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弱勢的一方被追捕的時候,有三個地方纔有可能逃脫追捕,一是深山老林,一如林子鬼難尋,密林之中在大樹叢林的遮擋下想要找人困難度不言而喻,只是,星辰帝都畢竟是皇城,繁榮昌盛,樹林自然也就少了,更別提深山老林了,所以,這一條路自然就行不通了。
所謂大隱隱於市,第二條路就是藏身人羣,通過人來人往混淆視聽,只是,那是在一追一或是普通人互相追逐的情況下,現在天殘被幾十人追着,幾十雙眼睛看着他,別說他無法在人羣中混淆視聽,即便是他能夠瞞過衆人的眼睛,但是一個人氣息還是瞞不了人的,已經宗級的天殘在普通人之中無異於鶴立雞羣,這一條自然也行不通了。
除此之外只有第三條路水路了,任你功力再高眼力再好也不可能看穿水裡的動靜,而且水路之下四通八達,想要往任何方向都是可能的,即便是他們緊跟着入了水,也必須靠近了才能夠看到天殘的蹤影,只要一遠離那是追都找不到方向追的,而恰好,天殘就知道途經星辰帝都的一條大河。
此時緊跟在他後面的人也不敢在小看天殘了,一開始他們將天殘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宗級,對他混不在意,在天殘瞬間就擊殺了那個五品武宗的家主之後,他們對天殘的看法就變了,可是那些大勢力的代表依舊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將天殘看成了甕中之鱉。
可是現在則不同了,他們追天殘已經追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了,與天殘的距離卻有越來越遠的趨勢,讓這幾位大勢力的代表都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剛剛成爲宗級的小子竟然有這麼快的速度,這種情況下他們雖然還是毫不鬆懈地追了上去,實際上內心卻忐忑了起來。
一個剛晉升宗級的人能夠有媲美高品階王級的速度,而且這個人只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了,這個人的背後有高人,只有這個可能纔可以解釋僅僅一個宗級少年竟然有這麼快的速度,能夠將一個少年調教到這個程度的人無疑是他們招惹不起的,畢竟,哪怕是天詡宗的宗主李文昊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難道他背後站着的人是一位帝級強者?!”想到這一點這些人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在這個聖級成爲傳說,帝級也只有寥寥幾人的時代,擁有一位帝級強者的後臺無疑可以在大陸上橫着走,所以不少人心中都有些打鼓,不過更多的心裡起的卻是殺心。
剛纔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分明是自己等人*迫這個小子將度過師級魔武雷的秘密說出來,如果被他背後的帝級強者知道了,自己等人肯定逃脫不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找到了他,*問除了秘密之後就幹掉他,才能保證萬無一失,到時候就死無對證。僅僅片刻間這些人就打定了主意,這就是實力爲尊
的世界。只不過,他們似乎必須先抓住天殘。
這個時候天殘當然也感覺到了後面傳來的那一道道濃濃的殺意,只不過,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追逐,天殘已經來到了這條大河面前,轉過身朝着身後那批芝麻綠豆大小的所謂高手不屑地一笑,天殘就一縱身躍入了水中,迅速地沉入了水底,等到皇甫炎等人來到河邊的時候這條河已經陷入平靜之中一個水花也沒有了。
“怎麼辦?”面對這種情況一些人馬上問道。他們大部分人都是養尊處優的,最多也就習得水性罷了,要想在這渾濁的河水之中找人那真的是大海撈針,更何況即使找到了,他們也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夠在水中抓住他,誰知道那個少年還有什麼後招,在水中視野不明眼不能視,耳不能聽,到時候一個暗器就足以要命了,所以一時之間大家都愣住了。
“大家分散開來,就在河邊守着,他又不是魚,是不可能在水中呆太久的,我們只要緊守着河面,只要他一露頭我們就可以將他抓住了,任他速度再快在水中想必也是施展不開的。”皇甫炎略微思索了一下道,然後就看他身形一閃飛到了河面上空,看來他是一個風系的魔法師。
一刻鐘過去了,河面一片平靜;半個小時過去了,河面一片平靜;一個小時過去了,河面依舊一片平靜••••••
這個時候皇甫炎等人都坐不住了,武功越高的人氣息越綿長,自然可以在水裡待更長的時間,可是,就連皇甫炎等人都不敢說自己能夠待在水裡整整一個時辰,更別提其他人了。
“擴大搜索線!”無奈之下皇甫炎只有下達了這個指示,然後他就在河面上空遊曳起來,尋找着天殘的蹤跡,其他人也只得分散了開來,成了無頭蒼蠅,不過他們註定是無法找到天殘了,除非他們將整條河都冰凍住,不過這樣的大手筆可不是他們能夠做到的。
此時,天殘又在什麼地方呢?
