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語,姬曉堯脣角輕揚,眸底閃過一抹淚光,謝謝你,歐陽師叔,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一如既往的相信她,寵溺她,支持她!
琅瓏天府,望着深情相擁的兩人,左蓮一身大紅色的火袍隨意的掛在身上,手上的杯盞都快被捏碎了,俊美絕倫的臉龐上陰霾無比,這個該死的、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才走了一個變態瘋子蕭九軒,現在又來一個面癱假仙!
姬曉堯督促歐陽玉澤趕緊把小山一般高的靈丹都收起來,她本還打算扯着歐陽師叔來個寧安城一日遊的,可是從昨天那女子冰冷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歐陽師叔在迦藍門的處境不太妙。姬曉堯還隱約在他身上聞到了血腥味,他的臉色也有點蒼白,歐陽師叔昨晚去做門派任務時應該是受了傷,她可不想耽誤了他的療傷!
走出茶館,已是正午時分,姬曉堯依依不捨的與歐陽師叔道別後,這才轉身離去。
望着一身淡青色錦衣長裙,臉如白玉、顏若朝華、清靈出塵的姬曉堯在綻放了一張燦爛的笑臉後不捨的轉身離去,歐陽玉澤只覺得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想要叫停她的衝動涌上心頭,可是到最後還是不捨開口。現在的太初門遭遇了太多的不公,歐陽玉澤實在不捨得讓她回來,跟他一起承擔這些不屬於她的責任。才兩年多的時間,曉堯就從煉氣期一舉晉級到元嬰期,可見她的天資是多麼的妖孽,歐陽玉澤不想她像他一般被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她應該擁有更廣闊的天空!
大街上人聲鼎沸,擺着法寶、符籙、靈植等的小攤兒一個挨一個,從東到西擺滿了街道兩旁。姬曉堯隨意的停在了一個擺放法寶的攤子上,拿起一個類似男子的人偶貌似認真的看着,可是心底的思緒卻還一直牽在剛剛離去的歐陽師叔身上,直到神識探查到他一臉淡漠的踏進了通天客棧,這才悵然若失的收回神識。她現在已經看不清歐陽師叔在她心底的位置了,姬曉堯眨了眨杏眸,心底有點酸澀,沒有開始也就不會有結束,或許他們這樣更好,不是嗎?
攤主是一個禿頂的圓臉胖子,見到一個妍姿俏麗的女修拿起了他家怎麼賣都賣不出去的邪門人偶,頓時臉色紅潤,口沫橫飛的向她推銷起來了:“這位道友眼光真好,一拿就是我老吳的鎮攤之寶,這可是我老吳從上古洞府裡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纔獲得的好寶貝啊!我看道友面善,老吳就給你一個實誠的價格吧,但是我老吳也不好虧本,兩塊極品靈石怎麼樣?”
聞言,姬曉堯回過神來,掃了一遍手中的男子人偶,只覺得這人偶色澤鮮豔、眸色靈動,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頓時皺了皺眉頭,便想放下木偶離去。誰知道卻在此時,姬曉堯兩眉之間的紫府內有一道印記卻猛地炙熱起來,望着手中的怪異人偶,她心底淚流滿面,只想吐槽道,我擦,這個該不會就是太一仙人的後人吧?這人和人偶的區別可是天與地的差別啊!
猶記得當初在太一洞天秘境,姬曉堯接受了太一仙人的法寶傳承,得了兩件極品寶貝,分別是七品火屬性飛劍—琉光烽火劍和七品的千煉丹鼎。只是她獲得這兩件寶貝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若有一天,她遇到了他的後人,若是他們正處於困境,希望姬曉堯能搭上一把手!還有,他希望姬曉堯能成爲梧桐劍派的客卿長老!姬曉堯還是在出了秘境後,才發現這哪是一個條件,分明就是兩個條件,不過,她既然已經答應了,也就不好再反悔!
