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人山人海,路兩邊很多老百姓都過來圍觀。很多家百姓被匈奴禍害過,個個義憤填膺,撿起地上的石頭,往俘虜隊伍扔過去。很多人匈奴人被砸的哇哇大叫,但大宇朝士兵像是集體失聰一樣,任由這些百姓發泄。其實他們心裡還在想着,狠狠的砸。有的匈奴兵忍不住,脫口大罵,有幾個居然跑出隊伍,用腳踢邊上的百姓。還沒有擡起腳,護衛的鞭子已經到了,厲聲呵斥:“不想死的話,你給我老實點,在我們的地界上,好這麼猖狂,看我抽不死你。”
匈奴兵立即縮緊腦袋,老老實實,不再亂罵。這些匈奴兵也就對普通百姓呲牙,對大宇朝的士兵,現在非常害怕。
鐵慕青騎在馬上,離得不遠,正好看到這樣的情況,這匈奴兵的脾氣還沒有完全消失啊,想必這一路也不會老實。
“慕青,你到馬車裡坐着吧,騎馬很冷!”宇彥德坐在馬車裡,笑着說道,“尤其是現在是冬天,你一個女孩子,不能挨凍。”
鐵慕青有些意動,不過現在外面有點亂,還是出城了再到馬車裡坐着吧,雖然身上不冷,但是臉上被寒風吹得冰涼,要不是有內力護身,的確是承受不住。
“待會吧,現在外面還有點亂!”鐵慕青不想和宇彥德坐在一輛馬車,尤其這一路要去京都,不能像是在青山縣那樣隨便。男女共坐一輛馬車,的確不合適。
經過一個多時辰,大部隊纔出城門。鐵慕青在最後,看一眼城門,居然看到一個青色衣衫的關浩錦站在城樓上看着她。關浩錦看見鐵慕青發現了他,便伸出手,向鐵慕青擺擺手送行。
離得很遠,鐵慕青看不到關浩錦的表情,但是鐵慕青能猜得到他現在一定是在溫潤的笑着。之前李文也說過。關浩錦這個人,認爲不錯。如果三個月之後,回來之後,關浩錦還是這樣喜歡她。那她決定和關浩錦試着相處一段時間,給別人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前世沒來得及好好談一次戀愛,就一命嗚呼了,今生一定要好好談一個。不管結果如何,怎麼說那也是有經驗了,不是感情菜鳥了。
鐵慕青不相信一見鍾情。只相信通過點點滴滴的相處,互相瞭解,磨合之後才能是真正的有淡如水,堅如石的感情,成親之後才能好好相處。在現代還可以好說一點,閃婚,閃離,沒有多大影響。但要是在大宇朝閃婚不現實,閃離更不現實。
鐵慕青騎在馬上,對着城門上。擺擺手,喃喃說道:“後會有期!”揚起鞭子,調轉馬頭,打馬追上大部隊。
關浩錦站在城樓上,目送鐵慕青的背影由大變小,逐漸變得模糊,直到看不見。每一次看着鐵慕青的背影,關浩錦心裡的思念,就加重一分,想和她多呆一些時間。但他知道,鐵慕青不是籠中鳥,她有自己的天地,有自己的天空飛翔。如果註定一個人要奔波,那他就在原地等她。等她累了倦了,總會過來的。就像今年他們的相處,淡如水,溫如玉,味道雋永。
爲了趕路,只是一早一晚吃飯,到了晚上安營紮寨。爲了押送這五萬俘虜,鐵慕青和宇彥德帶了兩萬大軍,勞民傷財的。原本鐵慕青想讓俘虜做飯,但是被宇彥德阻止了,嫌匈奴人不講衛生,髒兮兮的。,另一方面擔心有人在裡面下毒。
夜裡還要輪流看守這些俘虜,真是憋屈,那些匈奴俘虜,好吃好喝,夜裡睡得鼾聲如雷,自在的很啊。這也就罷了,夜裡居然還不老實,居然還有人要趁着黑夜逃跑。要不是看守的機警,那幾十個人還真能跑得了。被斬殺之後,並沒有遏制逃跑的趨勢,居然愈演愈烈。
“慕青,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鎖鏈,所以只能用繩子綁住手,爲了趕路腳上沒有綁。看這樣這這麼多人逃跑,要是一味的鎮壓,殺人也不是事兒啊!”宇彥德皺着眉頭說道,走一路,殺一路,到了京城還不知道剩下多少,而他也會被朝廷上的迂腐士大夫,被認爲殘忍暴虐。不殺這些匈奴俘虜,但是他們又一味的逃跑,真是兩難。
“要是這寫匈奴俘虜逃跑了,那可是要出大事了。匈奴兵一向殺人成性,而且又是窮途末路,絕對會禍害沿途的百姓。”齊大壯着急說道,光今天他就處理了好幾起逃跑事件。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是受誰鼓動。宇將軍,鐵將軍,你們可要好好想想有沒有好的辦法,真不知道千里迢迢地幹嘛要帶着這麼多俘虜去京都。留在青山縣開地多好。”齊大壯氣哼哼說道,其實他知道朝中的大佬們,虛榮心作祟,這麼多戰俘可以讓他們的虛榮心急劇膨脹。
“小聲點,不知道禍從口出嗎?”鐵慕青厲聲說道,這齊大壯現在也算是她的嫡系,她不允許齊大壯這麼說,也許不經意的一句話,往往就能毀了一個人的前程。尤其是現在還有一個李公公跟着,說不定就傳到他耳朵裡。
齊大壯見鐵慕青嚴厲的表情,縮縮腦袋,說道:“是,老大!”
