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帝都金香玉雨之雅間內…
“噓~”,一個華服孩子用手虛按嘴巴做禁聲狀,臉上的冷汗滴嗒滴嗒流個不停。
“踏~踏~”
一陣腳步遠離的聲音響起,華服孩子纔敢拭擦臉上的汗水。
“五哥,你嚇死我啦!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匆匆回來趴在門邊幹什麼,還不讓我吱聲,悶得我難受死了。”,熟悉的聲音響起,赫然是聖達爾多家的九少爺,奧素-聖達爾多,今天拍賣場那邊來了只五階靈獸,奧素本來是想過去看看,心情好的話會按慣例買下它的。
然而這都被五哥文達-聖達爾多改變了,說什麼有事相商把自己拖到這裡,還好是來金香玉要不怎麼拉奧素也不會來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魔羅封地的事。
“九弟,這也不能怪我啊!”,文達用無辜的眼神看着奧素,看得奧素直發毛,心裡冷笑道,沒腦的傢伙,呆頭呆腦的,要不是需要奧素幫點忙,文達絕不會理他的,莽夫一個,整天只會想着溜獸。
“五哥不要再看了,再看呆會我什麼心情也沒了,是不是魔羅這小子的事,只要五哥你開個口,九弟我絕不拖後腿。”,奧素直腸直肚大咧咧的就說,絲毫不怕文達存其他想法,在他看來文達不會害他一樣,同胞兄弟不信他信誰去!
一個廢物憑什麼跟我鬥,看我怎麼弄死他,文達早就垂涎魔羅的封地一直都盯的緊緊的,就是一直沒機會。
“剛纔我偷聽到老二的話,魔羅這小子會被封到天香平原,封地就是我們聖達爾多家第一代祖先的封地,以血獄堡爲中心半個天香平原,蛤蟆的!他只不過是個廢物,憑什麼能得到這莫大的榮耀,老二他們不想幹我們幹,到時我們再求老頭子把老三的封地分給我們。”,文達一臉嚮往的道,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計之內,一切都已成了掌中之物。
“這事準成。”,爲了給奧素增加點信心,文達補充道。
“好,我一切聽五哥的,唯五哥馬首是瞻。”,奧素墩笑的看着文達,一萬個願意。
“幹!”
“幹!”
很快雅間內傳出了爽朗的大笑聲,外面都能聽得見。
……
“大人,爲什麼把消失透露給他?”,一個穿着藍鷹戰甲,身材高大的男子四處掃了一圈纔對走在前面的少年低聲問道。
“菲力,你啊…,多用用腦子,怪不得你怎麼也進不了藍鷹秘組只能當個藍鷹衛士。”,停下腳步,少年輕笑着拍了拍菲力的雙手大劍,無奈的嘆道。
前面的走着的少年就是凱文-聖達爾多,聖達爾多家的二少爺,今天他也是會朋友而來,沒想到會遇到文達和奧素,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驚喜吧!和他們針鋒相對也不是什麼秘密,起碼都半公開了,從小凱文就視其他兄弟爲眼中釘,肉中刺,排行第二的自己除了老大外是強的後備繼承人人選,時時刻刻打擊老三他們從小就被這樣教育過的。
除非凱文沒有染指族長之位。
“大人,我只是好奇,沒什麼意思,如果大人不想說也沒什麼,我菲力只是蠻牛一個,沒什麼腦子,呵呵呵…!”,菲力摸着自己的大腦袋,盔甲上冒出了“碰碰”的聲音,顯得菲力不是一個自我控制力強的人,沒*,不分輕重,尤其他的傻笑。
“我也想對付魔羅,雖然他只是個廢物,但我還是覺得化成灰的魔羅最令我放心,而我又不想出手,最近族長看得我很緊,所以只好麻煩我那愛偷聽的五弟,借文達之手滅了魔羅。我一直都知道文達在外面偷聽,我朋友也知,多虧了他的幫助,我那好勇鬥狠的五弟才上鉤。”,凱文愉悅的把心底的話倒豆一樣嘩啦啦的說出來,菲力還是值得培養的,剛纔菲力對自己觸摸他的雙手大劍無動於充,神情自若,沒一絲反感或其它的動作神情,凱文就打算培養一下他,劍,武者的尊嚴,武者的臉面,他讓你隨意碰觸,什麼意思…凱文不用腦子也想得到。
終於向我效忠了嗎!