望着手中的麻煩人偶,姬曉堯虛眯了眼眸,斜了一眼圓臉胖子,冷冽的說道:“這位道友,你莫不是想坑我,一瞧這人偶就知道這是近幾百年的材質所製成,還上古洞府呢?而且,這人偶看起來陰森怪異,它該不會是道友從哪個古墳裡挖出來的吧?或者這是什麼邪修玩意吧?”
禿頭胖子心底一個咯噔,這小丫頭不好糊弄啊,急忙扯着尖嗓子紅臉賠笑道:“誒喲,這位道友,話可不能亂說,我老吳可是個老實人,做老實事,跟那挖墳、邪修之事可是半點都不沾邊的!道友,你仔細瞧瞧,這人偶的色澤上好、細節精緻,可不是旁的人偶能相比的,一口價五塊上品靈石!”
聞言,姬曉堯皺了皺眉頭,冷冷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人偶轉身就走,這死胖子居然到現在還想坑她!雲清可是說過,這樣的人偶在月影界不過一塊上品靈石就可以買到,這擺明就是坑她這些外來修士嘛!
禿頭胖子哪能料到這姑娘說走就走,頓時急了,扯着嗓子喊住了她,一張圓臉擺出一副心痛無比的表情:“道友別走啊!我瞧道友也是真心喜歡這人偶的,一口價一塊上品靈石,老吳我就當賠錢交個朋友得了!”
姬曉堯這才施施然轉身拿起攤子中的人偶,冷冷的睨了圓臉胖子一眼,這纔拿着兩塊上品靈石塞給他,說道:“這位道友,這一塊上品靈石是買這個人偶的,另一塊上品靈石則是買一個消息,這個人偶是打哪來的?道友,你可別拿什麼上古洞府來矇騙我,這人偶怪異陰森,鐵定是那邪修玩意,若是我聽不到真話,信不信我立即把你扯到城主府去!在這個關頭,若是跟邪修扯上關係,道友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見那禿頭胖子被她唬得臉色蒼白,姬曉堯頓時心底明瞭,看來這圓臉胖子也知道這人偶不乾淨呢!其實,姬曉堯這話也算不上是危言聳聽的,把修士的靈魂從身體裡抽出來塞進人偶中,這等殘忍之事可不是名門正派會做的事情,就算是,等查出來也只會推到無惡不作的邪修身上!
見到禿頭胖子欲言又止的樣子,姬曉堯挑了挑眉頭,安慰了他一下:“這位道友也不用太擔心!我這回從師門出來主要是爲了歷煉的,要是能在修真界扯出邪修界奸細的老窩,這纔算是真本事!況且,那邪修界的修士可都不是善茬,若是真有這回事還望道友告知些許內情,好讓小女子可以警惡懲奸,捍衛修真界的安危!”
見紅臉白臉都被這小姑娘唱了,禿頭胖子擦了擦圓臉上的冷汗,顫巍巍的說道:“這位道友啊,實不相瞞,這人偶是我上一回去月影界的東邊臥龍海濱拜訪友人時,在海濱邊撿到的。只是老吳我實在是不知道這人偶是那邪修玩意,要是真知道了,老吳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這大街上擺賣了!”
姬曉堯不可置否的斜了禿頭胖子一眼,拿着手中的人偶男子,這才轉身離去,心底則是疑惑不已,怎麼又是臥龍海濱?不管是水靈之精或者是太一仙人的後人,看來她都得儘快出發去那親自查證一番才行!
姬曉堯一邊在大街上悠悠然的走着,一邊在紫府裡詢問着:“左蓮,這人偶真的是那太一仙人的後人嗎?我能不能跟它交談,不過,看着實在是有點滲人啊!”
“這是一具傀儡!”
