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怡轉身要走的瞬間,莫問直接伸出手,拉住了陳怡,剛纔在他臉上的笑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正經的摸樣:“陳怡,我不是開玩笑,學術無高低貴賤之分,醫者無男女之分,你考慮清楚,我不是嚇你,如果再拖下去,日後想徹底治癒這個毛病,恐怕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了!”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陳怡壓低了聲音,神色嬌羞,她也聽過一個老專家說過這種病的可怕性,所以這個時候除了嬌羞之外,她的心裡很是激動。
“我說過,我是一名醫生!”莫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真的能治好麼?”陳怡心裡還在猶豫着,不管怎麼說,男女有別,即使是治病,陳怡也放不下那層女人的矜持與羞澀。
“我這個人一直很低調的,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的。”莫問一邊說着,還一邊上下的打量着玻璃上的倒影,好像自己真的有某些地方像個色狼一樣。
看到莫問這等正經的樣子,饒是陳怡此時心情再好,也是忍不住渾身顫抖着,想到了對方將要面對自己脫光衣服的樣子,她依然有些難以接受,壓制住了羞意,繼續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有幾成把握?”
“以目前的情況看,九層……”莫問義正言辭道。
“你真的這麼有把握?”看到莫問如此認真的模樣,陳怡反而有些疑惑了,難道自己真的遇上了一個神醫?從剛纔治療自己小孩的情況看,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有點道行,可是她的這個病,整個華夏已經差不多走遍了,沒有一個醫生可以治好她的病。
他真的能治好麼?
“當然……”莫問一臉的自信。
“那你再幫我看看,我還有什麼毛病……”既然對方這般自信,陳怡壓下了心中的疑惑,開口試探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神醫,一試之下,不就全部知道了嗎?
“你是不是在試探我呀?”莫問雙手抱於胸前,笑了笑,他的表情很是淡定,如果他的年紀再大一點,下巴也留有一點鬍鬚,再加上一套古代老者的長褂,還真像一個頗有學問的高人。
“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呀?”陳怡身子一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問,她在意的是眼前的這個傢伙,怎麼好似什麼都瞞不過他一般,當下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知道什麼?”莫問一臉好奇的望着陳怡。
“你……”陳怡看到莫問那副嘴臉,幾乎差點要罵人了,這個傢伙,明明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現在卻不承認了,這不是明擺着耍人麼?
“你是說我猜到你在試探的事麼?”就在陳怡瞪着眼睛準備罵人的時候,莫問笑着說道:“其實這不難猜到,從我在醫務室救了你的小孩,然後到你身上的問題,我的本事你已經看到了,剛纔你又讓我幫你看看還有什麼毛病,這不是試探是什麼?”
“切,夠聰明的呀。”陳怡撅起嘴,白了莫問一眼。
“這裡不太方便,去醫務室吧,到那裡我再幫你好好看看!”
“那……好吧!”陳怡下意識看了一眼四周,因爲是高峰期,不僅僅是車廂裡擁堵,餐廳裡也是人滿爲患,在這裡爲自己看病,陳怡自然不願意了。
“你的診金需要多少錢?我可先說好了,我身上沒帶多少錢!”
“這話怎麼說的,呵呵!今天免費,下次嘛,你給點意思意思就行了,或者請我吃飯也行!”
“這麼簡單?”陳怡有些意外地問道。
“就這麼簡單……如果你是有錢人,那給我個百八十萬的,我絕對不會拒絕的,哈哈……”
二人談笑間,緩緩地擠着人羣,朝醫務室走去。
陳怡的孩子還在醫務室休息,借用一下醫務室,自然也不是太大的問題,只不過在借用醫務室的時候,醫務室的醫生李天仇看着陳怡的目光有些怪異。
一男一女,借用醫務室,還不准他在場,這換做誰,也會胡思亂想的。
關上門,陳怡有點迫不及待了,坐在莫問的對面,嬌羞地伸出了手,說了一句:“開始吧!”
