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陸凱震驚的是,以他八星玄師的修爲,竟看不清那金甲人是如何出槍的!
這也就意味着,倘若把陸凱與劉宏柱的位置調換一下,辰申方纔那躍馬挺槍的一擊,堂堂中將怕也未必能捱過這一擊……
敵將驚駭,可辰申卻不打算留給他們回味的時間:“赤兔,飛渡!”
“希聿聿!”
胯下的獨角赤鬃獸一聲長嘶,前蹄踩着一名迎面衝來的百夫長的肩頭,後蹄猛力一蹬,火紅色的身體再度飛衝而起。
眨眼之際,赤兔載着辰申橫跨數百人。
等它的下墜拋物線臨近地表的時候,辰申手中巨象伏虎槍的鋒芒早已對準了另一員鮮衣怒馬的敵將——
“汪實,死!”
“死你麻痹,要死的是你纔對!”
後者狂罵一語的同時,不計代價的催動了七成的本源玄氣。
他周身上下土能翻滾,原本三星玄師巔峰的修爲,瞬間暴增至可與四星玄師相媲美的程度,手中三項長柄叉赫然刺向下落中的馬腹,殺意盎然!
電光火石後——
“咔嚓!”
辰申揮槍縱劈,金色槍尖凝靈出無匹強悍的雷芒,瞬息間劈中目標。
槍鋒還沒接觸到實物,單單是凌厲的玄氣,就已將汪實頭頂處的護體玄氣、連同那一頂將軍盔一併一分爲二。
緊接着,金色槍尖繼續下墜。
當槍鋒真正臨斬之際,便聽“噗嗤”一聲,將汪實從頭到腳斬分了家。
“叮!噹啷啷……”
與此同時,這員汪姓將領的三項長柄叉也刺中了下墜中赤兔的胸腹。
只可惜,叉尖在接觸到這頭獨角赤鬃獸的護體玄氣的一瞬間,便已寸寸而斷。
等赤兔四蹄平穩落地後,硬是將這杆長柄三項叉壓斷成了“九節鞭”,而且還是中間不帶連線的那種。
至於三項叉的主人汪實,此刻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叮!宿主成功斬殺一名三星玄師,獲得經驗值3152點。”
經驗懲罰還沒結束,區區幾千點經驗,對於辰申現在升一級動輒十幾億的所需而言,實在是少得可憐。
因此,在滅了這名小將後,他直接忽視了系統提示音,縱馬提槍,再度衝向下一個目標:“張嶺,死!”
聽見這三個字眼,敵將張嶺下意識的雙腿一軟!
劉宏柱、汪實和張嶺,第十八路軍的三員小將之中,就數他張嶺的修爲最弱只有二星玄師巔峰。
想想剛纔報過名號的人,除了站位比較靠後的淮南第十八路軍副將錢鬆外,其餘兩人,都是在那金甲銀槍人喊出名字後的一息之內殞命。
連三星玄師和三星巔峰的兩個戰友都被秒殺,更何況自己這個二星玄師?
一念至此,張嶺頓時戰意全無!
向前一步,是面對強敵的驚慌失措;退後一步,雖然有可能面臨軍法處置,但總歸還有活命的希望!
於是乎,張嶺在方寸大亂之下,果斷選擇了後者。
只見這中年漢子雙足猛一踩馬蹬,整個人瞬間從馬背上跳起,扭身轉頭後,直接踩着身後士兵們的腦袋瓜子,瘋狂的逃竄!
他一邊逃遁一邊暗忖:“他距離我足有兩三百步之遙,老子就不跟你硬撼,而是祭出本源玄氣逃遁,中間隔着數千大軍,看你怎麼能在一息之內取我性命?”
在親眼見識了辰申的恐怖戰力後,這名敵軍小將根本不敢多做奢求。
他只希望自己能多與對方周旋片刻,哪怕多活一息也是好的,總能多一分逃出生天的機會……
然而,辰申望見他扭頭便逃後,並不急着追趕。
他右手執槍斜墜一旁,左臂徐徐擡起,迅速瞄準後,指尖赫然爆發出一道雷光——
“一陽指!”
“嗖!”
“噗嗤!”
一道虹光乍現即滅。
再看敵將張嶺,他已被那一道雷能細柱爆了頭,無頭屍轟然墜地,死的透透的了……
“叮!宿主成功斬殺一名三星玄師,獲得經驗值3152點。”
結果,張嶺也沒能逃過被擊殺的命運。而且同樣是在辰申喊出他的名字後,一息的時間內便丟了性命。
以辰申此刻的修爲,面對玄師境的對手,只需要百分之一威能的一陽指便足以取敵首級,就比如方纔那般。
“哇呀,太太太、太可怕了!”
“這才幾個呼吸的功夫,劉將軍、汪將軍和張將軍已全部被滅!這種敵手,可不是我們這些小兵兒能對付的了得。”
“逃吧!只要別往城內跑,別被督軍以臨陣退縮之由斬了首級就好!”
“是啊,現在衝上去就是在找虐,退到城內也難逃一死。還不如跳牆逃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
於是乎,一番守城方從未見過的離奇現象出現了。
大批大批的淮南軍爭先恐後的往城牆外擠去,跑到跟前的人,毫不遲疑的翻身跳下!
眼看着那金甲銀槍火紅馬越殺越近,途徑之處無一人能活,那些站位靠後的小兵兒們更是亡魂大冒!
一些人爲了儘快逃得一命,不惜向擋在自己前面的袍澤,揮起了屠刀——
“噗嗤!噗嗤!”
“呃啊!”
“小六,你、你殺我作甚?”
“啊!老魯,我們可是結拜兄弟啊,你、你居然在我背後捅刀子?”
“對不起了小弟,大哥我可還不想死啊!”
……
一時間,城頭上的淮南士卒們自相殘殺、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
這一切,都是拜辰申所賜!
他單槍匹馬,給這些淮南軍造成的心理壓力,卻比十萬雄兵還要恐怖得多……
“別跑!別怕!別亂啊!”
“你們、你們竟敢向自己的袍澤兄弟痛下殺手,畜生,畜生啊啊啊!”
錢副將把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氣的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突兀地,他腦袋一轉,目光直接鎖定在數百步開外的辰申頭上。
遙遙間,兩人四目相對,殺意縱橫!
正在此刻,辰申冷不丁兒的開口:“你之前說你叫什麼來着?哦對了,淮南軍第十八路軍團副統領,錢鬆是吧?”
還沒等對方出言答話,這少年的嘴角便已扯出一絲冷峻的笑意:“錢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