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書 前進,寶石塔
周書他們俘虜的這對參與到快手計劃的父子並不知道太多事情,要不是他們恰好知道一條不用闖守軍就能進入谷內的通道,他們大概不會參與進來。
至於那張丟失的地圖,兩父子回憶說是希林的藏身處是一個古老的祭祀高塔,快手錶示那建築叫做寶石塔。
希林是寶石與空氣的魔法師,這座塔從名字上看很像是她建造的,不過這顯然不可能,快手說的話是真是假尚不可知。
父子倆本來是琢磨出一條前往寶石塔的通路的,結果他們還沒從峭壁上爬下來,就果斷丟了地圖,連大概方位都搞不清楚,胡亂走了幾小時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回到崖壁下去尋找包裹。
現在擺在病公主面前的選擇已經很明顯了,既然快手的目標是那座塔,那自己也向塔的方向前進好了。
病公主之前藉助灰魔女的飛行器在天上時就一直在留心身下地形地貌,哪座塔的方位她記得很清楚,大概就是小王國谷地的正中央,自己這幫人跌落下來後的位置大概是小王國北部的山壁附近,與中心地帶相距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明確目標之後,一行人決定先在附近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繼續上路。
本着私闖禁地必須死的原則,病公主遺憾的看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那對父子,根據王國法律,她有權不經審判殺死他們。
就在病公主準備動手的時候,一個聲音遠遠的飄落,“別,別動手,稍微等我們一下。”
病公主發現這個聲音發自自己的頭頂,頓時向後倒退數步退到河邊。周書也是擋在女孩子們身前,警戒起來。
附近是一片古樹林,樹木沿河生長相當高大,明顯是有躲在樹頂。
被綁住的父子倆聽到聲音眼前一亮,“這……這個聲音……是赫拉瓦先生嗎?”
“赫拉瓦?”周書聽着名字皺起了眉,這名字在斯拉夫語系中挺常見的。通用語貌似沒有這個詞。周大老爺以前看過一些小說,裡面有一些捷克人角色就叫這個名字。
灰魔女看了看周書,也是一個意思,她還以爲是第一世界來了什麼人呢,結果他們倆想多了,白月國並非只用通用語而已,這個傢伙與小丫頭莉莉婭一樣,來自鳥之國。
伴隨着一聲‘沒錯,就是我。’的笑聲。一個身體壯碩的中年從樹上跳下來,這人光着腳,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大坑。只看他的體型,讓人懷疑樹枝到底是怎麼才撐得住他沒有斷裂的。
“還有我呢,別把我忘了。”
另外一個聲音從天而降,又是一個體型類似的傢伙炮彈一樣落地。
父子倆見到這第二人,用一種喜極而泣的語調喊道:“傑德!傑德里希先生,請救救我們!”
這兩人看面相。像是指環王電影裡的矮人,看身材。像是兩米高的矮人,屬於自助餐餐館謝絕光臨的那種顧客。
這兩人便是父子倆口中那個‘對力量極致最求’的人,也是最先接下快手地圖的傢伙。
他們之前一直躲在樹上,貌似是貓在那裡等着機會發動突襲救出那對父子,結果機會沒等到,病公主就已經準備行刑了。
兩人一出現。立刻拔出腰間厚重的短刀指着周書一羣人的臉,對那對父子問。
“裴達父子,這些奶娃娃是什麼人,我們在這邊看了有一陣了,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對待你們?”
