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3書 聖城的女孩
聖殿城有錢人家的她們完全沒有活動的機會。~小說,作爲宗教城市中的女孩,家教要比其他城市嚴幾倍。蛋糕店這種東西對於平時沒什麼娛樂的她們來說,是唯一可以消遣的地方,儘管如此她們也只能安安靜靜的在侍從的陪伴下小口小口的吃東西。
夕鷺的家在聖殿城之中多少有些名氣,生意上同神殿有着許多往來,家中出入的也多是神職人員。作爲這樣家庭的十六年下來,似乎應該習慣了,不過馬上就要考慮婚事的夕鷺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承受這種重壓。
她總是聽修女說,十六歲這個年齡是叛逆期,如不嚴守信念會鑄成大錯,釀成大禍。至於什麼禍事,她倒是不清楚,平時也沒聽說哪家的同齡姑娘倒黴。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就在前一天,她纔剛剛同母親大吵了一架。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在吵架後心懷惴惴,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覺。第二天看到母親沒事兒人一樣同自己打招呼,安排課習上的事情,夕鷺覺得這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神經緊張的她跑來平時唯一可以讓她靜下心的地方,家附近的一間蛋糕店,結果卻遇到了一個在她看來特別沒教養的平民女孩。
夕鷺也是平民,不過多少算是爲神服務,神殿中人告訴她,爲神服務的人要比平民高尚許多。
惜夜一到店裡面來,就表現得像是一個野孩子。女童院的管教很嚴,不過沒怎麼影響到她的我行我素,就連梟蒂斯的拳頭都沒能改變她分毫。
夕鷺看着這個吃東西連三口都咀嚼不到就吞下去。食物和飲水一通往嘴巴里塞的傢伙,格外的不順眼。
她曾經因爲類似的情況被食物噎到,在用水往下順的時候被來家裡做客的神甫看到。當時神甫很輕鬆的說了句‘沒有教養’,讓夕鷺在整整兩個月內都沒有一分鐘的私人時間,一直被禮儀教習盯着一舉一動。
‘這不公平……’
夕鷺很嫉妒惜夜,嫉妒她不會受到責備。她希望修女口中的大禍降臨到這個姑娘的身上。並在心裡由衷祈禱。祈禱了一分鐘,無效,忍無可忍的夕鷺學着在其她女孩子欺負別人時的樣子,嘗試着找了一下惜夜的麻煩。
夜蜂一直一來都是她那一屆孩子的守護神,保護着她們不會被年齡更高的女童院孤女欺負。現在有人欺負夜蜂,雖說兩人都已經畢業了,不過畢竟只是畢業幾個小時,她又是提前偷偷離開女童院的,這會兒還有那麼一點沒反應過來。
見到惜夜被外人欺負。她想也沒想就出手了。
昨天晚上的時候,夜蜂虎和鶴萊茵偷偷溜出了女童院。她們兩個是一同被守護神告知主神選拔的事情的,各自講述完,被附身,成爲神的夥伴。兩人分開來稍微感受了一下身體的變化,對獲得的力量感到莫名的恐懼,也多少有一點期待。本來還想着同神多多交流,卻發現對方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能感覺到存在,卻無法得到迴應。
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兩人湊在一起。發現對方也是一樣的情況,因此她們確定神應該是睡着了,而且這只不過是正常的流程而已。不需要太慌張。
雖說這麼認爲,不過主神選拔本身就是一場與靠着殺戮決勝負的遊戲,原本關係很好的兩人望着對方,發現自己已經受到了影響。竟然會對眼前的好友發出警惕。