莫問頓了一下,看着那雙白嫩的手,當下也不客氣,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四根手指搭在了陳怡右手的脈搏上。
只感覺這大姐的手一片滑嫩,摸上去很是舒服,隨之他就閉上了眼睛,裝作一副很認真在替人看病的樣子。
十秒鐘,三十秒,一分鐘,五分鐘過去了……
“好了沒有……”對於陳怡來說,時間好像過的非常慢,五分多鐘似是過了一兩個小時那麼長,她見莫問閉着眼睛不言不語,有些着急了。
“嗯!好了……”莫問睜開眼睛,鬆開了她的嫩手,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那你說吧,我聽着……”陳怡一臉的擔憂,豎起了耳朵,一副傾耳恭聽的模樣。
“十天前,你做過中藥泡浴?”莫問擡頭看着陳怡,輕聲問道。
“嗯!是的!”陳怡點頭應了一聲,身子微微一顫,眼中的驚詫之色更濃了,他連這個都能診斷出來?
“陳怡,這種對你來說毫無用處的治療,只會給你造成更大的傷害,某種藥物的吸收,已然加快了你的病情惡化,如果我診斷的沒錯的話,你這個月提前了?而且這個月你的出血量比平常大,疼痛感更厲害了……沒錯吧?”莫問說着,神色非常凝重。
他的神態是那樣的自信,那樣的自然,可是他表現的越是淡定,陳怡的心裡越是驚詫,在陳怡心目中的形象也越是神秘了。
“你連這個都能……都能看出來?”陳怡再一次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說過兩次了,我是一名醫生!”莫問微微的挑了挑眉,很是適合地對陳怡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身爲一名醫生,被人連續三次質問,這多少也有些不爽。
“抱歉,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我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相信……”陳怡這纔回過神來,人家的醫術都擺在那了,自己還質疑,的確有些不妥。
“呵呵……”莫問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笑得那等風輕雲淡,那等瀟灑寫意,對於他來說,怎會和這樣的一個美女計較呢。
“那你能不能幫我緩解一下這種疼痛?”這一刻,莫問在陳怡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到了真正‘神醫’的地步,對莫問說的話,再也沒有質疑了。
“可以……”莫問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你了……”這一次,陳怡是毫不猶豫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她備受這種折磨多年,真的是受夠了。
莫問看到陳怡伸出手,他卻沒有像剛纔那樣切脈,然而輕輕地搖搖頭,笑道:“脫掉上衣,褲子下移三公分,要緩解你的病痛,我要用鍼灸之法方可暫緩你的病發之痛!”
“啊?要脫衣服……還要……”陳怡整個人愣了一下,雙手本能地抱在胸前,脫掉衣服,那不是什麼都被他看到了麼?目光掃過了莫問,發現他一臉淡然的坐在那裡,彷彿對陳怡的身體毫無興趣一樣。
如果在沒有領教到莫問的醫術之前,或許陳怡聽到這樣話,會認爲莫問是一個流氓,然而在莫問的神奇醫術下,她不得不相信坐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醫術了得,再看看莫問此刻的神態,也是一副不屑女人身體的模樣,根本沒有半點調戲自己的意思。
“氣行則血行,氣止則血止,寒則氣收,熱則氣疾,都可影響血氣,變生百病。我要用鍼灸之術,兩顴骨青色,火而盛燒,三陰交塞,氣血不足,鍼灸之下,從各個穴位控制血滑、血澀,也就是說,只有控制了你的氣血,方可緩解你的病痛!”
“真要脫衣服纔可以麼?”陳怡猶豫不定的問道。
“當然,不脫衣服我怎麼施針啊?”莫問依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心裡卻是一陣忐忑,靠着手上的那枚戒指,一道道若隱若現的光芒在急速下閃爍着,其實這就是一種女人的小毛病,莫問輕而易舉就能治癒,被他胡扯一番後,陳怡這毛病就變成了不治之症,這不是瞎扯淡麼。
他聽爺爺說過,陰重之女,必有此症,是爲純陰之體,如降服此女,對醫魂之傳承者可謂是輔助之神藥,可惜的是,這個女人已爲人婦,莫問已經沒有機會了。
“那…好吧…”就在莫問覺得陳怡不會同意的時候,陳怡在猶豫下,忽然點頭同意了。
“你不覺得我是流氓?”莫問整個人一愣。
“你說的沒錯,醫者無男女之分,我這樣遮遮掩掩,恐怕一輩子也好不了?”看着莫問投來的目光,陳怡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緋紅。
那是羞澀的緋紅之色,非常迷人,看的莫問都有點難以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