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可憐的,草寒深看向赫思達的眼光懸即異樣了起來,雖然這個可愛的小娃娃飄在自己面前,可草寒深看他的眼神和看路邊的小石頭沒什麼區別。
“咻~”
赫思達帽子往下一拉,隨後飄到洞口邊顫抖着身子,害怕的目光偷偷的投到草寒深身上,小臉白得哆嗦哆嗦的。
他不明白赫斯達老頭臨死前爲什麼要把自己封印在“妖書”裡,更不明白對自己下詛咒,讓自己無法對書的主人說慌。
無心理會這個不知所謂的小屁孩,草寒深翻看了下去,亡靈法師和黑魔法師草寒深都不想當,修真者對靈魂自有辦法,草寒深的內心還是竊喜的。
起碼不用變成瘦骨成柴的亡靈法師和全身包圍在陰冷氣息下的黑摩法師,想想都可怕。
[假定人的靈魂三個分體:戰魂、源魂、智魂構成,那麼相對的妖靈則由戰魂、源魂構成,一切就明白了。
戰魂:戰鬥的能力之魂。
源魂:提供力量的源泉之魂。
智魂:思考以及成長的進化之魂。
缺少智魂的妖靈即使力量如何的強大,不懂得利用也會死在弱小者的手下。
我一生都在研究與煅煉妖靈,我是最強的靈煅師,我不需要有缺陷的妖靈,我要煅煉的是完美的具有思考能力可以進化的妖靈。]
這本書無疑打開了靈煅師的另一扇門,可必須要走進人類的禁區,草寒深明白了爲什麼這個赫斯達-雷會有那麼強的寂寞之感了。
不被人承認埋沒在歷史洪流中的絕世強者。
在聖達爾多家的藏書庫裡也沒有這個人的記錄,他生前肯定力能通天,也只有與之相等的勢力才能讓天分帝國的第一家族不敢記錄他的名號以及事蹟。
越看草寒深的心神就越陷越深,眼中冒出了絲絲黑氣,可草寒深一無所感,翻開了下一頁。
“噌~”
琴絃斷,妙音止,靈戒中的醜龍眼中紫芒一閃,道:“爾敢!”
赫思達陰晴不定的瞅着略進瘋狂之色的草寒深,嘴脣抖動了幾下還是沒有出聲。
“夠了。”,一隻枯老的手掌按在了書面上,把裡面的文字幾乎全蓋住了。
“呃!”
“師傅你怎麼來了?”,草寒深眼中黑氣消退,迷惑的瞅着醜龍,按道理,生氣的醜龍除了在自己死亡瞬間纔會出現的,今天怎麼了。
“沒,時候不早了,快準備一下,然後去比賽吧。”,醜龍嘴角微微抽動,輕輕一笑,同時手中紫火騰騰燃燒了起來,重重的壓在古書上。
“煉魂!”
醜龍嘴脣蠕動,發出了無聲的輕喝聲。
“嗚嗚~嗚嗚嗚~嗚~”,忽然一直躲在礦洞口的赫思達向醜龍急飛了過去,抱着醜龍的右手,邊哭邊搖頭,一臉哀求。
草寒深奇怪的盯着他們奇怪的舉動,隨後往那書一看,啥也沒有,草寒深無奈的也搖了搖頭,往衛生間走去。
時間不知不覺就八點多了,比賽是九點開始的,因此草寒深不得不離開,至於赫思達的事草寒深不想管,就由醜龍處理了,草寒深寧願相信醜龍也不相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赫思達。
雖然直覺告訴自己赫思達與赫斯達-雷的關係非同一般,甚至他們是同一個人。
“如果它下次再敢偷攝我徒弟的靈魂我就把它滅了,靈中靈。”,醜龍寒着臉,殺氣凜然的瞄着赫思達,陰聲道,同時紫火消失,收回了按在書上的右手。
“哧哧哧~”
一個黑色的手印清晰的浮現在紙上,白色的輕煙飄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赫思達眼帶驚恐,涕淚面面的趴在書上抱頭痛哭了起來。
這書是妖靈,而赫思達也是妖靈,並且還是它的智魂,靈中靈。
警告過這兩個妖靈後,醜龍回到了茅屋中,臉上全是笑意,哪還有丁點殺氣,喜悅之意充斥着這個空間,朗聲道:“有趣,有趣,草寒深算是撿到寶了,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而且魂鼎里居然還有這種天才,可惜了…可惜了…”
“那小娃娃也怪可憐的,希望草寒深這廝能對他好點。”
末了,就撫琴彈奏,琴還是那琴,只是少了一弦,片刻後醜龍悲寂之聲飄蕩在靈戒內,強者也有痛苦和寂寞的。
往日在翱翔天際的小藍也安靜的站在茅屋盯。
“怎麼還在哭?”,剛出來的草寒深看到的還是在哭泣的赫思達,好笑的看着這個愛哭鬼。
書還是那書,只是多了一個手掌印,果然如自己猜測的那樣,這書有問題,可現在還在,說明醜龍已經處理好了。
“嗚嗚嗚~,誰哭了,我沒哭,哼!”,赫思達揉了揉鼻子,嘟着嘴,粉裝玉琢的胖臉足以迷倒一片女生,而且現在他還是可憐巴巴的,母愛氾濫啊。
“那就讓一讓,我要把書收起來。”
“嗚嗚嗚~嗚~,第八任主人,求求你了,不要把書合起來。”,赫思達惡鬼搶食一樣,對着草寒深就是一個狼撲,緊緊的摟着草寒深不放,還把涕淚抹到草寒深的身上。
“爲什麼?”