周書見這兩人似乎是那對父子的朋友。果斷抓着于飛鳥出列,準備靠這女人的力量先將他們制服再說。
父子中的父親見於飛鳥走了出來,立刻大喊道:“傑德、赫拉瓦,你們要小心那個黑長髮的異族女人,他會使用奇怪的魔法,讓人失去心智。”
那個叫傑德的男人抓了抓自己茂密的鬍子,“裴達老弟,你開什麼玩笑呢,這裡用不了魔法,你應該知道的呀。”
裴達父痛心疾首的表示,“我就是因爲知道,纔會輕敵中了她的全套。”
“哦哦哦,那好吧,先信你一次。”壯漢傑德見於飛鳥過來立刻向後退了幾步,從腰間摸出一根飛鏢向于飛鳥方向砍了過去。
周大老爺眼疾手快,用胳膊幫于飛鳥擋下這一鏢,力量很一般,比他用全力投擲出來的飛行道具在威力上差多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通過敵人的攻擊來判斷敵人強弱,沒了召喚之書,他有些不適應,對自己的判斷也不是很信任。因此敵人第一手對然表現平平,但周大老爺仍然沒有放下絲毫警惕之心。
于飛鳥最怕疼,見到自己派不上用場,連忙縮回女子組那一邊。病公主見到這狀況果斷站出來,準備跟自家男人並肩作戰。
“哼,身邊女人不少嘛小子。”赫拉瓦一副很嫉妒的樣子,也對周書拔出了刀。
周大老爺很想貧一句‘人長的帥,沒辦法’之類的話,不過他跟于飛鳥的事情揹着病公主,讓他很心虛,使其不得不保持沉默。
“很好。”傑德抖動着鬍子笑了笑,“你然你的遺言是沉默,那麼墓碑上沒有名字和墓誌銘應該也沒什麼意見是吧?我們開打吧。”
白月國人打架從來就是這麼痛快,隨便說個三兩句話,直接就幹。
裴達父子哭喪着臉在那邊喊着,讓赫拉瓦和傑德先把自己放開,結果人家聽都沒聽到,直接衝向了周書和病公主。
周大老爺接過病公主的長劍,問了一聲這劍的硬度怎麼樣。他準備十六條虛無肌肉全開,對着衝過來的兩個巨人全力一擊的。
病公主心虛到,“這是魔法劍,現在魔法失效,我也不知道硬度上會不會起變化。”
周書一聽,得。還得小心着來,別再把這唯一的武器給弄壞了。
攻過來的兩人雖說體型巨大,但敏捷程度相當不錯,一照面揮出的兩刀劃破了周大老爺的夾克,不過也僅此而已。
周書和病公主很輕易的就閃過攻擊,揮手就是一記防反刺擊。
“哈哈。贏了!”裴達父見狀,在一旁大笑起來。
周書的劍和病公主的短劍插入兩個壯漢的肚子,結果這兩人完全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反而微笑着對着身前攻擊結束的兩人劈砍過來。
“擦了!”周書罵了一聲,這兩個人在跟自己玩肌肉奪刀術?
那是一種故意中劍,再用身體肌肉箍住敵方武器的戰鬥技巧,多出現於各國小說之中,在白月國這種有內腑修爲的地方,貌似真的可以實戰化。
周大老爺簡直被這兩個傢伙蠢哭了。以自己的力量,你靠着肌肉跟內臟的收縮,就能讓我拔不出劍來?你當你是插着石中劍的那塊石頭啊?
病公主那邊肯定是沒有將短劍拔出的力氣了,在她一試之下未能成功的同時,敵人的刀已經砍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女人從來就是被人欺負的苦逼命運,中招之下她立刻逃離敵人第二次攻擊範圍,催動全身魔力癒合傷口。在她的病痊癒之後,月級內腑的強大徹底顯現了出來。周書斷根骨頭要躺着休息兩天,她則只需要兩秒鐘就能重獲新生。
“怎麼回事兒?月級內腑!”
砍了病公主一刀的傑德見狀立刻明白自己今天是踢到鐵板上了。招呼老友赫拉瓦準備逃走。
周大老爺最恨別人打病公主,至今爲止欺負病公主的人,只要是他知道的,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周書十六條虛無肌肉全部集中在握着劍的那條胳膊上。
“你不讓我抽劍的話,那我只好下劈了!”
周大老爺大喊一聲,直接抓着劍向下壓去。讓他以目前的狀態去跟上肢月級的伏虎公主掰手腕。他都有着幾分獲勝的可能,這種力量怎麼可能會被血肉之軀阻擋住?
赫拉瓦也看到了病公主迅速回復的月級內腑實力,他跟傑德都是上肢加內腑星級的武人,習慣了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術,反正自己恢復的快。
他們兩個自認爲恢復速度遠不如病公主。所以很快判斷出對方是月級內腑,心中頓生逃跑之意。結果赫拉瓦突然間腹部一涼,感受到插入腹中那柄劍的力量。他眼疾手快趕緊用武器擋住敵人長劍下壓之勢。
周書搖搖頭,輕聲用漢語說了句‘沒用的’,然後一條胳膊全力下劈,將赫拉瓦這個大叔由腹部往下劈成了兩半。
“月級……內腑?”