“傀儡?”姬曉堯不解的問道。
“傀儡是邪修用傀儡術製作而成的,傀儡術是頗爲殘忍的一種邪修法術,它將修士的靈魂封在無生命的人偶中,這樣傀儡就既具有修士的修爲,又擁有人偶的不死之身,可以一直不死不休的爲傀儡的主人而服務!而當傀儡的主人死去時,修士的靈魂就會一直困在人偶內,永生不得投胎轉世爲人!”左蓮皺了皺劍眉,冷冷的說道。
聽到這,她總算是聽明白了,這人偶裡面藏着一隻阿飄呢!望着人偶那活靈活現的眸子,姬曉堯頓覺毛骨悚然,恨不得當場把這恐怖的人偶給丟棄!太一仙人,你的託付一點都不好完成啊!
見到姬曉堯臉色發白,冷汗滲溼髮際,左蓮頓時輕蔑的說道:“哼,不過是一隻沒有主人的傀儡,你害怕什麼?我也是靈魂體,怎麼就不見你害怕我呢?”
姬曉堯嚥了一口唾沫,只覺得小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知道這人偶是無害的,但她還是從骨子裡感到害怕!她心底淚流滿面,從小被別人用阿飄嚇大的妹紙傷不起啊!姬曉堯多麼想就這麼二話不說直接把這人偶扔進天府,可是她惹不起左蓮啊,只得訕笑道:“你可是華貴霸氣的左蓮,你怎麼能跟一個區區的傀儡相比呢?咳咳,要不我把它放進去,你們聊着先,再告訴我該如何辦?”
“不行!”左蓮斬釘折鐵的說道。
“爲什麼?”姬曉堯欲哭無淚道。
“哼,進了琅瓏天府,你以爲它還能帶着天府的秘密平安的投胎轉世嗎?”左蓮挑了挑鳳眸,淡淡的說道。
姬曉堯抽了抽嘴角,左蓮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不過,她確實忘記這回事了!姬曉堯擰了擰眉毛,無奈道:“那現在該如何是好?這太一仙人的後代被困在一個傀儡中,我總不能一直帶着它吧!要不,我找個道士把它解放出來,超渡它投胎轉世?”
聞言,左蓮忍不住眉角微微抽搐,沒好氣的說道:“別做蠢事!說到底,這傀儡術也不過是禁制中的一種,肯定都在這修真界的天地規則內,你何不把它當做一門禁制把它解開來?不過,這隻傀儡也有一百多年的時間了,只怕你才解開禁制,那名修士的靈魂就魂飛魄散了!就算你找到天材地寶蘊養它的靈魂,也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年才能等它的魂魄聚齊起來!”
左蓮這貨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不過,姬曉堯撇了撇嘴角,她總算聽出來了,她原來應該先找到蘊養靈魂的天材地寶,然後解開禁制讓那個修士的靈魂漸漸聚齊啊!姬曉堯脣角上揚,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說道:“左蓮,要不然尋找蘊養靈魂類的天材地寶就交個我,到時你負責把它放出來?”
左蓮想起了在他閉關療傷時,這女人不僅跟着蕭九軒離去,還把一隻討厭的臭狐狸帶進了琅瓏天府,現在居然還把一隻面癱假仙排在他前頭,頓時火冒三丈,冷冽說道:“你學習陣法都多少年了?不過區區一個禁制,難不成你還解不開嗎?哼,我纔不會幫你,這可是你應下的承諾,理應由你完成!”
聽出了左蓮大爺話語中的火氣,姬曉堯頓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死妖孽怎麼又陰陽怪氣起來了!
