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一說完,柯復就感覺渾身打顫,一陣陣的厚實的冰霜已經從腳部開始蔓延上來,琳琳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冷峻,丫的,這是要幹嘛,是要謀殺親夫麼?!
“喂喂,沒那麼快走,不要把我凍住嘛。”看着腳部的冰層,柯復不禁提醒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變成冰雕。
“哼!走了那麼久,突然回來竟然還敢玩我,看你是膽肥了!”琳琳&海貝思坦言說道。
柯復大驚,這纔多久沒有見,竟然用詞如此粗俗!什麼叫膽肥了?!我這叫驚喜好不好!
但是,柯復心中的話語沒有說出來,不然,怕是會被琳琳直接拿冰塊塞嘴巴里。
柯復笑了笑:“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是我錯了,可以了不?”
看着這熟悉的微笑,琳琳感覺眼眶有點溼潤了,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一時間不適應了。
柯複用風元素直接碎掉了裹在身上的冰層,走前兩步,將這個讓自己奮鬥至今的可人兒摟入懷中。
柯復壓着嗓子:“我不在的那麼長時間,還好麼?!”
琳琳的腦袋瞬間真空了,腦海中不停的將在烏爾豪克的時候發生的一切不停的回放。林間小路初遇見,烏爾豪克共修學,學院晚會雙人舞,最是那分別一幕。
一切的一切不停的轉着,猶如走馬燈一般,在琳琳的心中纏繞着,不曾散去。
在柯復離開的幾個月裡,柯復過得沒心沒肺的,琳琳卻是朝思暮想,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回想,有時候則是會傻傻的笑着,所有接近的人一律被凍成冰塊。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女人,需要的是一個依靠。
而對於琳琳來說,在洞房之夜不久,柯復便是離開了,這讓琳琳的心房瞬間變得十分的空虛。
她可以做的,就是對着這個已經離開,而且不知去向的男人朝思暮想,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她的身份讓她不允許生死相隨,但是,柯復走到哪裡,琳琳的思念,便是跟到哪裡。
這一回,柯復那一聲最近還好麼?這充滿着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讓琳琳渾身一顫。
眼淚猶如決堤之水一般,洶涌而下,哭得梨花帶雨,哭得撕心裂肺。
琳琳一邊嚎啕大哭着,一邊大喊:“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琳琳都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個不好了,柯復也沒有數,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女孩很不開心,這讓自己很愧疚。
“嗯,我知道了……”柯復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什麼,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虛的,默默的陪着她,或許,是自己現在最能夠給予她補償的事情了。
琳琳一直在柯復的懷中抽泣着,在這一段時間裡,都沒有人來打擾。
桑迪在遠處聽着琳琳的哭聲,不禁笑了起來,琳琳被壓抑得太厲害了,能夠宣泄一下多少還是好的,最怕就是琳琳變得猶如行屍走肉,那是最悲慘的結果,可不是桑迪這個從小看着琳琳長大的人願意看見的。
也沒有任何人希望一個小女孩打消變得壓抑吧。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褻瀆呀。
桑迪沒有動作,其餘人也沒有動作,都保持着一樣的姿勢,默默的站着,一天不吃飯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問題,何況這不過是單純的站一站。
柯復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知道當琳琳停止了哭聲之後,黑夜已然是降臨了,周圍已經是一片的寂靜,讓人感覺心中很空放,讓人感覺很自由的感覺。
“這一次,回來,會一直留下來麼?!”琳琳躺在柯復的懷裡,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馬車上面去了。
柯複用下巴磨了磨琳琳的秀髮:“不會太久,這次是受邀去維多參加宴會的。”
“爲什麼呢?這次難道你不會爲了我而來的麼?!”琳琳問道。
