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都帝亞城,魔法總會的一個地下室,一個足球場大的魔法陣亮了起來,守在兩邊的黑衣人馬上盯了過去。
十秒後,梵迪白衣主教的身影冒了出來,魔法陣暗了起來。
“暗號!”,一個全身都罩在魔法袍下的身影冷冷的問道。
愣了愣,梵迪白衣主教終於知道爲什麼傳送時那個魔法師要他記住的意思,那原來是暗號,“香0060紅0160!”
雖然不想說,但是沒辦法,梵迪白衣主教只能忍耐。
另一個黑袍魔法師在一個本子上不知在記錄什麼,但是明顯和剛纔自己說的暗語有關,甚至就是這句話。
走出魔法公會總部,梵迪恨恨的吐了口水,在香都教會也有這樣的傳送陣,但是不能用,因爲用了就會留下自己的記錄。
用魔法公會的雖然也會留下記錄,但是教會不查,魔法公會不說,誰會記得,“該死的吸血鬼,用一次就要1000紫晶幣。”
1紫晶幣=100金幣,1金幣=10銀幣=10000銅幣,一次就用10萬金幣,想到回程還要一次,梵迪又是一陣肉痛。
梵迪怎麼又不想想教會對外的價值,其中非神職人員用一次2000紫晶幣,是魔法公會的2倍。
想到這梵迪才記得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就馬上走上門前的馬車,這馬車是聖都的人早就安排的。
早在香都平原那給了希烈-萊侖亞紅衣主教信息了,自己有很重要的事來找他,這車就是希烈紅衣主教安排的,但是那只是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
香都平原血獄堡內一個侍女把一封信綁到一隻藍鷹腳下,然後再把另一個信筒,筷子大小,一節手指長的信筒放到藍鷹嘴邊。
藍鷹看到信筒馬上張開鷹嘴把信筒吞了下去,侍女在藍鷹上檢查了足足一刻鐘才把藍鷹放飛。
藍鷹5級風屬性魔獸,擁有無與輪比的速度,而且耐力驚人,能連續飛行三天三夜,不過這種魔獸很難訓服而且稀少。
看到藍鷹遠去只剩黑點,侍女又在周圍看了一圈才離去。
聖都帝亞城,聖達爾家內的一個秘密的草叢裡,藍鷹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降落到草叢中,最後消失在草叢裡。
“15號,你把這個信筒拿到6號房。”,一個身穿黑衣,但是並沒像其他人一樣矇頭蓋臉的人,把藍鷹腳下的信筒拿給了叫15號的人,就把藍鷹放開。
藍鷹得到自由後並沒飛到藍鷹專用的鷹巢裡,而是在密室裡打轉,不時發出叫聲。
看到藍鷹異狀的男人,向周圍說到,“你們全部人離開一下!”
確實所有人離開後,這裡的手領,一頭金髮,國字臉的精瘦男人才向空中伸出一隻手。
藍鷹看到後馬上飛了下來,尖銳的鷹爪緊緊的扣在神秘男子的手上,不時拍打着巨大的翅膀。
神秘人對藍鷹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後,藍鷹才張開嘴巴,從嘴裡吐出另一個信筒,神秘男子瞬間就接住信筒了。
看着信筒上的六葉帝王草,神秘男子臉上馬上變了色,把藍鷹甩到空中,頭也沒轉的就跑了出密室。
因爲神秘男子頭沒轉,所以他並沒看到水晶球中的影像裡有另一隻藍鷹在空中降落。
看到手領走後,黑衣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因爲後面飛來的藍鷹腳上並沒有信筒,加上它不斷的在空中打轉,和剛纔的藍鷹沒什麼區別,所以黑衣人都不耐煩的把它驅逐出密室了。
後面發生的事神秘男子並不知道,要不他肯定後悔死的。
這使神秘男子失去了一個重要的消失。
“族長!藍鷹三葉的急信。”,神秘男子匆匆的走進的族長的書房,守在門口的是藍鷹守衛,所以並沒阻止,這是得到過族長同意的。
鷹飛-十一,鷹巢的手領,所有聖達爾多家族的情報都是他負責的,直接聽命於聖達爾多家族的當代族長,宗蜃-聖達爾多。
對鷹飛-十一來說,族長的另一個身份,蜃王,當今帝王的弟弟,更令自己仰望和尊敬。
“鷹飛,什麼事這麼急啊!”,看着鷹巢的手領鷹飛滿頭大汗的樣子,宗蜃-聖達爾多平淡的笑了笑,指着對面的椅子,意思很明顯,
“坐!”
“這是香都平原傳來的急信。”,鷹飛筆直的站在一邊,一點都沒要坐下的意思。
“打開看看!”,宗蜃仍然在翻看文件,但是就沒接過鷹飛手上的信筒。
在鷹飛進來那刻宗蜃就看到信筒上的六葉帝王草刻章,但是六片葉子只有3片是綠色的,也就是說是急報,但並非是非要處理的,因爲在刻章的六葉並沒上5葉,而且對鷹飛的信任使得宗蜃毫不介意他打開,而且他本身就是鷹巢的情報頭子。
10年前,56個少年被送到鷹巢,宗蜃給了他們六天的口糧,把他們通通關進黑屋裡,鷹飛是唯一一個能夠在黑屋裡渡過7天的人,他堅韌,耐得住孤獨,不懼黑暗,他聰銳,有聰明的頭腦,和銳利的敏覺,而且他還夠殘忍,六天口糧能呆在7天,出來時還有一天口糧,宗蜃看中了他,十年來的培養他已經很出色了。
鷹飛感動的看着宗蜃,能有個相信自己的上司,鷹飛能不激動嗎?