姬曉堯一路沿着繁華的街道慢悠悠的走着,雜七雜八的買了一大堆的東西。靈丹閣是她必定會進去的,經過五十年的時間,黑土地上的靈植基本已經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所以靈植種子和幼苗都應該補充了。她還去了成衣鋪買了二十套的女式修士服和二十套的男式修士服,她的變幻法訣已經修煉到了高階,要是遇上什麼事情要逃之夭夭,還是變幻成男子要具有迷惑性多一點。
在天府小黑房五十年,姬曉堯早就已經吃膩了辟穀丹,所以她還花了一大筆靈石,買了一大堆的易於儲備的乾糧肉糧放在天府的糧倉。爲了營造更好的生活環境,姬曉堯早就已經把琅瓏天府糧倉、書房、廚房、茅房等各種生活設置都完善了很多。應書呆子小風的要求,姬曉堯還進了一所清雅的書肆,購買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書籍扔進了天府的書房。
等她往回走時,天色已晚,走着走着,姬曉堯眼角高挑,猛然轉過身來,對着空無一人的小巷,不屑的說道:“想不到堂堂迦藍門的精英弟子,居然會跟那些鼠竊狗盜的下賤之人一樣,來做跟蹤偷窺的骯髒事情,正所謂,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修真界第一大派的作風還真是令人不敢恭維啊!”
“閉嘴!”只見在空無一人的小巷中央的空氣突然扭曲起來,漸漸顯出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發間一支七彩珍珠簪,正是迦藍門的安雪琴。她此時正一臉寒霜的望着姬曉堯,手中的極品飛劍嗡嗡作響,恨不得直接給她一劍,憤怒道:“你不過是一個作風浪蕩、卑鄙下賤的女子,居然敢置疑迦藍門的聲譽,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作風浪蕩、卑鄙下賤?姬曉堯磨了磨牙,杏眸冒火,怒極反笑,輕蔑道:“哎呀呀,我好害怕呢!原來迦藍門的精英弟子不僅擅長跟蹤偷窺,還擅長造謠誹謗、血口噴人!怎麼還想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不成?”
聽見姬曉堯牙尖嘴利的話語,安雪琴只覺得心頭怒火中燒,她壓制住內心的怒氣,斜睨了她一眼,不懷好意的說道:“哼,你手中可是有邪修的傀儡,我現在懷疑你是邪修界的奸細,我看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去城主府一趟吧!”
姬曉堯眯了眯眼眸,搖了搖手中的男子人偶,一臉疑惑的說道:“邪修的傀儡?你是說,這個嗎?但是,這個人偶可是雲清公子送給我的,難不成你懷疑雲清公子是邪修界的奸細?”
聽到姬曉堯居然還鬼扯出月影界的雲清公子,安雪琴的一張芙蓉小臉頓時充滿了不屑,嘲笑道:“妖女,休得污衊他人,別以爲你長得有一點姿色,就覺得那些俊俏優秀的男子都會認識你!這人偶明明就是你在大街上買的,怎麼可能是雲清公子送你的?”
姬曉堯頓時一臉恍然大悟,鄙視的說道:“哦,所以,你明明知道這傀儡是我從大街上買的,居然還這麼大義凜然的污衊我是邪修奸細,我總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聞言,安雪琴頓時惱羞成怒,橫眉冷目,直接揮動手中的飛劍,冷冽道:“哼,誰是誰非,等到了城主府,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姬曉堯眨了眨眼眸,紅脣輕揚,露出一抹惡意的笑容,話語卻滿是惶恐的說道:“雲清公子,你可是看見了整個過程的,你再不出來,小女子就得被貼上邪修奸細的標籤了!”
只見在小巷的出口,走出一位長身玉立、風流倜儻的極品美男子,此時他正一臉怒色的瞪着直立在空中的安雪琴,冷哼道:“哼,迦藍門是修真界第一大派,真想不到其門下的弟子居然會做下血口噴人、仗勢欺人的惡事!若你不親口給這位姑娘道歉,我就派人去迦藍門問問,貴派門風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堪了!”
一想到他隱匿在巷子外面聽到的安雪琴所說的含血噴人的話語,雲清只覺得怒髮衝冠,這安雪琴也欺人太甚了,居然因爲曉堯昨天失態抱了歐陽公子一事而記恨在心,今日居然一路跟蹤她,還打算利用迦藍門的名氣,屈打成招逼迫曉堯承認她是邪修奸細,這樣醜惡卑鄙的行徑還真是讓人感到噁心與憤怒!
