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擄走玲兒的混蛋修爲已經達到了玄士境界,我、我被他的威壓震懾的一步也動彈不得。”
馬晶晶心有餘悸道:“他雖然蒙了面,但那雙眼睛我很熟悉,八成是薛家族長,薛天驍!”
“他獨獨擄走苗玲,還扔下一張字條,應該是衝你來的。”
說到這,馬晶晶便把字條遞到辰申手中。
展開來看,上面只有簡短的兩行字:“明天正午,帶上那兩部孤本功法,七枚高階玄晶,以及你從薛家旁系族長那裡得到的銀票,來薛府一聚。”
“如若不然,後果自負。”
字條最後並沒有落款。
可是,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傻子也知道這件事與薛家有關!
“嗚嗚嗚……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叫上玲兒妹妹一起逛街,她也不會遭此橫禍……”
小蘿莉滿面自責,硃紅的小嘴脣抿成了一條細線,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辰申輕言寬慰:“這不是你的錯。薛天驍那老東西既然肯親自動手,就算你不帶玲兒去逛街,他也總有機可乘的。”
小蘿莉抹了一把眼淚,道:“要不去告訴鄧院長吧?或者報官也行!我父親與蕭城主也有幾分情誼,由他出面,或許可以幫到你。”
“你太天真了。”
辰申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們敢留下這張字條,就是不怕我去找幫手。因爲一旦我真這麼做了,薛天驍索性來個毀屍滅跡,那玲兒的處境就兇險了……”
“那、那該怎麼辦?辰申學弟你可一定不能去薛府,否則,肯定會被他們暗害的!”
馬晶晶心下焦急,再加上她始終有些自責,清澈的淚水又不自覺的涌了出來。
辰申輕拍了拍對方纖弱的肩膀,深邃的瞳孔中,赫然綻放出一縷森冷的寒光,道:“這件事情你就爛到肚子裡,誰也別告訴,以免打草驚蛇。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啊?可是……”
少年眉頭一皺:“沒什麼好可是的!聽話,回家乖乖呆着,等我的好消息!”
“哦……”小蘿莉只得乖巧的點了點頭,有些失落的離開了。
順老一臉凝重道:“少爺,您真不打算報官嗎?如果給城主府衙的官差們送些好處的話,那些官爺們或許會幫咱仔細調查一番也說不定。”
辰申擺了擺手:“指望官差?呵呵……那些個當官的都會玩兒拖字訣,向來不把寒門子弟和普通老百姓的事放在心上。我沒權沒勢,就算砸些好處費進去,最終也只能打水漂罷了!”
說完,少年轉而對保鏢姐道:“勞煩你照看好順老,我去去就回。”
保鏢姐姐淡淡的點了點頭:“放心吧!就算是薛天驍那老傢伙親自出手,也別想當着我的面擄走我要保護的人!”
……
此時此刻,九龍城商街鬧市騎馬、驅車、或步行的人們川流不息。
街道兩旁,經營各色買賣的小販鼓足底氣吆喝個不停,才一大早就是一派繁華的景象。
這種情況下,沒有誰會注意到那個將全身都籠罩在一件烏黑色長袍之內、此刻正埋着頭、疾步而走的人影——辰申。
他並沒有自投羅網的跑去薛府,而是奔波到九龍城名望最盛的幾家藥材鋪子,一股腦的購買了許多價值高昂、又極爲罕見的藥材。
然後,少年又進進出出了十幾家獸場賣店,好不容易買齊了他所需要的九枚高階玄獸的玄晶。
最後,他又把整條商街的雜貨店都逛了個遍,買了足足一馬車的輔助材料!
繼而在那些店主們驚豔萬分的矚目之下,大手一揮,將它們統統收入空間包裹之中。
反正有黑袍遮住顏面,辰申根本不用擔心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這一番折騰下來,已是晌午時分。
辰申爲了避人耳目,並沒有回家,而是找了間中規中矩的客棧包了個房,將自己鎖在房中。
“噹啷”一聲悶響,重逾千斤的罡芯琉璃鼎被他拿了出來。
自從得到這口地階玄兵後,辰申一直沒捨得用。
因爲它五大特效之一,是第一次使用煉丹的成功率必定爲百分之百!
這個功能太牛叉了,辰申本想留着以後煉製一些極難駕馭的丹藥時再動用這一功效的。
可是現在,爲了救苗玲,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現在要着手煉製的,是能讓玄士級強者,無條件晉升一級的上品破境丹!
把材料逐一投入藥鼎之後,系統提示音響徹耳畔:“叮!集齊上品破境丹所需的全部藥材,請問是否煉製?”
辰申神念一動:“是!”
下一刻,罡芯琉璃鼎立即綻放出一抹璀璨奪目的豪光——
“叮!罡芯琉璃魂,讓使用者煉製的第一枚玄丹成功率爲百分之百!”
少年剛剛催動丹火,下一刻,罡芯琉璃魂便已然幫助他瞬間煉製完成了這枚難度係數比煉製玄境丹藥還要高出很多的上品破境丹!
“嗤嗤……嗡!”
緊接着,爐中靈光急竄——
“叮!鼎中暗含的天火琉璃晶,在丹成的一瞬間複製出一枚相同的玄丹(該功能只對地階以下品級的丹藥有效)。”
一爐雙丹,丹成!
不過,辰申現在可沒心思讚歎罡芯琉璃鼎的玄妙。
他要救苗玲,這枚上品破境丹只是拯救行動的敲門磚而已。
接下來,少年再度埋頭煉製第二枚玄境下品玄丹:沉氣浸液丹。
這,是少年晉級凡階九星玄丹師時,系統附贈的第三種特殊丹藥。
以前一直覺得沒什麼用,至少對於修爲只有玄者境的辰申而言沒什麼用。
但現在,少年突發奇想,決定用這枚能將玄氣短時間內沉凝爲液態的玄丹,來充當一回大尾巴狼……
玄境丹藥,煉製難度要比凡階玄丹困難得多。
以辰申目前凡階九星丹師的丹技,再借助罡芯琉璃鼎的特效,成丹率也只有兩成!
等他成功煉製出一顆沉氣浸液丹的時候,已是夜半三更了。
少年始終將自己包裹在一襲黑袍之中,頂着獵獵晚風,獨自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