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軒轅破天的盤龍棍呼嘯而至,白鳳鳴已是力竭,但仍是咬着牙想要提刀再戰。
“軒轅破天這是要贏了,那小子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場外劉姓老者語氣肯定,衆人紛紛點頭,任憑誰都能看出白鳳鳴已是強弩之末,只怕這一棍便要將他掃出場內。
白鳳鳴的手在顫抖,他已經無力阻擋軒轅破天的盤龍棍。
就在這時,長生刀彷彿有了靈性一般,竟然帶着白鳳鳴的手擡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白鳳鳴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長生刀。
“乓”。
電光火石之間,長生刀已與盤龍棍撞在一處。
白鳳鳴並沒有如衆人預想般的飛出場外,相反的,倒是軒轅破天連退兩步,難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盤龍棍。
“這小子怎得忽然有這般氣力!”軒轅破天眼中流露出震驚的表情。
“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
“啊!”軒轅破天大吼一聲,揮動盤龍棍,仍是全力進攻。
長生刀仍是隨着白鳳鳴的心意運轉,擋住了揮來的盤龍棍。
“乓”。
又是一聲巨響,軒轅破天被震的連退四步,這才穩住身形。
“這小子難道扮豬吃虎,之前打不過我都是裝的?”軒轅破天疑惑的看着眼前這黑臉小子。
“咦?劉老頭,你看走眼了。”場外有人發現了這片演武場的異狀,“軒轅家的小子好像要輸了。”
衆人聞言都向這場地看去,果然看見軒轅破天滿臉疑惑的看着對面那黑臉小子。
見軒轅破天不出手,白鳳鳴揮動長生刀奔着軒轅破天衝了過去。
長生刀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對着軒轅破天斬去。
軒轅破天這纔回過神來,急忙揮動盤龍棍去擋,哪料到這長生刀刀鋒一轉,竟然換了方向,對着軒轅破天的腰部砍去。
軒轅破天大驚失色,急忙閃身,想要躲開這詭異的一刀。
長生刀卻再次轉換方向,撩向軒轅破天的肩膀。
“這怎麼可能?”軒轅破天對這詭異多變的刀法感到絕望,“怎麼會有這樣的刀法?”
雖是極力閃躲,軒轅破天的肩膀仍是被長生刀的刀鋒所傷,鮮血從肩膀上涌出,將他身上那價格不菲的衣服染的血跡斑斑。
白鳳鳴無暇顧忌軒轅破天的感情波動,手中長生刀運轉如飛,不多時,軒轅破天身上就添了數道傷口。
軒轅破天越打心越涼,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是這黑臉小子的對手。到最後已經無心戀戰,心裡只惦記着自己怎麼能夠從容離場。
恍惚間,長生刀已經兜頭劈了下來,軒轅破天只得用盤龍棍去擋,被一刀震的連退數步,等到站穩腳步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在演武場外。
白鳳鳴並沒有心思理會已被他擊敗的軒轅破天,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長生刀。
“這一輪過去,貌似只剩下那黑臉小子一個散修了!”場外圍觀的衆人已經注意到了白鳳鳴。
“這小子剛剛明明都快被軒轅破天擊敗了,怎麼忽然間又像回魂了一般,這般厲害!”
“我看那小子手中的刀有古怪!”
這一輪比試過後,場內只剩下十六人晉級,由於接連比試兩場,考慮到少年們的體力問題,龍虎山今天沒有再安排比試,明天方纔繼續比試。
白鳳鳴看着自己佔滿了鮮血的手,正不知道如何處理,早有龍虎山的小道士捧着瓷瓶,來到白鳳鳴面前,“這是平陽公主讓我拿給您的金瘡藥。”說完將瓷瓶遞給白鳳鳴,轉身離去。
“平陽公主?”白鳳鳴不知道自己這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怎麼會得到平陽公主的關心,擡眼四處張望,只見場地北邊一個氣質不同於尋常女子的少女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白鳳鳴知道這人一定就是剛纔那小道士說的平陽公主,趕緊拱手施禮,平陽公主只是笑着點點頭。
“主子,那麼好的金瘡藥你怎麼就捨得給那小子?”陳福此時已經來到了平陽公主身邊,有些心疼的說。
“一瓶金瘡藥而已,再讓王太醫配就是了。”平陽公主不以爲意。
陳福不敢多說,轉而問道:“主子,您有什麼打算,咱們繼續在這龍虎山住着嗎?”
