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許多人會認爲莫問會馬上找餘家算這筆血債,然而,莫問並沒有這麼做,他離開後,馬上令凌峰、柳天寧保護好身邊的人,而他卻去了陸震天的府邸。
他與餘家的事,都是因陸震天、陸震霖兄弟陷害而起,雖然這件事是他讓許天仇乾的,但是若沒有這兩兄弟的借刀殺人的毒計,莫問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所以在許天仇遇到餘家派出的手下襲擊之後,莫問毫不客氣地將陸震天的手下幹掉,削掉了陸震天兄弟兩的左膀右臂,並且留下了話,必殺陸震天、陸震霖兄弟二人。
也正因爲如此,陸震天、陸震霖兄弟連夜逃往了京華餘家。
黑道上的人最忌諱陸震天所用的這種下三濫手段,不可否認,在富州的黑道之中,陸震天的影響力衆所周知,沒有誰敢對陸震天兄弟二人不敬,可現在不同了,現在講究穩定,就算不需要打打殺殺,也不會背信棄義,用如此卑鄙手段,去陷害一個與黑道毫不相干的人。
在外人眼裡,莫問與陸震天、陸震霖兩兄弟沒有恩怨,若說有的話,那就是莫問以武會友,拿陸震天的健身會所做了賭注,陸震天輸了,心中不服,故此借餘家之手滅了莫問,如果這麼說的話,在黑道上,陸震天就會遭黑道同道之人所唾罵。
混黑道的人,首先要坦蕩,其次就是拿得起放得下,陸震天輸了不服可以找莫問繼續比試,可他這麼做,就有點太卑鄙了,俗話說:願賭服輸,若你沒有這個賭品,何必與莫問來這樣的賭注呢?這樣一來,卻顯得陸震天心胸狹窄,爲人卑鄙無恥。
誰也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後,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陸震霖借餘家人之手幹掉莫問,他的如意算盤並不是區區一家健身會所,而是莫問身上的醫魂戒、醫魂訣這兩件寶物,這兩件東西與健身會所相比之下,小小的一家健身會所就弱爆了。
倘若餘家順利幹掉了莫問,陸震霖出來一談,將莫問身上的東西搜刮一空,然後利用在富州黑道上的影響力,陪點醫療費,事情就可以圓滿解決了,到時候誰也沒想到,醫魂決與醫魂戒會在陸震霖的手中。
但陸震霖沒預料到,莫問是個死磕的主,面對餘家強大勢力的追殺下,他依然猖狂,先後殺了餘家的兩個人,這兩個人而且還是餘家最爲關鍵的人物。
餘建是餘家的繼承人,是餘家的唯一血脈,而餘玄凌的身份與地位舉足輕重,莫問一個小癟三,居然如此膽大妄爲,先後幹掉餘家這兩個人,就算是他能通天,也難逃一死了。
現在餘家死了人,那形勢可就不同了,雙方就要大打出手,這可是一個年輕的武功高手與華夏的一個強大家族間的爭鬥,不管是誰,都不願意見到這樣的場面。
就在陸震天、陸震霖坐山觀虎鬥之時,莫問殺上了門,他們兩兄弟連夜逃出了富州,當晚就到了餘家,莫問要殺他們兄弟二人,這兩兄弟就利用爲餘家調查視頻事件的藉口,尋求餘晨的保護。
餘晨大約五十多歲,經歷了兒子、父親先後被殺的事情後,整個人好像瞬間老了十幾歲一樣,看起來像是一個六十出頭的老頭,精神不佳,身着一身唐裝的餘晨,坐在客廳正中央的沙發上,兩側站着他手下的幾個高手。
陸震天、陸震霖在富州是那麼囂張的人物,在拜見餘晨時連位置都沒有,只能站着和餘晨說話。
這兩天餘晨明顯沒睡好,加上被莫問打傷後沒有留在醫院接受治療,他的臉色和精神,都顯得非常不好,父親與兒子被殺的事情極大刺激了他,讓他決定要報此血海深仇。
接下來陸震天、陸震霖又遭遇莫問追殺,四十多個手下無一倖免,都死在了莫問的手裡,餘晨聽到這個消息後,讓他意識到這個莫問的強大,他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莫問搞的,但是餘晨卻想不明白這個小癟三到底從哪裡來的這樣本事。
就算一號首長沒有下達必殺令,餘家的勢力一旦全部聚集,莫問就不能抵抗,他怎麼會如此囂張?
餘晨派出殺手去殺許天仇,就是爲了b莫問出現,只要莫問出現了,他就能一舉將其擊斃,爲兒子父親報仇。
可是餘晨似乎沒有料到,莫問現在還敢找陸震天、陸震霖兩兄弟的麻煩,他想不明白,莫問到底要幹什麼?
