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話的女孩就是熊傑的助手——周佳。
她的話,讓陽正等人大吃一驚,心裡都有一個疑問,白松年、熊傑都沒有辦法請動莫問,難道她一個小女孩能讓莫問改變主意?
難道她和莫問的關係非同一般?
熊傑聽到周佳的話,淡淡笑了笑,在麒麟山的短暫相處之下,他早就看出莫問對周佳有想法,若周佳出面請莫問再一次來醫院,說不定還真的能讓莫問改變主意。
“這位是?”陽正下意識問道。
“哦,這位是我的助手,周佳小姐!”熊傑介紹了一下週佳,然後笑了笑,一臉自信地說道:“陽書記,如果佳佳能爲你們出面說情,說不定蚊子真會改變主意哦……呵呵……”
“哦?”陽正與妻子陳曉雅對視一眼,立即明白了熊傑的意思,趕忙走到周佳的面前,客氣地要求道:“周小姐,若能請莫醫生爲岳父治病,我陽正必有重謝!”
“陽書記言重了,我只能說試試,我也不敢保證他會改變主意!”周佳臉色微紅地低着頭。
回想與莫問相處的點點滴滴,周佳的心裡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特別是在臨別之時莫問對他說過的話,那每一個字,好像刻印在她心裡一般,一次次迴盪在她耳邊。
“周小姐,麻煩你了,我現在馬上安排車送你去!”
陳宇浩有些急迫地對着周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親自送周佳去找莫問。
陽正目送周佳離去,手裡緊緊地捏着莫問交給他的治療食譜,然後把熊傑與白松年兩位貴客請進了病房,將莫問的這份治療食譜請兩位醫學界泰山北斗過目後,最爲震驚的是白松年。
“真不愧是神醫啊,熊老弟,你看看,這小莫醫生用的每一味食物,都用的恰到好處,可謂是用到了極致,唉……真是慚愧!我白松年怎麼沒想到用這些東西可以控制病情呢?慚愧……”
“哦?”熊傑拿過這份食譜仔細研究了一下,果不其然,他也是震驚不已,嘴裡喃喃道:“真不愧是三不醫聖手的弟子,白老哥,我們在蚊子面前,真是無地自容了啊……”
白松年很快就從震驚的情緒之中清醒過來,他笑着點點頭,說道:“可不是嘛,救人就是在跟死神跟時間之間徘徊,有的時候就是那幾分鐘的時間,往往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如果小莫醫生能改變主意,老爺子的病就有救了……”
白松年與熊傑的對話,讓陳家兄妹後悔的不得了,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陽正請來莫問,卻硬是被他們兄妹給氣走了。
現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周佳身上了,看着奄奄一息的父親,陳家兄妹的心,好像有無數只蟲子在撕咬一般難受。
白松年與熊傑走到老爺子的病牀旁,看到病上躺着的老人,馬上快步走上前,二人一左一右把住老人家的脈搏,同時閉上了眼睛,只是這二人把脈的時間遠遠要比之前莫問把脈的時間長上很多,直到他弄明白病人現在的情況之後,才慢慢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從病牀邊站了起來,走出病房。
陳家兄妹幾個人跟在二人的身後走出病房,陳曉雅就忍不住問道:“白老!熊院長,現在我父親的情況怎麼樣?”
白松年與熊傑對視一眼,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幾位老爺子的親人,搖搖頭,白松年輕嘆一口氣,道:“老爺子的病情不容樂觀,若不能及時控制病情,恐怕……沒有多少時間了!現在用藥物控制的話,只會對老爺子更加不利……”
“啊?怎麼會這樣?”陳曉雅聽到白松年說的話和莫問說的一模一樣,這下她更慌了。
“白老哥說的不錯,強行用藥物控制,會間接影響到老爺子的生命,我的意見就是……照蚊子的治療食譜給老爺子用,如果你們細心照料的話,老爺子應該還能延壽幾個月時間。”熊傑點頭道。
陳宇哲聽到兩位醫生的話答,更是對那個傳說中的神醫充滿了好奇,不過此時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父親的病,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對白松年、熊傑問道:“白老,熊院長,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莫神醫能爲我父親治病的話,我父親的病有治癒的希望嗎?”
