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哥英明!”馮躍發自內心的欽佩。
“族長大人,您到底定下了何等妙計?怎麼連張一刀和陸一劍這兩個傭兵頭子都被你僱上了?他們二人可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是啊城主,您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也都興奮興奮啊!這悶着憋着的,實在是讓老朽好生着急!”
“族長大人,我範泰雖然不性馮,可自打少年時就追隨您了,您、您總不至於是信不過我等,纔不願多說的吧?”
……
聽着其餘十人的抱怨,馮金羽自得一笑,緩緩而言:“範泰誤會了!本城主剛纔之所以不公然告知,是怕被那小畜生偷聽了去,不得不以神識傳音。”
“而以老夫現在的修爲,只能分出四縷神識,這才只吩咐了馮躍四人。何來不信任一說?”
聞言,其餘十人立即露出瞭然的神色,心中的芥蒂盡除。
馮金羽這才接着說道:“老夫的計策說來也簡單,共分三步。”
衆人洗耳恭聽——
“第一步:借書。滿足那個小畜生的要求,然後把他打發走。”
“只要他不在我千駑城的地頭上出事,日後,就算他背後的家族強者尋來,我們也大可把自己推得一乾二淨!”
聽到這,其餘十人頓時瞭然:怪不得城主大人不惜立下血契借條、承諾一天之內必定還回去呢。原來,他根本就沒打算讓那少年活過今天!
而他們去借書的那些千駑城豪門,有血契這層保障,便都樂意於此。
將功法或是玄技書借出去一天,就能得到十萬金幣,這跟白撿了十萬金又有何區別?
而短短一天的時間,就算一名修者的悟性再高,也斷然無法參悟孤本功法或是玄技中的奧妙,能學到個皮毛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所以,那外借的一方,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祖傳神功”被他人窺伺偷學。
馮金羽繼續言語:“第二步:攬人。”
“張一刀和陸一劍,作爲混跡千駑城多年的獨行佣兵,雖然口碑不怎好,但實力卻不容小覷,兩人都是一星玄師的修爲!”
“有他們幫忙牽制住那個五星玄師戰力的傀儡,只需要短短十息,老夫就能取那小畜生的項上人頭!”
“當然了,那時候你們也不能閒着,要親盡全力的阻撓其餘十七尊玄士境的傀儡。以你們十四人的修爲,應該不難吧?”
衆人聞言,皆點頭如搗蒜。
十四對十七,雙方境界又基本持平,不用以命相搏,只需阻撓片刻,那他們還是很有信心的。
馮金羽滿意的笑了笑,再道:“接下來便是最後一步:殺人滅口!”
說到這,他那雙老眼中,頓時噴射出兩道森冷的厲芒:“那黑袍少年一死,他和他那兩個僕從的空間玄戒,自然都歸我馮家所有!”
“爲了避免日後節外生枝,到那個時候,張一刀和陸一劍,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原來,這老狐狸竟把前來相幫的張一刀和陸一劍也算計了進去。
如此一來,斬殺兩名一星玄師的所得,再加上黑袍少年等人的三枚空間玄戒,單單的這一筆回報,就豐厚的令人髮指了!馮家衆人不禁激動無比……
突然,一道不大和諧的話語聲傳來:“族長大人,您計策雖秒,可問題是……咱們如何追蹤那兩駕馬車?”
“如果現在就出發,或許還能追的上。可這樣一來,那小畜生終究還是死在了千駑城的地域內,甚是不妥。”
“可如果再晚一些,萬一他們進入茫茫玄獸山林之中,再想把人找出來,可就無異於大海撈針啦!”
馮金羽尚未答話,倒是身旁的弟弟馮躍卻先一步鬼測測的笑了笑,隨即把把手一攤,便亮出個透明的琉璃小盒。
衆人凝目看去,琉璃小盒內裝着的,是一隻大拇指般大小、渾身青灰色的昆蟲。
“追香飛蟲?”之前那個發問的長老頓時若有所悟——
“難道說,族長大人早就做好了安排,在那兩架馬車內,都灑下了特製香料?”
馮金羽這才自得一笑:“沒錯!而且那種香料之中,還夾雜了一絲我馮家特有的瀟雨之毒。”
“那一絲絲毒性,就連一隻螞蟻都毒不死。但是將其混合到香料之中,卻能改變香料本質,讓它變成了一種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氣味!”
“追香飛蟲以此爲線索,只要那小畜生還在我方圓百里的範圍內,就斷然沒有追蹤不到的可能!”
馮家祖傳的《十二毒經瀟瀟雨》,造就了馮金羽體內玄能的特例性——“瀟雨之毒”。
因此,就算有人修煉了泛本的《十二毒經瀟瀟雨》,毒質也會存在一定的差別。
所以馮金羽纔敢斷言,這添加了瀟雨之毒的香料,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高,實在是高啊!”衆人紛紛讚歎:“只要有這追香飛蟲,百里之內足可叫他無所遁形!”
“只等張一刀和陸一劍到來,我們即可啓程追殺!”
說到這,馮金羽那雙老目,霎時間殺意縱橫:“到時候,那小畜生怎麼從老子這裡拿走的東西,便怎麼給老子還回來!”
馮躍也跟着家主,肆意狂笑:“不僅如此,那小畜生還要把他的三枚空間玄戒貢獻出來!哦不對,連同馮昌侄兒的那枚,一共四枚,哈哈哈哈!”
如此重利,單是想想,便讓一衆馮家高層熱血澎湃,慾念叢生。
……
此時此刻,辰申一行駕着馬車,早已駛離千駑城十餘里,再度進入玄獸山林之中。
少年一邊架着馬車,一邊神念一動——
“希聿聿!”
突然一道紅光閃過,獨角赤鬃獸便已被他釋放而出。
緊接着,又有一道白芒掠過,小白這個小毛球也鑽了出來。
突然出現的兩隻玄獸,直把馬兒嚇得一驚!
還好辰申和項楠任的騎術不錯,又都及時開啓魂能,平復了馬兒的恐懼,這纔沒釀成馬倒車翻的悲劇。
保鏢姐姐剛想開口喝罵,結果話到嘴邊,全部的注意力卻都被那頭渾身赤紅如火的玄獸吸引了去,臨時改口:“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獨角赤鬃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