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蚩和光明神之間的契約並沒有牽扯到很私密的東西,也沒有什麼重要的約定。大致是在危險時刻兩人能夠通過對方的同意,直接瞬移到身邊幫忙;兩人手下的商貿物資也可以在各自的領地流通而已。
雖說這已經是很緊密的約定,但在兩人看來都不算什麼。
因爲雖然契約簽訂了,兩人卻會因爲互相的不信任,而導致各自都不會同意對方在自己危險的時刻瞬移到自己身邊。
畢竟這可是危急時刻,召喚一個自己根本不信任的人來,根本不是救命,而是送死。
可這對於周蚩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因爲他在光明神面前表現出來的,只有魔法之神的力量,但實際空間之神的神格也在他的意識海漂浮着。
這代表着,他只要通過契約確定了光明神的位置,即便光明神不同意,他也可以通過自己的能力,在轉瞬之間移動到他的身邊,對他進行擊殺。
而且這也代表着周蚩能夠通過佈局,將光明神逼近有點危險,但卻又好像能反殺敵人的境地之。
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想必光明神是不會化光而逃的,畢竟每一顆神格,每一個實力與他相當的敵人,都意味着一筆巨大的財富。
只要在這種時候周蚩能夠率先聯繫光明神,計算他最後拒絕了,周蚩也可以通過契約確定他的位置。
而若是沒有這張契約,恐怕周蚩還要花大量的功夫,用神念來搜查光明神的位置。這樣一來神念不僅很容易被光明神發現,其對於光明神的惡意,也很容易被光明神感知到,從而造成光明神的逃竄。
若是有了這張契約,周蚩完全可以從容不破的利用空間之神的力量將整片空間封鎖或者割裂,讓光明神在短時間內無法逃出這片空間,這樣他有了絕對擊殺光明神或者制服他的能力了。
畢竟他現在也是九等位神明,而且還擁有兩顆位神神格,數十個下位神和位神神格,這樣的實力不僅光明神不,很多從神界初生誕生在這裡的自然神明也不。
所以當光明神用一張魔獸皮和一點魔獸血寫下了契約之後,周蚩面無表情的便籤下了自己的真名。
但其實周蚩此時是有些擔心的,他還是不確定自己的名字是否已經被光明神知道了。
不過所幸光明神並未表現出特別的情緒,反而是嘴角帶着一絲笑意,也簽下了這份契約,甚至周蚩也通過契約知道了他的真名——萊特。
在神界簽訂契約和在亞斯蘭大陸並沒有什麼不同,因爲兩者是相互連接的兩個世界,但其實同源,像是一棵巨大的世界之樹結出了兩個世界。
其他的如魔界、羽人界,都是和兩者同源但並不相同的世界。
也正是因爲如此,一些基本規則,在這些世界都是同樣適用的,如周蚩的魔法在亞斯蘭大陸是這樣的效果,在魔界、神界同樣也是。
不存在周蚩在亞斯蘭大陸釋放火球術出現的是個火球,但在魔界釋放火球術出現的是水球,到了神界又成了土球或者其他的什麼不是球形的魔法。
在這一點,圍繞着亞斯蘭大陸而存在的諸多世界在本質是相通的,最多也不過是魔法的強度會因爲各個世界之內元素濃度的不同而產生一些變化。
除此之外,如簽訂契約這種事情,在亞斯蘭大陸和在神界的基本套路也是一樣的。如都需要一份契約的底本,是魔獸皮和魔獸血寫的契約。
在亞斯蘭大陸,可能聖域魔獸的皮和血夠了,而到了神界,可能需要八等神明級別的魔獸皮、血才能奏效。
這都是因爲不同世界的力量限不一樣造成的,和力量的本質並無太大的關係。
不過這些都不是周蚩關注的重點,他此時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光明神的微表情。實力強大之後,他的五感變得越發靈敏,連第六感也被開發出來以應對一些五感無法應對的事件。
所以實際他也能夠通過分析光明神的微表情而判斷他此時大致在想些什麼。
當然魔法之神的所學之其實有更好的魔法來應對這樣的情況,甚至不止一個,可週蚩卻一個都不敢用。
在這種兩人都相互警惕對方,簽訂契約不過是爲了假象的情況下,如果周蚩率先使用魔法,那代表着他想要對光明神發動攻擊。
而一門心思想要逃跑的光明神,沒有任何準備的周蚩是根本攔不住的。
所以他只能靠肉眼去辨別光明神到底在思考什麼東西,或者他的情緒是興奮還是畏懼。這些東西都是他在天朝的時候無聊之學的,沒想到真的有一天能夠派用場。
不過突然運用其“察言觀色”的能力,他卻又想起了天朝,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回去看看的想法。
不管回去之後天朝變得怎樣,是過去了一個瞬間,還是已經滄海桑田,他都必須回去看看。
否則的話,這件事會成爲他內心深處的一道疤痕、一處裂縫甚至是一個心魔,所以不管是爲了自己的現在,還是爲了自己的將來,周蚩都有必要回去看看。
而也正是以爲他有必要回去看看,那光明神也不得不奉獻出他對於那個神秘的世界的所有知識。
以周蚩對他的瞭解,讓他直接告訴自己是不可能了,計算他真的說了,周蚩也不會信的。那麼只有擒住他,然後用搜魂術來查找這些有關於他在發送神念下界時,察覺到的不同空間的信息了。
只有這樣,周蚩才能毫無保留的相信這些信息,並將它們引爲根據,作爲自己回到天朝最基本的依憑。
魔獸皮製作的契約在周蚩和光明神的注視下緩緩升空,然後突然消失在了神界之,看樣子應該是被世界意識接受了。
只有被世界意識接受的契約纔算是真正奏效的契約,否則的話都只是一張廢紙。
而周蚩見到這一幕,又觀測到了光明神絲毫沒有懷疑的心思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因爲他知道了這一切都是虛驚一場,是他太過謹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