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用出這一招,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賭博,這是將自己與維塔斯置於了司樣的險境之中。別看召喚神燈在他的手中,但是當噩夢之主的實力達到全盛期,召喚神燈的影響力也就被降到了極點。但是,在這個時候,這也的確是用來對付維塔斯最好的一個方法。
要知道,林立剛剛纔突破到二十一級的實力,與二十二級的維塔斯比起來,這個差距仍然可以說是無法彌補的。儘管林立召喚出了紅龍,又有聖光與幽暗兩支星辰碎片的幫助,可傳奇境界兩個等級的差距,仍然是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所以,林立不但將噩夢之主的封印放開,而且還掌控着光暗領域,放縱噩夢之主吸收力量,從一個跌落傳奇境界的召喚生物,一路攀升達到二十二級的傳奇境界。雖然這個時候,噩夢之主的實力,與精靈法師維塔斯同樣是二十二級,但是噩夢之主的領域特性,再加上光暗領域的配合,維塔斯根本沒有做出什麼像樣的抵抗,就深深的陷入了夢境之中。
雖然之後,由於林立對噩夢之主失去控制,自己也跟着受到了噩夢之主的攻擊,陷入子那無窮無盡的夢境當中。但是,陷入噩夢之主的夢境,所謂的二十一級還是二十二級舟實力,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也就等於是將林立與維塔斯拉到了同一個水平線上。實力的因素已經基本被排除在外,而林立與維塔斯所要面對的,就是噩夢之主的噩夢領域那無窮無盡的夢境。
林立不知道維塔斯都會遇到些什麼,也沒有那個閒心去做任何猜測,因爲他自己已經開始了一場難辨真假的噩夢之旅。
看臺上的旁觀者們,傻傻的盯着那廣丵場中央可是那裡除了一罐子的煙霧,根本什麼情況都看不到。而且,在聽到維塔斯的那句話之後,許久再沒有傳出任何的動靜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阿拉索只能是命令手下,不斷的把魔晶添入防禦魔紋的能源核心,保持着整個防禦力場的存在。天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撤掉防禦力場,裡面的兩位傳奇強者會給這個城市帶來什麼樣的禮物。
瓦里安微微閉上雙眼,背靠在椅背上,看似是在休息,可是內心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威爾金森等人也在緊張的看着廣丵場,塞納雖然對林立充滿了信心,可這種看不明白的情況,同樣讓他感到緊張。
看臺上的其他人,有的因爲押了重注所以緊張,有的則是因爲更多的考慮而緊張。這一場賭鬥,黃昏之塔的年輕會長,暴露出來的力量,實在是太過駭人。二十歲的傳奇法師如果這場賭鬥獲勝,那麼整個輕風平原上,黃昏之塔必然一躍成爲最強勢力之一,這對整個輕風平原的格局都有着極大的影響。如果敗了呢,其實有心人也都想到了,這樣的一個年輕傳奇法師,說沒有什麼強大的力量支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這位年輕的傳奇法師真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輕風平原的勢力必然逃脫不了一場大洗牌。
所有人都很緊張,可是廣丵場中央卻偏偏異常平靜,偏偏又讓人什麼情況也看不到。人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着最後答案揭曉的一刻。
林立對於時間,早已經失去了概念一場場的夢境就是一場場的人生,有幸福也有痛苦,有驚險也有平淡。從最初的荒誕到後來的難辨真假,噩夢之主似乎在不斷的調整着夢境。
在林立決定釋放噩夢之主的時候曾經考慮自己對於夢境的免疫能力,自覺得自己怎麼也是個穿越者,而在穿越前的那個世界,暴大的娛樂就是去體驗不同的人生。比如小說、電影、電視劇還有網絡遊戲,這些其實都是讓人去體驗不同的人生。
可是,當林立真正陷入噩夢之主的夢境之後,才知道即使你明白是夢境,有時卻依然會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當你大喊着自己要醒來的時候,也許正是又一個夢境的開始,讓你永遠也不知道,這些夢境的終點究竟在哪裡。
林立做過深淵中的惡魔,面對大領主奧斯瑞克的魔法軍團卻無力反抗。他還做過醜陋的地精,眼看着高等精靈的軍隊,將整個地精一族屠殺。做過打了一輩子鐵的矮人,也做過士兵、盜賊、貴族甚至國王,各種各樣的人生。他還成爲了一名精靈,在翡翠森林中游戲,在長老的嚴厲目光下學習魔法,享受着司伴投向自己的崇拜的目光。
不知道多少光怪陸離的安境出現,一次比一次兇險,稍不小心就會在夢境當中迷失自我,成爲噩夢之主的奴隸。如果真的這樣,林立大概會成爲第一個被自己召喚生物奴役的倒黴鬼。
不過,也許林立的穿越經歷,的確是使他對各種的夢境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心中始終緊守的那一絲信念,最終讓他從夢境中濤醒了過來。並且因爲夢境的鍛鍊,林立的心志變得更加堅毅,精神力也變得更加強大,而且還從夢境中得知了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
“哎,快看,霧氣變淡了,要出來了!”
