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們不知道那些藥是幹嘛的,要不然絕不會這麼容易放我們過去的。七婆笑着說道,“那些吐蕃蠻子,以爲這樣就能找出奸細,那可就是太小看我們了。”
鐵幕青也不通醫理,好奇問道:“七婆,那到底什麼藥啊?”
“瀉藥!原本在家裡忘了提煉瀉藥,所以我就隨手帶了幾包,等有空弄弄!”七婆陰森森笑着說道,“你可別小看這包藥,保證能讓人拉的三天三夜,脫水之後,人都變形。”
“七婆好厲害,一路上有驚無險,真是多虧了你們兩個老前輩。我們還有五天的路,就到了邏些了,到了吐蕃都城之後,我們就開始行動,爭取速戰速決,早日解決邊疆危機,京都難堪啊!”鐵幕青心裡有點着急,不知道京都是什麼情況。真有點討厭現在通訊技術低下,沒有電話,手機,只能憑着自己的猜測判斷。
“還是公主厲害,如果我們不是吐蕃人的裝扮,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公主的易容術,讓我們此行事半功倍啊!”七叔恭維說道,這一路上,對於長公主宇文賢的手段見識到了,怪不得可以成爲一品將軍,並不是因爲她的身份,而是的的確確有能力。
鐵幕青站出來,笑着說道:“呵呵,我們就不要互相恭維了,打起精神,等着進城,等完成任務,我一定向父皇爲你們請功。”
到了邏些城外,搜查更加嚴密了,不過還是被他們混進去了。到了這裡。找了一個客棧住下。鐵幕青的大刀太惹眼,沒有帶來,只待了腰上的軟劍,靴子裡的匕首。現在身上還多了周能送的一把小匕首。這些武器不能隨便放置,鐵幕青全部弄在身上,和衣而睡。
吃了飯。鐵幕青,七叔和七婆就回去休息了。等到晚上午夜子時,鐵幕青和七叔換了夜行衣,直奔吐蕃的皇宮,探探皇宮裡的地形和守衛情況,等着動手。
“七叔,從東面。我從西面,依次查探情況。今天最主要的是刺探情報,最好不要出手,要不然吐蕃人會加倍小心,加強守衛。那樣我們就會有很多麻煩。”鐵幕青小聲交代,七婆留在客棧裡面,以免被店小二發現三人都不在,被人懷疑。
七叔在黑暗中點點頭,說道:“是,長公主!”兩人分頭行事,進入皇宮。
着看有別於大宇朝的皇宮的異域風情宮殿,鐵幕青沒有觀賞的心情,拿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摸黑記着數字和做一些標記。隨着離主殿越來越近,守衛越來越森嚴,鐵幕青也越來越小心。儘管是晚上,但間隔不遠就會一個大大的燈籠。只要人從邊上經過,都會留下一個長長的身影,所以鐵幕青覺得地上不能走了。直接跑到屋頂,貓着腰,疾步而行。
鐵幕青邊在屋頂上,心裡盤算着到底哪一個宮殿是齊贊乾布就寢的。雖然之前鐵幕青交代七叔不要擅自行事,但如果今天運氣好,碰到了齊贊乾布,鐵幕青絕對放棄這次難得機會,先殺了齊贊乾布再說。畢竟他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殺了吐蕃國主齊贊乾布。以她們的武功,可以順利脫身的,這點自信,鐵幕青還是有的。
有別有前殿的莊重,後宮的脂粉味多了一些,不時會有一陣相逢吹過來,反正齊贊乾布晚上睡覺要去後宮的,摸清後宮的位置比較重要。
鐵幕青一個宮殿一個宮殿的搜查,兩個時辰之後,居然碰到了七叔,兩人是想到一起了。
七叔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鐵幕青去房頂。鐵幕青瞬間飛到房頂,小聲問道:“七叔,你發現了什麼?”
“長公主,屬下發現齊贊乾布不是到後宮的各個宮殿就寢,而是在那邊的元陽殿就寢,然後把點到的妃嬪用毛毯捲起來,擡到元陽殿。屬下剛纔看到有一對人卷着一個布卷從那個宮殿出來,想必是齊贊乾布已經發泄完了。”
鐵幕青眼睛一亮,一般男人發泄完了,是警惕性最低的時候,輕聲堅定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就碰碰運氣,如果可以殺了齊贊乾布,我們也可以早一點回去。”
七叔點點頭,便貓着腰,轉身朝着元陽殿的方向跑去,鐵幕青緊跟其上。很快到了元陽殿,守衛森嚴,密不透風啊。鐵幕青心裡暗暗忖度,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進去殺人呢。
七叔剛要魯莽的跳下房頂,大打出手,但是被鐵幕青連忙給拉出了,小聲說道:“不能蠻幹,聽我指揮!硬碰硬,我們比較累。”
鐵幕青的本事,七叔是見識過的,想想如果要是蠻幹,會驚動侍衛,說不定會連累長公主。雖然可以離開這裡,但想要順利出吐蕃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賢宗皇帝在臨來之時,一而再,再而三地交代,務必要保證長公主的安全,不能有半點差池!
