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點點,雙月爭輝,燈火連城的玫瑰堡外花皇靜靜的立在一棵樹冠上,迎風而立,風蕭蕭兮,易水寒!
花皇一臉凝重的盯着玫瑰堡,十年不見,今朝相遇,卻行同陌路,悲乎?昔日的草帝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花皇要親自確認。
沙~沙~沙~
微風輕輕撫動,野草叢叢,一個晃動的身影慢慢的在遠處飄然而來,花皇雙目一眯,鐵匠蒼老瘦削的身影清晰赫然映入眼簾,“你來了!”
“我不得不來!”,鐵匠悠悠一嘆,蒼老的面容隨即漸漸褪去,瘦削的身影也變得高大起來,當鐵匠來到花皇的面前時,鐵匠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平凡,就是他給人的所有印象,可仔細一看,又有一種生機盎然的感覺。
“十年了,本來我不想見你的,可你非得叫我來,唉~,花皇我被你害慘了,這回他更不相信我了。”,鐵匠愁眉苦臉的瞅着花皇。
“木爵,你這些年來就是幹這種事?”,花皇不可思議的盯着木爵,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木爵這廝正在帶孩子。
“不是!”
“什麼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討厭帶孩子,你知道我一生中最後會悔的事是就是十年前和你們幹了那件蠢事。”,每次想起十年前的事,木爵(鐵匠)就露出絕望的神情,忘不了啊!爲了那件事自己和花皇、草帝當了足足十年的跑腿,痛啊!
這都被木爵知道,不過想想也對,畢竟老朋友了,而且都是過命之交,花皇就不在此浪費時間了,畢竟自己不能離開‘綠海’太長的時間,“那個小鬼是誰?”
“你也認識。”,木爵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我也認識?”,花皇當場就傻了,花皇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丁點記憶。
木爵撇了撇嘴,恨恨的道:“我們三個在十年前認識的。”
“你是說他就是那個害得我們想奴隸一樣跑來跑去的魔羅-聖達爾多,媽的,我去殺了他!”,花皇一聽是聖達爾多家的那個小孩當即憤怒的咆哮起來,腳下的樹木當即激烈的晃動了起來,一絲絲淡淡的粉紅煙霧瀰漫起來,一朵一朵的血紅之花在樹上開了起來,同時樹也枯萎了。
“你進步了!”,盯着爬滿了枯樹的血紅之花,木爵對着枯樹一彈,一點綠芒沒進了枯樹中,“沙~沙~沙~”,樹木輕顫,片片綠芽瘋狂的冒了出來,眨眼間枯樹逢春,生機更勝從前。
“呵呵!沒想到,鐵匠你就是十年前的木爵,我看漏眼了。”,就在花皇和木爵訴說十年苦事時,賤客從百米外的冒了出來,無聲無息的,好像他就一直在這裡一樣。
“寂滅劍聖!”
“哼哼!沒想到你居然敢出現在我們面前。”,花皇仇恨的眼光兇狠的在賤客身後掃來掃去,一個念頭冒了出來:殺人滅口!
“十年前你找我們帝皇爵三人和你一齊去劫殺剛剛出生的魔羅,沒想到殺人不成反被人給俘虜了,恥辱啊!恥辱啊!你居然丟下我們三人逃了,真真可惡!”
賤客攤了攤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道:“你們學藝未精被人俘虜了關我什麼事,你們可不要忘了,我可是用人情請你們的,你情我願的,你們居然怪我,你看看你們不是活的好好的!”,想起十年前的事,賤客就怕怕的,要不是自己的力量詭秘異常,防不勝防,還真溜不出那人的手掌心呢,夜瞳-聖達爾多一個不願被提及的名字,哥亞城的監守長!
“我呸,不要臉,沒想到仇人在眼前,我居然不識泰山,悔啊!要是早點知道,非殺了你不可!”,木爵眉毛連連猛跳,雙眼冒出的騰騰火焰足以把賤客焚成灰燼。
何必呢!都十年的陳年舊事,還追着不放,那人可不是自己等人能的罪的,賤客晃了晃腦袋,無奈道:“現在我們的目標一致,爲何要自相殘殺呢!”
“廢話少說!”,花皇首先忍不住,打手一揮,一簇粉紅色的煙霧飄向了賤客,赫然就是花皇剛纔不小心施展而出的秘技。
“血紅火花!”
賤客雙目一眯,一把彎彎曲曲,三指寬的蛇形長劍從虛空之處無聲無息的爆射而出,直指花皇,同時雙手在身前虛劃,一個黑洞擋在面前。
粉紅色的煙霧把賤客團團圍住,隨後朵朵紅花在煙霧中盛放,隨後散落,像盛開的煙火,爆灑而下。
“吸月!”,賤客左手穿進黑洞裡,奇怪的是在另一頭居然沒能看到消失的部分,隨後向周圍甩動,只要碰到黑洞的紅花都一一被吸進裡面。
“你居然還有這手!”,花皇驚訝的看着賤客一臉輕輕鬆鬆的樣子,花皇的臉旋即黑了下來。
“百花齊放!”