“嗯啊,不過,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而這次不過是提前了和你見上一面,或許晚會結束,我就又要走了。”柯複道。
“不嘛,留下來,反正我們家有錢有勢,什麼都不缺。”琳琳撒嬌道。
柯復給琳琳一個腦瓜蹦:“你看我像是靠你們家吃飯的麼?別擔心,短暫的分別,不過是爲了永久的相聚而已。”
琳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反正意思就是到了,時間,總會過去,機會會有的。
兩人就在這馬車頂上了渡過了一宿,直至第二天天明,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過,對此,柯復對桑迪表示感謝,真是會做人啊,覺悟還真不是一般的高,那是相當的高了。
第二天天明,柯復和琳琳被那一縷的陽光叫醒,一夜的睡眠,兩人都十分的精神,而且,絲毫沒有着涼,這或許和荷爾蒙有所關係,熱戀嗎,久別勝新婚嘛,都這樣。
這一大早的,僕役早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即便是在野外,只要不是戰爭,基本上,貴族都會帶上大廚,對於乾糧和野生動物來說,這些纔是他們喜歡吃的,畢竟,打小就這樣嘛。
柯復和琳琳一起在車廂裡開餐,彷彿,這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野外被琳琳發現之後,醒來的時候,就是吃早飯的時候,琳琳還打趣柯復是被食物的香味能醒的。
一頓飽餐之後,桑迪來了:“小子,那羣人到底怎麼處理,你不是說要留給你麼?怎麼沒動靜。”
柯復大驚,丫的,光顧着了,把這檔子事給忘記了。
柯復嗖的一下衝出了馬車,把那羣在夜間寒風中已經都掛着鼻涕的親衛鬆了綁。
一羣怨恨的看了柯復一眼,然後在柯復的示意下讓他們先去找察布羅,這一夜沒有回去,察布羅指不定都急成什麼樣子了都,連個影都沒有見着。
這時候,柯復才和琳琳打了個招呼,自己先過去那邊一趟,不然,可就有得煩了。
琳琳本來還不願意,生怕柯復這一跑,又要等上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再相會呢。
柯復不停的安慰勸說,最後纔算是給了柯復一絲鬆懈,生怕琳琳不答應,柯復臨走的時候,把翼角巨蜥壓在這裡了,有桑迪看管,翼角巨蜥也跑不了。
翼角巨蜥用十分幽怨的目光看着柯復,柯復一陣惡寒,然後腳底生風往上游趕去。
一個晚上沒有回去,指不定察布羅呼把自己想象成什麼樣子,想想就滿身冷汗啊。
在半路上遇上了一羣光膀子大漢,也就是剛剛被釋放的親衛。
柯復打了個招呼後便直接超了他們的車,繼續往前跑去,沒有了翼角巨蜥,代步的沒有,又要靠自己的雙腿趕路這種感覺還真的是非常的不爽啊。
很快的,柯復來到了昨天的宿營地,察布羅等人臉色嚴峻的站着,似乎是在商討什麼。
這個時候,遠處飛奔而去的柯復就成爲了耀眼的存在。
察布羅第一眼看見柯復的那個眼神,簡直就像是迷路的孩子看見爹,空腹的孩子看見娘一樣,那眼神,讓人滿頭黑線。
“有什麼發現麼?!”這是察布羅對柯復說的第一句話。
“有!下面的人是海貝思坦言家族的三小姐,你那些人昨天就在那度過了一個舒適的晚上!”柯復將舒適二字重重的說道,彷彿,他們真的過得很舒適似得。
但是,察布羅又怎麼知道,他的那羣親衛,一晚上被人綁着,而且光着膀子讓別人看了一晚上,這實在是太過於有傷風化了,他們感覺受不了,但是桑迪在旁邊卻是沒有辦法撒野。
“哦?”察布羅意味深長的看了柯復一眼,道:“我就說嘛,某人昨天沒有回來,莫不是……嘿嘿!”
要不是看在還有不少親衛在察布羅身邊,柯復都想痛扁他一頓了,那奸笑,實在是太欠扁了!
柯復也沒解釋,在這個時候解釋,總是會讓人感覺你是在掩飾了,所以,賠笑是最好的辦法了。
察布羅也沒有追問,因爲,他已經看見了他那羣光膀子的親衛正往這這邊過來了。
察布羅吩咐其他親衛趕忙把昨天已經晾乾了的鎧甲和衣服給了他們,這都是親衛,是羅多克皇室的代表,讓別人看見這副景象,怕是會讓人浮想聯翩了。
等着衆將士穿戴好了衣物,整個隊伍又有了一番精神頭,就是這羣被綁的不太精神,昨天晚上睡不好啊。
藉着機會,柯複道:“翼角巨蜥還在那邊當人質呢,我去那邊好了,反正晚上會相遇的。”
“嗯……好吧,去吧,這裡不太遠,不會有什麼事的。”察布羅說道。
“嗯,那拜拜你勒~!”柯復說着又一次腳底生風,譁然離開,捲起的煙塵讓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只能是暗暗誇讚柯復的速度十分的一流,不過,爲什麼不用漂浮術呢?!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是一個大大的疑惑。
而奔跑中的柯復卻是全然不知,正如那句話,戀愛的時候,人的智商是無下限了,柯復不過是忘記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