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什麼都能忍,但是這個她忍不下去,難得硬氣一次,反駁說道:“我們文樂纔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見文賢這麼厲害,想去見識見識。如果淑妃真的要說我女兒想男人,那也是文清先想的啊。還沒有及笄的公主,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心思!”說完,轉身,“文樂,我們走!”
罵人最爽的時候,是在罵了別人之後,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走遠。等別人反應過來之後,已經找不到人,脾氣好的,自認倒黴,默不作聲;脾氣不好,對着空氣罵。
“你!”淑妃指着德妃,但只看到德妃的背影,已經走出去很遠了。如果要想德妃聽到她的話,勢必要提高聲音,這樣就會顯得她有失身份。淑妃只能憤恨地看着德妃的背影,緊咬銀牙。這個小宮女橫的很嘛,現在居然也會給我使臉色了,還不是看現在皇宮裡惠妃得寵,想抱惠妃的大腿,所以就敢和她掉歪了。看來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讓她們知道厲害,爲今天的自大而後悔。
宇文清見母妃這樣,心裡暗暗嘆息,幸虧說的是德妃和宇文樂,而不是惠妃和宇文賢,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收手。
鐵幕青見德妃和淑妃氣口角之時,已經扶着惠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鬥吧鬥吧都是罪啊,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
“母妃,你今日感覺如何啊?”鐵幕青問道,“我看你在太后那裡,嘴巴甜得很啊!終於知道爲什麼這麼寵愛你了!”
惠妃點點鐵幕青的鼻頭。說道:“小鬼頭,盡瞎說,看我打你的嘴巴!以前太后對我冷淡,其實大部分是我的原因。是我太清冷了。”
“我纔沒有瞎說呢!孃親,你可要好好保重身體,你也看到了。那些妃嬪的眼睛可是都盯着你的肚子呢。你可要小心啊,不能掉以輕心。”鐵幕青解釋說道,“我可是已經給我妹妹準備了好了禮物了,迎接她快樂來到世上。”
鐵幕青心裡也感覺奇怪,對惠妃肚子裡那個和她有着同樣血液的小東西,充滿憐惜,很是心疼她。期待着她的到來。有時候鐵幕青也會想着,如果將來她有了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呢,鐵慕青對以後的的生活充滿期待。
“和你父皇一個樣子,我這個十月懷胎的人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啊。還沒生下來呢,都給她準備禮物,都把我給忘了,我真是命苦了。”惠妃嗔道,很是哀怨的樣子。
鐵幕青趕緊賠不是,說道:“孃親,你放心好了, 怎麼會忘記你這個最大功臣呢。我給你準備了生完孩子,恢復身材一套功夫。到時候保證你能回到生孩子之前的體態,這就不是孝心嗎?”
“真的?”惠妃不相信問道,“我還擔心年齡大了,吃得這麼胖,生完孩子,就瘦不下來了。”
“當然是真的。所以母妃你現在高興了吧!回去睡一會兒,待會我去你那用午膳。”鐵幕青笑着說道,“把惠妃送到芙蓉殿,才離開轉身去了御書房想着怎麼應對顯宗皇帝說的武舉。雖然她現在腦海裡還沒有章程,但鐵慕青知道,開設武舉,文武並舉。文可治國,武可安邦,只有這樣才能是國家政治清明,強大威武。
夏公公站在外面候着,鐵幕青到了拱手抱拳說道:”夏公公,父皇還在忙嗎?”
夏公公其實早就知道了鐵幕青的真實身份,所以一直對鐵幕青非常恭敬,說道:“給長公主請安!”
鐵慕青連連虛扶說道:“夏公公,無需多禮。你是一直伺候父皇的,也算是文賢的長輩,您千萬不要這樣,折煞文賢!”
