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峽谷和天漭峽谷相比簡直就是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荊棘峽谷其實只是兩座高山相依,受過撞擊而形成的峽谷地形,是人爲的。
聽說是100年前荊棘玫瑰聯盟的紫芸劍聖與天風帝國的雷蒙法聖在此大戰形成的人造峽谷,那裡是魔法元素的混亂之地,百年來,沒有一個魔法師和武者願意踏足那裡,因爲在那裡你的力量無法得到補充。
武師還好,再怎麼說也是肌肉發達之流,魔法師就慘了,到了那裡連落地鳳凰都不如。
“對啊!”,草寒深恍然醒悟,在荊棘峽谷埋伏,肯定可以滅對方一個搓手不及,誰能知道自己看破了他們的毒計。
可,現在能鼓動的就只有五人,要全滅荊棘五萬來軍可得最少一千對自己命令能貫徹到底的戰士才行,自己初來咋到,還要三天之內能做到嗎?
“你…你…都到赤騎營報道。”
草寒深怔怔的盯着這個突然來至的傳令兵,赤騎營?聽起來不錯的樣子,可瞅着周圍那不對勁的眼神,草寒深當下明白赤騎營不是什麼好部門。
“明白!”
靜靜的站在原地,草寒身等着他帶路。
同情的對着草寒深等六人一瞄,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傳令兵旋即兩腳翻飛,咻的一下就消失在鼎盛的人流中。
草寒深和他們對視一眼後,隨即跑動了起來,追着傳令兵的腳步,報個道都不讓人省心,草寒深無言的瞅着人聲嘈雜的人流,三千人對這個實駐最多一萬人的營地確實是有點緊迫。
“到了,進去吧!”,匆匆的瞥了草寒深等人一眼,士兵箭一樣向着來路飛笨了起來,一分鐘也不想呆的樣子,草寒深不禁想道,有這麼恐怖嗎?
“我沒有搞錯,這什麼破營地,怎麼鬼影森森的樣子,膩恐怖了點,要老孃怎麼住啊。”,芙麗婭不滿的盯着這個死氣沉沉的營地。
普普通通的木柵大門內瀰漫着濤天的血腥之氣,草寒深一度以爲自己跟錯了。
“哎,你們先進去,我最後才進。”,芙麗婭心有餘悸的拍着豐滿的胸脯,一臉我怕的樣子,裝作之色極爲膚淺,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裝。
“赤騎營?”
草寒深手指輕輕的向裡面點了點,遲疑的對周圍的人問道。
“你們怎麼了?怎麼不進去?”,惡獸奇異的盯着停在門口的草寒深,疑惑的問道,人卻走進去,不時好奇的對周圍看了看。
對單細胞的惡獸草寒深無語了,連塔塔瑪都能忍住,爲什麼就是惡獸堅持不住,草寒深不禁大嘆人比人比死人。
“塔塔瑪你怎麼不進啊?”
芙麗婭摟了下青絲,對塔塔瑪大拋媚眼,燦爛一笑,道:“你在等什麼呢?”
塔塔瑪驚訝的反看着芙麗婭,道:“你們沒進,我進什麼啊!”
草寒深這回是徹底敗給塔塔瑪這人了,他到底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草寒深沒有再關注他了。
“唷!來新人了,不是明天才打仗嗎?怎麼這麼快就送人進來了,這裡可不是收容所,嘿嘿!小鬼要不要賭一吧。”
感覺空無一人的營地中忽然瓢出了一句話,把草寒深思緒亂飛的念頭通通壓回腦子。
“賭什麼?”,賤客賤笑連連的湊過去。
那坐在角落之處的人也清晰的出現在草寒深等人面前,之前因爲光線的問題一直沒注意到他。
高壯的身體,光頭,獨眼,赤膀,給人一種粗曠的野性,現在他就曉有興致的盯着賤客,他也沒想到會有人一口答應。
“賭命!”
