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宗門長老在盜寶跑路的過程中,甚至連宗門的標誌性衣袍都被轟了個破爛不堪,早已失去防禦效果、將之捨棄。
除了那矮胖子老三運氣比較好,如意蛇骨鞭沒有在戰鬥中損壞外,其他兩位師兄爲了逃命,不得已祭出器靈作戰,最後連他們的隨身靈階兵器都破壞成渣了……
於是乎,便造就了這麼三個超級窮光蛋。
辰申甚至都開始懷疑,他們三個是怎麼登上獅鷲獸的?身無分文的他們應該連“飛機票”都買不起纔對……
“唉罷了罷了,還剩最後一個,但願能給哥帶來點驚喜吧!”
一秒過後——
“我叉你……咦?”
當辰申看到最後一枚四星玄戒裡依舊是乾乾淨淨的時候,剛準備破口大罵呢,怎料卻於角落處,發現了一個水晶球似的東西。
球面光滑如鏡,可以看見裡頭安放有一顆鵝卵石大小的奇異晶體,周遭充斥着極爲濃郁的靈蘊花光,似乎在很努力的嘗試着破殼而出。
“這是什麼東西?”
辰申以神識感知,片刻後——
“叮!發現靈階上品變異元素:哀霜之星,水系。”
“叮!該變異元素屬性與宿主不匹配,不可吞煉。”
“呃……哀霜之星?靈階上品的變異元素?好牛叉的樣子!可惜我是雷系玄能,吞之無用。”
“唔,紫靈瓏不就是水系玄能嗎?對對對,哈哈,好吧,留着等日後見了就送給她,真是天賜的好禮物呢!”少年嘴角一揚。
“看來這次對我而言收穫最大的,就是那三枚經驗寶珠了。開啓它們的五行靈石倒是足夠,可出門前沒兌換太多的現金,銀票不被系統之靈認可,只得到淮南城域再找錢莊兌換了!”
想到這,辰申“去心似箭”,只想儘快登陸。
雖說他是路盲,但看着日落西方,推斷出東南西北四個大方向並不困難。只要一路朝南,總能跑到淮南疆域。
唯一有些心裡發虛的是,憑自己的玄氣修爲,長時間的踏水而行能不能支撐到平安登陸?
實在不行,也只好把赤兔放出來,讓它載着自己跑一陣,再讓其他的傀儡揹着自己跑一段,如此循環,應該還是夠堅持到對岸的。
“咧哎!”
忽然,一聲熟悉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自身後傳來,讓辰申不禁渾身一個激靈。
扭頭看去,本已被他落在三裡之外的骨劍獠鯊,此刻居然又拍打着巨浪奔騰而來!
“你妹啊,還有完沒完?你丫的不是已經吃飽了嗎?”
少年頓時惆悵不已。
在江水之中,辰申自知無論如何也跑不過骨劍獠鯊的。
少年眼珠一轉,決定再裝一回逼了!
他突然止住腳步,暗自開啓玄暴三靈變的被動效果,外放的雷霆玄力瞬間爆發出五星玄王的表象——
“茲拉……茲拉……”
江水導電,以至於少年腳掌處凝合的絲絲雷勁瞬間散蕩開來,紫紅色的雷芒奇光霎時間鋪滿了方圓一里內的江面。
“孽畜!本王還有要事去辦,不想費時費力的與你糾葛。可你卻幾次三番的惹惱本王,非逼本王大開殺戒嗎?”
辰申夾雜了小獅吼功的音域豁然激盪開來,如同龍嘯震天。
玄王五星的威壓,再配合他此時的大吼震懾,還真讓骨劍獠鯊猛地停下襬鰭,雙方僵持在一里半的距離外,彼此凝視,目光中皆煞氣叢生。
“本王等你三息,三息過後,要麼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的離開,要麼就大殺一場好了,看看是你這孽畜厲害,還是本王的手段更高明?”
話音落地的同時,辰申意念一動——
“咔嚓!”
“吱吱……咔!”
“嗡嗡……嚓啦!”
短短兩息過後,巨象降龍的頭盔、肩甲、護手、腿胄、戰靴、戰衣十件套,已全部工工整整的穿戴在身!
金光燦燦的巨象降龍套,再配以手中的巨象伏虎槍,當真是神威不凡!
“叮!巨象降龍套裝效果生效,宿主護體玄氣的防禦力增強百分之二十。”
“叮!巨象降龍甲、巨象伏虎槍套裝效果生效,槍類玄技威能增強百分之二十,其他玄技威能增強百分之五。”
做完這一切,辰申並沒有收手,緊接着將傀儡空間大開——
“噗!噗!噗!噗……”
二十一尊戰爭傀儡盡數釋放而出。
人類修者可用玄氣裹足、不墜水下。
戰爭傀儡雖然沒有玄氣,但它們以五行靈石爲原動力,可以將類似於玄氣的靈力附着腳面,同樣能夠踏水而行。
只不過消耗頗巨,無異於在“燒錢”。
但是爲了逼退眼前這頭中品獸王,辰申不得不將所有強硬手段都展現而出,希望對方能知難而退。
至於斬殺這頭骨劍獠鯊,他是想也不敢想的。
一是因爲雙方真實實力的巨大差距,二是因爲地理環境——
這裡是淮江,是骨劍獠鯊的主場,跟海怪打水戰,根本就是在找虐啊!
就算是比骨劍獠鯊修爲高出一籌的人類修者恐怕也不願如此,更別說狐假虎威的辰申了。
所有手段盡出以後,骨劍獠鯊碩大如缸的眼中終於閃過一絲忌憚。
作爲王階玄獸,骨劍獠鯊的智力已經不下於人類,自然能感應到那一套華麗裝備所暗蘊的狂暴威能,這可是一整套的靈階下品玄兵啊!
再加上那些傀儡、以及辰申此刻祭放而出的五星玄王威壓,骨劍獠鯊即便擁有主場優勢,此刻也難免有些心虛。
事實上,辰申比它還怕!他是在拿生命在演戲啊,演好了就能保得一命,演砸了……九成九的結果都是一個死字!
少年深吸一口氣,依舊強裝淡定,語氣沉霸:“一!”
“呼呼……呼呼……”
秋季的海風拂面,分明是極爲涼爽的,可對於此刻的辰申來說,內心燥亂之下,清涼的海風都彷彿成了陣陣火流。
“二!”
骨劍獠鯊依舊不爲所動,既沒有退後,也沒有撲殺上前。只是它的眼神中,明顯瞧得見一抹濃重的糾結。
與此同時,緊張的汗水,已悄然浸溼了少年的脊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