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掌櫃子才緩過神來,說道:“姑娘,不是小的不出兩萬兩,實在是······哎······要不姑娘再等一會兒,我們東家估計還有半個時辰會來這邊一趟,讓您和我們東家親自談談?”
鐵慕青看看天色,今天就算出發,也找不到住店的地方,那就明天一早再出發了,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姑且等一會吧!”
“姑娘,請喝茶!”掌櫃子雖然和鐵慕青沒有談妥,但能把人留住,等東家來談,也算是盡力了。
“謝謝,不必了!”長期養成的機警,使鐵慕青從不吃不信任的人準備的東西。這個玉佩很值錢,萬一他們起壞心,在茶水裡下毒,那她可真是插翅難飛,就算有再高的武功那也是白費。
鐵慕青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處於沉呼吸狀態,自我調整身體機能。這一路趕回京都,沒有一天休息好的,身體和腦子都非常勞累。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果真有個中年漢子進來了,掌櫃子趕緊快步迎出來,弓着腰道:“東家您終於來了,這位姑娘有一件仙家至寶,只是要價太高,兩萬兩銀子,少一兩不當!”
“哦?仙家之寶?”中年男子揚聲問道,很感興趣。能被當了幾十年當鋪掌櫃子說成仙家之寶的東西,應該不是凡物。
“姑娘,我們東家來了,錢員外!”掌櫃子殷勤地介紹,“姑娘,能把您的玉佩拿出來給我們東家看看嗎?”
鐵慕青睜開眼睛,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錢員外,長得可真像個有錢人,肥臉大肚圓腰,兩隻眼睛被臉上的肥肉擠在一起,雙下巴很有喜感,像個彌勒佛。
鐵慕青把玉佩放在桌子上,不像剛纔那樣犯了一個行內的小錯誤,說道:“錢員外請看!”
錢員外看了一眼這個玉佩,玉質不錯,但絕不值兩萬兩銀子,當時臉就拉了下來。下個月就是太后的生日了,福親王已經把這壽禮的任務交給他了,希望找一個新奇珍貴,獨一無二的東西。
這可把錢員外愁得茶飯不思,瘦了好幾斤,頭髮掉了好幾撮。要是拿不出這壽禮,估計這福親王的大腿,他是抱不上了,在京都也難混下去了。福親王是太后的小兒子,是當今皇上的同胞兄弟,權勢滔天,惹不起啊。
今天一進店了,掌櫃子就給他擺了這麼個烏龍,心下不爽。難道這掌櫃子年齡大了,老眼昏花,看不清楚?是不是要再換一個掌櫃子了?
“這就是普通的玉佩,哪值兩萬兩啊?不要什麼人都當成上賓。”錢員外呵斥道,瞥了一眼那杯泡好的上好龍井,說着就要進後面的房間,看看賬本。
鐵慕青一看這人就猜到這傢伙估計對這些玉石,不是很精通,最起碼沒有掌櫃子精通。不過鐵慕青也不是趕着上前去推銷,慢條斯理地把玉佩收起來,準備離開。
鐵慕青不急,但有人急,掌櫃子一急之下,居然拉住了錢員外的袖子,急忙說道:“東家,那可真是件寶貝,在陽光下,可以在上面聚光,而且還有個隱隱約約的佛影。”
看來這掌櫃子真的是老眼昏花了,錢員外看在掌櫃子趕了幾十年的份上,不和他計較,搖搖頭,還是不相信。
“老爺,您就信小的一次,行不行?您最近不是要找稀奇的東西嗎?這個正好,有光點,有佛影,吉利!”掌櫃子也急了,直接用力把錢員外給拉到門口,“姑娘把玉佩拿過來!”
鐵慕青也不說話,只是把包裹繫好,慢條斯理地走到門口,說道:“看也可以,我這可要漲價了,四萬兩!”
剛纔鐵慕青可聽說了,這掌櫃子這東家要找珍貴又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塊玉佩正符合錢員外的要求;還有一點就是這錢員外的態度讓個鐵慕青很不爽,狗眼看人低。這次不讓他多出點血,都對不起鐵慕青自己。
“什麼?四萬兩?您自個兒看吧!”錢員外氣哼哼地呵斥道,甩袖準備離開。
鐵慕青把手放平,燦爛的陽光正好照射在上面,一個豆大的亮點又一次出現在玉佩上面,至於那佛影,只能在靠近的時候,才能看到了。
錢員外在轉身的瞬間,正好看到這個亮點,一愣之後,立即轉身,走過來,問道:“好東西啊!好東西啊!果真可以聚光!”
“東家,您靠近一些,還能看到佛影!”掌櫃子擔心錢員外只注意看光點,而把最爲珍奇的佛影給忘了。
錢員外那張肥臉,不斷靠近鐵慕青的手掌心,當隱隱約約看到那個佛影的時候,“嘶嘶”吸氣,“果真是仙家之寶啊,巧奪天工!姑娘,裡邊請!”
鐵慕青把玉佩攥在手心裡,再一次坐到剛纔的座位上,說道:“一口價,四萬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只等一刻鐘!”
錢員外那張肥臉,被鐵慕青的話堵得一句話說不出,吭吭哧哧地說道:“剛纔不是兩萬兩銀子嘛?”難道就是剛纔一轉身的功夫,就要多花一倍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