赫思達水汪汪的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瞅着草寒深,草寒深差點就點頭答應了,這眼神純真得讓草寒深抓狂了。
“我討厭可愛的小屁孩。”,草寒深略略抱怨的低聲嘀咕道。
“因…因爲…只有小雷打開的時候我才能出來,並且自由的活動。”,赫思達小心翼翼的盯着草寒深,他真怕草寒深把他關在'小黑屋'裡。
把手按在書上,意念閃過,那古書馬上出現在醜龍面前,“嘿嘿!”一笑,草寒深看也不看赫思達一眼就匆匆出去了。
“桀哈哈哈~,我終於可以出去玩了,赫思達太開心了。”,赫思達愉悅的在打起轉來,小臉都笑開了花。
草寒深如同昨日那樣踏着些許期待的心情走在通往奴鬥臺的路上,一路上九曲十三彎,左扭右轉的,奴鬥臺總算出現了,草寒深嘴角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叮~”
忽然一支箭矢釘在草寒深腳前一寸之處,箭頭直沒進泥土,箭尾劇烈的顫動搖擺着,可見來着的手勁有多大。
“格瑞,好讓我一頓好找,把東西交出來,反正你留着也沒用了。”
一個銀衣鬥奴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草寒深深雙眼一瞥,西方人的面孔,一頭金色短髮,湛藍的雙眼,手裡拿着一把銀光閃閃的弓,上面架着一支寒光閃閃的箭矢。
“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眯着眼,草寒深奇怪的盯着對方,腦子高速的運轉了起來,他是怎麼做到的,無聲無息就把箭射出來。
風!驚歎一下,草寒深不由得爲對方的算計和對弓箭的銜熟感到讚歎,居然懂得用風之驅散把風驅散,這樣一來射出的箭就沒有風響聲,防不勝防,更爲可怕的是這人能控制自己的殺氣。
“什麼東西,呵呵!還裝蒜,格瑞-拉爾子爵少爺我們就不兜圈子了,你的過去,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銀衣鬥奴把子爵兩字咬得特別重,譏諷之色幾乎都寫在他臉上了。
“什麼東西不東西的,我不知道。”,草寒深大嘆倒黴,沒想到那倒黴鬼把麻煩留了下來,早知就不冒充格瑞,隨便安個名字算了。
“還裝蒜!把你的貴族徽章拿來,我的耐性都快被你磨光了,小鬼,不要逼我。”,銀衣鬥奴的臉馬上黑了起來,手中的弓張得更緊了,隨時要把草寒深射死一樣。
“是這個嗎?”,拿出那個格瑞的徽章,在手上拋了拋,旋即向銀衣鬥奴拋去,“給你。”
“叮~”
草寒深雙眼一眯,旋即腳尖在地一點,貼着礦洞石壁向銀衣鬥奴直飆而去,同時對方的手一放,一支利箭釘在了草寒深剛纔的位置上。
草寒深和銀衣鬥奴皆愣了一下。
“叮~”
“叮~”
銀衣鬥奴眨眼間就回過神來,兩支箭矢再次先後向着草寒深射去。
“好快的箭速,不過還差得遠呢!”,草寒深右手一緊,旋即一鬆,小錘帶着一溜黑光向銀衣鬥奴砸去,身體微微一側,雙腳狠狠的在地上一蹬,向着另一邊礦壁躍去。
“可惡,反應很快的小鬼,跟情報出入太多了,該死的‘颶風’,給的什麼情報,回去非砸了他們的名號不可。”,銀衣鬥奴嘴裡不停的叨嗦着,可動作沒有絲毫停滯,雙腳用力一點,身影向後暴退。
作爲弓箭手,他必須和草寒深拉長距離。
實力明明比草寒深高出一階,草寒深頂多算個劍士,怎麼那麼難纏。
殺手?刺客?對他的評價草寒深是越來越差,這個銀衣鬥奴太像殺手了,只不過是'狙擊手',他太自以爲事了。
'狙擊手'永遠都不能暴露在敵人的眼中,這一鐵律他並沒做到,所以他註定敗亡。
他現在充其量只是個弓箭手,殺手太高舉他了。
眼中寒芒暴漲,草寒深左手一緊,'雨閃'便出現在手中,可銀衣鬥奴什麼也沒看到。
“叮”,“叮”,“叮”
“雨閃”眨眼間便連刺了三下,可都被對方的匕首格擋了,剛剛拉近的距離瞬間又被銀衣鬥奴拉遠了,草寒深眯着眼,冷聲道:“殺手?‘閻’?”
“哈哈哈!'閻'什麼東西,能跟我們‘夜豹’相提並論,哼哼!”,銀衣鬥奴一臉蔑視的盯着草寒深。
“媽的!小鬼,套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