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青和李文回了家,宇彥德已經派了很多人在聽雨樓外面觀察,甚至裡面的嫖客,都有宇彥德派去的人。不過令人失望的是一切風平浪靜,聽雨樓沒有半點起伏,靜悄悄的。要不是已經確定這聽雨樓有問題,他還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看了這京都的倭人很有耐心,以不變應萬變。
鐵幕青沒有太多失望,一切都是她的預測之內,還有幾天是李文的婚事,鐵幕青開始爲李文準備婚事。古麗娘加班加點,足不出戶,終於給李文繡好了鑲金線的嫁衣。鳳冠霞帔,一應具全,就等着辦婚事。
好像感覺到母親要離開這裡,蔡明達這幾天特別乖,跟着李文,不離左右,就連李文上茅房,這蔡明達都在外面等着。看得李文心裡酸溜溜的,儘管想把蔡明達帶到楚家,但一想到楚雙雙被人下毒,到現在還沒找到兇手,只好作罷。
轉眼到了成親當日,李文坐在梳妝鏡面前,由靜怡師太給李文梳頭,嘴裡像個普通人家的老人長輩一樣,嘴裡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哋姑娘白髮齊眉;三梳姑娘兒孫滿地;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六梳親朋來助慶,香閨對鏡染胭紅;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鵲橋高架互輕平;八梳八仙來賀壽,寶鴨穿蓮道外遊;九梳九子連環樣樣有;十梳夫妻兩老就到白頭。‘
鐵幕青十分敬仰地看着師傅,這個師傅都知道,原來師傅並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啊。
“小文子。到楚家之後,戒驕戒躁!務必低調行事!”靜怡師太警告說道。“要不然你可是要吃虧的,花轎來了,你馬上要走了,你要經常回家看看。就算不想我這老骨頭,你不要忘記你兒子蔡明達,還有其他的姐妹。”
“師傅,你放心好了,我會來經常看你們的。”李文眼裡含着淚水說道,原本看人家結婚會哭的稀里嘩啦。李文還會嘲笑別人,換成自己。還不是照樣滿眼含淚。
“小文子,戒驕戒躁,是你這幾天聽到的最頻繁的一個詞,希望你能謹記。你也不要擔心,我和師傅,師妹教導蔡明達的。”鐵幕青見李文掉眼淚,她也覺得鼻頭髮酸,眼睛溼潤。不由自主想流淚。
聽到鐵幕青這麼說。李文“哇”得一聲哭出來,臉上的粉都糊了。雲慧趕緊勸解說道:“老大,師傅。二師姐,你們就不要哭了,妝都花了,不成樣子。成親是喜事!被你們這麼一哭,都不像是在辦喜事了。”
靜怡師太也不再扭扭捏捏,這時候楚君傑胸前扎着大紅花,很是喜慶地來迎接新娘子。李文帶上蓋頭之後,拜別師傅,師姐,師妹們,便被楚君傑帶出了忠勇巾幗府。隨着熱鬧喜慶地嗩吶聲的遠去,標誌着李文出嫁了。鐵幕青看着一行人越來越遠,心裡有點失落,但一想到前世李文沒有嫁人,這一輩子,說什麼也要讓李文熱熱鬧鬧地出嫁,高高興興坐一回新娘子。
蔡家人在得知李文要出嫁了,而且嫁得是大宇朝炙手可熱的將軍,頓時一驚。蔡振德作爲一族之長,代表整個蔡家,連夜趕路來到京都,算是以李文孃家人的身份參加這次婚禮。蔡振德這次來,不僅帶了厚禮,而且還給蔡明達帶來很多禮物。一來感激鐵幕青之前的幫助,二來是想和鐵幕青,李文繼續保持良好關係,這樣對於整個家族來說,很有好處。
蔡振德暗暗慶幸之前很爽快地答應了李文出蔡家,而且因爲蔡明達的關係,兩家也沒有斷了聯繫。要不然一個長公主他們蔡家就招架不住,再加上一個大將軍,蔡家估計氣數已盡了。
“蔡族長,大老遠地趕過來,一路辛苦了。”鐵幕青在李文被接走之後,特地找到蔡振德,表示感謝。
要在以前,蔡振德能接下鐵幕青的謝意,但現在不行了。鐵幕青的身份高貴,不是他一個商賈之家的族長所能比擬的。
“長公主嚴重了,別的不說,就衝巾幗夫人爲我們蔡家長房留下一絲血脈,在下就應該來一趟,而且我蔡家子孫蔡明達一直蒙長公主的愛護,是我們整個蔡家的榮幸,是草民該感謝長公主纔是。”蔡振德恭敬說道,非常客氣。
