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枯爪,還有那稚嫩的小手你很難想象它能一拳就打死一個人,可它就偏偏出現了,當草寒深從短暫的瘋狂殺孽下清醒過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密集的人羣中有6個地方的周圍就是一個小禁區,以他自己爲中心,沒有一個人是能站在他面前的,依稀可以看到幾個或者上十個的人倒在了他的周圍,在人逼到絕路的時候,就有那麼一羣人可以發揮出他們的潛力。
六個人裡面有三個是狂戰士,身體擁有一半的狂戰士血脈,3個都是十六歲以下,還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鐵匠,草寒深看到他用的是錘法,一個看不出年齡的中年人,應該是作過刺客的,他的手法都是防不勝防,下手都是一擊畢命,雖然看起來他病的不輕,搖搖晃晃的身體好象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最後一個就是自己,躺在自己周圍的人估計有二十來個吧,草寒深苦笑一下,沒想到自己會殺了老人後陷入了瘋狂,抱着略微有點疼的腦袋,之前的記憶如紛紛如水而至,輕柔而又狂暴,輕柔如細水長流,狂暴如急流以摧枯拉朽之勢摧毀一切。
草寒深就用着小拳頭一拳一拳的把帶着殺氣試圖殺死自己的每一個人,一拳一命,每一拳都血焰騰燒,焚盡生命,那種拳拳到骨的暢快令草寒深深深的爲之着迷,在一羣綿羊裡的獵狗就是一頭獅子,雖然在老虎面前你算不了什麼,可在羊羣裡你是最強的,那種強者的感覺使草寒深回到了從前。
隱藏在背後的毒蛇,陰冷的環視着走過的每一個獵物,老鼠、狐狸、狼、豹、虎、獅,當你的軀體足夠大,即使大象也能成爲你的獵物,草寒深不能化龍,那也是蛟龍一流的危險存在。
草寒深就這樣迷戀在那種剎那的強者快感中不能自拔,足足殺了二十多個弱小的無力者,他們只是農民,根本談不上是戰士。
“很好!這裡沒有小孩,沒有老人,也沒有弱者,你們都是戰士,只有經過血液的考驗纔是我的士兵。”,託比自豪的大笑道,盯着站在‘獸棚’中的108人,在血液撕殺中覺醒的野獸本能,就是託比培養的三流炮灰。
無論他們殺死多少個人,在託比眼中他們還是廉價的炮灰。
場中的很多人仿如若聞,經過激烈的撕殺還能清醒的估計麼一有多少個,草寒深暗中留意了一下。除了自己只有兩個,那個五十多歲的鐵匠老人,還有那三人中的一人。
“唉~”,嘆了口氣,草寒深拖着長長的腔調,顯得有點憂傷。
“把那六人給我帶上來,還有把其餘的安排一下,明天統一和其他的優勝者編輯在一個團裡,戰爭就要開始了。。。”,託比忽然邪異一笑,之前那六人的表現託比很滿意,因此想單獨見一下他們。
跟隨在勝利而存活下來的人後面,草寒深的心想着託比的那邪異一笑,還有那戰爭要來了,就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陰謀中,強烈的危機感紛紛踏至,真有想退出,可一想到要留夠四年才能走草寒身馬上蔫了下去。
帶着或多或少的傷,人慢慢的穿過那血跡癍癍的遂道,草寒深走在上面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好像走在人的屍體上一樣,充滿了枯朽腐敗的氣息,這裡到底是墳場還是戰場啊?
“埋掉!”
