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溫凱想來,錢沒了,可以再賺嘛!
只要他能成爲玄階六星玄丹師,還怕日後賺不回來?
至於家族會爲此陷入長久的赤字?這也無妨!
倘若放任不管,維持現狀。就憑邵溫凱如今已跌落到凡階九星玄丹師的境界,後輩之中又尚未有新人崛起,處於一個尷尬的斷層狀態。
長此以往,邵家一樣避免不了落敗的悽慘命運,只不過留着那些家底,會稍事延長一下衰敗的時間罷了……
可是如果拼一下,七十七旬歸魂符的五成療效成功,那邵溫凱就能一躍成爲六星玄丹師!
未及八十歲,便達到六星玄丹師。
那豈不是意味着,他在有生之年,或許能超過大夏國曆任的丹界五魁首的極限,成爲第一個玄境九星的玄丹師?
倘若真有那一天,邵氏一族的崛起將勢不可擋……
單是想想,邵溫凱的內心便波濤洶涌!
於是乎,這老傢伙終於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拜道:“小老兒斗膽,懇求前輩割愛!將這七十七旬歸魂符賣於在下!”
聽見此言,辰申心裡早已樂開了花:“這老王八蛋的終於上鉤了!你和你侄兒之前對哥犯下的種種罪責,今日便讓你傾家蕩產來彌補罷!”
面上,這少年卻故作惱怒,一語炸喝:“什麼?混賬東西!你是要與本閣主奪愛不成?”
“嗡嗡!”
玄王威壓以泰山壓頂之勢傾瀉而出,直把邵溫凱嚇得渾身汗毛倒豎!
可他爲了搏一個光明未來,依舊咬緊牙關出言:“在下不敢!”
“在下願意做出足夠的彌補!哪怕傾盡我邵氏一族的財力也在所不惜!”
“哼!你邵氏一族能有多少財力?你又是否知道,一張靈階中品的玄符價值幾何?尤其是在你們大夏!”
辰申的最後一句話,便是在點醒對方:老子知道你們大夏國玄符技藝衰敗,同樣是四大玄品,同品級的玄符價位,往往要比玄丹高出五至十倍!你可別想忽悠老子不懂行情。
果然,他此言一出,邵溫凱最後一絲僥倖心理也徹底崩潰。
但他着實不願意放棄七十七旬歸魂丹,因而直言道:“老小兒按照靈階中品玄丹,每一顆的價值約在十億金來估算。”
“前輩的七十七旬歸魂符,當值百億……”
說出這個數字以後,邵溫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溼了。
足足一百億,這還是最少的估計。而且,還是撇開天奇閣主本就不願割捨的情況下。
常言道,需求決定價值。
就算這東西原價是一百億,可要想從天奇閣主手中買過來,起碼得翻一番!
事實上,辰申也被他報出的數字給嚇了一跳:“我滴個神吶,原來靈階中品的玄符這麼值錢呢?”
“唔……如此看來,就算不是因爲大夏國情特殊,換到其他地方,靈階中品的玄丹、玄符,也能輕輕鬆鬆賣到十億金?這也太他孃的賺了!”
說實在的,按照這少年之前的預估,本也就打算坑對方三五個億頂天了。
沒辦法,誰讓咱也沒接觸過靈階中品這麼牛叉的貨色呢?
辰申之所以估價低的多,是因爲他從自身角度出發,覺得玄職者提升境界應該不算太過困難。
君不見,他利用系統之靈、煉丹制符攢熟練度,才過了兩個半月,就從剛剛玄階七星入門的層次、飆升到七星巔峰了嗎?
因此這少年以爲其他玄職者就算沒有系統之利、按部就班的修煉,兩年半總該能趕上自己兩個半月的成就了吧?
可真實情況是,玄職者修爲進度比玄氣修爲要困難得多!尤其是玄階之上,每一步都難比登天!
好似大夏國這樣的王國,玄王境界的修者三十餘人。可能達到玄階上品玄丹師的,就只有丹界五魁首。
數千年的大夏曆史,境界最高的玄丹師,也只是玄階八星而已,再無超脫其上者。
這還是因爲大夏丹技普遍強於尋常王國的緣故,否則人數將更爲稀少。
一個偌大的王國,只有一兩名玄階上品玄職師,便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了……
至於靈階的玄丹師、玄符師,就只有七大帝國中才會出現,而且人數同樣少得可憐。
能夠煉製靈階玄丹、玄符的玄職者極度稀少,自然也就意味着靈階的玄品價值高的可怕。
品級越高,玄丹、玄符、玄兵、玄食的價格便越恐怖!
若是到了地階之上,往往因爲一個小品級的優勢,價格就會是次一品級的數百倍、乃至於成千上萬倍的關係……
少年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境,這纔開口道:“一百億金?哼!”
那一聲冷哼,其實只是辰申對那老傢伙的一個試探。
他也不說滿意還是不滿意,讓你丫的猜去吧!
如果你心虛,自然會認爲這一聲冷哼代表着“不屑一顧”,那麼請加價!
如果一百億真的是你所能給出的極限價格了,問心無愧,那麼這聲冷哼,倒也能看做是天奇閣主鬆了態度,覺得雖然賣給你有點不捨,但也差不多就這麼回事兒了……
辰申悄然打響的一擊心理戰,果真讓邵溫凱心虛不已,忙道:“當然,一百億隻是尋常靈階中品玄符的價值。”
“這七十七旬歸魂符是閣主留以自用的心愛之物,老小兒迫不得已讓您割愛,自然不敢妄想以此價格拿下它。”
頓了頓聲,這老傢伙猛一咬牙,赫然豎起兩根手指:“兩百億金!”
“老小兒願以兩百億金,求得這張上品靈符!”
聽着對方看出的價格,饒是辰申定性極佳,此刻也不由暗一口涼氣,心中更是澎湃不已:“哇哈哈哈哈!兩百億啊兩百億!比哥原本預估的三五個億高出了了太多太多!”
“以前只覺得邵溫凱是玄階五星玄丹師,這麼些年來肯定賺了不少錢。不曾想,這貨竟然開得出如此天價?”
辰申暗自審視起面前垂首恭身而立的老者,見他額頭冷汗直冒、嘴脣泛白,便已知曉,這個價格,已遠非他個人財力所能達到的。
怕是連整個邵氏一族的所有底蘊都得挖掘一空,才能付得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