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熱!好熱!”一聲聲酥軟人心的呻一吟從墜入凡塵的謫仙歐陽玉澤的薄脣逸出。姬曉堯纔想靠近的身子一僵,擡眼望去,點漆雙眸氤氳着層層霧色,色淡如水的薄脣半啓,那如玉白皙的肌膚已然染上了胭脂般,豔紅旖旎。
姬曉堯嚥了一口唾沫,艱難的把臉挪開,通過大口大口的呼吸來平息那跳得慌的小心臟。她把頭偏向一邊,顫抖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靠近。誰料還剩兩步的距離時,佳人已經猛撲上來,投懷送抱,異常熱情。雜夾着草木清幽味道的溫熱身體纏繞上來,灼熱的氣息從他的薄脣呵出,姬曉堯頓時滿臉緋紅,有點手足無措。
姬曉堯忍着想要把他整個人甩倒在地的衝動,艱難的拿出了一瓶二品清心丹,粗暴的直接往他嘴裡灌,待灌進了幾顆後才鬆半口氣。
“弟子意志薄弱,可不是柳下惠!你要再敢摸我的小屁屁,小心弟子化身爲狼,把你吃幹抹淨,還死不認賬!”姬曉堯嘴上不斷念叨着,臉上不斷躲着某人失控的亂啃,腳下不斷挪動着,心底淚流滿面,歐陽師叔,你突然這麼熱情,弟子吃不消啊!
此時的歐陽玉澤霧色的黑眸飛快的閃過一絲清明,感覺到身邊舒適的熟悉氣息,瞬間又迷糊了起來。
面對着如此攝人心魂的美色,對於有色心沒色膽的妹紙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擦,我的耳朵,該出血了吧!該死的,鍾莫愁去哪找的銷魂藥啊?這效果也厲害了吧!歐陽師叔,你還能認得出弟子是男是女嗎?”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歐陽師叔,別再啃弟子的脖子了!那不可是鴨脖子!話說,歐陽師叔你不是劍修嗎?不是應該正人君子,坐懷不亂嗎?怎麼一下子就被鍾莫愁給搞定了,這不科學啊!”
咳咳,看起來再謫仙的君子,他也首先是個男子!
“堅持就是勝利!希望就在眼前了!加油!”
“噗通”
一聲巨大的水響,千年寒潭濺起無數水花。
看了看自己有點顫抖的雙手,再望了望濺起無數水花的千年寒潭,她趕緊扭過頭去不忍再看,心虛的小聲爲自己辯護道:“歐陽師叔,弟子也是爲你好!”
被她無情扔進千年寒潭浸沒不見的歐陽玉澤,幾秒鐘後終於浮了出來,氣息尚在,姬曉堯這才用衣袖擦了一把汗,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軟倒坐在了潭邊。
“咳咳,歐陽師叔,弟子剛纔給你吃了幾顆清心丹,試一試閉目收心,調身調息,看看是否能化解藥效!”
見到歐陽師叔彷彿聽進耳,開始閉目調息,姬曉堯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潭中露出半截身子的歐陽師叔,如墨長髮被打溼披散在水面,溼透的白衣緊貼在身上,結實精瘦的白皙軀體若隱若現,別有一番誘惑的風情。清逸出塵的謫仙眉眼輕閉,沾惹紅塵,撩撥心魂,美得讓人窒息,姬曉堯眼睛都看直了!
非禮勿視,姬曉堯片刻後不捨的挪掉火辣的視線。
想了想,她站了起來走回鍾莫愁身邊,看着撲倒在地一身塵的鐘莫愁,磨了磨牙,公報私仇的踹了幾腳。她蹲了下來,在她身上搜尋了一遍都沒有發現類似解藥的丹藥,由於鍾璇夢還在昏迷中,儲物戒根本打不開,她沒有辦法只得泄氣的放棄了。
望着鍾莫愁脆弱白皙的脖頸,姬曉堯雖然很想把她給宰了,但是想到歐陽師叔,只得咬牙切齒的放棄。突然發現她手指輕微顫動了一下,嚇得姬曉堯差點跳了起來。爲免鍾莫愁醒過來鬧事,她拿出失魂丹給她灌了幾顆。這才放心的又踹了幾腳纔回到潭邊坐下欣賞美男。
半刻鐘過後,姬曉堯看見歐陽師叔臉上胭脂色不僅沒有變淡,反而越加殷紅,眉頭緊鎖,神色痛苦,不由心生不安。
她立馬站了起來,點漆雙眸不安的轉了轉,抿了抿薄脣,慌張道:“歐陽師叔,弟子還是去找你的掌門師傅給你瞧瞧吧!”