原來平陽公主在上一場比試中已經輸給了普陀山的小和尚,按照常理來說她已經不能繼續留在龍虎山,只因爲她身份特殊,無人來驅趕。
“既然來都來了,着什麼急回去,再看幾場比試豈不是更好。”平陽公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都聽主子吩咐,那咱回去歇着吧,今天主子連打兩場,肯定是累極,休息好了,明天再來接着看比試。”說完,陳福扶着平陽公主離開演武場。
白鳳鳴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房子,昨天這裡還住這九個與他一樣的散修,此時都已經離去,只剩下他一個等待着明天的比試。
開門的時候,手上一陣刺痛,纔想起手上的傷。雖然這瓶金瘡藥來得莫名其妙,但是白鳳鳴試着塗了一下,發現不愧是皇室的東西,真是好用。
這金瘡藥抹在傷口上,清清涼涼,極是舒服。
坐在牀上,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長生刀,白鳳鳴心裡充滿了感動。
“今天謝謝你,刀老!”
白鳳鳴自然知道今日之所以能夠戰勝軒轅破天,都是因爲刀老的功勞。
“謝我幹什麼,我也希望你獲勝,別忘了,我還想要那個紫色串珠呢!”刀老的聲音從長生刀中傳出。
“會有人看出來嗎?”白鳳鳴有些擔心,“要是他們發現了你怎麼辦?”
“發現了也就發現了,至少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也不會怎麼樣,難不成還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硬搶這長生刀?”刀老淡然的說:“至於以後的事情,那你就自求多福了!”
白鳳鳴苦笑,知道自己必須抓緊提高自己的實力,要不然說不上哪天這長生刀就被別人搶去了。
“刀老,你說那平陽公主爲什麼要給我送藥?”白鳳鳴看着塗了金瘡藥的手掌問刀老。
“這你小子還看不出來,這一批散修之中只剩下你一根獨苗,那公主是想拉攏你。”
“拉攏我?”白鳳鳴苦笑,“我有什麼好拉攏!”
“這天衍王朝,雖說是皇室掌權,但這數百年來,道宗和佛門聲勢越來越大,在對民衆的影響力上,已經隱隱可以壓制皇室,皇室再不想想辦法,只怕將來人們只知道佛道二門,不知還有皇室!”刀老解釋說,“你看今天這比試,除了你以外,晉級的全都是佛道二門的弟子,那公主怎會沒有壓力。”
白鳳鳴如有所悟的點點頭,想不到自己這個青陽鎮的砍柴小子,也會得得到平陽公主的看重,心裡還是有一絲小得意。
“你小子別高興的太早”,彷彿是看穿了白鳳鳴的心思,刀老開始潑冷水,“你覺得公主看重你是好事?你也不想想,公主爲什麼會看重你,還不是看重的的潛力,希望將來你能夠爲天衍王朝對抗這佛道二門,要不然,他看重你做什麼?”
“對抗佛道二門?”白鳳鳴聽得腦袋都大了,“就憑我這三腳貓的功夫,都不用他們掌教出手,隨便一個長老都能捏死我,我拿什麼和人家對抗。”
“那是現在”,刀老語氣嚴肅,“你得到了水月洞天的傳承,還有長生刀這般神物在手,沒有人能夠預料到你將來的成就,所以你不可妄自菲薄。”
白鳳鳴聽着刀老嚴肅的聲音,知道刀老並沒有說笑,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心中仍是納悶,“我將來會有這般實力嗎?”
“後面的比試我將與你並肩作戰,這紫色串珠,我要定了!”刀老言語中透漏出的霸氣給白鳳鳴吃了一粒定心丸。
“有人來了。”刀老忽然止住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