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着腰,草寒深偷偷摸摸的摸到一邊,看着前面睡覺的兩人,四處瞄了一下,拿出一把磨得錚亮的短劍,一個狂飆來到其中一個人的背後,左手按嘴,右手割喉。
“唔~”,抖了抖身體,無意識的呻吟了一聲,最後回覆平靜。
寒光一閃,短劍劃過一抹流光,帶走了一條熟睡中的靈魂。
“不要嘈了,明天還得趕路呢。”,另一個人聽到異動抱怨了一下,轉過身子繼續片刻就睡了起來。
“唔~嗚~”
擦了擦額頭上泌出的汗水,冷芒一掃,盯着像豬一樣能睡的鷹刺草寒深森然的笑了笑。
毒蛇一樣的流光再次掠過,草寒深把短劍送進了這個依然想着睡覺的鷹刺,把按在他嘴上的左手緊了緊,短劍揮過,一劍扎進鷹刺的喉嚨,已經死得不能在死了。
短劍往死人身上一擦,再爲他們蓋上披風把頸部圍上,兩具屍體一靠,把自己擋在後面,草寒深把身上緊了緊躲在了他們背後。
“聽說帝都來了個美妞,生得天香國色,就是大牌了點,我們,沒機會見到咯!”,一團光線掃過草寒深前面的兩人,從兩具屍體間草寒深看到了兩個鷹刺巡邏走過,剛纔那句是那個高大點的人說的。
“可不是,那鈕的臉蛋那個水嫩,白溜溜的,那兩座山峰那個巨大啊~,切~切~,捏一捏都流出水來了,還有那水蛇腰,天啊,我不活了…”,另一個人一臉癡迷的盯着空中,雙手揮舞着,口水橫唾,就好像那美女就在天上一樣。
“兄弟你流口水了。”
“啊,謝謝了。”,瘦小一點的鷹刺聞聲馬上擦了擦嘴上的口水,一臉的感激,“咦!兄弟你也流口水了,我給你擦擦。”,說完馬上把手伸了過去。
“我看看。”,高大點的鷹刺聞聲也往嘴邊抹了抹,看着衣袖上的一點水跡,笑了笑,“兄弟,謝了。”
“不用不用。”
“咦!你怎麼知得這麼清楚?”,高大點的鷹刺突然醒悟,問道,語中說不盡的好奇。
草寒深聽着,心也不禁的熱了起來,聞言也豎起了耳朵。
“…”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太遠了,他又說得比較小聲,草寒深微弱的聽到一點,但,還是不知道他說啥了,還好那個高大點的鷹刺再問了一下,草寒深當時都有點想抱他大腿的想法了,“嗯,我愛死你了。”
瘦小一點的鷹刺扭捏的搖了搖身體,臉紅了一片,神情似尷尬,似爲難,更似害怕,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不爽快。
“說吧,我不會鄙視你的。”,高大點的鷹刺一手塞了兩枚金幣到他懷裡,一臉壞笑道,神情掛着是男人都懂的眼神。
“我…我是猜的。”
------一羣烏鴉飛過------草寒深頭上多了幾條黑線------
“你不會打我吧?我們是好兄弟。”
“當然,我們是好^¥^兇弟^¥^,我不會打你的。”,高大點的鷹刺錯愕的愣了愣,笑着臉說道,隨後把臉轉到一邊,等他再次轉會來時,他的眼睛都快噴火了,瞪着大眼,低聲怒吼了一聲,我要剁了你…”
被他的表情一嚇,瘦小點的鷹刺馬上蹦了起來,撒開腳丫子狂奔了起來,遠遠的傳來一句,“你說過不殺打的。”
“對,我不打你,我殺了你。”,叉着腰,也隨之狂奔起來,天啊,那是兩個金幣。
“還有這樣的活寶。”,甩了甩頭,草寒深一個閃身,融進了黑夜中。
一…二…三…,三個,眯着眼,草寒深賊光賊光的,想了一下,撿起一塊小石頭試探性的向另一個方向丟去。
“嗒~”
“什麼聲音?我去看看。”,聽到響聲其中兩個都驚醒了起來,對視一眼,一個正站了起來想去看看。
“不用,繼續睡吧!不是還有人巡邏嗎,讓他們去”,另一個阻止道。
聞言,就躺回原位,他是老兵,聽他的。
“嗒~”
“不用管,是什麼小動物之類。”,老資歷的那個揮手示意他不要去,他才把身體靠回去,他剛剛有翻動了一下身體。
“嗒~”
“呃?”,老資歷的那人聞聲馬上彈了起來,四處看了一下,草寒深馬上把身體收了收,頭是不敢伸出來的,“奇怪?奇怪?睡覺吧,沒事,是小動物之類的東西,沒事,哈哈…”,乾笑一聲後,老資歷的鷹刺瞪着眼睛躺回地上,可一雙眼睛滴溜溜的掃視着四周,搞到另一人也神經質起來,四處瞄了起來。
