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怖的老人!”
老拉里在拉迪亞斯五十年的人脈可不是假的,上次是遇到和他有極大仇恨的‘黑手’,所以纔會這樣。
類似的事草寒深上次遇過一次,因此有了點心理抵抗,也就沒有劍客他們那麼驚訝。
“來!我帶你們到營地先。”,待看到那兩個士兵被圍住,拉里便拖着草寒深向營地深處走去,他們的命運已經被決定了。
在慘叫聲中,劍客他們四人木納的跟在拉里後面,惡獸經過路上的休息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
拉里給他們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無法忘懷的老人。
“是不是里納德把你送回來的?”,拉里咬着牙,憤怒的從嘴裡擠出這句話。
看着這個關心自己的老人,草寒深是百般滋味涌上心頭,不知從何說起,回想了下在紅葉鎮的經歷,草寒深便停了下來。
“呃!”
盯着草寒深拉里也停了下來,靜靜的在一邊等着。
“他們搞什麼鬼啊?”,劍客對那個中年人駑了駑嘴,他還沒從之前的驚赫中清醒過來。
“誰知道?”
中年人兩手一攤,昏昏欲睡的樣子。
“芙麗婭,你們叫什麼名字?我想,今後我們都會在一起的,你們也該坦誠相告吧。”,芙麗婭一肅秀容,定定的掃視了一圈。
中年人張了張嘴,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斜着只有一條縫的眼睛,道:“貝蒙,來自荊棘玫瑰聯盟,你們還會相信我嗎?”
貝蒙那說不盡的戲謔芙麗婭聽得耳背生痛,一時間,場合尷尬了起來。
“惡獸,應該算是天風帝國的人,我是個孤兒,從小就是個奴隸,……還有,大叔,謝謝你救了我。”,惡獸神經大條,絲毫沒發現場面的尷尬,自顧自的介紹起自己,末了還對劍客道謝。
“劍客。”
輕晃了下頭,劍客眼神飄忽不定的望着草寒深那,說道:“你不用謝我,我沒幫上什麼忙。”
“水,是那小鬼弄來的。”
盯着草寒深,惡獸眼睛露出了決然的光芒,我欠他兩條命。
“你這算什麼介紹,太不負責任了吧。”
“那你呢,還不是隻有一個名字。”,抖了抖眉頭,劍客不滿的嚷道。
摟了摟長長的紅法,芙麗婭嫵媚一笑,道:“女人有權保留自己的隱私。”
“呃!”
劍客馬上被咽得說不出話來。
“他,就叫賤客。走吧,再不快點就吃不到晚餐了。”,草寒深對劍客揶揄道。
距離不遠,草寒深想聽不到都難了,劍客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草寒深對此早就麻木了,可惜拗不開醜龍的嘴,要不劍客就能在自己面前原型畢露。
“哇哈哈哈~~,賤客,果然和你挺匹配的。”,芙麗婭掩嘴大笑了起來,心裡的不快也隨之煙消雲散。
“這裡就是奴隸營,你們放心好了,里納德已經離開了這裡了,我已經擺脫了這裡的人幫忙照顧點,所以你們就安心的先住下吧,可惜,我對你們要上前線的事改不了,那是卡萊元帥的命令,即使是我也很難讓他迴轉心意。”
拉里難過的看着草寒深他們,難得再次見面可還是幫不了草寒深什麼,拉里責備的望着荊棘聯盟的方向,十一年前他的兒子就是死在荊棘聯盟的戰場上,白頭人送黑頭人。
“拉里爺爺,你不要難過,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草寒深輕柔的拍了拍拉里的肩膀,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前線戰爭什麼的也不過是弱者的安息之地,強者功勳的倉庫而爾,草寒深暗暗的咬着牙,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再回來看看拉里爺爺,就爲了他如此的照顧自己,這個無私的老人草寒深虧欠他的太多了。
世上再難還的莫過於人情債。
“那我們就這樣約定了。”,拉里伸出蒼老的手,對草寒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拉里不知不覺的把草寒深當成了自己的孫子。
“哎,那小鬼怎麼認識這個老人的?”,貝蒙用肩膀撞了下賤客道,不懷好意的對賤客擠了擠眉毛。
“誰知道,還有貝蒙你可不可以不叫我‘賤’客,是劍客。”
“好!沒問題,賤客。”
“算了,隨你。”