“……氣氛變怪了。”
鶴萊茵率先開口,點破這一點。
在與守護神短暫的接觸中,夜蜂從披甲那裡得知,她所需要做的只有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兒,那就是打敗那個叫做虎女的守護神。她聽說了。虎女選了惜夜做夥伴,聽說她完全不準備與人類結合到一起。
不結合還選夥伴,這種事情讓人感到奇怪,不過想到‘不結合’這三個字,夜蜂突然覺得自己很危險。
如果自己的守護神沉睡而對手安然無恙,那麼情況有多麼恐怖自然不比多言。
鶴萊茵聽說後,提議逃走,於是兩人就拉着手翻牆離開孤女聚集的女童院。結果剛剛在街上溜達沒多久,就碰到劫匪。
夜蜂倒是很輕鬆的將這些人打走,那是她第一次打架。平時女童遠離很少會出現暴力矛盾,基本上所有的打架事物都被梟蒂斯一個人給承包了,其他人壓根就沒有打架的機會。不管是誰,只要即將發生武力衝突,梟蒂斯總會從奇怪的地方衝出來,將雙方都揍上一頓然後再突然消失。有時候還會留下一句‘隨時歡迎,但不建議報仇’。
夜蜂不會進行無意義的打架,打了人之後她拿走那些流氓的錢包,找了可以安身的地方和鶴萊茵過了一夜。
兩人本來是想要出城的,離開城市,去到安全一些的地方。鶴萊茵的守護神叫做毒刺,是一隻鳥。在附身於鶴萊茵的同時就話說過,他不打算贏下游戲,只想從遊戲中生存下來。
其實這話有那麼一點矛盾,畢竟勝利者只有一人,生存到最後的那個候選神自然就是贏家。鶴萊茵覺得,既然想要活到最後,那麼逃跑是最好的辦法。她差點就跟夜蜂道別獨自離開了,不過最後還是鬼使神差的放棄計劃,還跑來這裡吃蛋糕。
“惜夜,你被人欺負了,就不能反抗一下嗎?”
夜蜂出手,將裝蛋糕的盤子丟在夕鷺的頭上。夕鷺的額頭有些寬,聽到頭頂有什麼動靜她也是直接擡頭,然後被盤子拍在頭上。
“你!你做了什麼!”夕鷺的隨身侍女不可置信的盯着穿着同惜夜一樣糟糕的夜蜂和鶴萊茵,想要發火。不過看到鶴萊茵的時候,她又有些猶豫。
鶴萊茵是女童院中神一樣的存在,而且是美神。她從父母那裡繼承來了最完美的容貌,然後被拋棄。具體情況夜蜂聽鶴萊茵說過一點點,不過她很快掐斷了那個話題,似乎決定不去談這個事情。
鶴萊茵的容貌稍微震懾了侍女一下,在她看來,這女孩簡直是書中描寫的公主,跑來微服出巡了。要不是目前城中的王族。老公主內瑟海姆都快五十了,她可能會單方面的將其當做公主大人。
夜蜂完全沒去搭理這個只敢在一邊說酸話的富家女,店裡發生爭執,最麻煩的是要應付趕來的店家。她不準備跟店家糾纏,看到一臉茫然盯着自己的惜夜,夜蜂很隨意的用力拍了拍她的頭,詢問道:“你的神呢?在附近嗎?她沒有拋棄你吧?”
惜夜習慣性的坦白實話,指了指門外,“虎神她就在門口等我。她說她不想排泄,所以不願意陪我吃東西。”
夜蜂和鶴萊茵互望一眼,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這個小個子聊天。
“既然她在外面。”夜蜂擺出苦笑,“那我先走了。惜夜你記住,在女童院外面被欺負不反擊,會一直被人欺負下去的。即使你身邊有神。”
說罷,夜蜂抓起鶴萊茵的手,然後笑着說了句‘拜拜’。這句話像是對店裡所有人說的。
鶴萊茵用力的閉着眼。精緻的眉頭皺得非常可愛。緊接着‘咻’的一聲,原本還戳在店裡的兩個人突然間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這一幕對於聖城居民來說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但凡所有有悖常理的事情,都可以簡單的歸納爲‘守護神爲之’。也就是說,“那兩個女孩,是守護神?!”“我剛纔被守護神打了額頭?!”