忽然上面傳來一陣大喝,塵土飛揚,一把一把的泥土從上面飛了下來,覆蓋在那些失敗者的身上,草寒深終於知道上空徘徊的靈魂還有周圍的枯朽腐敗的氣息是什麼回事了,“這些人真沒人性。”,如果之前打着臨走時把這些靈魂收掉的話,那麼草寒深現在就是解救這些靈魂,爲這些長久以來被怨恨纏身永不超生的可憐蟲。
草寒深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
“你、你、還有你,跟我來。”,忽然一個傳令兵出現在草寒深面前,冷冷的瞄了自己一眼,對着其他幾個人也看了一下,很快不管願不願意的都被驅趕到一起,草寒深就看到一個反抗的被敲暈了,還是太嫩了,作爲一個戰士,草寒深搖了搖頭。
識趣的跟在傳令兵的後面,草寒深趁機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一路上都有很多的士兵在巡邏,可奇怪的是幾乎全部都是衣衫爛婁的奴隸,很少是正規兵,除了守在一些重要地方的位置,草寒深可以說沒看到什麼帝國的正規軍。
8年前的情報看來不假,帝國已經潰爛得越來越嚴重了,可草寒深不明白奴隸軍的數量如此的多居然不反抗,真搞不懂。
“可能是所謂的貴族大於一切,奴隸要服從貴族的規章吧。”,冷冷一笑,草寒深喃喃自語道。
“小鬼,你在說什麼?”,忽然那個五十歲的鐵匠老人問靠在旁邊的草寒深,那鐵匠老人目光銳利的盯着草寒深的眼睛,長久的歲月告訴他,草寒深肯定在說一些有關自己的事。
冷冷的看了眼老人,草寒深別有深味的看着老人手上那鏽跡斑斑的鐵環,把後者驚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被嚇住了。
老人眼瞳緊緊的縮了一下,心裡想到的是,他怎麼知道的。沒錯,老人手上戴着的鐵環很不簡單,不過這被草寒深一眼就看出來了,從里納德再到這次的優勝劣汰草寒深就已經不打算再裝了,要想改變這裡就必須得到更多的力量和權利。
力量可以在修煉中得到,《煉魂大衍錄》可是僅次與《血神經》的存在,這已經從那修魔者的記憶驗證過的,《煉魂大衍錄》是那修魔者千辛萬苦從一個魔尊的兵解失敗後留下的洞府中偷出來的。
權利可以在軍功中得到,殺,殺死更多的敵軍總有一天能升到能改變這裡所謂的制度、規矩的位置,爲了走到這步草寒深有點期待託比口中的戰爭,那戰爭絕對是真正的戰爭,因爲草寒深從託比的眼中看到了慾望。
原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沒慾望的,奴隸渴望更多食物,還有身份,解脫、自由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當一個人站起來時,又有誰知道他的背後躺下了多少的屍體,人都只會看到成功者的光芒,“王虎”卡萊元帥到底埋葬了多少的無辜者。
奴隸充當士兵的方法就是卡萊元帥提出來的,作爲回報他也當上了拉迪亞斯的最高軍長,草寒深開始的時候也當他是一組數據而爾,沒想到今天有幸親眼見到所謂的數據。
“讓你們久等了,我的士兵。”,託比坐在主位上審視着草寒深等人,更多的目光停留在草寒深的身上,至於那被打暈的人看都沒看,“小鬼,又見面了,看來你還沒看到你的部下啊,哈哈哈!”,託比得意的大笑,其實這一切都是他在主導,他就是知道拉里的事的最後一人,而且還是局中的對役者。
“爲什麼?”
“你是指‘獸棚’的事,還是指拉里的事。”,託比用打趣的眼神看着草寒深,好想草寒深問的是無關緊要的芝麻小事。
“小鬼,不用你教我怎麼做,我決定了,下午的突襲就由你們幾個還有剩下的人,一共108人去完成,只有活着的人才能繼續下一個任務,失敗者就應該消失。”,託比陰冷的掃視着草寒深,對草寒深的眼神不知爲何他的心總有不安。
所以託比要以不停的任務讓他死在戰場,這樣一來那位就不會生氣,畢竟那位只是要自己看好他,任務、戰爭是這裡每一個人的責任。
草寒深不知道他所謂絕妙主意已經被遍佈大陸的‘秘銀’知道了,還矇在鼓裡,不過也怪不得草寒深,‘秘銀’的強大隻有‘秘銀的人才清楚,控制着‘秘銀’的是草寒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108人?”
“沒錯,就是你們,你們明天就會帶到那裡,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那裡見到的所有人全部殺死。”,託比說出了一個衆人都聽不懂的任務,殺人,說什麼笑,連劍都沒拿過一天的人去一個不知道是哪裡殺什麼人的任務,什麼時候拉迪亞斯的人變得如此神秘了,有什麼任務用得着我們這些人去做的。
託比可不會爲他們解釋什麼,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炮灰是沒有道理可講的,炮灰的任務只有一個,消耗對方的力量,即使十個換一個也是划得來的。
草寒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這裡是一個比原來還要大點的營帳,除了自己就是之前一起去見託比的那五個人。
“那個統領並沒有說誰當我門的頭吧?你們認爲我們中誰來當這個頭領呢?”,忽然一個小孩問道,問出了一個大家都有意遺忘的事情。
“誰當頭領我都無所謂,只要不拖我後腿就行了。”,之前那個被打暈誰都不服的人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老人,你怎麼看?”,那個中年人無視那兩個小屁孩直接問這裡經驗最老到的老人。
“叫我鐵匠吧!我認爲誰當也無所謂,只要他能令剩下的102人同意他當頭領我無所謂。”,鐵匠尖銳的點出了問題的核心,這裡的六人談定可剩下的102人已經不是省油的主了。
經過血的考驗羔羊也變惡狼了。
還能馴服得了其餘的人嗎?缺小團結的團隊能完成任務?草寒深可不會認爲這是件容易的事,因此草寒深並沒有加入他們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