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 魂行
喬夏沒有看這七人的戰鬥而是緊皺眉頭看着遠方,他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太熟悉了似乎是發自靈魂深處的。這種感覺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小世界瞬間變爲黑夜,一輪滿月掛在小世界的天空中。
司空跟站應天在空中戰鬥着,兩人對五人絲毫不落下風,他們並沒有喬夏的感覺。
突然天空的一角似乎碎了一塊,一種直插靈魂的顫抖讓半空中的玄聖一滯,而附近的玄皇更是口吐鮮血。
喬夏更加凝重的看着遠方,他現在非常確定,來的是一名魂修,而且比自己的等級要高,是一名中階玄聖魂修。
“既然都來了,何不現身一敘。”喬夏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震耳發聵。
“邊陲竟然出了一位魂修,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啊。”一位老者先生主峰。剛纔的一次交手他沒有佔到半點便宜。作爲魂修,越是高階越是厲害,皇階以上的魂修幾乎是同階內無敵,如果喬夏不是魂修,這次絕對吃大虧了。
喬夏也沒有想到,竟然引來一個魂修。他來到異界已經很長世界,知道這個世界的魂修非常稀少,而聖階的魂修比自己的五系玄者還少。
“這位玄友,可是看上這風谷了?”
“沒有”回答的直截了當。
“那是爲何?”
“看上了這裡的靈魂,只要你們都死了,我就可以拘魂。”
這一句話讓喬夏釋然了,應該是雲遊至此,不嫌事大。
“玄友,這個山頭現在是在下的了,是否可以給個薄面?”喬夏還真不願意惹一個魂修,特別是一箇中階聖品魂修。
“你一句話就讓我放棄了,是不是太沒有面子了?”這位魂修戲謔的看着喬夏。
“那玄友是要我做什麼?”喬夏看出來似乎還有談的餘地
“在下魂行,請問玄友”
“喬夏”
魂行聽到喬夏的名字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又想不起來。自古中域的後起之秀如過江之鯽,數都數不清,所以魂行聽到喬夏的名字也只是眉頭一皺。
“我對這個山頭不感興趣,只對這豐富的魂力感興趣”魂行看着這山上的一衆,似乎是在看一堆堆屍體。
“既然魂兄對山頭不感興趣,那是不是就放過他們一馬,不過我也不會讓你白來,我這裡有一瓶清魂丹,作爲見面禮,你看可好?”
魂行輕輕一笑,一瓶清魂丹?他沒有聽錯吧?清魂丹是聖品丹藥不假,但是比得上這滿山的靈魂?
喬夏看魂行不接,直接將瓶口打開。
“魂兄,再仔細看看。”
這下讓魂行瞪大了眼,一整瓶完美丹藥,完美清魂丹,這是魂修夢寐以求的。
“此話當真?”
“送給魂兄了,見面禮”說着將丹藥遞給了魂行。
魂行搖着頭笑着,“老弟,你這禮還真是讓我難拒絕啊,我交你這個朋友了。”
“承蒙魂兄愛戴”
“哎,客套的話不說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有一本魂修玄技,送給喬兄了。”
這是喬夏沒有想到了,竟不知接還是不接
“喬兄,你就放心拿着,還有,以後你要是還有這種丹藥,我還收,你要魂技玄技我這邊都有。”
“那就謝謝魂兄了,不過我得怎麼找到你呢?”
“找一個大一點的拍賣行,你就說是噬魂的東西,他們沒有敢不通知我的。”
喬夏眉頭一皺,噬魂?這麼熟悉?他突然想起自己在中域有一次煉借聖丹時似乎誤殺了兩個噬魂組織的人,不過他可沒說這些。
“噬魂?你來自中域?”
“果然,我一聽你的名字就知道在中域肯定聽過,你也是中域的。”
“哈哈哈哈,他鄉遇故知啊。”喬夏知道中域的厲害,當場跟魂行認了親。
“喬兄,邊境有什麼好東西,回中域吧,你要是想進噬魂,就憑你的丹藥,一定能做個客卿長老。”
喬夏暗暗心驚,一個聖品的藥師,在哪個組織不是頂尖的存在,到了噬魂竟然只是個客卿長老,中域果然是底蘊深厚。
“魂兄,我也是想在邊境轉轉。”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此別過吧,以後中域再見”魂行也不跟喬夏多說了,直接告辭了。
喬夏拱手相送。
這一個插曲是讓喬夏想不到的,魂行遠去之後,他看了一眼手上的那本古籍:天地聚魂,這不是地魂門的護宗大陣嗎?心中又出現一絲的波動,那絲波動是莉莉絲,那個讓他無法忘記的人。
山上的戰鬥還在進行中,蕭勁博越戰越勇,他已經將那個半步玄聖擊敗。喬夏給他的極暴丹跟聖心丹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他轉眼望向了天空。服下一顆借聖丹,他也來到了空中。源源不斷的玄力讓他體會到了聖階的恐怖,這完全不是半步玄聖能抵禦的。絲毫沒有拖沓,他也加入了玄聖的戰鬥。
修煉到高階的玄者都知道一切的機緣冥冥自有天註定,喬夏知道魂行一定是一個機緣。他盤膝坐下,將自己的魂力外放,默默的看着天地聚魂這本古籍。
過了許久,風谷的天空驀地變成了黑色,無邊無際的黑夜籠罩在風谷。外來的那些低階的玄者順接化爲了粉末,靈魂被瘋狂的抽取,天空中的玄聖也因爲喬夏的干預很快敗下陣來。站應天跟司空抓住機會將一名玄聖直接打的魂飛魄散,靈魂之力瞬間被喬夏抽取。這名玄聖瘋狂的掙扎着,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是玄聖了怎麼會真正的死去?
其他四位玄聖怕了,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一位玄聖被另一位玄聖抽取了靈魂,四散而逃。站應天跟司空沒有去追,而是守在喬夏身邊。
風谷作爲一個老牌的宗門,無數代的風穀風谷前輩隕落在這裡,他們的靈魂也被抽取出來。空中的魂力越來越盛,喬夏的心情也越來也複雜,他現在能感受到每一個被他抽取的靈魂的一生,或者悲慘或者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