既然那些匈奴兵,不老實,就不要怪鐵慕青陰險了。雖然這個法子有點下流,但只要能讓那些人老實一點,乖乖到京城,手法下流一點又何妨。
“齊大壯,霍羣,熊斌,你們待會下去告訴兄弟們,不僅要把他們的手綁住,而且還要在明天一早把所有匈奴戰俘的褲腰帶給抽了。”鐵慕青沉聲說道,面無表情,敬酒不吃吃罰酒,給她鐵慕青添堵,那她就給所有人添堵。
齊大壯眨眨眼睛,微微愣住,莫名其妙問道:“老大,爲什麼要抽他們褲腰帶啊?”
看着一屋子的人都是不明白什麼意思的表情,鐵慕青覺得自己好邪惡哦。明天那些匈奴兵綁在一起的手也不能閒着,因爲沒有褲腰帶,要是不想光着屁股,那就必須拎着褲子。這些匈奴兵穿的?都是皮衣,最爲關鍵的是,匈奴人沒有穿內褲,也不穿大宇朝這邊說的中衣。要是褲子掉下來,那可就完完全全走光了。再說了,拎着褲子,就算不綁住他們的手,也跑不快。
要是在現代,鐵慕青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還能當成笑話,和姐妹妹講講葷段子;但是現在她不能這樣,畢竟周圍這些人接受她上陣殺敵,已經是超出他們的想象了,要是再說一些葷話,有損她形象,而且將來說不定要和關浩錦談談情,說說愛,不能給自己留下被人攻擊的口實。
“想不明白,就照做!明天你們就知道了!”鐵慕青說完,扭頭離開,不再繼續呆在這邊,以免被這些人想明白之後,不好面對。
等鐵慕青走了之後,鬼主意一向很多的宇彥德一拍桌子,陰險笑道:“高,實在是高啊!”
鐵慕青走了,宇彥德這麼說,大家都認爲宇彥德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齊大壯急忙問道:“宇將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就給我們講講吧,要不然我們明天去傳達信息,也不好解釋。”
宇彥德笑得賤賤的,面部表情詭異,也選擇不說,而是呵呵說道:“你們明天照做就好,效果一定很好,那些匈奴兵一定老老實實的。”
衆人見宇將軍也不說,也不好再問,只等着明天早上謎底揭開。
那些匈奴俘虜早上一睡醒,就被人抽了褲腰帶,只好用被綁住的手拎着褲子,嘴裡罵罵咧咧的抗議着。大宇朝士兵聽不懂匈奴話,但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毫不客氣的一鞭子抽下去。幾個匈奴兵疼得嗷嗷叫,在躲避鞭子的時候,鬆了拉着褲子的手。幾個匈奴兵的褲子,幾乎同時落地,鳥蛋,鳥兒都露出來了,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因爲手被綁住,根本不好提褲子,只能在蹲在地上,一方面擋住走光的部位,另一方面,捂捂,以免凍壞小兄弟。男人的那個小兄弟沒了或者壞了,比殺了他們還嚴重,這個倒是和大宇朝的男人一樣。
不一會兒,所有人的褲腰帶都被抽掉了。原本那些唧唧歪歪,不服氣的,各個老老實實光着屁股蹲在地上,努力了好幾次,都提不上褲子。這麼蹲着也不是辦法,只好讓同伴幫忙提褲子,一來二去,該碰的,不該碰的全碰了。所有匈奴人看到這些人的慘狀,再也不敢起鬨了。
齊大壯,霍羣和熊斌終於知道了爲什麼抽掉他們的褲腰帶了,效果立竿見影啊。尤其是吃飯的時候,一個個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然後騰出手來接大餅;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邊吃邊罵不好吃,或者還吃不飽。
看着排好隊,老老實實的匈奴俘虜,一個個拎着褲子,再也沒有人逃跑了,這比殺頭,震懾力還強。被人看光光,是最嚴重的侮辱。爲了能保留住最後的尊嚴,匈奴俘虜們個個老老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