這是赫拉瓦的遺言,說完這話,他就躺倒在地。
周大老爺總算是抽出了劍,將血對着地上屍體甩去。
“抱歉,我不打算幫你立碑。”這是他剛剛靈光一閃想出來的臺詞,果斷裝帥說出了口,然後偷摸去看病公主的反應,有沒有覺得自己特別有型。
病公主不喜歡他這種小心思,果斷對他翻了個白眼,這搞得周大老爺臉上一紅,他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羞恥。
傑德見到赫拉瓦死去,沒有逃跑,而是失去理智的發動攻擊想要報仇。裴達父子見傑德這樣子不禁嘆了口氣,雙雙閉目等死。
病公主很輕鬆的將手中短劍插在這憤怒公牛的眼睛裡,劍尖攪爛了他的腦漿。裴達父子也以私闖王國禁地的罪名,被處以斬首之刑,由病公主用繳獲的短刀親自執行。
一行人之中沒一個是怕見死屍的,其中殺人數最多的那個於家小姐正用樹枝捅着屍體,檢查看看這異世界人是不是跟普通人類一樣。
她的這一動作在周書和兩個魔女看來很平常,卻看得病公主大皺其眉。
對屍體給予應有的尊重,是白月國這邊的基本禮儀,沒有人會拿着死屍瞎玩的,至於那些什麼把屍體內臟套出來後做成木乃伊呀、臘肉啊什麼的事情從來就沒出現過。
一行人折騰了一會兒,最終在那兩個巨漢跳下來的樹上找到了他們掛在樹枝上的兩隻包裹,從裡面翻出了地圖。
“很好,這下不用憑感覺找了。”周書覺得自己的運氣還真不錯。
灰魔女也得到了鍋子,這些人的包裹裡還有不少調料和食物,吃了兩天肉有些上火的她準備拿出燕麥來做一鍋粥。當然,得找一個沒有屍體的乾淨地方去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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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謎和灰羽、劈星在林子裡走了沒多久,發現了一處用過的營地。營火已經涼了很久了,在這裡休息過的人貌似已經離開了一兩天的樣子。
得到地圖的劈星覺得前往寶石塔的路一天之內未必走的下來,在林地中他們無法快速行動,所以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再趕路吧,夜行畢竟不是人類應該做的事情,也不安全。
其實他也到時候上藥了。
灰羽和烏拉謎舉雙手雙腳表示贊成,灰羽餓了,烏拉謎累了,兩人都想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覺。
烏拉謎在自己糖豆失靈後,直接向灰羽和劈星表示,自己的魔法不好使了,不能再用之前上山時的那種速度趕路。
劈星也是魔法師。壓根不相信她說的話,不過還是照顧她一介女生,放慢了腳步。
現在三人準備在別人遺棄的營地休息,在點營火的時候,劈星掏出一個印刷出來的引火魔法陣,結果卻發現無法使用。
“奇怪了,魔法還真的用不了……”
灰羽難得見劈星用魔法,湊過來觀看。見他吃癟更是開心。
“怎麼,你的魔法也不好使?”
劈星點點頭。又從包包裡掏出其他的魔法陣,結果全部無效。
“我感受不到魔力的流動……看來這附近似乎能屏蔽魔法。”
烏拉謎聽了這話,完全搞懂了召喚之書失效的原因。原來是魔法失效了……她吊着的一顆心新詞放下大半,這起碼能證明周書不是因爲身死,才讓召喚之書失效的。
烏拉謎連忙表示自己之前來的時候附近還是可以使用魔法的,至少自己目的地方向能夠用。
她這麼說是擔心劈星會先一步詢問她此地情況。索性先出手爲強。
劈星和灰羽腦袋轉彎沒那麼快,對他們兩個武人來說,不能用魔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灰羽掏出口袋裡的打火石,用受傷的手啪啪啪的打出火星在容易被點燃的乾燥絨草之上,很快就升起了一堆篝火。
吃過飯後。灰羽和劈星輪流守夜,烏拉謎這個‘居心叵測的魔法師’可以安心睡覺。
烏拉謎可沒有過什麼在外露宿的經驗,這種穿着禦寒的厚衣服和靴子,靠着大樹睡覺,真的讓她很難受,以至於下半夜劈星和灰羽換崗的動靜將好不容易睡過去的她驚醒。
灰羽可是說睡就睡,沒有半點由於,眼睛一闔,呼嚕就起來了。本來春季的冬天山林還是很安靜的,這下好了,烏拉謎更加沒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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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字數番外2