花皇雙手一指,在雙手所指之處的虛空馬上盛開出朵朵花蕾,賤客的蛇形長劍當即一滯,最後被朵朵花蕾團團圍住,盯着被包住的蛇形長劍,花皇的心不禁放鬆下來,花皇還是第一次見到賤客拔劍,十年前花皇還不曾見他拔過劍呢,“十年前你爲何不拔此劍?”
“你認爲這劍對黑瞳有用嗎?”,賤客苦笑道,十年前見到黑瞳出現的那刻,賤客就已經萌生退意,他很清楚黑瞳的厲害,何況當時他纔剛邁進劍聖的殿堂。
“的確。”
自己的百花齊放僅僅是初蕾待放就能困住他的劍了,那監守長一個指頭恐怕都能崩了他的劍,可笑自己等人十年前還
妄想擊敗他,一招,他一招就擊敗了我們帝皇爵,估計他已經到達神域了…
“我先回去了,還有三天,三天後就滿十年之期了,我不想多事,花皇快聯繫一下草帝,我們離開風炎大路。”,漠然的盯着花皇與賤客在激戰,木爵沒有丁點想幫忙的意思不止,還想溜人。
“草帝已經在半月前離開了風炎大陸,監守長給了他一封信要他帶到傲月大陸給一個人,臨走前他叫我轉達給你,傲月見。”,聽目爵這麼一說,花皇瞬間清醒了過來,一種脫離苦海的感覺油然而生,十年了,終於撐過了。
木爵慢慢踏在草地上,每次他經過的樹木都會微微的顫動起來,是尊敬?是害怕?
年輕的面容慢慢蒼老起來,充滿了皺褶,高大的身影也漸漸瘦削起起,待木爵離開樹林時,他已經變回了鐵匠。
掌控生機,歲月可逆,木爵的能力無疑是強大的,可惜他在正確的時候,遇到了錯誤的人,天意如此。
“哼!”,花皇雙手輕抖,滿天花朵瞬間枯毀消散在空氣中。
賤客也把蛇形長劍與黑洞收了起來,向着玫瑰堡跑去。
“十年之劫,哼哼!草寒深總有一天會把公道討回來的。”,花皇和木爵消失後,醜龍的身影從虛空中慢慢的浮現出來,銳利的目光直盯着玫瑰堡,一座小小的邊境小堡居然隱藏了這麼一尊大神,可恨自己最近才知道。
帝皇爵三聖可不是那麼好相處,想起十年前草寒深的誕生之劫,醜龍的面龍隨即冷了下來,不管怎麼說你利用帝皇爵去剷除異己,這仇必須的用鮮血嘗還。
哼哼!十年前你的人和帝皇爵殺不死草寒深,就步下如此之局,別以爲你藏得如此秘密就沒人知道,要是激怒了自己,即使頂着懲罰也要殺了你。
“怎麼師傅還沒來啊。”,靠在一棵樹旁,草寒深幽怨的盯着漆黑的星空,草寒深是爲惡獸求得醜龍的同意正式教授惡獸刑天三式,沒想到正主居然悄然消失了。
在玫瑰堡外的醜龍忽然雙眼虛眯,絲絲神光從中爆射而出,抖了抖白袍,醜龍終於出現在草寒深眼前,“有什麼事啊?”,醜龍明知顧問,大有深意的等待着草寒深的答案。
抖了抖眉毛,草寒深深吸了一口氣,悠悠道:“師傅,您什麼時候正式傳授我們真功夫啊?”
“哼!好高慕遠!叫那小子劈一千下大斧,想學真功夫得給我把根基打牢先,地基不穩任你蓋多少層高樓,遲早崩塌。
“惡獸,你到那邊先劈一千斧。”,草寒深懶懶散散的對跟在身後的惡獸命令道,在人前你是赤騎軍的老大,萬奴之首,但在人後,你只是我的一個臣子,惡獸也緊記着自己的身份,安份守己的,這也是草寒深肯爲他對醜龍催促的原因。
“我去見一下曾經的“故友”,你也認識的。”,醜龍對着虛空微微一揮,椅子五糧液一個不缺的漂浮在醜龍面前,隨後坐在椅子上捻鬚喝酒。
好好的存貨放在戒指裡,而醜龍老是不問自取,金山銀窩遲早也會給醜龍敗光,可恨自己想喝卻被他一句小孩子滾到一邊去,想喝酒再過十年吧,每當想起醜龍鬚發齊抖,張牙舞爪的樣子,草寒深就來氣了。
看着醜龍一臉你問我,我就告訴你的欠扁樣子,隨即無奈道:“見誰?”
如果自己不問,醜龍說不定馬上一堆小鞋子安排給自己穿呢,假公濟私,赤裸裸的假公濟私,草寒深就吃過這苦,真不是一般的難啃。
“帝皇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