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幻境。
“他們只是孩子而已,你們這些惡魔怎麼可以這樣的喪心病狂?”
姬曉堯語帶顫抖、哀痛欲絕的說道,整個人彷彿墜入了冰窟了一般,渾身都透着滔天的寒意,他們怎麼在殺了她的男人後,又拿她最珍視的小寶貝們來威脅她,她心中透着滔天的恨意和不甘,她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嗎?蒼天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啊?
“只要你肯與那無惡不作的邪尊一起同歸於盡,我就答應把你的一雙小寶貝都放了,本仙王絕對會一諾千金!若你還不相信,本王可以當着衆人的面許下心魔誓,若是不肯,哼,你很快就會見到,你的一雙無辜可愛的狐狸小寶貝最終是因爲你的自私和懦弱而悽慘的死去!”
瞥見無恥的羅剎仙王一邊無情的捏着小夏瑾和小夏軒那纖細的雪白狐狸脖頸,一邊陰森狠戾的狂笑着叫囂着威脅着,姬曉堯整個人的胸腔中都被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充斥着,剪水的眸子此時都冒着血腥的紅色,雙手都在顫抖着,若不是因爲她,她的小寶貝們又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境地?
只要她肯與左妖孽同歸於盡,她的一雙小寶貝就真的會沒有事情嗎?姬曉堯呆呆的思考着這個問題,在瞥見歐陽師叔、石子安等人都因爲她的懦弱和自私而悽慘的魂飛魄散後,她早已痛得心如刀割,喪失了基本的理智,眸光所在之處都是一片血色!
“麻麻,我痛,救我啊!”
“麻麻,我怕,救我啊!”
見到她那平時皮毛如月華般清濯明淨的一雙狐狸小寶貝此時都身染血色,烏溜溜、忽閃忽閃的澄澈雙眸更是流露着驚懼之色,姬曉堯的心臟早已痛得無法呼吸,如今在一雙小寶貝都被敵人擒住後,她的理智便徹底失控了,無法思考的她只想遵循着心底最深的渴望,那便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見到她所珍視的孩子無辜的慘死在惡魔的手上,哪怕是要她死去!
“小夏軒、小夏瑾,不用擔心,麻麻一定會救你們的!你們一定會好好的!麻麻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們的!”悲傷而又深情的望着對面的兩隻小狐狸,姬曉堯露出了一抹悲傷卻又釋然的笑顏,或許早在蕭變態、歐陽師叔、夏狐狸和子安等人相繼死去的時候,她便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了吧!
說完,姬曉堯倏地轉眸看向羅剎仙王等人,渾身都透着陰戾的氣息,猶如地獄的惡魔般瞪圓了猩紅的眸子,惡狠狠的說道:“你們若是不信守承諾,敢對我的小寶貝做出可怕的事情,我就算墜入了十八層地獄都會爬上來找你們尋仇的!”
聞言,左蓮臉色青黑得可怕,冰冷的睨向姬曉堯,冷哼道:“女人,你該不會真的以爲這些無恥的傢伙會履行那荒謬的諾言吧?我們若是真的死了,便是徹徹底底的魂飛魄散,你怎麼還能從十八層地獄爬上來尋仇呢?”
聽見左蓮的話語,羅剎仙王手中一緊,直到兩隻狐狸小寶貝都發出痛苦的悶哼聲,這才陰測測的看向氣場極其詭異的兩人,挑撥離間道:“哼,若不是因爲你這個自私的惡魔不肯站出來,小美人的男人們又怎麼會被我們無奈的殺死呢?”
“誒,小美人,你也別怪我們狠心,說到底,若不是爲了整個修煉體系的宇宙着想,我們又怎麼會昧着做人的良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呢?小美人,爲了這等無情冷酷的人,難道你還要再犧牲掉你無辜的一雙孩兒嗎?”
“哼,當初誰是誰非,你們心知肚明!”聽到羅剎仙王無恥的話語,左蓮的神色愈加冰冷。
早已心如刀割的姬曉堯根本不想理會他們之間的是非,倏地擡眸看向左蓮,詭異的輕笑了一聲,那張絕色小臉此時既蒼白又猙獰,一雙猩紅的眸子更是透着冷意和怨恨,道:“都是你,若不是因爲你,蕭變態、子安和歐陽師叔他們又怎麼這麼悲慘的死去?他們是那麼的無辜,可是卻因爲你的自私而死了啊!”
“女人,你這是在怨我嗎?哼,若不是因爲他們不知好歹,無恥的糾纏着你,他們又怎麼會被殃及池魚?這都是他們的命,根本與本君上無關!”左蓮凌厲的鳳眸微眯,說出的話語卻在姬曉堯的血淋淋的心頭又撒了一把鹽!