鐵幕青知道這是她的身份起得作用,這種情況從她恢復身份之後,見得多了,也不在意,又和蔡振德聊了幾句,就到原位,等着其他賓客的祝賀。
曲終人散,下人們有條不紊的整理剩下來的殘羹冷炙,鐵幕青抱着蔡明達,回到了後院,那裡有靜怡師太等人在對月喝茶。
“客人都走了?”靜怡師太問道。
“都走了,師傅!香秀和香芹是小文子的陪嫁,雲慧不放心,也跟着過去了,想必不會出現岔子。”鐵幕青輕聲說道,坐在椅子上,終於可以歇息一下,喘口氣了。
“那就好,喝口茶,趕緊回去洗漱一下,早點休息。明達,今天跟着阿婆一起睡覺好不好?讓你姨姨好好休息,怎麼樣啊?”靜怡師太輕聲問着緊緊抱住鐵幕青的蔡明達,今天蔡明達沒有哭,但是他眼睛裡的失落任誰都能看出來。
蔡明達看看有點疲憊的鐵幕青,點點頭,鬆開手,說道:“姨姨,趕緊回去休息吧,我跟着阿婆。”蔡明達懂事地讓別人感到心疼,這可能和他從小沒有父親,比較敏感吧。
相比較鐵幕青手的那幾個小乞丐弟弟,從寶大到寶九,一個比一個皮實,這可能是艱難的環境更加磨練人吧。就拿寶九來說吧,之前滿身生瘡,發燒差點死掉,沒想到被雲慧救過來之後,現在身體好得不得了,年紀雖小,但武功可是最厲害的,最有靈性的。
忠勇巾幗府這邊因爲少了一個人,總感覺空落落的;反觀楚家,因爲多了一個,變得更加風起雲涌的,各房心思不一。雖然是面帶笑容,但有的人心裡甚至詛咒李文早點死,楚家就是他們的了,楚家大房註定沒有子嗣。
今天是楚君傑的大喜之日,這幾天心裡一直都是火熱的很啊,尤其是看着太陽落山,送完賓客,楚君傑步履有點蹣跚回了新房。
幹坐在牀上的李文早就不耐煩了,這楚君傑怎麼還不來,頭上的鳳冠霞帔和蓋頭,快要把她的脖子給壓折了,不是一般的重啊。
楚君傑推門而進,倉促之下,差點絆倒了,看到穿着一身大紅色嫁衣的李文,恨不得立即撲上去,終於抱得美人歸啊,非常不容易啊。楚君傑挑開李文的紅蓋頭,露出李文那絕美的容顏,今天是新婚,上了妝,更加美豔。
“小文子,你真美!”楚君傑情不自禁說道,伸手輕撫住李文精緻的臉蛋。
李文被楚君傑火辣辣的眼神看着,絲絲羞赧浮上臉面,不好意思低下了頭。欲語還休的李文,更是讓楚君傑側目,頻頻嚥着口水,喉結不時動着,撲到李文的身上,就開始扒李文的衣服。
“慢着,等一下!”李文雙手抵在胸前,不讓壓在她身在上的楚君傑得逞。
楚君傑呼出熱氣,噴灑在李文的耳際,粗聲說道:“等不及了,再也不想等了!”
“我們還沒有飲合巹酒呢!你急什麼呀!”李文惱羞成怒說道,這人一上來就扒衣服,真是太另人失望了,一句好聽的話都不說。男人果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句話一點不假。
楚君傑這纔想起還有一個重要的步驟沒有完成,雖然他乾旱了好長時間,但他不想委屈李文,趴在李文身上說道:“讓我抱一會兒!”
好一會兒,楚君傑平復一下內心的激動,從李文身上起來,到了桌子邊上,到了兩杯酒,端到牀前,說道:“小文子,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夫妻了。”
李文紅着臉,和楚君傑喝了交杯酒,剛放下輩子,就被楚君傑壓下去了。
“等等,你還沒洗漱呢......”李文的聲音被楚君傑吻住了,只剩一些沒有力度的掙扎。
楚君傑就是不放手,還洗什麼呀,今個早上,沐浴更衣,差點沒被搓層皮下來,身上還有什麼髒的啊。就算髒那也不管了,先吃肉再說其他的。沒一會兒,李文的衣服就被脫光了,只剩下一件紅豔豔的肚兜,不過這個肚兜製作和普通的不一般,有點像女士的背心,使李文的胸部更加挺翹。這樣的有人的畫面,讓楚君傑的兩隻眼睛變得紅彤彤的,充滿慾望。在解不開的情況下,直接用內力撕碎,非常暴力。
李文建楚君傑不理她,看看亮堂堂的房間,叫道:“吹蠟燭!”
楚君傑直接一個手刀閃過,蠟燭滅了,順帶着把帳子也拉上了,看這些懷裡的小女人還有什麼藉口。沒有精力和李文唧唧哇哇,在李文溼潤好之後,直接提槍上陣,攻城略地,大肆逞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