劉惜爵在北京的生活由於一次故意傷人,變得再次困難起來。她沒辦法在原來的那個咖啡店繼續上班,也不能再住在店裡了。
她在住了幾天網吧之後不得不開始找房子。
有一句話叫做天助自助者,在劉惜爵準備靠美色忽悠個住處的時候,她很幸運的目擊了一起自殺事件。
這年頭自殺的人沒幾個是誠心的,大多都是想以此博得關注,這樣才能將自己的訴求說出來。那些抱着電線杆子不下來的人背後,百分之八十都有着一個欠薪討薪的故事。這是司法渠道阻塞所造成的必然社會現象。
劉惜爵運氣非常好的遇見了一個悄咪咪自殺的傢伙,這種人纔是真正想死的人,不不言不語,把自己吊死在公園鐵欄杆上。
劉大小姐網吧住膩了,在某一日換個口味去公園住一住。她的身上還有些錢,雖說本質上很落魄,不過看起來還是挺體面的。
一大早她從公園凍死人的長凳上起牀,準備找個地方學着北京人吃碗炒肝暖暖肚子,還沒走出公園就見到一箇中年大叔用那種扎紙箱子的條狀塑料繩套着自己脖子,把自己掛在了公園圍牆鐵欄杆上。
劉惜爵從口袋裡掏出防身用的小刀,隔斷塑料繩將這個臉憋得青紫,差點自殺成功的人給救下。
這大叔顯然是自殺到一半就後悔了,被救下之後乾嘔了幾下,然後就跪在地上嗚嗚大哭。
劉惜爵聽他的哭音判斷他是本地人,高貴的首都公民,果斷跟他套了套近乎。
“那個,大叔?你這是有啥不順心的事兒想不開,爲啥要自殺呀?”
而且還是跑來這種地方。劉惜爵搞不懂,你要是想用這種方法上吊,在自家水龍頭、門把手上吊死不也一樣麼,幹嘛要出來死噁心別人?
那大叔沒有回答,哭着表示自己不想死了,並向劉惜爵道謝。
劉惜爵一大早的也沒什麼事兒,特想聽一聽這個城市中其他人的悲慘事情,以平衡一下自己的倒黴遭遇。因此她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被逼自殺的人的。
大叔見救下自己的是一個女孩子,還是個頗有氣質的美女,有一些猶豫,有些想開口。
美女就是有這麼一種屬性加成,特別容易得到男性的信任。這大叔也是心中積怨有些事不吐不快,又因爲沒人傾訴,纔會憋着憋着憋到了自殺這條路上。
這大叔前幾年死了老婆,跟一個不上進的兒子生活。他兒子屬於那種成天躲在家裡打遊戲的宅男,聽起來很像某個異世界圖書管理員的後人。
不過很可惜,大叔沒有周時則的本事,退休後賺的錢在這個生活成本極高的城市有些不太夠用。
而且他教導兒子的本事也是差了一些,大叔的兒子成天埋怨買不起房,交不到女朋友的那點事兒,對他老子也是完全的不尊敬。
時間長了,被生活壓迫得有些透不過氣的大叔決定不給兒子添麻煩,跑出來自殺。他尋思着只要自己一死,沒了生活來源的兒子肯定會被逼之下出去找工作,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兒子的人生或許會由此改變。
可憐天下父母心,劉惜爵聽了故事以後嘆了口氣,道:“你這麼死掉的話,我敢打賭,你兒子用不了倆禮拜就會窮的張羅着賣房子,賣掉的錢大概花不了多久,這取決於他玩的網遊的種類。”
這大叔也是死一半的時候反應過來了,認同的點點頭。
劉惜爵提議道:“你要死的話,至少也要給自己買上一大筆意外傷害險,然後過馬路的時候假裝跌倒被車碾死。我國的法律主張責任劃分,只要你是這種死法,你兒子至少能得到車主的部分賠償,也有可能騙過保險公司拿到保金,總之比這麼死要好一些。”
大叔滿頭黑線的表示,“您的方法我記下了,下次想死的時候,會照您說的做的。”
劉惜爵滿意的點點頭,嘆氣道:“老想着死也不是個事兒,我看你家的事情主要問題全出在,你兒子的身上。”
大叔也是這麼覺得的,可是他天生弱氣,比不上他死去的老婆子,根本教育不好兒子。
劉惜爵扭過大叔的頭,讓他直視着自己的眼睛,問了一個很露骨的問題。
“大叔,你覺得你兒子會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嗎?”
大叔這下肯定,自己這是遇上女流氓了。
劉惜爵接着道:“既然你知道你教育不好你兒子的話……不如讓我做他女朋友,幫你教育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