聽到左蓮冰冷無情的話語,姬曉堯不由癲狂的大笑起來,纖細的身軀更是忍不住顫抖,道:“哈哈,他們的死怎麼會與你無關!若不是因爲你的阻攔,他們又怎麼會這麼無辜又悽慘的死去?不,他們還因爲我的無能和懦弱而死了,難不成你以爲我還能若無其事的活着嗎?不,我做不到,既然他們是因爲我們死了,我們就應該爲他們償命纔對!”
聞言,左蓮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被氣得扭曲了起來,頓時氣極而笑,道:“爲那些像蟲子一般的男子償命?女人,你是在開玩笑嗎?”
“蟲子?難道在你的心中,他們一直都是蟲子這樣的存在嗎?”聞言,姬曉堯眸光霎時不敢置信的看向左妖孽,他怎麼能在歐陽師叔他們都悽慘死去之後,還說出這等滅絕人性的話語呢?
“哼,本君上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像他們這些連自保都做不到的男子不是蟲子是什麼?之前若不是考慮到你的心境,你以爲本君上會在意這些可悲的、不值一提的蟲子嗎?”左蓮冷笑道。
“他們是蟲子,那我呢?”聞言,姬曉堯整個人都覺得心寒不已,歐陽師叔他們可都是她極爲在意的人,可是他們在與她有着靈魂血契的左妖孽眼中卻是不值一提的蟲子,哈哈,還真是極其諷刺的事情啊!
瞥見姬曉堯那雙恍若失去了生機的眸子,左蓮狹長的鳳眸泛起絲絲不屑,那殷紅的涼薄脣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冷冷的反問道:“哈,若不是因爲靈魂血契的緣故,你以爲你在本君上眼裡會是怎樣的存在?”
聞言,姬曉堯嘴角掛起一抹悲涼至極的弧度,心念一動,便閃近左妖孽的身旁,繼而呆呆的擡起失去了所有光澤和生機的雙眸,自嘲的問道:“我以爲你對我還是有一絲的喜歡的?”
聽到姬曉堯自戀的話語,左蓮勾起的那抹譏諷弧度不由加深,說出的話語卻是極其的冷酷無情,道:“你以爲本君上會喜歡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嗤,不好意思,本君上有潔癖!你知道嗎?之前若不是因爲你是我的靈魂血契者,多看你一眼,本君上都嫌髒啊!”
水性楊花?髒?聞言,姬曉堯頓時覺得呼吸一窒,原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啊!姬曉堯只覺得左妖孽的話語就像一把尖銳的利刃在她那早已血淋淋的心口上不斷的攪動着,不由緊緊捂住了心口,擡眸覺得頗爲不解的問道:“之前?可是我們現在不也是有着靈魂血契嗎?爲何你出口要這樣的無情冷酷?”
聽到姬曉堯的問話,左蓮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閃現了一抹愉悅之色,大笑道:“哈哈,那當然是因爲本君上終於找到了方法,可以把你這個骯髒無恥又花心貪婪的女人給無情的扔掉!”
聞言,姬曉堯渾身一顫,彷彿想起了什麼讓人心頭髮寒的事情,頓時面目慘白、色若死灰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找到解開靈魂血契的法子的?”
見到姬曉堯那心如死灰的模樣,左蓮心頭的愉悅更甚,對她的問話是有問必答,道:“當然是在你晉級大乘期之後!”
“既然你已經找到解開的法子了,那你之前爲何還要阻止我去救歐陽師叔他們?”姬曉堯顫抖着問道。
聞言,左蓮頓時輕笑了一聲,不惜自降身份,伏低了身子湊近她的耳畔,淡淡的說道:“當然是因爲,本君上想要見到你此時痛不欲生的神情啊!”
轟的一聲!姬曉堯整個人都愣了,彷彿沒有聽明白他在說什麼一般,迷茫不已的擡眸看向左妖孽,再次問道:“你是說,你之前是故意這樣做的?阻止我去救歐陽師叔、子安、蕭變態和夏狐狸他們,你的目的就是爲了見到我此時絕望痛苦的神色?”
“若不然,你以爲呢?若不是爲了報復你這個無恥又噁心的女人,你以爲本君上爲何會大費周章,不惜耗費本君上寶貴至極的時間特地把羅剎他們引過來?”左蓮冷冷的反問道。
睨着左蓮那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俊美異常的俊臉上揚起的那一抹刺眼的弧度,霎時間,姬曉堯只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對她透着滿滿的惡意,她還以爲哪怕整個世界都背叛了她,作爲靈魂血契的左妖孽都不會背叛她呢?原來一切的美好存在都是虛假的,她所認爲的不會背叛原來是有前提的!
原來,一切都是她過於狂妄自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