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兩個猥褻男一番YY之後,聖光元帥愛薩羅很快就步入正題了。
他的面色略微有些嚴肅:“獸族派來刺殺你大哥的刺客已經到了,現在就在雷霆之城中。”
“什麼?”樂道悚然微驚,卻又覺得不可思議,“不可能吧,如果是獸族的刺客,又怎麼敢在雷霆之城停留?再說了,我大哥已經在鯊齒礁的路上了,他還停留在雷霆之城幹什麼?”
“具體原因我不清楚,”愛薩羅低聲說道,“但是我們魔法師工會的消息,絕對是不容置疑的。對方是賞金獵人世家——剛鐸家族,家族成員都是捷獸人,捷獸人雖然在聖痕帝國備受歧視,但是並不被視爲叛逆,因此,他們才能光明正大地在雷霆之城的街道上行走……”
樂道微笑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既然魔法師工會的實力如此強大,那麼聖光元帥您能不能幫我個小忙幹掉他?那不就一了百了了?”
愛薩羅略顯無奈地說道:“剛鐸家族的烈風步承繼於火刃氏族,來無影、去無蹤,而且他們敏銳如貓,狡詐如狐,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可以輕鬆察覺,立即進入烈風步的狀態。除非有顯影魔塵或者是被稱爲真視寶石的鳳眼石,否則根本捕捉不到他們的蹤跡。”
愛薩羅望着樂道,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樣子:“這件事,恐怕你只能自己動手了……”
樂道無奈地擺擺頭,說道:“那聖光元帥大人有沒有什麼用於僞裝的魔法用品?總不成讓我頂着這張小達維安的臉去幹掉他吧!”
愛薩羅心念一動,突然從懷裡取出一張京劇臉譜一樣的怪異面具,在樂道面前揚了揚:“這東西倒應該合你的要求……”
樂道看着那張鬼畫符一般的面具,驚訝地說道:“您不會是把我當白癡吧?這樣的面具,我回家都能畫個百十來張的,還用得着你給?”
愛薩羅望着不識貨的樂道,鬍子都快豎起來了:“你這小子也太不識貨了!這可是鼎鼎大名的星紋面具,上面佈置着我們輝煌之光家族的光系魔法——霓光幻境,不管你想變成怎樣的樣子,只要心中生出反應,這張面具顯現出你心中的幻想。不論是身材,樣貌,甚至是粗觸覺,都會隨着你的想法而改變。”
“這麼厲害?”樂道欣喜若狂,有了這個面具,自己就不用常年窩着了,天下任我遨遊,豈不快哉?
樂道急切地說道:“給我給我!”
愛薩羅臉上露出肉痛的表情:“要不是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可捨不得把這個給你……”
……
愛薩羅離開之後,黑鱗從一旁的帷幕之後走了出來,坐在樂道的身邊。
樂道欣賞地把玩着手中的星紋面具,淡淡地問身邊的黑鱗:“神術是什麼玩意?我看聖光元帥對此好像極爲忌憚?”
黑鱗現在對潘多拉大陸的重大事件都已經是如數家珍,但是對於神術他也不是很確定:“我在歷史的記載中沒有看到任何關於神術的描述,神術好像只存在於傳說之中。據說神術是天上神祗修煉的功法,學會了神術的人,能夠斬斷大陸,劈開天空,連天上神祗都會對其畏懼三分……”
“有意思……”樂道舒服地躺在靠椅上,“我看聖光元帥說話的時候,對神術推崇至極,看樣子如果不是他親眼見識過神術,就是他們家族的歷史中有明確的記載。看來神術,應該是真的存在的……”
樂道心中淡笑,神術?我修煉的太昊靈鑑是神州大陸之上的仙術,卻也絲毫不遜於什麼神術。如果有機會真能碰上所謂神術,仙術拼神術,那倒也有點意思……
樂道將面具往臉上一罩,只見那星紋面具好似水銀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在他的臉上蔓延,瞬間傾覆他的全身。轉眼之間,樂道完全化成了一個渾身銀白色的水銀人,身上銀光閃閃,看上去十分奇怪。
樂道心念一動,渾身的銀光立刻起了變化,該亮的地方亮,該暗的地方暗,顏色重新組裝之後,樂道居然完全變成了黑鱗的樣子。黑鱗望着眼前的樂道,感覺自己就好像站在鏡子跟前一樣,十分奇妙。
隨着樂道心念的變化,樂道身上銀光閃閃的水銀再次起了變化,時而變成雄壯如牛的熊人力·貝爾,時而變成高且瘦的豹人疾·勒帕德,總之是變什麼像什麼,十分神妙。
黑鱗讚歎地說道:“聖光元帥還真沒騙咱們,這星紋面具果然厲害,我想即使是高級幻象師的幻想,恐怕跟這個相比也是自嘆弗如!而且,這個面具上居然沒有絲毫的魔法波動,即使是魔法師恐怕也難以識破。”
已經變成一個粗莽大漢樣子的樂道故意壓低了聲音,使自己的聲音顯得更成熟一些:“剛鐸家族,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姓氏。”
黑鱗也撓撓頭:“我也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不管了,”樂道變成的大漢一臉粗獷的笑容,“管他是誰?敢出手傷我大哥的,唯死而已!”
