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宇文樂給惠妃和鐵慕青行禮之後,又給靜妃行禮宇文秀是年齡最小的,應該給所有人見禮,但這宇文秀就是沒有。靜妃用眼神暗示,但宇文秀執拗地不行,假裝沒有看到,非常無禮,和剛纔宇文清宇文樂的禮數周到形成天壤之別。
“你們兩個怎麼像是商量好似的,一起過來啊!”惠妃笑着問道,“不要站着了,都坐下吧!上茶!”
靜妃實在不好意思在這裡了,擠出笑容,拉着宇文秀說道:“姐姐,妹妹有客,我就不打擾了。”
一聽說可以走了,宇文秀轉身就離開,連個告別禮都沒有。靜妃現在恨不得狠狠地揍宇文秀一頓,這是什麼場合呀,讓她這麼猖狂啊′把她積攢的老臉全部給丟光了。
靜妃拉着宇文秀氣哼哼回了寢宮,厲聲問道:“剛纔在外面,我給你面子,沒有打你,你現在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從小學的禮數呢,是誰允許你這麼沒有禮貌的啊!”靜妃坐在椅子上,一拍桌子,瞪着眼睛。
宇文秀翻了個白眼,從鼻子裡哼出冷笑說道:“自然是母妃給漲得勢啊,您現在掌管鳳印,離皇后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那個惠妃算什麼啊,我幹嘛要給她行禮啊。要是父皇真的寵愛她,爲什麼不把鳳印給她呢。”
靜妃氣得換身發抖,站起來,手一揚。“啪”地一聲,宇文秀的臉多了幾道手指印·歪到了一邊。
“母妃,你怎麼可以打我?”宇文秀不敢相信地看向母妃。靜妃只有宇文秀一個女兒,所以一直以來疼愛有加,從來沒有動過一個手指頭,但今天實在是太氣人。要是不好好教訓她,以後吃虧的時候多着呢,甚至她這個母妃都幫不了她。
靜妃深呼吸一口氣,壓抑心裡的怒氣,緩緩說道:“不自量力′那是人家不要的。只要這惠妃說一聲,你父皇就一定會把鳳印給惠妃掌管。”
“可是惠妃爲什麼不要呢?”在宇文秀的眼裡,鳳印代表着後宮的最大權力,只有傻子纔不會要。從小在後宮長大的小孩,見的聽得多了,自然也知道一些有關鳳印的問題。
“這就是你的短視了,因爲惠妃她不需要鳳印就可以得到所有需要的,比我這樣費盡心思爭權奪利,好多了,所以你以後對惠妃要恭敬有禮·不準有半點怠慢,否則我知道一次,打你一次。”靜妃提醒說道,她不能讓女兒這樣下去。
宇文秀還是有點不解,喃喃自語:“可是她們不是這麼說的啊?”
靜妃眼皮一跳,厲聲問道:“是誰在你面前亂說?”她現在明白了女兒爲什麼會變得這麼囂張跋扈,如果沒有人在身邊無止境地擡高宇文秀,她不可能變得這麼無禮,這是在她眼皮子地下耍手段,想捧殺她的女兒啊。
宇文秀從沒有看到靜妃這樣難看陰沉的臉色·搖搖頭說道:“母妃,沒.沒有誰!”
靜妃揚起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打下了另一巴掌·另一邊臉龐又多了一個五指印,陰狠問道:“說,是誰!”
