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面露難色,摸着下巴似乎很糾結的樣子,“這就有點難辦了,我身上的存貨也不多,只能救治四人呀,這藥煉製很困難,一時半會兒我也搞不來那麼多。”
沐陽願意幫忙,王亮已經十分感激了,就算只救一個人,那也是大恩情啊,哪裡敢奢求太多?
王亮對着沐陽深深鞠了一躬,認真道:“少俠,能救四人已然足夠,這份恩情算我欠你的,今日出門太急,身上沒帶多少靈石,明日我定會親自送來。”
“錢的事情好說,救人要緊,你快拿去給他們吃了吧,每人一根就好。”
沐陽拿出了四根雞汁味辣條,直接塞到了王亮的手裡。
王亮一時間雙手顫抖,不知該如何感謝沐陽,就差沒給沐陽跪下了,在沐陽一再催促下,他才趕緊出門送藥去。
站在門口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沐陽漸漸露出了一絲微笑。
“沐陽,你的存貨給這裡的每個人都來一根也足夠了吧?”
沐陽輕輕關上了門,退回屋內,“嗯。”
狗哥就不理解了,歪着狗頭想半天沒明白,“那爲什麼不直接給八根?都治好了,他對你的好感度不是更高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確實可以一下子就給他們治好,這樣他也的確會對我很感激,但是,這樣一來我對他們而言就毫無價值了,我手上就沒有底牌了呀。現在只給他四根,一方面對我的感激不會降低,另一方面,他們肯定還期盼着我煉製出更多的藥出來,這場戰鬥顯然是持久戰,這樣的療傷聖藥,對他們的吸引力太大了。”
狗哥咂舌道:“嘖嘖嘖,看不出來啊,平時傻不拉唧的,這會兒腦子這麼靈光了。”
“我這叫大智若愚。”
雨下了一夜,沐陽也沉沉睡了一夜,直到次日陽光照到沐陽的臉上,他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洗漱一番,打開窗戶朝外望去,雨過天晴,經過昨天一晚上的洗禮,整個落月谷變得空靈不少,四處雲霧繚繞,頗有仙境的感覺。
遠處的石磚空地上,不少弟子已經開始晨練了。
沐陽抱着雙臂,心中感慨,這些弟子倒是挺刻苦,宗門爲難關頭,一個個練武還這麼起勁,絲毫沒有退卻之意,落月谷確實深得人心啊。
狗哥一邊給花花草草澆水,一邊和沐陽閒聊,“沐陽,這戰你打算怎麼打?”
“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任務目標還不明朗,一時半兒估計也搞不定,只能慢慢來了。就是不知道,其他人的任務是怎樣的,會不會率先完成。”
“也是,既來之則安之,想那麼多也沒用,想辦法完成任務就好了。”
沐陽打了個響指,轉身朝門走去,“今天就把這六十多個人都認一認,理清關係,看看哪些人知道寶物的消息。”
沐陽決定廣撒網,不能在王亮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這麼重要的消息,肯定不止他一個人知道。
於是,一雙罪惡的雙手伸向了無知的居民,他開始對左鄰右舍狂轟濫炸,一進人家屋子裡,先是一陣噓寒問暖,之後時不時地幫人家小忙,別的事情沐陽幹不來,聊天還是在行的,憑藉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很快就和這些弟子們打成一片。
別說,還真就讓他打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從他們的口中沐陽得知,在這個世界裡,落月谷已經建成有二十個年頭了,谷內最小的弟子,是剛剛招收的第二十代弟子。
看來這裡的確是幻陣無疑,他所處的任務時間線和背景,就是建城二十年後的落月谷,一個完全虛擬的場景。至於盤峰門,應該也是任務之中虛擬出來的一個宗門。
不過沐陽是真想吐槽,都二十年了,落月谷還是這個德性,人依舊這麼少,二十代弟子加在一起,才六十多個人,算上已經陣亡的那些,人數也不過百,不愧是落月谷。
這麼少的人,又沒有長老坐鎮,人家不欺負你纔怪呢。
一上午沐陽問候了得有二十多個人,但是他們全部都不知道關於寶物的消息,只知道必須要守護落月谷,因爲這裡是他們的家園。
“怎麼辦,好像沒什麼突破,下午繼續嗎?”經過幾個時辰的努力,還是不清楚任務的具體內容,狗哥都有些着急了。
萬一除了王亮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寶物的消息,那任務的難度無形中就增大了很多啊。
沐陽笑了笑,並沒有什麼所謂,又朝下一間屋子走去:“沒事,誰說沒收穫的,好歹我們確定了猜想,還知道了時間背景,還剩下很多人呢,不着急,慢慢來。”
......
另一邊,大廳之內,長老們還圍坐在水晶球旁,而谷主帶着晴兒、雪兒已經先行離去,爲老爺子熬藥去了。
此時,薛長老也已經離開演武場,回到了大廳內,落月谷七位長老,齊聚一堂。
只是,薛長老貌似稍微有點不開心,悶悶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看其他人。
“哼!”
冷哼一聲,就沒了動靜。
六長老掩面偷笑了一下,調侃道:“二長老,你別生悶氣呀,願賭服輸,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呀。”
五長老也附和了一句,“六長老別說了,二長老心裡怕是也不舒服呢。畢竟連着當三年主考官,他也夠累的了。”
這事兒不說還好,一提起來,薛長老就來氣。落月谷每次的弟子選拔,都需要一位主考官,而主考官職位,秉承落月谷一貫公平公正的原則,每次都是七位人湊在一起抓鬮決定的。
去年和前年就是薛長老了,今年又被他抽到,不生氣纔怪。
而因爲薛長老蟬聯三屆弟子選拔的主考官,谷主甚至都有意讓他專門負責招收弟子了。
薛長老吹鬍子瞪眼,氣得不輕,斥問道:“是不是你們耍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了!是不是有人出老千了!”
小七立馬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說:“天地良心,薛長老您可不能瞎說,這次的牌可都是你親自洗親自發的,我們都沒碰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