“哦…,我明白了,大人真是英明神武。”,菲力笑呵呵的向凱文拍了個馬屁。
凱文滿心歡喜的走在前面,怪不得早上有翠靈鳥在叫,原來是有好事,好事成雙。
翠靈鳥,一種帶來祥瑞和好運的0階靈鳥,這種鳥很少見,風炎大陸的人都喜歡叫它們福鳥。
洋洋得意的凱文並沒看到菲力眼底偷偷閃過的一抹奸詐,在凱文沒留意的瞬間菲力把一張紙條遞給了一個匆匆而過的服務員。
“讓開…讓開…,請大人讓讓,小心俄頭。”,服務員拿到紙條後頭也不回的舉着一盤炸魔兔衝凱文身邊擠過。
“該死的下人,今天算我心情好,放過你這個兔歹子。”
服務員對菲力投以一抹大有深意的眼神後就消失在凱文和菲力的眼皮之下。
哼!果然不愧是藍鷹,在試消失的真實性,菲力冷哼一聲,陰毒的盯着服務員的背影。
十分鐘後兩騎快騎向南門和北門奔去,南門,聖達爾多家藍鷹總部。
北門,天香平原…
……
總有一天我會拿回我擁有的一切,草寒深眯着雙眼,陰冷的寒光吐突的在草寒深眼瞳深處閃爍,大概這就是窮者--窮極仇富的心理吧~
“師傅,我明白了。”
魯修喜悅的聲音如期響起,7小時已經過去了。
草寒深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同時心裡給自己說道,以後不要跟魯修說廢話了,魯修這廝是屬於行動型的,光說沒用,得靠演示,得靠打。
“叮~”
“即時起程。”,雖着草寒深話落,一枚金閉也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在空中閃耀着迷人的光芒,一枚金幣--出手。
一枚金幣--到手。
魯修心裡誹謗道,真扣門,一枚金幣就把我給打發了,開始魯修不知所然的就接住了金幣,不過瞬間就懂了。
原來師傅是給我路費啊~~~
草寒深沒別的心思,手上剛好有一枚金幣就隨手扔出,給魯修當路費,絲毫不知自己被魯修狠狠的誹謗了一頓,要不草寒深這傢伙肯定一個銅幣也不會給魯修的。
一枚金幣,魯修已前想都沒想過的鉅款,現在被草寒深吃好住好的供着,都快看不上眼了,何況這離帝都幾千裡之遙,頂個鳥用,但是魯修還是珍而藏之把它收到貼身之處。
一枚金幣用得着這樣嗎?看着魯修怪異的行爲,草寒深馬上把衣服披上,也不管它溼不溼的,草寒深只感到一陣惡寒。
“唧~碰~”
突然兩聲怪聲夾着一點紅光透過瀑布傳來。
還是來了,草寒深眼光一凜,馬上沿着羊腸小道向上跑。
感知不了未來的某些碎片,但草寒深強大的感知還是能隱約感知未來的一些事情,兩天前草寒深就已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今天尤爲明顯,要不草寒深今天也不會來找魯修。
沖天而響的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而是草寒深“獨創”的靈天箭,一種會爆炸而且發出強光的現代版簡化火藥箭,草寒深緊緊弄了6支,火藥什麼的是從地球帶來的NT**的,有點大材小用了。
不過今天看來是拆得好,來得巧,用得急。
還好把魯修的事安排好了,“即時起程。”,草寒深輕飄飄的一句話把魯修一探究竟的計劃無情的粉碎了,剛纔魯修還想偷偷的跟過去呢。
“師傅,萬事小心。”,一個孩子對另一個比他還小的孩子叫師傅,感覺是那麼的怪誕,千言萬語爲一句,暖着草寒深的心,這世上又多了一個能讓自己掛心的人,一個絆羈。
譁~啦~啦~,草寒深回首一眼飛流的瀑布,一個輕跳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綁着馬首的繩子早被草寒深震斷了。
“駕~駕~”
“唏~唏~”
瘋狂的鞭斥着戰馬,戰馬帶着一條煙龍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奔着,真有一種馬踏飛燕的飛騰感,草寒深還來不急再感受一下,戰馬就上下顛簸起來,骨頭都快散架了,不過事態緊急,草寒深只得打腫臉皮當胖子--硬撐。
10分鐘前,莊園1裡外一騎快騎踏着滾滾洪流,一條煙龍,奔騰而來。
“來者止步!”