宇文秀捂着臉,流着眼淚,哆哆嗦嗦說道:“是華美人,靈美人!”宇文秀還是非常害怕正在盛怒中的母妃的,所以決定還是說出來把,儘管這裡兩個妃嬪很對她的胃口·但她知道今天如果不說話·她的母妃絕不會放過她。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宇文秀把那兩個人供出來了。
“那她們都說了什麼·一字不落地給我說出來。”靜妃坐在位子上,面無表情。
“她們說·您不久之後就是皇后,我就是最爲尊貴的公主,就算是長公主也沒有我尊貴。以前我們不得勢,做事畏畏縮縮,到處巴結別人;現在我們得勢了,不需要巴結別人了,也不要害怕別人了。”宇文秀的聲音越來越小,想想這段時間很多人巴結他,的確是令人非常愉悅的事情,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一段時間過得開心。
果然沒錯,那些人羨慕嫉妒她,但沒有手段對付她,開始捧殺她的女兒,這一招可真是狠啊。先不說她沒有兒子,就算有兒子,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女兒女兒誤入歧途,被人當槍使,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好,華美人,靈美人,你們等着,不讓你們老死在宮中,我李靜蘭妄爲人!”靜妃暗暗恨道。
靜妃之時宇文秀,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文秀,你今年已經十歲了,應該有明辨是非的判斷力。你想想,你以前是個非常懂禮的姑娘,到哪裡都能得到別人的誇讚。可是現在呢,別人說了幾句捧你的話,你就開始飄飄欲仙,自我感覺很好,分不清東西南非,更分不清楚她們的話對你到底是好是壞,你就全盤接收。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毀得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我這個母妃,我們母女兩個都要完蛋。”
“怎麼可能?”宇文秀大叫,顯然一點都不相信。
“有什麼不可能的!”靜妃冷笑說道,“你想啊,你變得囂張跋扈,那些女人表面上繼續捧着你,背後踩你。等你囂張跋扈的個性傳到你父皇,太后,甚至傳出宮去,那你的名聲就壞了,以後怎麼會有好人家啊。”
“可是”宇文秀還想反駁,但找不到合適的劃去反駁。
靜妃一擺手,說道:“沒有可是,難道我這個做母妃的能害你?你也不想想,那華美人,靈美人都是什麼人,一天不搬弄是非就不舒服的人,你和她們走得近,能有什麼好處。”
“那我也不想去惠妃那裡。”宇文秀撇着嘴巴說道,一想起惠妃不願意交到她,感覺她像是個包袱似的,心裡就氣。還有那個長姐,站在她面前,感覺就像能被她看穿似的,那種感覺非常不好。
“呵呵,你不去?現在就算你想去,人家還不樂意呢。剛纔我豁出去老臉,給你打算,你倒好,盡給我拆臺。”靜妃沒好氣瞪了宇文秀一眼,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真的氣死她了,她怎麼會生出這麼蠢笨的“母妃,你爲什麼非常我去接近惠妃啊,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宇文秀撅着嘴巴問道,可能是牽動了嘴角,疼得嘶嘶吸氣。
靜妃看着無動於衷的女兒,搖搖頭說道:“你父皇最寵愛惠妃,有大半的時間在那裡。如果你在惠妃時間長了,見到你父皇的家機會就多一點,這樣你父皇就會想起整個後宮忙碌的我,說不定就會來到我的寢宮。你也知道我只有你一個女兒,沒有兒子。要知道在後宮沒有兒子,就算你母妃我把後宮管理的再好,都不可能成爲皇后,你也不可能成爲最爲尊貴的公主,一切都是瞎話。那些人說的話,都是討好你的,沒有半點作用,只會讓你越來越迷失自己。”
宇文秀煥然大悟,想想的確是這樣,沒有兒子傍身的女人,的確沒有什麼大的權力。
“你想想,你能比得上誰。你五姐文樂,七姐文清,你比不上,更比不上你那戰功卓著的大姐,甚至比不上不到三歲的十三妹宇文婉。”靜妃無奈說道,以前她除了沒兒子,其他的不比別人差,現在她隱隱約約明白了在她忙着結交人的時候忽略了對女兒的教育。現在意識到了,不知道晚沒晚。
“宇文婉有什麼了不起,還沒斷奶的奶娃!”宇文秀不服。
“你還不服是吧,明天你跟着我一起給皇太后請安,你就知道爲什麼了。那麼一個小小的孩子,把皇太后哄得哈哈大笑,而且還有留在皇太后身邊教養半天的殊榮,你能有嗎?”靜妃冷笑問道。
“這有什麼了不起,明天爲就和皇祖母說,我也在她身邊陪她解悶。”宇文秀想到前幾天太后慈眉善目地問她話,想必也是喜歡她的,不會拒絕她的請求吧。
靜妃一拍桌子,呵斥說道:“你明天就給我老老實實地給太后請安,不要說這些,否則丟臉的不僅僅是你,還有我這個做母妃的。”
“這有什麼啊!是你自己太小心翼翼了。”任憑靜妃磨破了嘴皮子,這宇文秀就是冥頑不靈,不知悔改,只有吃了大苦頭纔會有所收斂。
“文秀,我再一次警告你,你不要擅做主張。你要是宰惹禍的話,就不要怪我給你禁足!”靜妃厲聲聲說道,恨鐵不成鋼啊。
宇文秀不以爲意,不過爲了讓母妃不再念叨,敷衍說道:“知道了,知道了,絕不給你丟臉,行了吧。哎呦,嘶嘶,我臉疼。”
畢竟只有一個女兒,非常心疼,一看宇文秀疼得苦着臉,趕緊上藥。女人的臉很重要,不能有閃失。
芙蓉殿裡,宇文清,宇文樂坐在椅子上,惠妃已經讓人上了茶。
“你們兩個有什麼事啊?有什麼難處儘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惠妃親切說道,不過惠妃爲了少惹麻煩,做不到的事情都是當場拒絕。不光光是因爲她是長輩,還因爲這兩個公主的母親都很不幸,她不能表現出任何不耐煩,讓別人以爲她很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