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慕青非常有趣的。你看外面那些匈奴人多老實,一個個排成隊,按照次序走着,不像剛開始的時候,只是到搗『亂』。殺了一些人,仍還是有人犯上。”宇彥德很是無良地笑出聲音來,表情很是『淫』『蕩』。
“你是說這也是出自鐵慕青之手?”李公公笑問道,非常驚訝,畢竟想到抽褲腰帶,有傷大雅。
“是的,不敢相信吧?”宇彥德點點頭說道,“不管她是不是我妹妹,爲都要好好對待她,她腦子裡的鬼主意多着呢。之前幾次出其不意的反攻,都是鐵慕青提出的戰術,我們才能這麼幹脆利落的打了勝仗。還有一件事情,鐵慕青的武功是我見過最高的一個人。”
李公公沒有說話,只是在心想:““沒想到這丫頭肚子裡壞水不少!而且還是個高手。這樣的人能拉攏就拉攏,不能拉攏,也不能作對。”
之後宇彥德和李公公又聊了一些關於鐵幕青的事情,越聊好奇心就越強。而且在之後的時間裡,李公公總是不着痕跡地觀察鐵慕青。天寒地凍,李公公年紀大了,而且還騎着馬,所以膝蓋的部位非常疼,每次吃飯的時候,總會不停地『揉』『揉』膝蓋,心裡不停的感慨,老了。
鐵慕青看了,想起來之前,靜怡師太和胡半仙的交代,對於這些天子近臣要小心相對。這些人因爲身體殘缺的原因,喜歡金銀財寶,時機合適的時候,送一些給他。只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而且鐵慕青也不好當這樣宇彥德的面,賄賂李公公啊。所以在看到李公公,不斷『揉』着膝蓋的時候,就猜測到估計這李公公有老寒腿了。
吃過飯之後,鐵慕青到了馬車上,從包袱裡拿出兩個天蠶絲做的護膝。這是麗娘用衣服的邊角料做的。裡面還放上了軟軟的『毛』。
“李公公,慕青這裡有一對護膝,送給你用吧,天寒地凍。勞煩李公公跟着我們受罪,真是辛苦。”鐵慕青雙手封賞護膝,笑着說道。
李公公之前從宇彥德哪裡知道很多有關鐵慕青的信息,對她既有好感,但更多的是好奇。一路上沒有找到機會和鐵慕青說話,現在見鐵幕青送東西過來,便笑着說道:“鐵將軍。謝謝你了。你是姑娘家,也要保暖,要不這個留給你自己用?”
鐵慕青見李公公這麼說,並沒有看不上的意思,便輕聲說道:“我在馬車裡,很暖和,這個還是送給您用吧。”
見鐵慕青堅持,李公公把東西手下。說道:“再次謝謝鐵將軍了!雜家記住您的好了。”說完坐在邊上的石頭上,把護膝綁在兩個膝蓋上之後,翻身上馬。開始趕路。
帶上護膝之後,李公公只覺得自己的膝蓋逐漸開始發熱,暖融融的,非常舒服。李公公不由自主地『摸』着膝蓋的地方,心想:“原本當着鐵慕青的面帶上,領了她的青,沒想到這還真是個好東西,痠麻的膝蓋,現在舒服多了。”
雖然不是他喜愛的金銀珠寶,但是和身體想比。金銀就不是那麼重要了,對鐵慕青的好感直線上升。之後李公公經常和鐵慕青講解一些宮裡的規矩,作爲打敗匈奴的熱門人物,皇帝絕對會召見鐵慕青的,到時候就能用到。
每當這個時候,鐵慕青都會仔細聽着李公公的話。聽到不懂的問題,總是不停地問,直到明白爲止,受益匪淺。一來二去,李公公和鐵慕青算是熟人了。
行走了半個月,關浩錦居然派人跟過來了。
“青姐姐,關西,關東兩個人過來了!”寶大騎着馬,到了鐵慕青的馬車面前,輕聲稟報。
鐵慕青正在眯着眼睛,打盹,聽到寶大的稟報做起來,問道:“他們怎麼來了?”
“聽關西說,是奉關大人之命保護青姐姐的。”寶大簡短的說道,“要不要讓他們過來?”
原本鐵慕青想等着馬車停下的時候,再和他們說話,但是念在人家趕過來,保護她,便說道:“馬車不能停,讓他們過來吧!”