她才一轉身,就發現眼前一花,整個人被通身火熱的歐陽師叔緊緊束縛住懷中,她的腰肢都快要勒斷了。姬曉堯心中一個咯噔,驚恐的擡眼看去,只見歐陽玉澤幽深黑眸的層層霧色早已消散,變成了駭人的血紅色。
“你快點走!不,不要走!熱!”歐陽玉澤瞳孔飛快閃過一絲清明,瞬間又隱去了,薄脣不斷痛苦呢喃着,噴出的氣息灼熱得讓人心驚。姬曉堯被嚇得臉色青白,手腳並用掙扎了起來,卻根本沒有一絲作用。
姬曉堯被勒得差點回不過氣來,心中慌亂恐懼不斷加劇,淚花浸染了長長的睫毛。姬曉堯的掙扎使得歐陽玉澤下意識摟得更緊,他的雙手薄脣更是四下尋找着冰涼的地方磨蹭着,某一處的灼熱緊貼着使得姬曉堯的心都顫抖起來了。
她慢慢試着使自己冷靜下來,身子也不再掙扎,歐陽玉澤這才漸漸放鬆對她的桎梏,她慢慢把手抽出來,輕輕放到他的頸脖處。“咔”的一聲,泥煤的,她的手都砍紅腫了!姬曉堯痛得淚花都飛濺出來了,可是歐陽玉澤根本就沒有一絲要暈過去的跡象。姬曉堯淚目不已,她討厭煉體的人!
十幾息後,姬曉堯魂飛魄喪的發現她竟然失去了力氣,渾身發燙的軟倒在歐陽玉澤身上。不知爲何,她竟覺得此時的歐陽師叔絕色誘人得緊,她不由自主的用小臉貼緊了他那讓人無比安心的堅硬胸膛。
其實,姬曉堯就是個倒黴催的杯具妹紙!
鍾璇夢爲了能夠順利實現嫁給高富帥,登上人生巔峰的目標,她每一個細節都斟酌得非常仔細。先是裝作異常乖巧的待在自家院子裡,一邊麻痹看守的築基師兄,一邊收集着有關歐陽玉澤的行蹤信息。得知齊夢瑤終於離開,整個星辰谷裡只剩歐陽玉澤以及煉氣期的姬曉堯時,鍾璇夢大膽的迷暈了兩位築基師兄,還用二品捆仙繩把他們結結實實的捆綁了起來,命院裡的弟子牢牢看守。
接着鍾璇夢便隱秘的獨自一人來到星辰谷,與歐陽玉澤見面起就一直在拖時間等待藥效發作。爲了能藥倒金丹期的歐陽玉澤,鍾璇夢可謂是費盡心思,購買的都是歡情閣頂好的丹藥,身上的小金庫都耗盡了。她預先吃了解藥,然後在身上狠狠的下了兩種價值千金,無色無味的三品丹藥,一種是讓修士渾身無力的迷藥,一種是讓修士神智消散、慾火燒身的銷魂藥。
鍾璇夢本來打算藥倒歐陽玉澤後先送姬曉堯昇天,再慢慢享受美色大餐的。誰知道,她漏算了姬曉堯已經是築基期修士,所以她被杯具的偷襲暈過去了。咳咳,她覬覦的男色也在她的成全之下,成了別人家妹紙的男人。
想要解掉讓修士渾身無力的迷藥很簡單,吃解藥或者讓水洗去。銷魂藥就只能吃解藥解去,這藥還有一個讓人很無語的特性,就是不能運功調息,越運功死得越快!