夕鷺眨巴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兩人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捧着一壺果汁的惜夜。
她突然感到情況不妙,彷彿有什麼厄運即將降臨,或許就是那個修女口中所說的巨大禍事。
惜夜和鶴萊茵剛剛消失,虎女就從店門外衝了進來。
“我好像感受到了毒刺那個傢伙,她人呢?”
惜夜見到自家神出現。很隨意的說了實話,“他剛離開,突然就消失了。”
“呃,那是他的特殊能力,很適合逃跑。”虎女顯然有些失望,詢問惜夜,“毒刺他是清醒狀態嗎,還是說和百形一樣睡着了?你看到他本人了嗎?”
“沒有。”
惜夜的話確定了虎女的猜想,所有的守護神在與人類結合的時候都要休眠。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兒,她可以利用別人休眠自己沒事兒的這段時間做一些什麼事。
虎女說話的時候有些激動,嘴巴一開一合的,滿嘴不似人類的鯊魚牙露了個清楚。看她的樣子,再聽其言談。毫無疑問,這是以爲守護神。
店內所有人都對虎女行頷首禮,低下頭以示謙卑,其中包括夕鷺。夕鷺現在很害怕,非常畏懼。她能感受到,店裡的其他人對她投去的責備目光,而非之前的那種讚許。
夕鷺這會正渾身往外冒冷汗,她不擔心神的懲罰,或者說她寧願被神一巴掌拍死。她害怕這件事兒被父母和禮儀教習知道,到時候她怕是會被禁足幾個月,每天都戳在房間頭頂着一本厚重裝飾書練習站姿,簡單來說就是罰站,一發一整天,持續幾個月的那種。
虎女非常敏銳,感受到店內氣氛有些不對,於是隨口詢問了惜夜一句,“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惜夜盯着一邊害怕得發抖的夕鷺,指了指她,“這傢伙被夜蜂欺負了。”
“夜蜂?披甲看上的那個小姑娘是吧?果然是個喜歡欺負人的傢伙,之前我就見她欺負你來着。”
“可不是麼,她特別兇!”惜夜在一邊抱怨着,似乎完全不記得剛纔有人爲她打抱不平,而那個人就叫做夜蜂。
夕鷺見到惜夜把手指過來的時候心臟都快停跳了,好在讓她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算是鬆了一口氣。
夕鷺向惜夜投去感激的目光,她知道錯了,總算是理解修女大人爲什麼會一直強調修養,原來修養糟糕是真的會死人的。自己只不過是稍微懈怠了那麼一下。就差點死掉。
惜夜見這一店面的人都對着虎女行禮,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她已經買完了東西,沒打算繼續在店裡逗留下去,於是抱着自己的蛋糕推着自己的神離開蛋糕店。
“你真的不吃嗎?”街上,惜夜抓着蛋糕高舉過頭,送到身材高大的虎女嘴邊。女童院的姑娘都習慣‘分享’。自己吃東西別人在邊上看着這種事惜夜幹不出來。
“都說了我吃東西會很麻煩的。”
“我不覺得麻煩!”
