤起的膝蓋上。只要是練武之人見到這般模樣
便會知道老者此時正在運動!這都不是重點,所以不能吸引黑影的目光,而重點則在老者的腦門處,因爲黑影的目光此時正深深地盯着那裡:歲月的煎熬在老者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滄桑,細小密麻的皺紋不能掩蓋老者太陽穴勁鼓的事實,練武之人若是太陽穴鼓起便能證明此人任督二脈已通,當然也並不是所有練武的人都這樣,夜漸離就不是這樣,因爲他的任督二脈早已打通但太陽穴仍然扁平依舊,任督二脈相通者與沒有打通的武者相比如天差地別,就算級別相同、境界卻不同,境界不同的武者之間的武力當然大不相同,用這一句話來說恰到好處:境界越高武力越強,殺傷力也就越大!
很顯然老者的任督雙脈已經打通,與一般人不同的是這位老者的任督雙脈已經鼓得如一個小包般了,很顯然,已經到了極限,也就是說老者某些方面的能力已經到了爐火純青之步!
夜漸離腦中略一思考已經打定了主意,剛要起身一聲蒼老沉穩的聲音傳入耳中:“閣下觀察了這麼久難道就這麼走了?再怎麼說,老夫松木在武林中也屬聲名震天的,閣下也應該給這個屋子臨時的主人的面子現身一見吧!”
入耳話語雖然柔和,但其中所攜帶的怒氣卻是傻子也能明白的,夜漸離不是傻子所以他在這聲音傳來時已經發現了老者。夜漸離朗聲笑道:“哈哈,武當名人松木在武林中誰人不知誰又能不曉?”聲音卻不如一往的爽朗反而帶着陣陣沙。說完身子突的掉下了屋頂,卻是在眨眼間已隨風而入,在屋子中夜漸離這才近距離的看着松木:細小的雙眼此時正望着夜漸離,但那雙眼中的絲絲怒意夜漸離當然沒有理他,只是掃了掃松木那精光閃閃的雙眼,夜漸離不由心裡微微一凜:松木的實力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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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