看臺上忽然有人高喊道。
其實不用那個人提醒,雖然對着一個煙椎子發呆很無聊,可是看臺上的人就沒有一刻錯開過自己的目光。那防禦力量裡面,墨汁一樣的煙霧,漸漸的變淡,由黑到深灰色,再到灰色,直到完全散去,露出了被隱藏許多的景像。
那鬱鬱蔥蔥的自然領域早已經不見了,廣丵場上完全恢復子原來的樣子,甚至那地面上的石板,也沒有因爲種過樹而留下什麼痕跡。平坦廣闊沒有一點遮蔽的廣丵場上,只有兩個人影站在地面上,雖然誰也沒有倒下,但是誰勝誰負,其實已經是一目瞭然。
人們只看見維塔斯臉色煞白,一雙眼睛當中充滿了恐懼,就好像一隻驚弓之鳥一樣,完全失去了二十二級絕世強者應有的風度。而在維塔斯對面的費雷魔法師,網是臉上掛着微笑,邁步走到了維塔斯的近前,緩緩的伸出手去。
“費雷魔法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阿拉索大驚失色,直接從看臺上飛躍而下,向着廣丵場中央衝了過去。
可是,他忘記了,廣丵場的周圍還有着連傳奇強者也難以轟破的你御力場。
“嘭!”
阿拉索的身體重重的拍在了力場壁上,緩緩下滑,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林立扭頭笑了笑,卻並沒有停手,伸手抓住維塔斯手中的太yáng王權杖,輕輕用力抽了出來。
防禦力場被關閉,阿拉索抹了把鼻子上的血,毫無風度的跑了進來。
“阿拉索城主,按照賭約,這個東西現在是我的了,你不會反對吧。”
林立擺弄着太yáng王權杖說道。
“您隨意,您隨意,“”這還有什麼反對的,人家可是連二十二級的傳奇法師都擊敗了,阿拉索哪裡敢有什麼反對意見,現在只是關心維塔斯的情況。
可當他走到維塔斯的近前,才發現這位精靈傳奇法師,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從容,目光呆滯,表情驚恐,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緊隨着阿拉索後面,瓦里安還有威爾金森等人,也都急急忙忙的從看臺上來到了廣丵場的中央。他們此時最關心的,自然還是林立的安危,畢竟岡才的一場魔法大戰實在是聲勢太過駭人了,讓人一度以爲林立這個年輕的天才,在這裡隕落已成定局。
瓦里安小心的打量了林立上下,見外表上似乎沒有明顯的受傷跡象,心裡卻還是不踏實的問道:“費雷大師,您……還好……”
他的態度極爲恭敬,語氣中還帶着些討好的意思,只是還沒有等到林立回答,就被威爾金森等人毫不客氣的擠到了一邊去。
威爾金森等人在心裡早把林立當成自己的老師了,雖然這場賭鬥是精靈法師維塔斯引起來的,但他們對瓦里安也絕對沒有什麼好感。沒有你瓦里安的邀請,費雷大師能帶着自己等人過來嗎?沒有你瓦里安舉辦這個拍賣會,會有後邊這賭鬥的事情嗎?有好東西不先送黃昏之塔去,難道費雷大師還會虧了你嗎,還有誰出得起一千五百萬金幣的高價?
當然,威爾金森雖是對瓦里安不滿,但現在首要關心的還是林立的狀況。一夥高級藥劑師,圍着林立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要不要服用些藥劑啊之類的。還各自拿出一些自己配製的藥劑,這個是做什麼的,那個是什麼作用,生怕林立因爲這場賭鬥留下什麼暗傷。
林立還沒什麼反應,到是後面跟過來的那些人們,聽得是口水直流兩眼放光,可惜自知沒有資格上前搭話,一個個只能是遠遠的站在廣丵場邊上看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