不作死就不會死,形容的就是姬妹紙!若不是她把歐陽玉澤拋進千年寒潭,他就不會恢復力氣把她給擒住了。若不是她看不順眼鍾璇夢,還特意去踹了她幾腳,也就不會中極品的迷藥和銷魂藥了。
後來,姬曉堯就只大概的記得,兩人還尚存一點理智的閃進了靜室,兩具身子才深深的糾纏在一起。再後來,什麼香汗淋淋,嬌喘微微,抵死纏綿,姬曉堯就只剩一個模糊的印象了。至於第一次痛不痛之類的,不要問她,說起來都是淚,生手和菜鳥滾在一起,兩人全身都被對方啃得青紫了,她的肌膚比歐陽玉澤的嬌嫩很多,傷得更甚。
天滄界八卦寺,蕭九軒臉色陰霾無比,齊夢瑤不在這裡,炸彈的圖紙只是他們在靈境區拍賣下來的而已。不知爲何心中頓生一種陰寒暴戾的狂躁之感,蕭九軒心中暗暗着急起來,莫不是齊夢瑤受傷了?
琅瓏天府,左蓮一襲紅袍神色莫測的站在宮殿裡,周身冷凝如冰,一聲不吭的把姬曉堯與歐陽玉澤的纏綿從頭看到尾。
其實,左蓮可以把姬曉堯從歐陽玉澤懷中解救出來的,只是姬曉堯中的銷魂藥只能通過交合化解。他是靈魂體雖然可以觸摸到她,卻根本無法替她解掉藥效,而他也根本不想兩人的契約關係變質。
左蓮暗忖,這樣也好,從此以後,姬曉堯就不會再去想那個瘋子蕭九軒了,而蕭瘋子應該也不會再死死糾纏這個女人的了!他很清楚,姬曉堯心底是愛蕭九軒的,只是她下意識去掩蓋掉這個事實罷了。
左蓮劍眉輕蹙,就不知道會不會去了一個蕭瘋子,又來一個難纏的傢伙?
不知道過了多久,姬曉堯才悠悠的醒轉過來,她閉着眼舒服的蹭了蹭被子,不太願意起來。
話說,她家被子什麼時候變成高級錦緞了,帶着暖暖的溫熱感以及一絲絲的草木清香,還有着安心的心跳聲,想到這姬曉堯整個身子瞬間僵硬了,溫熱感?心跳聲?她頸脖處溫熱微弱的氣息是怎麼一回事?而且,她好像木有裸睡的習慣吧!
她猛地睜開眼皮,被眼前的一幕驚住石化了!一張清俊謫仙的俊臉映入眼簾,眉如墨染,長長的睫毛覆蓋住往日冷如冬月的幽深黑眸,色淡如水的薄脣緊抿,蒼白的睡顏上泛着淡淡的痛苦之色。而她正睡在歐陽師叔青紫的胸膛之上。
腦袋開始重啓,昨日的一幕幕重回腦海,姬曉堯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心中哀嚎不已。
她僵硬的往下看,兩個人未着寸縷抱在一起,如玉的小臉瞬間被紅霞染紅。待她再細看,只見歐陽玉澤白皙如玉的身子被啃咬得青青紫紫,不堪入目,她的臉色驟然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綠。她瞪圓了眼眸,天吶,她這是把歐陽師叔給強了嗎?她瞄了一眼自己也同樣不堪入目的身子,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歐陽師叔也不是清白的嘛!
感覺到身上黏黏糊糊的,姬曉堯再也受不了,想爬起來。可是她卻懊惱的發現,整個身子就像被火車碾過一般,痠痛不已,明顯的縱慾過度,她根本無力爬起來。
掙扎了一會,姬曉堯這才發現有點不妥,按理來說,應該是金丹期的歐陽師叔先醒過來纔是啊!姬曉堯沮喪的猜想,難道是歐陽師叔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他在裝睡,等她自覺慚愧的乖乖離去不成?
她擡眼望去,不對勁,歐陽師叔慘白的俊臉都是痛苦之色,而且他周身的氣息微弱,一副乘風歸去的孱弱之態。姬曉堯抽了抽嘴角,莫不是她很彪悍的把歐陽師叔給榨乾了?
她忍不住動了動脖子,脖子“咔咔”作響,感覺很舒適。然後姬曉堯再次石化掉了,一臉被雷劈了的驚悚之色,泥煤的,一定是她還在做夢之中,要不然,她怎麼會晉階到了築基後期呢?