“七叔,你確定這個房間就是齊贊乾布寢宮?”鐵幕青再次確定問道,這不能出半點差錯,要不然功虧一簣!
七叔想了想說道:“屬下確定剛纔那個妃嬪是從這個門扛出來的,而且我還聽到有人說,這個漢人女子真是受寵,已經連着三天侍寢了。”
鐵幕青聽七叔這麼說,幾乎可以完全確定這就是齊贊乾布的寢宮。沒想到今天能有這麼好運,第一次來就能得手,原本還以爲要多跑幾趟呢,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鐵幕青從懷裡拿出幾個圓筒狀的東西,說道:“七叔,這有好幾個房間,你負責那邊兩個,我負責這邊的三個,輕輕把瓦片掀開,把前面的扣子擰開,力出吹進去,然後再蓋好瓦片。”
“這樣可以嗎?”七叔不確定問道,如果不成功,下一次他們再想刺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鐵幕青點點頭說道:“照我說的做就行了!”鐵幕青臨來的時候,找到雲慧,讓她幫忙配置的毒藥。有多毒她不知道,但云慧說了一句話:“只要聞到了,神仙也難救下。”沒想到用到,這個毒藥,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死去的人,就像睡着一樣,一點看不出中毒的樣子。鐵幕青迫不及待帶過來,這個是刺殺必備良品啊。
鐵幕青手腳麻利地把藥粉吹進去,蓋好瓦片,那邊的七叔也弄好了,兩人這次結伴離開。回到客棧之後,已經過了四更天,還有一會兒就要天亮了。
昨天七婆在外面賣掉了他們在落霞鎮買的東西,然後又採買樂意一些吐蕃的東西。一大早吃了早飯,就離開。很順利出了城門,鐵幕青都有點懷疑,是不是他們昨天搞錯了,齊贊乾布根本就沒有死!
“七叔,我們是不是在等幾天看看,我怎麼覺得這邏些城太安靜一些了。”鐵幕青不確定問道,“如果要是死了人,不應該立即戒嚴城內所有人嘛,爲什麼到現在沒有任何動靜。
七叔也覺得好奇,按常理說,如果齊贊乾布死了,那還不得鬧哄哄的啊?”
七婆聽了兩人的談話,搖搖頭說道;“如果是有人封鎖了消息也不一定,不如我們先出城,找個山洞躲幾天,看看刺殺有沒有成功。”
鐵幕青想想也是,既然來了那就完成任務,完不成那不是白來一趟,也不好解決邊境的危機啊。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帶的食物不是很多,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打到一些獵物。”鐵幕青站起來,要從山洞裡走出去。
七叔連忙站起來,說道:“長公主,還是我去吧!”
鐵幕青擺擺手,說道:“你們年紀大了,是長輩,這一路跟着我辛苦了,還是我去吧,打獵我在行!”鐵幕青說完,頭也不回,便離開了。
七叔和七婆看着鐵幕青精瘦的背影,暗暗驚訝,居然有人把他們當做長輩。自從做了皇帝的安慰,他們夫妻二人就一直像影子一樣活在這個世上,因爲不知道哪一天會死去,所以他們一直沒有要小孩。沒有小孩,不能說明他們不喜歡小孩,在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會幫助一些乞丐小孩子。
“長輩?”七婆喃喃自語,“長公主說我們是她的長輩?”
七叔順着七婆的話,輕聲說道:“長公主,從小在民間長大,眼裡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她只是單純的認爲我們年齡大,?就是長輩。雖然我們不能應下,不過不否認讓我們兩個老傢伙很感動。”
“呵呵,老頭子,一輩子沒小孩,內心還是希望有備小孩的。只不過文賢長公主的身份高貴,不是我們所能高攀的,我們就在心裡把文賢長公主當成小孩吧。”七婆粗糙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她知道她內心的以來一直擁有的想法。
七叔呵呵笑道:“好!”兩人把馬車隱藏好,收集很多幹柴,準備晚上備用。七婆趁着好空隙,把山洞裡面打掃乾淨,供三人晚上休息之用。七叔生火添柴,架鍋煮湯,一路上跟着鐵幕青,七叔已經做得很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