把腦袋伸了伸,馬上收了回來,對他們的鷹視狼顧草寒深真的沒折了,他就是不走,草寒深哪來的機會,擦了擦短劍,收攝心神,草寒深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蛤蟆的!做過頭了!差點就暴露了。”,經此一歷,草寒深是不敢再找兩人以上的鷹刺了。
來回走了兩回,在這步步爲營,危機四伏的敵營裡絲毫是不能大意的,千找萬難草寒深總算是找到了一個,“66號,是你了。”
在絕嶺邊草寒深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個落單的目標,看這號碼準沒什麼實力,草寒深剛宰了兩個,55號和71號。
草寒深趴在地上慢慢的挪動着,身體緊緊的貼在地上,神情專注的盯着那66號的背影,記算着時間,還有距離,5米…4米…3米…2米,就是現在,白虹閃動,草寒深一個翻滾,同時短劍揮動,狠狠的從背後向着66號的心臟部位刺去,草寒深輕笑了一聲,嘴角微翹,“成了。”
“叮~”
黃芒一閃,一把泛黑的匕首架在草寒深的短劍之下,鷹二十一震顫的盯着草寒深,這…這…這居然是個10歲的小孩,看着這張略帶稚嫩,眼神狠辣的臉,這就是我們的目標?文達大人要殺的人,聖達爾多價的三少爺,帝都廢柴,聖達爾多家的恥辱,窩囊廢,天生魔武廢柴,靈獸的終結者。
“大劍師!”,草寒深驚呼了一聲,什麼時候文達這傢伙大劍師多得當小兵用了,以爲小菜一碟,結果上了盤魚翅,囊中羞澀的只有半枚銀幣,怎麼辦?
“蛤蟆的!媽辣個巴!”,草寒深怒罵道,還能怎樣,霸王餐啊!跑!沒吃也要跑。
“呼~呼~”
再次寒風迎面,可這次風是向上吹的,草寒深這丫發現“66號”是塊難啃的骨頭,黃色鬥氣那是大劍師,不能啃還不跑難道等他們拉着一大票人來圍殺自己啊!
所以草寒深藉着與“66號”劍擊交加之力彈向絕嶺外,隨後就有草寒深現在這迎風而飄的一幕,再來幾分鐘就飄不起來了。
“蛤蟆的!怎麼出了個大劍師,哈伯你給的是什麼情報啊,差點就死翹翹了。”,草寒深從靈戒裡拿出一個揹包背在身上,在一陣摸索後…
“噗~”
一張大大的布塊展了出來,從上往下看就像一塊香蕉,“這是什麼玩意?”,一個巡邏兵隨後趕來,看到這塊大得嚇人的布問道。
“一半人跟我來,其餘的人繼續警戒。”,鷹二十一寒着臉憂心忡忡的看着草寒深在黑夜中的背影,腦中一個10歲的小孩一臉狠辣的盯着自己,在知敵不過對手毫不猶豫就跳崖逃生,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小怪物不停的閃動。
“帶上信鷹。”,寒光閃閃,殺機滾滾,鷹二十一顧不上對十三哥報告了,馬上帶着5個巡邏兵匆匆追着草寒深,一路上迎風急行,可想他們都用盡全力追捕草寒深。
“呼~”,呼出一口渾氣,草寒深擦了把臉,事實臉上並沒有汗水,完全心裡作用,看着頭頂那長長的帆布,草寒深笑了,如果不是有這頂降落傘打死草寒深也不會去搞偷襲,三面臨空同時也封了後路,被人往剩下的那面一堵還不是變成別人的盤中餐。
“嗯。”,還是飛遠點,看着距離有點不放心,草寒深拖了幾分鐘才降落,踏了踏地面,草寒深嘆道,“唉,還是腳踏實地好啊。”,四處瞄了瞄草寒深才把降落傘仔細的按着步驟裝回去,也許某天又用得着了,當然要細心愛護好啦。
至於上面被磨損的一些破洞,改天再處裡吧。
“嗥~”
一隻扁毛畜生(藍鷹)在血月下傲翔着,緊緊的圍着草寒深打轉,這扁毛畜生已經跟着自己好一段時間了,本想射落它的,可想到還有追兵就算了,事出突然對方的追兵肯定不會多,所以草寒深打算來個將計就計,把追兵給滅了。
眯着眼,草寒深舔了舔略微乾裂的嘴脣,眼放寒光一臉噬血的盯着追兵的方向,“得帶它兜兜風,要不對方肯定懷疑。”,草寒深心藏兵書三十三,計策已定,只等魚餌上鉤,要不佈置了三天的風水寶地就要浪費了,帶着浪費是可恥的想法草寒深向着死亡石沼中心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