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在見到這位女子回眸以後,整個腦海一片的空白,只有那隱藏最深的東西砰砰的跳動。隨即華夏文人——曹八斗的詩句豁然閃現。
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
不若此不能相容眼前的這位女子的千之一二,周逸慢慢的走向木屋,那位女子等到周逸來到木屋之前後,扭身打開木屋的房門走了進去,周逸也跟了進去。這一切顯得那麼的自然,好像已經這樣做過不知道多少回了一般。
木屋內也是異常的整潔,佈置的雖然簡單,卻是有一種雅緻的感覺融入其中。坐在原木製作的圓凳上,周逸也是靜靜的微笑一言的不發。那位女子上前端上了飲品,然後坐在另一個圓凳之上,微笑着看着周逸,也是不發一語。
就這樣兩人坐在小木屋之中,兩雙眼睛互相看着對方,好像一切的言語都顯得異常的蒼白,有一種說法叫感覺,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表的東西,精神上的融合更是一種說不出的感動,曾幾何時這種感覺是周逸從來不敢向想象的,而深埋腦海之中不敢稍微的觸動。
夕陽西下,倦鳥歸林周逸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而那位女子同時也站了起來隨着周逸走出屋外,並且一直跟着周逸走了下去。好像這位女子住在這裡一切都是爲了等待着周逸的到來,現在已經完成了這件事情,再也不需要等待下去了。而那隻‘呦呦’的白鹿並沒有跟着兩人離開,而是步步回首的走進了樹林之中。再也不見蹤跡。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向着學院走去,就這深秋的夕陽,和着些微的寒意,兩人一路上還是一言不語,只爲趕路而走路。一切顯得那麼的恬靜而自然。
還是那位守衛在學院的後山的入口,看到遠遠走來的這兩位,眼中充滿了無限的驚奇,同時嘴巴張得老大就是合不上。
周逸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從這位護衛的身邊走過,同時那位女子也是淡然一笑,走過了這位守衛。
就這樣兩人來到了周逸師父權震山所住的院落走了進去,來到院中的庭前,輕叩門扉很快裡面傳出動靜。
房門響動權震山走了出來,看到那位女子好像也不吃驚,只是淡淡的說道:“小妹,你終於捨得回來了,臭小子。”
原來這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周逸深埋在自己腦海之中的。始終不敢觸碰的存在,師父權震山的小妹——權臻玉。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轟轟烈烈的,也不是所有的情感需要親親我我的不捨不離,有一種感情叫做‘守望’,更有一種感情叫做‘一見鍾情’在‘一見鍾情’的基礎上的‘守望’就是這兩位最好的寫照。
周逸是把這種感情深深地埋在了最深處,從來不敢稍稍觸碰。而作爲另一方的權臻玉更是深埋心底,只是默默地守望,默默地堅持,就爲了現在的這一刻。
自從在學院第一次見到周逸以後,就對這位年輕人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好感,隨着試煉的進行以及學員之間的比賽,權臻玉深深地喜歡上了周逸的一切,只是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使得這種情感也只能深埋心中。不能稍稍透漏。
直到周逸失蹤以後,權臻玉再也控制不住這種情感,但是已經找不到周逸的行蹤,而處於對周逸的信任,權臻玉知道周逸總有一天會回來,權震山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很是反對再怎麼說周逸也是自己的徒弟,這也就意味着權臻玉是周逸的師姑了。而且權臻玉比周逸的年紀要大上那麼幾歲。
這是權震山說什麼也不能接受的,可問題是權臻玉雖然性格恬靜淡然,卻也更是拿定了主意說什麼也不會回頭的。這樣一來在一直找不到周逸行蹤的情況之下,權臻玉就搬到了學院後山的那處小山坳中居住,這一住就是十來年的時間。
在這其中權震山無數次的想要權臻玉回來居住,但都沒有成功,而權臻玉也不爭辯什麼,就是不會來還真是一點的辦法沒有。權臻玉這是爲了在此默默地守望着心中的那一份感情。
本來一直反對的權震山在今天被周逸爲了年紀笑過以後,突然醒悟了,對於修煉者來說最不缺乏的就是時間,對於動輒就修煉個幾千年的修煉者來說大上那麼幾歲,還不夠一次閉關的時間長呢。何苦來哉。
再就是師姑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是,難道作爲修煉還要在乎世俗的看法不成,要知道修煉者本身就是要超脫自我,也就是逆天而行,這樣的在乎世俗的影響是對修煉的本心的一種違逆。
所以纔有了在周逸離開的時候,權震山的那句話語,讓周逸有時間到後山去看看了。
現在看到自己的小妹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隨着周逸到來,而且看意思周逸也很是高興地樣子,權震山算是徹底的放心了心中得事情,本來權震山也是不知道周逸是什麼意思,很是害怕自己的小妹是一廂情願那就壞事了,看來這兩人也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雖然從來沒有提起過什麼,但就是對對方有信心。
既然已經放心了,權震山就要拿出來些樣子了,對周逸說道:“小逸我想見一下你的父母。”
周逸聽出了師傅的意思,這也算是情中之義,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再次的招出‘藥田空間’的門戶,引領着權震山走了進去。其實周逸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要知道自己的父親周庭淓在艮山帝國可是學問大家,會不會同意自己的事情呢?怎麼說這種事情在世俗中很是使人詬病的,也是世俗中不允許發生的事情,雖然在修煉者之中這真的不算是什麼,但自己的父親可不是什麼修煉者,能否接受呢?
這件事情只能自己面對,周逸說什麼也不願意權臻玉和自己同樣的面對,可是周逸表示出不願讓權臻玉進入的意思時,權臻玉竟然只是搖頭而且是緊隨着自己的兄長跟了進去,唉,越是這樣的女子越是有一顆堅韌之心,對於任何事情的承受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強。
周逸搖頭苦笑了一下,到那時心中卻是美滋滋的,緊緊地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熟門熟路權震山一路走在前面,而周逸和權臻玉緊緊地在後面跟隨,來到周家的院落之中,等到周父考到也是權震山到來的時候,就是一愣,這纔出去沒有多長時間怎麼就又進來了,雖然心中有疑惑,周父並沒有表現出來,還是很熱情的接待了權震山,進到廳堂之中坐下,同時有人爲大家端上了周逸愛喝的清茶。
周父心中更是納悶的是怎麼權震山的小妹也來了,哦,突然想到權震山在這處空間中也是讓周逸給建造了一處院落,應該是來看看院子來了,周父倒是能爲自己解惑。
周父作爲主人對權震山說道:“不知道權院長,找老朽有什麼事情?”
權震山聽到周父動問,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只是用眼睛盯着周逸,那意思就是:‘小子事情是你自己的,還是有靠你自己來說’
周逸也知道自己不能迴避,站起身來對州府說道:“父親,我有一件事情也和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