“是,宗大人。”
翻開信筒裡面的信紙,上面只寫了一些很平凡的問候語,鷹飛看了一眼後馬上從(月匈)裡拿出一個小瓶,在信紙上撒上一些粉末,一分鐘後信紙上冒出了很多小字。
這纔是真正的內容,鷹飛看了一下,嘴張得大大的。
“這,這怎麼可能?費瑞好的的膽子。”
“什麼事?”,聽到鷹飛的驚呼,宗蜃慢慢的擡起頭,望着鷹飛。
“族長,三少爺他,他…”
聽到三少爺宗蜃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說。”
“三少爺他在血獄堡門口被費瑞管家趕了出來,族長要不要…”
宗蜃對三兒子談不上有什麼父子情,甚至對三兒子魔羅-聖達爾多有深深的厭惡,沒想到他居然連血獄堡的門也進不了,廢物,廢物,真蛤蟆沒用的東西,“我知道了,不用管他,給他一點錢,讓他住在外面。”
“外面?”
“有什麼問題?”,宗蜃冷冷的說道,現在他已經徹底的對魔羅失望了,這樣一個廢物養在家裡只能丟臉。
鷹飛看到族長揮動的左手,慢慢的退了出去,心裡揭起了濤天大浪,“這就是家族嗎?”
宗蜃不知道,因爲他在鷹飛面前對魔羅的處置太過冷淡,已經使鷹飛對他的忠心產生了裂痕,有朝一日我也會被無情的拋棄的。
鷹飛帶着零亂的心情走了,雖然守在門口的藍鷹侍衛看到了手領鷹飛的異狀,但是這種小事他們又怎麼會跟族長說。
而在他們,包括鷹飛在內都不知道在族長書房對面的小房子中一個衣服上繡着藍鷹的黑衣人在紙上寫了一些東西。
風炎大陸天風帝國曆2027元5月16日,鷹巢情報頭子鷹飛-十一急見族長,2刻後,手領臉色發白的離開族長書房,在一個假山前駐步5刻,臉帶猶豫最後堅毅的離開後院。屬名:鷹眼19。
衣繡藍鷹的黑衣人看着這密信,想了足足一刻鐘,最後才把它燒掉了。
書房內,宗蜃盯了魔法燈一會後,才繼續翻看問件,宗蜃不知道他那廢物兒子在5年前就已經變成了天風帝國的第一個植物人了,當時得到消息的他只冷冷的說知道了,就沒管過這件事了,他又怎麼會知道。
聖都帝亞城的皇城內,一個隱密的地方,也是一個不隱蔽的地方,一個普通侍女的房子內,侍女正在裡面換衣服,突然一個肩膀上站着一隻藍鷹的人急匆匆的闖了進來,裡面的侍女看都沒看,繼續在換衣服,她的動作一點都沒停頓過。
那個闖進來的人也沒看過一眼這個身不留衣的女子,顯然他們都經過嚴格甚至殘酷的訓練,能把一個人的羞恥和色慾磨掉的除了殘酷的訓練,還能是什麼?
把浴室裡的衣櫃打開,男子閃身進去,裡面傳來一聲悶響後就回歸平靜。
“大人,香都來信。”
裡面的密室雖然大,但是奇怪的是隻有一個人,空蕩的密室除了中間一想長長的方桌和幾張椅子外什麼都沒有了。
裡面只有一個矮小的老頭,老頭看了藍鷹一眼後,粗暴的拿下了信筒,裡面的情報和鷹飛彙報的幾乎一樣,“哼,以後這種事不用再給我彙報。”
藍鷹被老頭粗暴的動作弄疼了,但是並沒發出聲音和拍打翅膀,上次這藍鷹就看到這老頭拍死了它的一個同類。
像這情報得到的還有幾個,但是他們都並沒放在心上。
這致使他們得不到後面關於魔羅-聖達爾多的情報,一個上司不關心的人,他的情報誰還會浪費資源去收集。
不過聖都帝亞城裡都散發出一樣陰沉的氣息,鷹飛坐在酒樓上望着天上的紫月,樓下的路人晃晃悠悠的走着走着,城裡的人依然燈紅酒綠,聲歌載舞,戰爭就要到來了,平靜了60年的風炎大陸難道又要迎來戰爭了嗎?鷹飛忘不了族長翻看的那紅紅的戰報。
風雲起兮,欲變天,聲歌載舞,幾人愁!
“爲什麼戰爭離我是那麼的近?離他們是那麼的遠…”,就在一個小時前,鷹飛收到了族長的密令,明天速上火煉堡,所以鷹飛纔會在這裡喝酒。
火煉堡,天風帝國北邊的軍事要塞,與森海帝國的接鑲之處的第一防線,在那不知流了多少血,千里赤草不生,連地都是火紅火紅的,遠看就像火在煉燒一樣,不知地下埋了多少枯骨,多少忠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