所以,歐陽師叔現在不是在裝睡,而是被她採補的昏迷過去了嗎?但是,採補什麼的,她根本就不會好不好!但是,她築基後期的事實擺在眼前,根本由不得她欺騙自己。最後,姬曉堯只得誠惶誠恐、茫然失措的接受了她把歐陽師叔給採補過度的事實!
望了望擺設極爲簡單卻奢華的房間,再看了看窗外即將染上霞色的天空,姬曉堯內心蒼涼無比,她木着一張蒼白的小臉,顫抖着腳爬了起來,顫抖着手把衣服穿好。她咬牙給歐陽師叔把了把脈,發現他只是被採補過度,靈力過度流失,身子極度孱弱而已,這才鬆了一口氣。
姬曉堯把整整兩瓶二品蘊靈丹給他灌了下去,然後瞬間滾進了琅瓏天府的小黑房,去平復自醒來就一直處於驚慌倉惶的小心臟。
她勉強整理好心情,靈力運轉幾百個周天之後,待渾身的痠痛消去大半,她就出了琅瓏天府收拾殘局。房間依然瀰漫着濃濃的旖旎柔情的氣息,寬大石榻上的被褥凌亂,而歐陽玉澤還安靜的躺在石榻上,姬曉堯小臉紅暈升騰。她不由得慶幸,小黑房與外界那一百比一的時間流速,歐陽師叔還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姬曉堯簡單整理了一下房間,給氣息漸漸恢復的歐陽師叔再次把了把脈,發現他體內的靈力運轉無礙後,咬了咬牙心虛無比的離去了。她的第一次,竟然是採補什麼的,也實在是太坑爹了,她已經無法直視歐陽師叔了!
離去前見到還昏迷在院子裡的鐘莫愁,姬曉堯恨得咬牙切齒,冷笑道:“哼,拜你所賜,姐把你心心念唸的男人給睡了,你就等着後悔一輩子去吧!”
往她臉上又踹了好幾腳後,她這才解恨的離去。就在姬曉堯踏出星辰谷的那一刻,歐陽玉澤劍眉緊蹙,睫毛微微輕顫了一下,閉着的眼睛慢慢的睜開,清澈如水的眸光映了出來,他看了所處的頂峰半響,怔愣着,有些反應不過來。
姬曉堯一出星辰谷就撞見了,正一臉春色在外面徘徊的絕色美人齊夢瑤,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她立住腳步,行禮道了聲:“弟子姬曉堯拜見齊前輩!”
齊夢瑤對姬曉堯可沒有好臉色,高傲的哼道:“哼,一大早的不在院裡伺候玉澤,跑哪去?”
姬曉堯不想跟她糾纏下去,低眉順眼道:“弟子領了一個任務,需要今日開始外出修行,弟子昨日已經稟告了歐陽師叔!”
“外出修行?”齊夢瑤挑了挑蛾眉,疑惑道。這女子不是肖想玉澤嗎?怎麼會領任務外出呢?莫不是她誤會了,她與玉澤之間不過是普通的主子與侍女的關係罷了!還是說,玉澤想與她好好相處,所以才把這礙眼的女子給派出去的!
齊夢瑤越想越甜蜜,看姬曉堯也順眼了一點,她稍稍緩聲道:“是玉澤讓你外出的?”
玉澤?姬曉堯抽了抽嘴角,低首垂眉的恭順回道:“是的!”
齊夢瑤聽見她的回答,心情飛躍起來,向着姬曉堯擺了擺手:“趕緊去吧!”
“對了,玉澤起來了嗎?”
姬曉堯纔想離去,就又被喚住了,她扯了扯嘴角,亂侃道:“回前輩的話,歐陽師叔通常這會兒都在劍陣裡修煉,您要不等正午時刻過來與會比較好一點!”
“你趕緊離去吧!我做事用不着你指點!”齊夢瑤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高貴冷豔的說道。
姬曉堯行了行禮,道了聲“弟子告退!”便無語的離去了。
到了任務大廳,姬曉堯領了個靈境區的外出任務匆匆登記後,便拿着出山令牌趕往山門。
離開山門前,姬曉堯給月璃簡單的發了個告別小千鶴,不捨的望了一眼星辰谷的方向,便離開了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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