“來者止步!”
兩個奴隸見到匆匆而來的快騎齊聲大喊道,兩個奴隸還是第一次看到快馬一直飛奔而不減速的向自己衝來,所以喊得有氣無力,害怕極了。
“噗~”
一個疲憊穿着黑衣服,一臉蒼白的中年男子衝馬上摔了下來,而馬剛好停在了莊園大門前,其中一個奴隸剛好看到黑衣人衣襬處的一隻展翅欲飛的藍鷹。
“是什麼人?”,另一個奴隸用木槍捅了捅黑衣人。
“哈伯~哈伯~”,黑衣人無意識的喊道,不停的喊着哈伯的名字,神情着急之極。
“快擡進去,是找大管家的。”,機靈一點的那個馬上把耳朵靠近黑衣人嘴邊,聽到是找哈伯的,當下丟了兩魂六魄,亂着着的對同伴又是指手又劃腳的,慌忙擡着黑衣人,留下大開着,空無一人的莊園大門。
經過20分鐘急行軍,草寒深回到了莊園,望着大開前門,空無一人的莊園,還有前面那匹傷打着呼嚕痕累累的戰馬,還有地下的一灘未乾的血跡,草寒深臉色大變,扔下坐騎衝進了莊園。
“哈伯~哈伯~”,草寒深膽戰心驚的喊着哈伯的名字,神情惶恐惶恐的。
“哈伯~哈伯~”,黑衣人不停的呻吟哈伯的名字。
“他快不行了。”,米亞搖了搖頭,一副無藥可救的樣子。
哈伯難過的看着躺在地上只剩半條命的黑衣人,再過一刻,半條命也沒了。
“小隆~小隆~,是我啊!”,哈伯牢牢的抓着名叫小隆的黑衣人,傷心之極,這可是自己的外甥啊,也是看着他長大的。
“聽天由命吧,哈伯,對不起了。”,米亞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刻藍色晶體狀的小石頭,把它放進了黑衣人的嘴裡。
“回魂晶核。”,哈伯慘然一笑,哈伯不可能不認識這鼎鼎大名的回魂靈獸之核,激發人體最後的生命力,使瀕離死亡邊緣的人拉回來的回光反照的絕世靈核,小隆他已經完了。
吃下了回魂晶核的黑衣人突然煥發新的生機,身體不在顫抖,臉色開始轉紅,不再是蒼白一片,黑一人睜開了疲憊的雙眼,周圍掃視了兩圈才確定抱着自己的是蛤伯,自己的族叔。
“家…家族…必…必殺令…魔…魔羅,九月六…六日…藍鷹分隊鷹…鷹刺…”,黑衣人斷斷續續的才把話說完,看着黑衣人頸邊的一條血絲,哈伯知道他傷到了喉嚨,所以說話才斷斷續續的,而且挑重要的字說。
“九月六日!”
哈伯和米亞震驚的對看了一眼,九月六日剛好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