白松年與熊傑再一次對視,表情相當嚴謹,二人沉吟了一下,熊傑最先開口道:“從老爺子的脈象看,時間已經不多了,據我所知,若蚊子真能親自爲老爺子治病的話,老爺子延壽幾年沒什麼問題,他一定會有辦法讓老爺子度過這次危險。”
“熊院長,那您有辦法請莫神醫再來一趟嗎?求求您幫幫忙,我的父親戎馬生涯一輩子,這輩子他就沒有好好度過幾天快樂的子,我求求您幫幫忙……如果莫神醫不同意,我們一家人就跪在他面前賠罪,只求能夠給他多續幾年的生命。”陳曉雅聽到熊傑的話,滿臉含淚的懇求道。
“唉!作爲一名醫生,我非常理解您此時此刻的心……”熊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正當莫問離開醫院的同時,陸震天把視頻事件嫁禍給了莫問,餘家針對莫問的陰謀也正式展開了。
莫問回到別墅後,陽正的岳父不知爲什麼竟然突然病加重,看到父親正在不斷地遭受病魔的折磨,陳家兄妹是焦急的如同鍋上的螞蟻,陳曉雅更是淚流滿面,希望能夠幫父親分擔一些痛苦。
儘管這些人身份尊貴,儘管他們爲人處事一向都是沉着穩重,但是在處理莫問的事情上,就有些急躁了,此時看到自己最尊敬的父親躺在上跟病魔做抗爭的樣子,再沉穩的人此時也變的六神無主起來。
陽正一邊派人去購買莫問開出的食物,一邊不停地聯繫莫問,可是每一次打電話,聽到的都是系統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撥。
莫問回到別墅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今晚的事,讓他心裡很是不爽,他將上身的衣服脫掉,走進浴室,放了一缸水,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地坐在浴缸裡。
坐在浴缸裡還沒過五分鐘,樓下就傳來急促不停的門鈴聲,莫問睜開眼睛,現在夜已經深了,陳怡等人都已經休息了,莫問擔心這門鈴聲會吵醒熟睡之中的陳怡,趕忙從浴缸裡起身,穿了一件睡袍走下樓。
心裡也是一陣疑惑,這麼晚了,到底誰會會來呢?
莫問打開門,見到門外站着幾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就滿臉疑惑地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站在門前的是幾個幾名警察看到滿臉疑惑的莫問,其中一位從口袋裡掏出工作證在莫問面前一晃,滿臉嚴肅地對莫問說道:“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有起案件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
莫問聽到那名警察的話,心裡已經猜出了八九分,只是表面依然平靜,問道:“案件!什麼案件!幾位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一直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你們有什麼案件需要找我?”
“找的就是你,你涉嫌傳播淫穢物品,侵犯他人肖像權,實話告訴你,這起案件,在社會上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廢話少說,穿好衣服,跟我們走一趟吧!”
莫問並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報復正將他籠罩在其中,既然警察找上門了,莫問就沒多想,回到房間,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跟着幾名警察離開了別墅,對此,陳怡等人已經熟睡,對莫問被警察帶走的事,毫不知情。
二十分鐘後,帶莫問去市局刑警隊的警車駛入了富州的郊區,莫問突然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去刑警隊的。
莫問暗叫不好,四周查看了一下,警車已經飛速駛入一條小道,這條路莫問認得,是通往富州旗峰山去的。
旗峰山這個地方莫問非常熟悉,他和楊瀾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這裡是一片原始森林,走入這原始森林地帶,可謂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這是要送自己去哪?
難道……這是一個陷阱?
一個接着一個可能發生的情況,在莫問的腦海裡閃過。
半個小時後,莫問被三四個警察帶到了旗峰山腳下的一個破舊民房。
“進去!”莫問被推進了一間又陰又潮的房間裡,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黴味,而且房間裡堆滿了柴火和乾草,隨後身後的早已腐朽的木門哐噹一聲關上了。
“喂,你們什麼意思?”莫問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面臨的是什麼,如果用強硬的手段脫離他們的囚禁,那他的罪就更大了,餘建可以利用此事,告他個暴力襲警、逃脫罪。
“你吼什麼?給我乖乖的呆着,老子沒空跟你解釋,總之你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明白嗎?”門外響起了一個男子的粗狂的聲音。
莫問聽到這個人的話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恐怕今天自己動不動手,都免不了餘建的陷害了,只是他心有不甘。
許天仇不是說已經處理乾淨了嗎?
難道還要尾巴沒掃乾淨?被餘建給查出來了?
面對現在如此情況,莫問只能選擇用強硬手段解決此事,只是他沒想到,這些警察也畏懼強權,幹起了這種知法犯法的勾當,看來這些警察都他媽的是一羣社會敗類,不過也難怪,他們這些人每天呆在那種人員混雜的工作環境下,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警察這個職業,是站在邪惡、正義之間的職業,一不注意就走進了邪惡的世界,工作久了,這些警察受到了影響,這一點也不奇怪了。
“吱!”
門被推開了,莫問面前出現了一道健壯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