雲清公子?安雪琴手上的飛劍一頓,視線掃去,那男子衣發翩翩,鼻若懸膽,脣若塗脂,長着一雙勾魂的桃花眼,不正是月影界鼎鼎有名的雲清公子嗎?安雪琴一張絕色的小臉頓時煞白,拿劍的玉手也在微微顫抖,她努力定了定神,嘴上仍然正義凜然的說道:“迦藍門安雪琴見過雲清公子,眼見並不一定爲實!公子你有所不知,其實我們迦藍門追緝這個妖女已經有三月之餘,她面容雖然如十五六的女子,但其實卻是三百多歲的老妖婆了,公子你萬萬不可被其所矇騙!”
“噗”姬曉堯噗嗤一聲笑了,見兩人都盯着她看,頓時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示意道:“咳咳,我一時忍不住笑場了,你們不用管我,繼續!繼續!”
“姬姑娘!”雲清頓時一臉黑線,都被人污衊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能笑出來,這神經也太大條了吧!
見雲清一臉怒色的望着那個女子,安雪琴頓時心安不少,繼續冷哼道:“哼,你這個老妖婆休得再妖言惑衆,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聞言,姬曉堯頓時笑得前俯後仰,一邊笑一邊摸眼淚道:“哈哈,雲公子,我總算是知道爲什麼夏師叔這麼喜歡看戲了,原來在看戲時,聽別人說一些蠢話,做出愚蠢的表情時,心中會油然而生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啊!”
聽見她的話語,雲清俊臉上盡是哭笑不得的神色,她該不會忘記了狐狸大爺最愛看的就是她的戲了吧!見她笑得快要摔倒的模樣,他無奈的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形,小聲叮囑道:“姬姑娘,小心閃了腰!”
“哈哈,雲公子,你可別喊我姬姑娘,要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可是三百多歲的老妖婆,你可千萬不要被我的外表給矇騙了哦!哈哈,不行了,她實在是太蠢了,我受不了了,擦,肚子都笑痛了!”姬曉堯倚在雲清身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着笑出來的眼淚,笑得極爲歡快!
“雲清公子,你!你們!”見狀,安雪琴小臉上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顫抖的後退了幾步,臉色由紅變綠,繼而變黑,最後又恢復成猴子屁股的顏色,還伸出食指直直的指着他們相互依偎的身形,說不清心底到底是怒還是懼!
雲清桃花眸中火光四冒,冷冷問道:“雲清曾聽聞,迦藍門的安仙子,天資聰慧,玉潔冰清,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姬姑娘與我一起在外歷煉了兩年,昨日才隨我一起回到月影界,請問她又怎麼會被迦藍門通緝了三月有餘,而我卻不知曉呢?若是我今天沒有出門尋姬姑娘,是不是她就成爲你們迦藍門標榜戰績的犧牲品了?安仙子,我本想給你一個機會的,奈何你執迷不悟、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無情,還請安仙子與在下一起前往城主府說個清楚明白!”
聞言,安雪琴小臉霎時灰白,身形一晃,便想離去,誰知道卻被雲清暗中佈下的困陣給攔了下來。
姬曉堯抿了抿紅脣,把笑意壓下去後,讚賞的望了雲清一眼,小手一伸,把他給攔了下來,假仁假義的說道:“誒,雲公子,別激動!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看在她是迦藍門的安仙子份上,我們怎麼的也得給個面子才行啊!”
送安雪琴去城主府,不僅會得罪了迦藍門,沒準還會連累歐陽師叔,她還連半點好處都沒有,這樣的事情她姬曉堯又豈會做呢?在姬曉堯眼裡,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雲清抽了抽嘴角,眼睜睜望着她把安雪琴從上到下都搜刮了個乾乾淨淨,就連發髻上的七彩珍珠簪都沒有放過!
最後,姬曉堯笑眯眯的揮了揮小手,送走了臉色如墨、身子發顫的安雪琴。
雁過拔毛,象過留牙,這纔是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