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刺目的白光耀得衆人雙目一陣紅痛,可眼前看到的才真讓人“刺目”,白花花的一片,一里枯骨,深不知幾何。
科威爾雙腳激烈的顫抖着,真懷疑自己等人是不是掉進了冥界,絲絨森冷的氣息慢慢瀰漫其中,膽小一點的人非被嚇死不可。
科威爾一言不發緊貼在草寒深身後,提着劍,一副在警戒的樣子,其實他是在尋求幫助,草寒深也不點破。
“吧嗒~”
“吧嗒~”
拍打聲越漸越快,越漸越猛,地面顫動的頻率已經肉眼可見,在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赤血龍騎很自覺的聚在一起,裡一圈外一圈的把草寒深和科威爾圍在裡面。
把燈光射進深潭之中,草寒深看到了比百里枯骨還震驚的表情,深潭之底正趴着一頭巨獸,狼頭魚身,有四爪,而且在狼首的下巴兩條長長的龍鬚正在空氣中飄揚。
“狼頭魚母!”
這頭趴臥的巨獸赫然是狼頭魚的老祖宗。
“咔嚓~咔嚓~”
狼頭魚母魚目一掃,從草寒深等人一瞥而過,隨後啃着嘴裡的“獵物”,草寒深雙眼一寒,這狼頭魚母啃着的那團肉泥赫然是赤血龍騎,在他周圍堆積了累累白骨,其中很多還帶着血絲,顯然是剛剛啃食過的。
“師傅!”
盯着這巨獸草寒深不退反進,末了,還對着虛空暴喝道:“師傅,靠你了!”,這狼頭魚母身上散發出的隱晦波動無疑在告訴草寒深等人,不要野我,我很危險的!
一抹銀白的身影就這麼在虛空中走了出來,背對草寒深,醜龍還是出來收集爛攤子了,“血煞陰瞑獸,剛好魚塘裡缺個大傢伙。”,醜龍雙眼一張一合,雙眼不時泛爍着驚人紫芒,這種吞食天地精氣而生的生命往往有意想不到的妙用,而醜龍前的狼頭魚母明顯吞食了血煞陰瞑氣而變異的。
醜龍虛空而立,藐視的俯橄着狼頭魚母,天材地寶必有靈獸守衛,對它守衛的東西醜龍志在必得,“收!”
醜龍一鼓銀袍,澎湃如潮的氣勢當即從醜龍瘦削的身體席捲而出,同時騰騰紫火無聲無息的冒了出來,把醜龍變成了一個火人,隨後對着狼頭魚目打了幾個手勢,一種玄奧的力量從虛空中溢出。
狼頭魚目旋即被驚得嚎叫連連,陣陣危險之感襲上心頭。
眨眼間螻蟻變大神,它有限的知識告訴自己,逃!有多快逃多快。
“哞~”
狼頭魚母旋即一個翻身,便鑽進枯骨之中,不斷的沉寂骨海,十米、百密、千米!
“想逃,沒那麼容易。”,醜龍雙目泛出朵朵紫火,最後形成兩朵紫得發黑的恐怖火焰,在眼瞳之中燃燒,凡是醜龍眼瞳鎖定之物都會被焚燒怠盡。
“黑水!”
紫黑火焰如泉涌,瞬間就席捲狼頭母魚之前趴臥的地方,把沒來得及逃命的狼頭魚母燒得哀嚎連連,在枯骨堆裡滿地打滾。
紫黑火焰越燒越枉,相反狼頭魚母卻越來越弱,短短几十秒就被燒了半死,燃燒力量的紫火當真恐怖之極。
類似的招數草寒深見過,可那是紫火,靠燃燒敵人力量來增強破壞力的黑水可謂無處不滲,想躲開幾乎不可能,而且黑水是遇強則強。
“收!”
只見狼頭魚母周圍的空間一陣搖曳,隨後就消失了,這次毫無阻隔就把它收進了龍蛇空間裡了。
“噗嗵~”,狼頭魚母重重的砸進了茅屋前的湖裡,隨後慢慢的沉浸下去,而在湖面翻白的狼頭魚也同一時間顫動了起來,湖面頓時沸騰了起來,最後平靜了下來,可那時已經看不到哪怕是一條狼頭魚。
赤血龍騎面面相覷,這裡到處透露着一種詭秘。
“好了!讓我看看裡面有什麼?”,醜龍拍了拍手,一臉輕鬆寫意,好像幹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想了想,醜龍對着潭底一招。
轟隆隆!
陣陣顫動比之前更爲強烈,草寒深不敢用神念,因此只能聚精細看,只見在潭底的枯骨爆出了一條骨柱,隨後碎骨如雨下,在潭底中心露出了一副帝棺!