“陸震天,你也算是富州黑道的老人了,怎麼這次會弄的這麼狼狽?你的手下不是有很多高手嗎?若與我餘家的高手相比的話,恐怕也不相上下,怎麼會連個小癟三都對付不了?”餘晨的語氣不溫不火,但越是這樣的語氣越讓陸震天兄弟二人感覺心裡七上八下,搞不清這老傢伙到底要不要與自己站在統一戰線。
陸震霖也是個人精,他擔心的是餘晨覺得兩兄弟沒有利用價值以後,會一腳將他二人踢開,用來當做誘惑莫問的誘餌,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全盤計劃就付之東流了,不僅如此,恐怕連他哥兩的性命也得搭進去。
當下,陸震霖與陸震天對視一眼,連忙解釋道:“餘先生,您是不知道,這個傢伙太厲害了,不要說我們的那些手下不是他的對手,恐怕……”
“恐怕什麼?”餘晨眼睛一瞪。
“恐怕聯合餘家的那些手下,也不是這個……這個傢伙的對手……”陸震霖盯着餘晨的表情看着,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哼!”餘晨如陸震霖所料一樣,冷哼一聲,不屑地眯着眼睛,冷冷地說道:“這次不一樣了,就算他有三頭六臂,能逃過隱世門派的高手追殺嗎?就算他能通天,能躲過一個國家對他的制裁嗎?你們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是不是被他給嚇怕了?”
“餘先生,這樣的話,就太好了,我們兩兄弟可都是一心一意爲餘家辦事的,如果不是爲了調查餘少爺的視頻事件,我們也不會遭受這小子的追殺,餘先生,這次的事情,您可不能不管呀……”陸震霖繼續在這個時候添油加醋。
“哼,既然來了,那我們就商量一下怎麼把那小子b出來吧,你們呢,爲了保命,我爲了報仇,雖然目的不一樣,但是目標相同,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馬上回到富州,我派人暗中保護你們哥兩的安全,如何?”
果然不出陸震霖所料,這個老傢伙,真的準備將他們兩兄弟丟出去作爲誘餌,去引出莫問,陸震霖自以爲聰明,可是現在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這……餘先生,這麼做,恐怕不妥吧?”陸震霖與陸震天兄弟兩臉色鉅變,他們是親眼看到莫問的恐怖,四十多個高手在莫問的手裡,就好像一根根稻草,一眨眼就全部倒在了地上,若不是他們親眼目睹,是絕對不會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恐怖的人,就好似那地獄的招魂使者一般,斂收着一條條生命。
“哼!”餘晨冷哼一聲,怒道:“不願意冒險,怎麼能將那小子引出來?你們如果有別的辦法,那就不必再來找我了!”
“餘先生,您別生氣,我們不是那個意思!”陸震霖趕忙道歉着,一邊想着對策,嘴裡不停地說着:“我只是擔心到時候這傢伙不守規矩,您的那些手下又招架不住,那……那我們兄弟倆不就白死了嗎?”
“你們先下去休息吧,明天就回富州,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那小子傷你們哥兩一根毫毛的!”
說完,餘晨對着身邊的一個手下揮揮手,讓其將陸震天、陸震霖兩兄弟帶了下去,安排二人在餘家的東院休息。
陸震天、陸震霖兩兄弟離開後,餘晨對身邊的一個手下說道:“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嗎?”
“老爺,咱們的人已經有消息傳回來了,許天仇奄奄一息的時候,被一個年輕人給救了,據目擊者的描述,這個人應該就是莫問,只不過……他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們根本找不到他……”
“飯桶……你們都是飯桶,難道小小的富州,他還能躲到地裡去?許天仇死不了,我們可以找那些女孩子嘛,一個個先jian後殺,只要是參加這次行動的人,都可以蹂虐莫問的女人……哼……我倒要看看,他能躲到什麼時候!”說話間,餘晨的眼睛裡透出了濃濃的邪氣,有一種說不出的yin毒氣息。
“老爺,可是……可是……”那名手下弓着身,吞吞吐吐起來。
“可是什麼?說……再支支吾吾的,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餘晨很不耐煩地喝道。
“是是是!”那名手下嚇的臉色鐵青,趕忙鞠着躬說道:“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富州的一個黑道大哥瘋子跳了出來,據富州的兄弟說,此人也是莫問的徒弟,而且……而且柳天寧動用了軍隊,將莫問所有認識的人都接到了他的軍區大院,四周不間斷派出精兵強將巡邏,我們的人不敢輕易動手,萬一……”
“啪!”
一聲,餘晨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陶瓷破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