“所以你是凡人啊。”
虎女發現自己跟這個傢伙解釋不清楚,她雖說剛剛出生不久,對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不清楚,不過與生俱來的常識告訴了她非常多的事情。
喜歡食用人類食物的守護神其實是很多的,只要吃過一次食物,本不需要進食的守護神就會被勾搭上癮,很難戒掉。由於守護神壽命很長,目前看來是不會壽終正寢的,所以只要長時間進食。體內會被人類食物中帶有的毒素侵蝕。雖說不是很劇烈,可只要時間一長,依舊會讓身體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帶來的麻煩並不僅僅是新陳代謝。
虎女視人類食物如洪水猛獸,防賊一樣的防。惜夜覺得感嘆,因爲一點點的小事而失去進食的樂趣,神也是真的很想不開。
吃了好吃的,她接下來朝着一個比較熟悉的小劇團的方向前進。
劇團這種東西和劇院不同。劇院經常會請各種各樣的劇團來演出,而劇團在自己地盤的舞臺通常只會演出一兩種劇目。除非他們寫出新的劇本。
惜夜對小劇團這東西還是挺熟悉的,女童院偶爾會帶大家去看演出,都是免費的,是劇團的慈善義演。她將虎女帶去的這個小劇團經常跑來女童院表演,還有畢業的孤女在其中工作。
每次看戲劇,孤女們都很開心。她們的文化生活是非常枯燥的。書這種珍貴的東西非常少,流不到她們的手上,戲劇是最高級的娛樂。至少對她們來說是這樣。
虎女打着哈欠,陪着興奮的小個子姑娘看了一整個上午。神是很少疲憊的,她承認今天算是被惜夜給打敗了。
小劇團的舞臺在地下。棚頂低矮空間狹小,舞臺也非常簡陋。地板上有一個被補起來的洞,虎女最開始還一直擔心演員走位失誤踩在洞裡鬧出笑話,在被這幫傢伙無聊到之後,她反過來期待這些傢伙走位失誤踩在洞裡,這樣自己好歹還會笑一下。
遺憾的是,這些人在舞臺上自然熟練的輾轉騰挪,動情演出。演員們的腳數百次從那破洞旁邊踏過,每一隻腳都完美的踏在洞的邊緣,甚是犀利。
本來被這表演無聊得快要瘋了的虎女在劇目結束前,同惜夜一起對這些演員感到了敬佩。惜夜是覺得他們演得很有趣,虎女自然是在感嘆他們的走位出色。
“好了,現在戲也看完了,你接下來準備用什麼東西來折磨我?”
虎女已經對人類的所謂‘有趣’不抱任何希望了,她確定,人類就是一幫無聊的人。有陪着他們閒逛的功夫,還不如飛到天上去睡一覺。
“去聽音樂會吧!”
惜夜指着一副廣告招牌,提議出了一個非常高雅的意見。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音樂會,也知道這東西非常受大人歡迎,不過她沒有參與過。
樂團跟劇團不一樣,差距在等級上,樂團要比劇團更加受人尊重,這是惜夜的淺薄認識。她算是被廣告牌子上花花綠綠的圖畫給吸引的,她正處於這種容易被繽紛顏色迷惑的年紀。
虎女看了一眼身邊小個子傢伙的衣服,“人家要求正裝出席的,你會被人家踢屁股趕出來。”
“那就正裝出席好了!”惜夜非常心安理得的朝神身手,“給我錢,我們去買好看的衣服!全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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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蒂斯在商會會長的宅邸中當上了傭人。她剛剛來到這邊沒多久,也沒什麼人接待她,被馬車接來之後身邊只有一大幫的同齡姑娘,稍微詢問了一下,她們都是最近一陣子被接過來的。
“我們要在這裡做些什麼啊?”
梟蒂斯在一個大的更衣間內換上了自己的傭人服裝,老實說這是她這輩子穿過的料子最好的衣服。
這個問題是她穿好衣服跑去那些同齡女孩中間時隨便抓着一個人的胳膊問出來的。她本來以爲自己來到這邊很快就會被吩咐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工作,然後她會這樣抓着一個姑娘的胳膊,逼她幫自己給做了。
結果很遺憾,她發現自己又丟失了一個欺負人的機會,那姑娘驚懼的看着手勁特別大的梟蒂斯,“沒。沒工作了。你,你來之前我們都,都做完了。”
“你是結巴?”
女孩搖頭。
“那就順溜些說話!”
將女孩丟到一邊,梟蒂斯又抓主身邊經過的另外一個姑娘。
“這屋子裡有多少傭人,多到連工作都搶不到?”