不是天材地寶,只是一副帝王的石棺,草寒深沒看出什麼出奇之處,那石料普通得很,只是白耀石打造的,一萬金幣就能弄到了,奇怪的是這帝棺並沒刻鍍金或者鑲核,只在上面刻了一個“S”。
醜龍盯着這個符號瞬間臉色發白,手指捏得噼啪響,“吼~”,憤怒的龍吟之聲從醜龍嘴裡咆哮而出,震得地洞晃盪不停,數之不清的石頭紛紛崩解而落。
醜龍一個閃爍,瞬間便出現在帝棺面前,伸出枯老的手顫動的在上面撫摸着,臉上露出了慈愛之色,在這瞬間這方天地只剩他一人一棺。
“蛤蟆的!搞什麼鬼?”,草寒深本還想大罵,可醜龍那似慈愛似痛苦的表情刺得草寒深心神搖曳,旋即閉上了嘴。
就這麼一下,赤血龍騎又死了十幾人,這支弓箭營到現在沒有一天不死人的,草寒深鬱悶的盯着科威爾死死的抱着一根石柱,無語了。
“咦?”
草寒深回頭一看,哪還有醜龍的身影,連那副不知名的帝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旋即意念轉動回到靈戒內,可裡面哪有醜龍的氣息,看情況醜龍與那帝棺關係非淺,不過草寒深不會傻得問他。
醜龍帶着帝棺一回到龍蛇空間便託着帝棺走進了茅屋,草寒深可以感知靈戒裡面的一切,除了那茅屋裡面的那個房間。
“我們走!”,眉頭輕皺,醜龍的事自己根本管不了也插不了手,自己還是太弱了,因此草寒深纔會不聞不問。
科威爾瞅着草寒深鐵黑的臉色哪還會多事,連忙鬆開石柱,組織赤血龍騎聚攏在草寒深周圍,默默的跟在身後。
把手中的應急燈向周圍照了照,旋即對着唯一的洞口走了進去,一路上枯骨不絕,但周圍卻少了陰寒之氣,草寒深猜肯定是那口帝棺被拿走的原因。
沒想到平凡無奇的帝棺居然有此一段因果,這是草寒深此料未及的。
想了想,草寒深小心的放出一絲神念,旋即舒了一口大氣,果然!
一陣比之前強大數百倍的神念當即席捲方原百米,一個立體的地圖瞬間出現在腦海,草寒深就這樣神念全開,在地洞裡七轉八拐的來到了一扇石門前。
一個大大的十字烙在石門上,斑駁一片,輕輕一碰,石門旋即打開,草寒深從容而進。
一路上草寒深輕車路熟的帶着衆人走來走去,科威爾是憋了一肚子的疑問,到現在更甚,但科威爾有心機的一個人,抿了抿嘴,楞是沒問。
“哼!”,科威爾的心思草寒深通過血契,早就一清二楚,跳樑小醜而爾草寒深沒放在心上,一日爲血修羅之主一生掌控他命,草寒深有持無恐。
這不得不說是科威爾的悲哀,他還不知道那天血沐其身帶來的命運。
草寒深的冷哼無疑於夏日冬雪,冷了個透徹,當即收懾心神戒備起來。
“咔咔咔~~~”
進了石門,完全是另一個世界,鳥語花香,草叢青青,完全是一個世外桃源,起碼看起來是,當所有人完全進來後,石門一陣響動,隨後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下消失了,憑空消失。
草寒深神念一掃,臉色瞬間幾轉,白紅青交替,最後恢復到淡漠的樣子,“看來我們來到了另一個空間。”,草寒深一陣呢喃,旋即對着右方走去。
剛纔他看到了那邊有幾個人,不過他們情況不容樂觀。
“啊!殺啊,今天要是獵不到魔豬,我們非被首領扒了不可,快上啊!”,一個粗野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開來。
“大哥!小心。”
轟轟轟~~~
草寒深不徐徐前進,終於來到那幾人所待之處,只見坑坑窪窪的地上躺了幾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清一色女子,而場中還活着的只有一個拿着一把破爛大劍的男子,劍眉星目,生得挺高壯的,其餘五個或站或躺的女子顯然已到的強弓之末,那女音就是站在那男子後面的那人說的,生得挺標緻。
那男子顯然也看到了草寒深等人,兩百多號人想忽視都難了,而他正求助的盯着赤血龍騎的最強者,科威爾,朗聲道:“大人,幫幫忙,殺了這隻二階魔豬,艾德蘭必有重謝。”
艾德蘭也是逼於無奈,有得選他肯定不會求助一幫來歷不明的人。
科威爾錯愕的看着礙德蘭,草寒深氣息內斂,看不出深淺,而且草寒深一個小孩,穿着又普通自然被他們忽略了。
科威爾看草寒深毫無所動,旋即一悟,道:“怎麼謝法?”,同時一指那魔豬,赤血龍騎當即齊齊彎弓搭箭。
“射!”
“咻~咻~咻~”
箭雨劃過道道優美的弧線,釘在魔豬身上,楞是把魔豬變成了箭豬,全程三秒鐘,魔豬哼都沒哼下就倒在了地上,連悔恨遇上自己等人的眼淚都沒留下。
瞅着魔豬被射死,那男人旋即跌坐在地,對科威爾抱拳致謝,“多謝大人的幫助了,艾德蘭感激不盡。”
科威爾當即眼開眉笑,悠悠道:“哪裡哪裡!唔,這裡是哪裡。”
艾德蘭用怪物的眼光看着科威爾,訝然道:“大人不知?”
“廢話!”
科威爾不滿的看着艾德蘭,要是知道還問你幹麻。
礙德蘭一楞,旋即頹廢道:“這裡是第十空間,獵殺者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