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申心中百般興奮,卻硬是忍着沒敢表露出分毫。
表面看起來,這少年依舊是榮辱不驚的淡然神態。
他對着已經走到近前的大夏王抱了抱拳,道:“陛下,現在可否將那四枚空間玄戒還給草民了?不然這麼多的玄晶,草民沒地方擱啊。”
“當然可以。”
夏元龍微笑點頭:“孤不僅要把四枚玄戒物歸原主,孤還要賞賜於你!”
說罷,他猛一招手,白光乍現後,五個紅木小匣子赫然出現在辰申眼前,被夏元龍的一絲玄氣託舉在半空,輕微的上下浮動着。
再一揮手,匣蓋大啓,裡面盡是些五光十色的石頭。
見着此景,所有人皆羨慕無比:“我的天,是五行靈石!五個匣子加一起,就是整整一百斤的五行靈石啊……”
“嘖嘖,總價值一億金幣的五行靈石,這這這……此等豪賞,辰申賺大發了!”
辰申更是眼前一亮,心裡頭一個勁兒的嘶吼:“哇塞,一百斤五行靈石!”
“哦吼吼……不行不行,我要控制,嘴角不能咧,眼睛不能眯,一定不能讓人看出我大喜過望的樣子!哥要淡定、淡定……”
辰申從沒有想過,原來人在極度興奮時強裝淡定,竟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當大夏王看見這少年面對如此巨賞,還能這般淡然的時候,心裡不由讚了一句:“好小子,果真如他爺爺一樣,視金錢如糞土啊!”
“孤之前竟然還對他心存懷疑,實在是不應該,慚愧啊慚愧……”
這時候,辰藏鋒那邊突然產生了一絲異動。
“呼呼呼……”
“嗤嗤嗤……”
辰老爺子周身縈繞的火能,已漸漸收斂入體。
衆人知道,這辰老將軍八成也已成功煉化了異火之能,即將轉醒了。
辰申自然也感受到了這一點,他突然開口:“謝陛下恩賜,可草民身無寸功,受之有愧啊。”
“誰說你身無寸功了?能讓孤得到這風系異能,你居功至偉!”
夏元龍親切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繼而佯裝不悅,道:“還有,你早在十五年前就被孤封了忠勇侯,那時候你纔剛剛滿月呢!以後,你可不能再以草民自稱了,明白嗎?”
少年猛一點頭:“遵命,是臣疏忽了。”
夏元龍這才滿意一笑。
他趁機瞥了一眼辰藏鋒的所在,見那老頭已經緩緩睜開了雙眼。
夏元龍心頭一動,決定再賞一次,也算是籠絡一下這個爲大夏國鞠躬盡瘁的老將軍:“辰申,除了這百斤五行靈石外,孤再賞你一億金幣,等下你便同李公公去取。”
身爲一國之君,夏元龍當然不會自己帶錢。
至於之前賞的五行靈石,修者皆可用來提升修爲,所以大夏王纔會自備一些。
“多謝陛下!”辰申此時也不再推諉。心下暗歎:這一趟進宮真沒白來。
先是以魂光龍重創了老對頭邵溫凱、和新敵人林木於。
然後又煉化了變異元素“天虹雷”,也讓爺爺獲得了變異火元素,玄氣威能大漲。
緊接着,成功反制錢、孫二老,狠敲一筆,把突破人武劫的玄晶統統湊齊。
最後,更是得了大夏王的賞賜,五行靈石一百斤,金幣一億!
這時候剛巧辰藏鋒轉醒,聽見了大夏王對自己孫兒的賞賜:“一億金幣?之前還賞了一百斤五行靈石?我的天……”
然後,這華髮老者急忙跑了過來,先是看了一眼孫兒的傷,恩,已經好了大半,估計不礙事了。
這纔對夏元龍行了個抱拳禮:“陛下,老臣惶恐,犬子如何當得起您這般重賞?”
在辰藏鋒想來,辰申私吞了北斗風火雷中的雷系異能,他自己又吞煉了火系異能,大夏王只得到了風系。
思來想去,都是自己這爲人臣子的不厚道啊!
可爲何大夏王非但不罰,反而有賞?這未免太不合情理了些……
“哈哈哈,你孫兒當得起孤的賞賜!具體何事,你回去以後自己問他便是。”
之後,夏元龍目光環視衆人:“今次有勞諸位愛卿了。李公公,每人賜金百萬。”
“奴才遵旨!”
“謝陛下!”
“恩。”夏元龍點了點頭,雙手負於身後,龍行虎步的往門口走去。
大太監李宗明極有眼色,急忙尖着嗓子喊了句:“陛下起駕!”
衆人異口同聲:“恭送陛下!”
臨行至門前,夏元龍腳步一頓,心扉大暢的笑道:“哈哈哈哈……孤得忠勇侯,甚幸!”
……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辰申從李公公處支取了一億金幣,衆人紛紛向辰藏鋒道賀。
孫、錢二老則冷哼一聲,負氣而走。
這兩個老頭只能在心裡自我安慰:“罷了罷了!至少老夫從辰申那得到了快速提升魂能的方法。”
“假以時日,等老夫突破爲靈階玄丹師,有的是機會收拾辰申那個小畜生,甚至連辰家一併連根拔起也未嘗不可……”
如果讓辰申聽到兩人心中所想,非笑到岔過氣去不可。
隨即,辰申、辰藏鋒、廖蒼芒三人一同離宮。
路上,不等辰申自己開口,廖院長便已先其一步,將大夏王爲何重賞辰申一事說於辰老將軍知曉。
這其中,自然也沒有隱藏孫老和錢老對辰申的刁難。
辰藏鋒聽後,再看向孫兒的眼神也舒心了許多:“哼,你小子懂得忠君報國,這還像話。”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傻笑。
“對了廖院長,學生有一件要事相告!”
“哦?”
“這個……爺爺,您老人家迴避一下唄?”
“嘿?你個小兔崽子,有啥話是爺爺我不能聽的?”辰藏鋒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不過還是尊重孫兒的想法,走開了幾步。
辰申這纔將“煉魂之法是假的”一事,如實告知了廖蒼芒。言語間,毫不避諱的將他陰人的動機也一併說了出來。
廖蒼芒久久無語,最後只道了句:“你個小滑頭……放心吧,這事老夫絕不會叫第二人知曉。”
出到宮外,三人分道揚鑣。
廖蒼芒望着那騎着赤兔、漸行漸遠的少年,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神彩:“這小子,睚眥必報,恩怨分明,也不知是從哪學來的這一身江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