“好,怎麼賭?”,賤客眉頭皺都沒皺一下,矢口就回應,丁點猶豫都沒有。
“背後有六個俘虜,你每殺一個,我們就出一個,代替你們明天的戰鬥。”
“光頭,單挑還是羣上?”,賤客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當然是你一個單挑了,弟兄們,開打了,喲!喲!喲!”,傑森挑了挑眉毛,隨後對着身後大喊道。
營地瞬間亮了起來,從陰暗的地方陸續走出百來號人,在營地中間赫然五花大綁着五個身穿荊棘玫瑰聯盟軍服的士兵。
現在他們在衆多大漢圍在中間,跑,是不可能的,不說他們被綁得像棕子一樣,周圍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每個人的手上最少有一條人命。
鬥奴!最原始最血腥的軍隊娛樂節目,風炎大陸上最受歡迎,炙手可熱,流承久遠的活動,惡獸聞言不禁熱血沸騰了起來,在一邊喘着大氣,呼出道道熱流。
“哼!”,芙麗婭厭惡的別過頭,可人還是隨着賤客走進營地中心。
當草寒深走到中心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大概有兩千多人,各個都是清一色面帶煞氣,眼藏兇光的精英。
草寒深不禁疑惑了起來,啥拉迪亞斯有這樣的一隊精勇之師了,和在紅葉嶺與不落要塞見到的奴隸軍可謂雲泥之比。
“就這無個垃圾?切~”,賤客不屑的對他們吐了吐口水,一臉的鄙夷。
傑森錯愕的盯着賤客未動手就把人給激怒,心裡暗讚了起來,不是個頭鬧熱血過剩之輩,對賤客的形象有丁點改觀了起來。
這廝還是有點男人的自尊的,芙麗婭對着賤客的背影想到。
草寒深鄙夷的對賤客贈予一箇中指的手勢,這丫的太不要臉了,裝大尾巴狼,明明是心火無處可泄,就把火撒到他們身上,找打。
草寒深可是知道這丫還有其他真實面目的,可不會這麼容易就會被他騙到的。
恍惚間,草寒深想到了個主意,弄個替身給自己當幫手,自己隱藏在幕後,思前想後能擔任這個角色的只有惡獸,草寒深不禁計上心頭,一個計劃馬上在腦海中形成。
培養一個技能出衆,能代替自己出面在各種場合,並且聽從自己幕後所有的命令,活在陽光下的影子,這個念頭一萌生出來,草寒深就不可竭制的想下去,並且模擬了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
“惡獸,你說你的命屬於我的,並且會忠誠於我,你還會誠守這個誓言嗎?”,草寒深慢慢踱步來到惡獸面前,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會遵守你所許諾的誓言嗎?回答我。”
“咕嚕~咕嚕~”,惡獸連吞幾口口水,他不知道草寒深爲什麼突然又收下自己,幾天前惡獸求之不得的事今天它就悄然降至,決定以後命運的選擇再次回到了惡獸的手中。
把大斧背在身後,惡獸俯身半跪,錚錚有聲的道:“我以我的靈魂起誓,在戰神的見證下,我、惡獸將永遠追隨格瑞大人的身後,直到永恆。”
忽然一道熾烈的金光從空中投射了下來,直射到惡獸身上,通天光柱把惡獸全面包裹在裡面,金光燦燦,如神將,瞬間通天神光化爲漫天金雨,一點紫光從中電射而來,直沒魂海,冥冥之中,一絲明悟涌上心頭。
戰神誓諾!
“好!好!好!”
這下草寒深可以徹底的放心了,惡獸剛纔宣誓的就是武者最神聖且不可違抗的誓諾,追隨者必忠誠於他的主公,這是風炎大陸上五大神律之一,是規則,無法逆違。
賤客雙眼忽然神光大放,隨即沉沒寂滅,剛纔他感受到了神力,雖然只有一瞬間,可他還是捕捉到了。
剛纔的威勢雖然驚世駭人,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凡者非覺,草寒深一點也不擔心,即便是賤客。
“你驚動了五律!”,醜龍忽然慌亂的出現在草寒深面前,顯然心神已亂,望着草寒深不知所以,一臉茫然的樣子,醜龍不禁嘀咕自語,“糟了,太早了。”
浩瀚星海,血神殿中,神屠狀若瘋癲的瞪着眼睛看着琉熒,多少年了?三千多年了,神屠守着它已經三千年了,只從琉熒那裡強悟兩律,草寒深何德何能,進琉熒纔多久啊!
多少個日日夜夜啊!看守可不同修煉,修煉彈指間便是千年百年。
草寒深依然沉醉在明悟間,不知世間事,這秒,便是萬年,似永恆,彷剎那!
當草寒深瞪開雙眼時,眼瞳如驚雷,如閃電,交織出朵朵神光,懾人心神。
惡獸首當其衝,剛纔草寒深神光燦燦,電雷驚轟,深深的震撼着惡獸,什麼樣的眼光啊!像永恆的主宰,洞悉世間,惡獸感覺自己就像赤裸裸的,自己所有的一切事完全暴露在草寒深的面前一樣。
惡獸並不後悔!
戰神誓諾能與對方交心,與其互相猜忌,還不如挖心致腹,而且草寒深救了自己兩次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戰神誓諾幾乎每個武者都知道,可只有真心實意的追隨者纔會受到戰神的祝福,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不願都將終身詛咒,被戰神剝奪力量,要發這個誓還得有勇氣和決心。
草寒深倒是大賺特賺了,得到戰神的祝福,惡獸將來將潛力無限,這也打消了草寒深催化惡獸的打算,在三天內讓惡獸脫胎換骨也只有壓榨生命,催生力量這辦法了。
“把這個吃了。”,草寒深在扶起惡來時偷偷的把一顆丹藥塞到惡獸的手中,這丹藥可不簡單,比在莊園時的還高一個等級,更好的也有,只是怕惡獸吃下後爆體而亡,那可就是浪費了。
這麼難得才收絡到一個忠貞之士,草寒深可捨不得讓他死。
驚喜之餘,草寒深幾乎忘了一臉慌意的醜龍,自顧的規想着惡獸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