在前世,天殘縱橫武林,各色各樣的人物他都接觸過,其中就包括一些水賊水盜等在水中討生活的人,他們別的功夫不行,水底下的功夫可是個頂個地好,其中最厲害的一個水盜最高紀錄能夠在水底下待上三天三夜,由於天殘祖父的珠玉在前,天殘也養成了一個收集各種獨門武學的情況,看到這樣奇異的一門功夫當然不肯放過了,最終以放過該水盜爲籌碼得到了這一門武學,爲了確定,他還曾經試驗過,以他的武學造詣,使用這門武學足足在水中待了四天,最後還是因爲實在是餓着了纔起來了,當時他只將這一門武學當做獵奇所得,同樣沒有意識到這一門武學用於逃生的作用,當然,當時沒有人能夠讓他使用這一門武學也是一個原因。
直到之前,他被圍困尋找脫身之計的時候纔想起了這一門武學,在鬆了一口氣之
餘他也不禁暗暗慶幸自己的那個習慣,從此之後不管管用不管用,只要有機會,天殘就會將別人的獨門武學拿到手裡。
此時,他就在河底,如游魚一般遊動着。就如同皇甫炎等人不知道天殘在哪裡,是否還在水底一樣,天殘也不知道皇甫炎等人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在河面上。不過,天殘也可以猜到他們一定還在水面上,所以,他一直在水底遊動着,想要儘快逃離那一片區域。
夜幕漸漸籠罩下來了,已經有人放棄了,他們並不認爲天殘還在河底,都認爲他可能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時候逃掉了,所以,漸漸地有人離開了,其中就包括雲博,他也不認爲天殘能夠在水裡待這麼久,很可能已經上岸了,心神一動之下他就離開了,在水底他沒有辦法,但是在岸上他就有辦法了,要論在岸上的搜索能力又有誰能夠比得上商戶遍佈全國的雲家呢,他現在甚至已經看到自己得到那個奧秘度劫成神的場景了。
看見水底越來越黑暗天殘也明白此時已經到晚上了,不過,他又在水底待了幾個小時直到午夜時才慢慢地從遠離星辰帝都的地方悄悄地冒出了頭,靜靜地聽了聽周圍的動靜,沒有發現有人關注的時候他才慢慢地上了岸。
經過水底一日遊天殘被雷劫劈出來身體雜質等組成的黑灰已經完全被洗乾淨了,不過衣服是報廢了,身上只有一些碎布條,簡單地裹了身體之後天殘就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這一次他用的是踏雪無痕,八步趕蟬雖然速度最快,但是使用八步趕蟬的時候會有一些生息動靜,很可能被人發現,而踏雪無痕雖然相對八步趕蟬而言速度上要慢一點,卻無聲無息,最適合這個時候行走了。
人們都說學習要精不要雜,可是這次的時間卻表明有時候雜也是非常必要的!
天殘行動的方向是星辰帝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他們誰也不會想到天殘竟然會回到帝都,回到旭日學院,所以,他們的搜索方向主要是帝都東南方的幾個城市,這也是天殘逃脫時走的方向。
高高的城牆並不能給天殘造成困擾,畢竟,他也是一位風系魔法師,只是爲了隱蔽,過這個城牆天殘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避過了所有耳目。
進了城之後天殘本來想馬上找件衣服穿的,可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這一點蛛絲馬跡還是不能留下,如果再被圍住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脫身了。
這就樣走走停停,直到凌晨時分天殘纔回到了旭日學院,以天殘的實力很輕鬆地就避開了學校的執法隊,他回到公寓的時候唐威還沒有回來,這也讓他鬆了一口氣,這讓他不用費心解釋了,換了一身衣服,打包好自己的行李之後天殘就又偷偷地走了出去,還有一件事情是他必須去做的。
(本章完)