“關西,關東,參見鐵將軍。”兩人騎在馬上,對着馬車窗戶,大聲說道。
“雖然這一路沒有危險,但還是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家少爺!”鐵慕青爽脆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聲音悠遠綿長。
關西和關東不由立起上身,說道:“以前屬下跟着少爺在京都呆了一年,所以對京都的風土人情知道很多,而且我們對京城的局勢也知道一些,希望能幫得上鐵將軍。”
鐵慕青想想,雖然寶大寶二也很勤快,跟着福伯歷練了一年多,但畢竟眼界有限,對於京中錯綜複雜的局勢不瞭解。
“謝謝你們了,我正需要你們的幫助!”鐵慕青真心感激說道,“以後不要叫我鐵將軍了,就叫我慕青姑娘,或者青姑娘吧!”
“是,青姑娘!”關西,關東同聲說道,跟在馬車附近騎着馬。
關東,關西過來,自然又帶了關浩錦給鐵慕青準備的小東西,還有一個厚厚的本子,上面記錄着朝廷上的各個重要人物的基本情況,居然還有畫像。這是鐵慕青最爲需要的,心裡感激關浩錦的細心。這裡面還有熟人,曲陽東的岳父禮部侍郎林大人。鐵慕青前兩日,從李公公那裡得知,這次獻俘儀式就是這林大人負責的。鐵慕青爭取把每一個人物都記住,結合者李公公的話,融匯貫通。雖然沒有見過這些人,但也瞭解了一番,不是兩眼一抹黑。
最裡面還有一封關浩錦的信件,上面雖然只有寥寥幾句話,但是彷彿有化不開的暖意。落款處還是一株風姿卓越的蘭花,清雅純潔。鐵慕青看了好幾遍,才收起來。
眼看着三天就到了京城,真英大汗已經打傷了好幾個人,就連齊大壯也被拐了一肘子,氣得齊大壯要上前揍這個混蛋大汗一頓。
“老大,那老小子,快到京城了,居然開始不聽話,早哪去了!”齊大壯『揉』『揉』痠疼的部位,恨聲說道,什麼東西。以前還認爲這真英大汗是個人物,沒想到是個無賴。如果要是在戰場上戰死,他齊大壯還能高看一眼;做了俘虜,悠閒自在,一路好吃好睡的,馬上要被獻俘了,覺得難堪了,纔想起來反抗,這是不是有點晚了,衆人對其上不了檯面的行爲,很是鄙視。
現在宇彥德是皇子,這些事情不方便做,所以只有鐵慕青來做最合適。鐵慕青信步跟着齊大壯到了真英大汗的馬車前,霍羣懂事地掀開簾子。
鐵慕青定定地看着裡面又肥了一圈的真英大汗,問道:“不知大汗這是何故?”
“我餓了!”真英大汗看到鐵慕青清冷的眼神,不敢像在齊大壯麪前那樣猖狂,他還清清楚楚地記着,他是怎麼被俘的。一輩子的英明,栽在了這個小丫頭的手上。
“剛吃完飯,我還記得你一個人吃了一大碗肉,哪有這麼快餓了,純粹是藉口。”熊斌立即說道,不讓老大受騙。
“聽到了吧?”鐵慕青問道,“肉都吃到什麼地方了?”
“反正我就是餓!”真英大汗冥頑不靈,還是死鴨子嘴硬。
“如果你想放抗的,就應該早反抗,現在是不是有點晚了。你覺得你這點小把戲能改變你身爲戰俘的事實嗎?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咬舌自盡。既然沒有那個膽量自我了結,那就老老實實的呆在裡面,接受懲罰。成王敗寇,這句話你也知道的。”鐵慕青沉聲說道,面『色』平靜無波,但是語氣裡的陰冷,連站在一邊的幾個心腹都感到冷颼颼的。要知道鐵慕青練得是九陰真經,就是以冰寒爲基礎,散發出來的內力,自然也是陰冷的。
真英大汗聽了鐵慕青的話,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呆呆地坐在馬車上,不再找茬,因爲他沒有膽量咬舌自盡,要不然在被俘的第一時間,就『自殺』了。真英大汗心裡還有這奢望,相信只要他一通真情臣服,大宇朝皇帝會放了他。
要是以往,真英大汗的打算,還真有點可能;但是既然鐵慕青攙和進來了,就不能這麼便宜了談們。既然敢發動戰爭,就有承擔戰敗後果,不死也要讓他們脫層皮,還要讓他們付出沉重的經濟代價,獲取更多賠款。
鐵慕青沒空理會他,眼看着天『色』陰沉,要是再不趕路,就到不了預定好安營紮寨的地方了。原本顧忌着真英大汗還是個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鐵慕青厲聲說道:“把他綁起來,看他還能不能找事,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給他鬆綁。”鐵慕青說完,便陰沉着臉離開了。
齊大壯早就看這老小子,不順眼了。既然老大發話了,一馬當先,幾下就把這真英大汗給捆了了,最後還在他嘴巴里塞了一個布頭,不是防止他咬舌自盡,而是防止他『亂』喊『亂』叫,吵到別人,惹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