另外一個小女孩也是一陣的慌張,用力點了點頭,“我們這幾天,最多隻是收拾一下屋子,然後幫廚房洗洗菜。就沒事情了……”
“怪事。”
梟蒂斯剛來這裡的時候,有個男性管家吩咐她隨便找點事兒做,別闖禍,然後人就沒了。這大屋裡一個主人家都沒有,只有作爲傭人來說有一些數量過多的年輕姑娘,而且都很漂亮。
就在她搞不清狀況的時候,午飯做好了。跟着一個一臉不安的小姑娘來到僕人們的飯堂,梟蒂斯總算是確認了女僕的全部數量。
“二十名女僕?這是要做什麼啊?”她端着打來的食物。帶肉鳥肉碎的土豆玉米濃湯,很好吃。快速的吃完自己那份。然後搶走同桌女僕的另外一份,吃完後她帶着滿腦袋的問號抓了一個小姑娘,讓她帶着自己在房子內轉一下。
“在屋子裡轉轉?如果只是一樓和院子倒是可以,管家說我們不能上二樓,也不要和二樓那些人說話。”
“二樓還有其他人?”梟蒂斯皺了皺眉,抓着那姑娘溜達到二樓樓梯前。豎着耳朵往樓上聽,結果什麼都沒聽到。“你們跟我一樣,都是新來的?”
“我來了兩天了,對了,你剛纔是不是搶走了別人的午飯?我覺得這麼做不好。”
梟蒂斯用力扭了身邊多嘴女僕腰部的肉一下。疼得她大叫出聲。
“你身材挺好的嘛,連點贅肉都沒有。”
“你,你做什麼啊!”小女僕已經流眼淚了,她非常確定,自己被扭到的地方絕對會青腫起來的。
“沒事兒,就是隨便捏一下,你也可以捏還給我嘛。被欺負了,就要報復回來,這是真理。”
轉頭就跑。她覺得自己應付不了這個傢伙,還是快些溜走纔是正確選擇。
梟蒂斯很隨意的身手一抓,抓住了那姑娘的長頭髮。女僕的頭髮都是綁起來的,現在算是被她給抓亂了。
被抓住頭髮的姑娘本來還在逃跑狀態,結果直接被抓得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這會算是發現了,今天來的這個傢伙是一個暴力狂!
就在她驚恐的看着抓着自己頭髮的梟蒂斯,琢磨着應該怎樣才能逃離她的魔掌時,梟蒂斯對她伸出一隻手。
“來,我扶你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燕尼!”燕尼回道:“扶我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先鬆開我的頭髮。”
“不行。”梟蒂斯睜着圓眼鏡,彷彿聽到了什麼無禮的請求,“鬆開你的頭髮,你又跑了怎麼辦?”
燕尼無語,不過她還是選擇從地上站起來先。梟蒂斯聽說沒有工作可以做,其實還是聽高興的。對於這屋子裡發生的事情,她沒什麼太大興趣。她抓着燕尼的頭髮,很隨意的讓她帶頭在一樓轉了一圈,然後又出了門去院子裡轉了轉。
燕尼鬱悶的被新來的暴力女牽着,想反抗又覺得自己打不過她。梟蒂斯出於無聊,隨便問了一些問題,比如什麼時候會忙起來,她想讓這個叫做燕尼的小姑娘在忙碌的時候幫自己幹活。
“忙的話,恐怕不會了。”燕尼聽到這個話題之後突然一陣失神,臉色變得陰暗,“我們這裡全是女孩,又都是漂亮姑娘,還都是最近幾日才送來的……大家在懷疑,我們的真實工作會不會是……是……”
“你也是結巴?”梟蒂斯用力拉了一下燕尼的頭髮,“說話痛快一些!是什麼?”
頭髮被抓的很痛的燕尼紅着臉大喊了一聲,“妓-女!”然後皮球一樣泄了氣。
“這樣啊,還真有可能。商會會長會把他需要籠絡的男性生意夥伴叫到這裡,然後讓我們服侍那些人,以方面他開展生意。很合理,會長他人呢?”
燕尼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聽其他姑娘說,會長目前正在其他城市,不過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我們……啊!不要拽我的頭髮啦!”
梟蒂斯鬆開抓着燕尼頭髮的手,撇撇嘴。“到時候其他女僕怎麼樣我不清楚,不過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再用這種磕磕巴巴慢吞吞的語氣說話,除非你想被我撕掉頭皮。”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