夏公公是內宮大總管,統管着整個後宮,就連一向猖狂的淑妃也會禮讓三分,但僅僅是因爲他是皇帝最爲信任的人和管理着整個後宮,隨意纔會這樣,但她們從來都是把當他當下人看,奴僕。
常言說好的,宰相門前七品官,這皇帝身邊的第一內侍,哪是一般的人物,沒有能力和機警,怎麼會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混到大總管的,絕不是簡單的人物。就算是李大人見到了夏公公,那也是要客客氣氣的,給足夏公公面子。
鐵幕青看待人不是看他的身份,而是一個人的能力,所以在第一次見夏公公,李公公,就謙虛恭敬對待,從不把他們當做下人和奴才看。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一個小小的螞蟻,都能摧毀長堤,更別說一個能量強大的人。任何人不能小視,鐵幕青時時刻刻提醒這自己,不能掉以輕心。
夏公公人老成精,加上身體殘缺,跟在皇帝面前,自然不缺少銀兩和權勢,但是缺少尊重,從內心深處希望別人不要把他當成下人,奴才看,或者不希望因爲身體殘缺遭到別人的厭棄。
鐵幕青從不巴結夏公公,但是卻給夏公公足夠的尊重和禮遇,所以每次夏公公見到鐵幕青,就感覺非常輕鬆,像是長輩和小輩聊天,又或者一對忘年之交的好友。
“長公主,哪裡話。 皇上剛纔已經交代了,您來了,直接就可以進去,不需要通報了。”夏公公面帶笑容,恭順說道。
“多謝!”鐵幕青感謝說道,進了御書房。
鐵幕青故意加重腳步,讓別人能聽到她的腳步聲。賢宗皇帝擡起頭,笑着說道:“文賢你來了,賜座!”
萬惡的封建主義啊,連有個座位都是別人賞賜的。鐵幕青恭敬坐下,說道:“謝父皇!”
“文賢,在宮裡住的習慣嗎?”賢宗皇帝和藹問道,雖然想做出鄰家阿公的慈祥樣子,但是長期身居高位,那股高高在上的還在,根本就不能掩飾不了。
“父皇,文賢住的習慣。不過文賢想念外面的師傅和師妹,所以想請求父皇,我文賢可以經常到忠勇巾幗府小住。”鐵幕青請求說道,宮裡雖然華麗,但是和她自己的府邸總有出入,哪有在家裡舒坦。在宮裡每天都得小心翼翼,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是害怕,就是縣那些麻煩鬧心,影響心情。
賢宗皇帝知道鐵幕青很少受拘束,有這種想法也正常,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你平日裡還要處理公事,住在外面也方便。不過要經常到宮裡陪你母妃,要不然我這個耳根又不清淨又不清淨了。”
“謝謝父皇,我一定經常來宮裡看望您和母妃的。”鐵幕青笑着說道,只要父皇同意就好,其他的都好說,“對了,父皇,至於武舉人,武狀元之事可有眉目?”
“我這裡已經讓袁愛卿擬定條陳,明日早朝會拿到大殿上商議。文賢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有沒有一些好的想法?”賢宗皇帝笑着問道。
“文賢現在還沒有好的想法,只不過我覺得應該提拔一些中下級將領。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有戰鬥經驗,但就是缺少文化素養。如果我們能夠每年總給放不對抽調一些這樣的將領,藉着武舉人考考試, 培訓他們各種技能和基本的文化常識。這樣不僅可以提高將士們的積極性,還可以團結這些人的凝聚力,增加皇權的控制力。”鐵幕青簡要形容說道,想着後世的軍校或者民兵預備役之類的事情。
賢宗皇帝思索一會兒說道:“文賢,你的意思是不是抽調一些軍隊或者清白人家子弟,集中起來,然後同意訓練,培養保國之才,就像國子監一樣,準備爲大宇朝培養治國之才。”
鐵幕青微微驚訝,這賢宗皇帝也是非常聰慧的,居然一下就能明白鐵幕青的話,而且還能非常貼切的舉例。
“是啊,父皇,你形容的很對,這就是軍校。父皇,你將來就是校長,將來這些武人畢業了,那也是您的門生,天子門生啊。”鐵幕青煞有煞有介事說道。
“天子門生?”賢宗皇帝疑問道,“哈哈,好一個天子門生,要是真的能辦成功的話,文武能人,皆是朕的門生。”
“是,文賢在這裡預祝父皇早日實現囊括文物全才。”鐵慕青抱拳說道,“至於武舉人,文賢覺得還是交給袁大人處理吧。”
“那好吧,你只要負責監督這次武舉科考的公正性,其他的不需要你處理。”賢宗皇帝點頭說道。
“父皇,文賢有一事不明,論資歷,楚君傑和宇彥德都在我前面,爲什麼要讓我來做這份差事呢?”鐵幕青凝眉問道,從剛纔在太后那裡聽到,到現在賢宗皇帝的回答,鐵慕青有點想不明白。
賢宗皇帝嘆了一口氣,說道:“楚君傑,這次回來,是爲了成親,他這樣的年紀,還沒有個後人,朕不能不爲臣工考慮啊,要不然豈不是寒了楚愛卿的心啊!”手裡拿着一個奏章,“對了,這個奏摺,是楚君傑剛剛送上來的,請求朕把你的師妹巾幗夫人李賜婚給他,正想找你商量呢,這李文對楚君傑可有意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