摩尼·剛鐸坐在一個破舊的小酒館中一張角落裡的空桌子上,他長長的斗篷遮住了大半的臉和身軀,顯得貌不驚人。他有裝模作樣地喝着酒,但實際上,連一滴酒也沒有倒入喉中。在他看來,對於賞金獵人來說,讓人頭腦不清楚的美酒就不啻於毒藥。
忽然,酒館門外跌跌撞撞地衝進來一個蓬頭垢面的酒鬼,對於這樣破爛的酒館來說,這種事情已經是習以爲常了,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摩尼·剛鐸坐在角落,自然也沒有把這個酒鬼放在眼裡。
但這酒鬼偏偏好死不死地就朝他挪了過來,一把坐在他的跟前,甕聲甕氣地說道:“能不能給口酒喝?”
摩尼·剛鐸微微皺了皺眉,那酒鬼一嘴的酒氣刺激得他很不舒服,他想盡快打發掉這個酒鬼,於是將自己跟前的一壺酒推到他的面前。
那酒鬼咕嚕咕嚕一口氣將一壺酒喝了個乾乾淨淨,大叫一聲好酒,然後毫不知恥地問道:“能不能再請我喝點?”
“再來兩壺酒!”摩尼·剛鐸不耐煩地叫道。
……
摩尼·剛鐸的雙眼已經直了,那醉漢從剛纔開始,已經喝了七八壺了,但是一點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摩尼·剛鐸的雙目閃過一道冷光,他淡笑着舉一壺酒,朝那醉漢送了過去。在送過去的過程中,他手中忽然藍光一閃,三葉鬼刃已經在酒水中輕輕地抹了一下。
剛鐸家族所有的武器都是淬有劇毒的,雖然以他們的實力,即使不使用任何的毒藥也能輕鬆地完成大部分的任務,但是剛鐸家族有他們賞金獵人的堅持:如果能夠一刀解決的對手,絕對不要花功夫去砍第二刀。
摩尼·剛鐸的動作十分迅速,那醉漢醉眼眯得幾乎都睜不開了,又怎麼會察覺?摩尼·剛鐸自認爲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有注意那醉漢眯成一條線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那醉漢恍做不知,一口將那壺酒喝了個精光,大笑着說道:“還有沒有?”
摩尼·剛鐸的臉色變了,要知道,三葉鬼刃上沾的,是一種叫做散魂草的見血封侯的毒草的汁液,只需要一滴,就能毒死一頭科多獸。但是那醉漢喝下了不止一滴半滴,居然沒有絲毫反應,這怎麼可能?
摩尼·剛鐸又查探了一番眼前的醉漢,他的體內的確是半點鬥氣與魔法也沒有,摩尼·剛鐸懸起的心又放了下來,一點鬥氣和魔法都沒有的傢伙,又能叫起多大的風浪?
摩尼·剛鐸一起身,就要離開。哪知道那醉漢卻似乎黏上他了,他滿嘴酒氣,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道:“我張二牛既然喝了你的酒,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有什麼事情跟哥說,哥幫你解決!”
摩尼·剛鐸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他已經被這個醉漢激出了真火,他冷冷一笑,說道:“那請你跟我來吧……”
……
摩尼·剛鐸看着一輛由六頭岩漿甲犀拉動的重型馬車從那名醉漢身上碾了過去,激起漫空的塵土,才露出快意的微笑,就要離開。
他轉身正準備走,忽然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摩尼·剛鐸悚然一驚。卻見那最醉漢一邊拍着身上的塵土,一邊嘟嚕地說道:“唉,喝醉了酒,腳步不穩啊,一不留神就摔到車軲轆下面去了……
摩尼·剛鐸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醉漢,冷酷地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摩尼·剛鐸不是傻瓜,這傢伙簡直就像一塊千錘百煉之後的秘銀鐵,六頭岩漿甲犀踩過去,就是山嶺巨人也被踩爛了,但這傢伙卻是絲毫無損。
那醉漢雙眼陡然閃過一絲奇妙的光芒:“你是來殺寒骨·達維安的?”
摩尼·剛鐸挺着胸說道:“不錯!”
那醉漢笑眯眯地說道:“那就對了,我就是來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