無奈的揉着腦袋,賤客痛苦的向着營地走去,看也不看貝蒙一眼,這幾個人比鐵匠耶奧他們還難侍侯,起碼他們不會在自己面前叫賤客。
不知道鐵匠他們怎樣了,如果是被殺了,或者被剁了那就更好了,賤客邪邪一笑。
“到了,你們裡面休息吧!”,拉里指着一個營地中較好的帳篷說道,語中帶着絲絲的自傲,在這裡也只有自己能讓他們讓出這麼一個營帳。
“謝謝你,拉里爺爺。”
望着拉里瘦削的身影在陰冷的奴隸營裡穿梭,草寒深在內心對自己說道,一定要讓拉里離開這裡,過舒適的生活。
還有他的孫女,我一定會活下來的,緊緊的握着拳頭,草寒深眼神堅定的看着拉里的背影。
“喲,沒想到你這小鬼深藏不露,早知道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可不想和一大堆男人住在一起。”,芙麗婭微微舒展了一下身子,不經意中暴露出了他的傲人身資。
讓在場的幾個男人大飽眼福,在這裡想看到一個雌性的動物都是妄想。
一夜無話,匆匆吃過晚餐,草寒深和其他人一夜都沒怎麼睡過,實在很難入睡,未知的命運總是令人心情坦悌。
“嗚~~嗚~~~”
“集合,所有人緊急集合。”
終於來了,草寒深整夜都在想着知道的情報,分析了整整一晚才發現了隱藏在裡面的一個驚天大秘密。
一切都源於奴兵改革,十一年前卡萊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萬夫長,可在兩年內職位猶如坐火箭一樣刷刷的上漲,九年前就是鎮守一方的將軍,然後得到丞相的大力推薦得到晉見陛下的機會,然後獻上‘亂民一策’,讓奴隸代替正規軍鎮守邊疆,情勢來個大轉變。
成爲了第二個升職最快的元帥,第一個是魔羅的老頭子,六葉帝王草家族,生下來就是當元帥的命,可謂打破了天風帝國的記錄。
當時草寒深還記得老頭子對着拉迪亞斯的愁嘆,他根本就不想同意這個改革的,可能是什麼原因使他不得不答應。
“至悟者愚!”
草寒深在書房裡最後聽到老頭子說的話就是這個,老頭子肯定知道今天拉迪亞斯的慘狀,他是裝傻啊。
“集合,所有人緊急集合。”
聽到這個明顯是臨時的召集領,草寒深不禁擔憂的看着賤客他們,這裡除了自己和賤客外基本都是傷員,如果要上戰場的話,他們的存活率肯定不高,有死無生。
“怎麼搞的,又是緊急的召集領,昨天不是才發出了一個嗎?”
“模擬沒聽說嗎!昨天召集的人全軍覆沒了,現在又要召集一批送到前線,希望不要挑到我。”
“什麼?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大哥的舅舅的外甥告訴我的。”
“那你怎麼還在奴隸營裡呆着。”
“呃~~唔~~”
“媽的,原來你是安插在我們中間的臥底。”
。。。。。。
“你們全部站好,被點名的人都給我出來。”,一個身穿破爛盔甲的士兵站到點兵臺上冷冷的看着臺下人頭洶涌的奴隸,一臉的不屑。
“你、你、還有你。”
“啊,不要啊!我不想死。”
“拖走。”
“你、你、還有你。”
那身穿破爛盔甲的士兵雙眼毒辣的看着點兵臺下那高壯的人影,專挑身材高大的,就這麼一刻,人羣裡就被點了三千多個。
“最後我宣告一下必須到前線作戰的名單,如果不是已經被點到的,馬上自覺站出來,要不殺一無一赦。”
“金斯、侖納、塔塔瑪、貝蒙、芙麗婭、魯貝利、格瑞、賤客,以上名字者,出列。”,那士兵眼神冰冷的掃視着臺下的衆多奴隸。
草寒深想也不想就走了出來。
賤客和芙麗婭也隨之站到了草寒深旁邊,貝蒙在之前已經被點名了,不過他也走到了點兵檯面前。
隨後還有兩個走了出來,在點兵臺前一字排開,草寒深猶如雞立鶴羣,本來不該怎麼引人注目的小孩卻因爲這六人裡面就草寒深最突出,而且草寒深還是第一個主動走出來的人。
在這奴隸營中所有的人都記住了草寒深。
“報名!”
驚異的看着草寒深這個異於常人的小孩,不禁對草寒深投以讚賞的眼光。
“金斯、
塔塔瑪、
貝蒙、
芙麗婭、
格瑞、
劍客。”
奇異的看了下草寒深和劍客,士兵拿出了一道軍令,對着點兵臺下的奴隸宣告道:“荊棘玫瑰聯盟欲大肆進攻不落要塞拉迪亞斯,卡萊元帥令帝國第一前鋒營速速發兵三千,天黑時分抵達落日峽谷---天風帝國111月6日。”
“令下留人。”
忽然蒼老的嗓音在點兵臺周圍迴盪着,拉里穿着兵管從事的軍服慢慢的步入場中,守衛在周圍的帝國正規軍和奴隸俱是一愣,旋即讓開了一條道路。
“誰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